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力量
她在店里看了很久,见我走了,来到甜橙身边,苦笑道:“大姐,这样不行。大清早哪有客人?诚这样太显眼,容易被警察看见,很危险。背不怕被抓啊?”
甜橙瞥她一眼,苦笑道:“难道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危险也得干,总不能坐以待毙。何况我没费劲就白赚五百元。那人是个雏儿,但是个好人。”
那女子道:“大姐,嫖客哪分好坏!青帮一定要罩著我们这条街。五百元连保护费都不够。就算我们拼命做,也满足不了他们,最多拖得一时。”
甜橙苦笑道:“拖得一时是一时。”
那女子劝道:“大姐别自欺欺人了。青帮什么样,臣会不知道?不如答应他们的条件,虽然没有自由,但在他们旗下,我们的生活好过多了。”
甜橙瞪她一眼道:“但我不甘心。这些都是我辛苦创下的,这么失去决难忍受。他们看我们生意好,摆明连人带店都要吞掉。我不服气。”
那女子道:“我们做皮肉生意,不服气又能怎样?到哪里说理去?青帮财雄势大,白道靠山硬。我们凭什么和人家斗?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我们;人家吹口气,我们就飞灰烟灭了。别硬撑了,大姐,我看著都心疼。”
“靠大姐翘客,能拉多少?还没等你做完,人家就来要钱了。这个月的钱我们还没凑齐。现在客人越来越少,明显是青埙ub背后做手脚。谁敢来我们这里消费?今天碰到个雏儿,给五百元。那明天呢?诚这是在乞讨!”
“人家大哥说句话,就有无数小弟来整垮我们。青帮太子上次说了,给一周考虑,眼看期限将至。背若不答应,人家天天要带一百个小弟来免费嫖鲛,说要操翻麻。就算屋是甜橙宝穴也承受不起。没人会帮我们。背被他们灌了药,还得要解药呢!”
甜橙沉默无语,原本艳若桃李、笑靥如花的娇颜已经冷若冰霜。
她阴沉著俏脸,想了半晌,肃然道:“我虽是下贱的妓女,但靠自己的肉体和本事赚钱。不自由,毋宁死!我不做笼中金丝雀,也不想任人鱼肉。他们若逼我,我就舍命一拼。”
“他们当老娘好惹吗?狗急尚能跳墙。准备好刀子和毒药,拼掉一个够本,拼掉两个赚一个。我勾魂甜橙的手段不是只有那种勾魂。我也会杀人。”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坚毅和狠辣的表情,眼中充满坚定决然。她的性格实在倔强,虽然卖身看似下贱,却固执坚定,宁折不弯,让人琢磨不透。
那女子劝不动甜橙,便摇摇头,不再说话。
第二集 骄阳杀戮 第二章 初见蜜桔
经过拉客风波,时间已过七点半,商店很快会营业。我决定先去买东西,换掉这身贼赃,然后去租房。
我原本想到路边小店随便买东西换上,不用讲究,但刚才的事教育了我。若非我一身名牌,刚才的妓女和仇富屠夫决不会对我那么热情和反感。
人不单相貌重要,衣装饰物更重要。虽然我相貌不好,但只要一身名牌,就没人瞧不起我,甚至会对我异常尊重,总比衣衫寒酸要好,办事会很方便,仇富的人只是偶然一遇。
想起以前乞讨被人赶出的情景,我发誓决不会旧事重演。如果我打扮寒酸,有些地方根本进不去,休想办事。我现在来钱容易,为了方便,不必节省,而且多少有些虚荣心。
自从见识了三醉猪的豪富嚣张,经历了刚才妓女的拉客风波,不可能毫无虚荣心。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只是一个因奇遇而从乞丐到强人的幸运儿,没受过教育,便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上人,恐怕也不会脱俗,甚至虚荣心会更强烈,更希望飞黄腾达。
我决定去本市最豪华的兴隆商业街购物。那里没有洗头房、夜总会、娱乐宫之类的消遣场所,主要经营大型超市商厦、百货公司、银行之类,是富人购物的天堂。
我有钱,便该去那里购物,见见世面,免得成天土里土气,配不上一身名牌。毕竟外表始终是外表,人还是要靠自身能力。
兴隆大街离此很远,我不想走著去,虽然现在时间充裕,但我未经变异,走到那里,实在太累,而且一上午恐怕过去了。何况我没吃早饭,会饿得很快。
我既然有钱,就坐车去。如果走著去,我当然知道路,但若坐车,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从未坐过。于是我向路边正在晨练的一位很慈祥的老大爷问路。
老大爷很有涵养,对我一身名牌视而不见,很热情耐心的为我指路,说了数种方法供我选择。我一向很尊重这样乐于助人的老大爷,问明白后,道谢离开。
最终我选择一种简便实用的办法:先坐出租车去附近地铁站,然后乘地铁去兴隆站下车,出地铁站便是兴隆大街,十分方便。
