亵渎
如果说当日的罗格是站在昏暗灯火下,还勉强能够看得清的话,那现在的罗格就是完全陷入了黑暗,卡尔蒙再也看不透他了。
实际上,罗格的魔力始终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十一级的魔法师而已。但卡尔蒙总是有一种直觉,他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也许是对女神奥黛雷赫信仰虔诚的缘故,卡尔蒙近来感觉到自己的直觉越来越敏锐了。
惟一让罗格略感遗憾的,就是那个千娇百媚的圣女摩拉没有一同前来。据卡尔蒙所言,圣女正在雷顿王国的国都筹备一个非常大的宗教仪式,在这个仪式上,她将亲自讲解女神奥黛雷赫的教义,并且感召更多的人加入智慧之眼。
“嗯,说穿了,就是布置个超大型的魔法阵,将她的天然魅惑效果增幅到最大,使‘感召’更有效率罢了。”罗格心中如是想到。
为了拯救这座城市,智慧之眼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捉拿‘邪恶的拉脱维亚魔法师’。
有女神的指引,智慧之眼的魔法师们果然个个本领不凡。就在当晚,一场魔法大战在博拉城中爆发了。在绚烂的魔法烟火中,又有数十座民宅和几百条性命成了这场‘追捕’的牺牲品。
第二天清晨,罗格当即宣布‘邪恶的拉脱维亚魔法师’已经被发现并在昨晚的战斗中被击毙,戒严解除,并且释放所有被捕的‘可疑之人’。一时之间,博拉城中欢声雷动。
要抚慰博拉城市民那受创严重的心灵,有两个最有效的办法,一个是信仰。
智慧之眼出手不凡,在一场震撼人心的魔法大战中击败了拉脱维亚魔法师,拯救了整座博拉城。他们又使罗格解除了戒严令,并且释放了所有被捕的人。罗格还专门拨出了一万金币,用来救助在前后两场‘魔法大战’中死难者的家属。在市民的一片颂扬声中,罗格和智慧之眼的神职人员身上,好像真的笼罩上了一层光环。
反正这些金币也不是出自罗格口袋,胖子并不心痛。
卡尔蒙长老抓住时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连续举行了数场演讲,宣扬女神的教义,传播女神的荣光。每场演讲都是听者云集,虽然没有摩拉的天然魅惑支持,但演讲后成为智慧之眼信徒的,仍是不少。
另一个蛊惑人心、转移注意力的好办法,那就是军功了。
罗格虽然忙于博拉城的内部事务,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放过离此不足百公里的拉脱维亚大军。
他毫无与拉脱维亚军决战的意思,正处在一片混乱中拉脱维亚人也在为进退两难的窘境头痛。
但这并不代表着两军之间就是一片平静了。
在罗格潜心布置对付尼古拉斯的时候,所有军事上的调动都由查理负责的。罗格甚至将月之暗面也都交给了查理指挥。
作为军略大家,查理严格遵守着罗格不得与拉脱维亚人决战的命令,但也绝不会让他们呆得舒服了。
不分白天黑夜,每天都会有数头狮鹫骑士在拉脱维亚军周围的天空徘徊,监视着拉脱维亚军的一举一动。北国初春的时节,除了天气尚很寒冷,基本上都是晴天,正适合狮鹫出动。狮鹫骑士的飞行非常精妙,恰恰在魔法师的最大射程之外,让拉脱维亚的魔法师们恨恨不已。
查理又让狮鹫骑士们带上了魔法火焰箭,趁着黑夜,数次点燃了拉脱维亚人的军需库,还烧着了一次马厩,结果拉脱维亚人本就所余无已的骑兵又损失了不少。
月之暗面也都被查理派了出去,每十人为一队,游曳不定,以猎杀拉脱维亚人的侦察骑兵。拉脱维亚人的侦察骑兵可完全不是月之暗面的对手,几天下来,就被消灭了一百余骑。拉脱维亚人很快就忍受不住侦察骑兵的沉重损失了。他们干脆派出了几队五百人的部队,开始对周围地区进行威力侦察。
拉脱维亚人的动作早在查理意料之中。天空中徘徊的狮鹫骑士一发现拉脱维亚人出动,立刻通知了已经等待多时的查理。
查理亲率二百斯巴达骑士,并收拢了全部的月之暗面骑士,向拉脱维亚人的一只侦察部队猛扑过去。在短促而激烈的战斗之后,查理几乎全歼了这只五百人的部队。
自此之后,拉脱维亚人再也不敢随意派小股部队出城侦察了。
全面龟缩在莱比锡城里之后,现在拉脱维亚人要提防的,就只有不知何时会从头下射下的冷箭了。
按照罗格的事先吩咐,查理将这几百具尸体都拖回了博拉城,然后通通挂在了博拉城门上。近五百具在风中飘荡的尸体,看起来还是非常壮观的。博拉城市民对罗格大人守住这座城市的信心大增。
有了这些军功作点缀,无形中又冲淡了不少博拉城中的抑郁气氛。
虽然暂时去了尼古拉斯这个心腹大患,罗格仍然将具体的军事调动大权交给查理。在这方面,胖子自知不可能比查理做得更好了,毕竟全知全能的天才是不存在的。
这天清晨时分,出城去狩猎拉脱维亚侦察骑兵的查理回来了。和往日一样,他一回到城中,就直接来书房见罗格。
此时罗格果然已经坐在书房中对着神圣同盟的魔法地图沉思了。查理心中也不禁有些佩服,此次北国重逢之后,他发现在见过的诸多人物之中,罗格虽然绝不是天分最高的,但肯定最勤奋自律的一个。
查理连唤了几声,罗格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罗格大人,拉脱维亚人有些奇怪,从各方面的情报上来看,他们好像在收拾行装,准备撤退了。”
罗格点了点头,道:“他们现在麻烦大着呢!想进攻我们兵力不足,主战场上又节节失利,因为不死军团和屠城的事差点和盟国决裂。这三万多大军与其放在这次要战场上干耗,还不如撤回国内,协助防御主战场。如果是我,就以一万部队防御一处坚固要塞,挡住我们的去路,然后把其它部队都投入到主战场去。如果他们真的撤军了,查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追击?”
查理略一思索,道:“追击肯定是要的。可是我们精锐的部队只有六千多点,其余的都是训练不足的新兵。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的素质提高很快,拿来守城或进行阵地战已经勉强合格了,但是进行追击战肯定不行。我的建议是将我们最精锐的骑兵抽出来,组成两千骑的混合部队对撤退途中的敌军进行追击和骚扰,一样可以杀伤大量的敌军,如果能够找到机会杀死对方的魔法师就更好了。”
罗格凝思不语,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桌子,半天才道:“我看拉脱维亚人这几天就会撤退,咱们要追,但不能打得太狠,装装样子就行了,要尽量多放几个拉脱维亚人回去,这对我们以后的布置会有好处。”
罗格忽然又问:“查理,我们的新兵现在是怎么训练的?”
“我正在重点训练他们的战斗技巧和体力。”
罗格皱眉想了想道:“眼前最重要的是军纪!其它的暂时可以放松一点,但军纪一定要按最高标准来要求。实在不行,你可以找个什么借口,杀他几个来强调一下军纪的重要性。”
查理心中疑惑,问道:“罗格大人,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很快就会成为占领军。对占领军来说,严明的军纪是最重要的东西。不要我辛辛苦苦地收买完民心,却让一群四处扰民的兵痞给毁了!查理,神圣同盟各国在文化和血统上都有非常紧密的联系,各国王公贵族之间的联姻也是很普遍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成功地铲除了一国的王族,就象我们在雪隼公国做的一样,那就很容易将新吞并的国家融入阿雷公国之中。这当中需要的,仅仅是耐心和时间而已。在这个过程中,占领军的军纪好坏,会直接影响到我们融合占领国的努力结果。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不要求这些新兵能够对抗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们只要能够镇压叛乱分子就行了。当然了,如果他们纪律够严明的话,我想也不会有多少叛乱分子的。”
查理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在他看来,依神圣同盟目前的政治格局,就算是奥菲罗克复生,靠这几千精锐和八万训练三个月的新丁,要想一统怎么也得费上三五年才行。拉脱维亚王国根基深厚,立国悠久,军队又是训练有素,至少得经过数场大战、彻底消灭拉脱维亚军主力部队之后,才能谈到占领吞并的事。可是听罗格说话的口气,好像吞并拉脱维亚王国就是不远的事了。
但罗格不说,他也就不问。查理为人谨慎,他已经看出,罗格越来越重于心机权术了。为这样一个人工作,做好本分的事也许是最明智的作法。
两人再探讨了一会当前的战局,查理就准备告辞了。
借着窗外透进的晨光,查理看到罗格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灰白。他与罗格毕竟不是单纯的君臣关系,略一犹豫,查理还是说道:“罗格大人,咱们图谋大业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您还是注意身体要紧。如果您当天那一战的伤还没完全好的话,那么我的神圣斗气对于恢复伤势效果好得很。”
罗格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连忙谢绝了查理的好意,将他送出门去。在莱比锡屠城之事后,两人的关系本来有些僵持,在这个早上之后,又恢复了不少。
送走了查理之后,罗格脸色一白,猛然一阵咳嗽。查理看得没错,罗格身上的确是有伤未愈,但这伤不是来自尼古拉斯,而是得自安德罗妮。
把银龙尼古拉斯变成了精灵尼古拉斯之后,罗格总算是去了一个心头大患,他随即想起了安德罗妮许下的‘承诺’,立刻按不下一颗活泼的心了。第二天深夜,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立刻偷偷地摸进了安德罗妮的房间。
在罗格的银色双眼下,房间中的黑暗完全不是障碍,一切都收于胖子眼底。
安德罗妮仍是穿着一袭薄纱睡裙,拥着被子睡得正熟,诱人的曲线在睡裙下若隐若现。她栗色的头发已经留长了少许,看起来少了些英气,多了些妩媚。和平时的习惯一样,她的睡姿也甚是不雅,四肢伸张,牢牢地霸占住了这张大床上的每一个角落。
罗格暗笑了一下,不禁想到谁要是娶了安德罗妮,晚上睡觉时怕是要被欺负惨了。但他转眼就呸了自己两声,这么有味有性格的大美人如何能让给别人呢?不收下来留给自己,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此时安德罗妮似是感觉房中有人,但她翻了个身,抱住被子,又沉沉地睡过去了。看来黎明时分,果然是她睡得最沉的时候。以往在罗格摸进房时,她虽然仍是不醒,但耳朵早就竖起来了。
这一翻身,安德罗妮的睡裙几乎翻到了大腿根上,一条极度诱惑的长腿彻底地裸露了出来。也许是习练星空斗气有成的原因,安德罗妮身上的肌肤完全不象其它修炼武技的女战士那样布满了老茧或者是伤疤。
她的肌肤全无瑕疵,晶莹剔透,隐隐有些透明的感觉。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安德罗妮的腿都是完美、诱惑的代名词。
罗格瞬间只觉得口干舌燥,那日在龙窟之中,安德罗妮赤裸的样子又在他眼前浮现。单论诱惑力,那一次反而不如眼前半掩半露的来得竭斯底里。罗格不再多想,低吼了一声,就向安德罗妮扑了过去!
扑地一声,罗格将安德罗妮的被子牢牢地抱在了怀里,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罗格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背心处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就飘飘荡荡地出了窗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安德罗妮打了个哈欠,随手关上了窗户,一头栽在了床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下摔得极重,罗格再也无力杀回安德罗妮房间,只得呻吟着去书房办公了。
第二天的黎明时分,罗格的际遇大致相同,都是连安德罗妮一根指头都没有碰到,就被莫名其妙地扔出了窗外。
这两天的收获甚至还不如过去在子夜前后对安德罗妮的偷袭,那几次罗格在安德罗妮拳下起码还能挣扎几下,饱饱眼福,占些露水便宜。
等到第三天时,罗格痛定思痛,彻底地改变了战术。
当再次面对沉睡的安德罗妮时,他以精神力完全掩去了身上的气息,无声无息地接近了她。罗格极轻极缓地伸出了右手,在指尖上燃起一点黑炎。靠着这点星火般黑炎,他的手指如一把无形的刀锋,慢慢从安德罗妮的背后将睡裙割成了两半。
看着安德罗妮赤裸的背,罗格足足屏息了数分钟。
但他仍然压抑下了自己的冲动,轻轻地掀开了她的睡裙,然后右手缓缓探出,虚抓她的双腕。罗格保持这个姿式不动,许久之后,直到发现沉睡中安德罗妮没有什么反应,这才闪电般用右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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