我当然可以坐出租车直接去兴隆大街,但会多花钱。地铁比出租车便宜。老大爷从经济角度考虑也这样向我建议。但我不在乎钱,只想试试坐地铁的滋味,毕竟从未试过,所以我不坐出租车直接去,决非为了省钱。
坐公车经过几站地也能到,就是慢些,价钱却最便宜,但我不会贪小便宜。
大城市人多,公车很挤。我以前乞讨时经常看到公车上挤满人,象大蒸炉。我不想遭罪,而且车上挤来挤去,皮包被偷就惨了。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兼顾舒适,坚决不坐公车。
老大爷没有向我建议坐公车,估计看我一身名牌,知道我肯定不会坐,只是稍微一提,让我有个备用计划。
我当街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地铁站,但我不会关车门,当真难堪,幸好司机注意到了,怕开车时震坏车门,还不断提醒我,最后总算成功关上。
我心里自嘲:我还真是个土包子,以后什么都得学。
司机很惊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却决非不屑,大概以为我是富家少爷,平时有随从照顾,从未关过车门,现在偶尔没有坐车出来,才搭出租车。
这就是一身名牌的好处,就算我懵懂不堪,也不会被人轻视嘲笑,只会被认为更加高贵。我若衣衫寒酸,恐怕他看我的眼神就会十分不屑,以为我人穷还摆阔坐车。
司机一般眼楮锐利,但我却不是能用常理猜测的人。
以前我人穷志短,很羡慕那些坐车的人,不管那车是公车、私车还是出租车,但现在亲自试试,却觉得没什么,只是快些、平稳些,里面有空调,凉快些。其实内部狭窄,根本不爽。
这出租车太破。看来还得坐好车,象我昨夜在金恺撒门前看到的那些外国名车,肯定宽敞舒适,开著著名跑车兜风,肯定极爽,但那些车肯定不会做普通出租车用。我以后若是发达,也要买辆好车,体会一下贵族的感觉。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和我闲聊,看来这是传统,用来沟通和乘客的关系,但我不敢多言,生怕露馅,只是哼哈应承,故作高深和内向。
司机总是聊些城市规划、悠久历史和新闻之类的话题,什么轶闻趣事都没有。我一天前还是外来的流浪少年,怎会知道这些事,如何和他聊?
但我现在练成“名牌护体大法”,别人不会觉得我无知,只会觉得我高傲,所以司机后来不说话了。这种沉默的气氛真让人不适应。
我只能胡思乱想,看著车外景物飞逝,联想以往经历,又想到近日变局和美女护士姐姐以及妓女甜橙,不禁浮想联翩。正想著,出租车已经到达目的地,沉默终于结束。
我看看表,才七点三刻。现在传染病风波尚未过去,清晨车辆很少,出租车开得很快,路上没有塞车,也没遇到红灯,距离不远,不到十分钟便到了。我不知车费怎么算,便问车主。
车主指指计价器,要十元钱。我注意到计价器毫无变化,当时不明白,但不好意思问,生怕被人当成白痴,反正十元钱不多,尤其这么一大段路,值了。
后来我才知道十元钱是起价费。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我又长了经验,花钱也值,尽管这对别人不算什么,但对我这前乞丐却很有意义。
我从包里掏出最小面额的一张五十元,付了车费。付钱的感觉很爽,跟乞讨不可同日而语。车主很客气的找我四十元。我没给小费,事实上不需要。
我刚有一点钱,不是富豪大款,没有那种豪气,更体会不到付大额小费的病态超强快感。我以前节省惯了,不需要白花钱买痛快。
抱紧皮包下车,我将四十元钱放进衬衫口袋里。毕竟还要花钱,从包里拿太麻烦,容易出事。
出租车正好停到地铁站边上。我以前乞讨来过这里,轻车熟路,刚要进站,耳边传来叫卖声:“都市晨报!国家严打卖淫集团。传染病高峰已过。美国总统竞选……”
现在报纸都要靠卖淫集团打招牌,把传染病风波和美国总统竞选都挤到后面去了,但国家严打卖淫,怎么还有妓女当街拉客?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但我不希望甜橙被抓。我真是神经过敏,也许真想尝尝她的滋味吧!
我突然心念一动,在地铁站门口停住,对卖报纸的年轻人道:“拿份晨报。”我递过去刚才被找的四十元钱中的十元,换来一份都市晨报和八元五角零钱。
我真没有做富豪的潜质,这点零钱也要,根本没有三醉猪不带五十元以下零钱的阔气,当然我摆不起这种阔气。
我想看看报上是否有昨夜抢劫的报导,虽然我相信他们不敢声张,但要预防万一。凭他们的势力,如果报警或向外界透漏消息,报纸上必然很快披露。
其实我多虑了。那是昨夜刚发生的事,报纸即使很快得到消息,今早也来不及报导,但我不放心,所以买了报纸,准备在地铁上看。
我第一次买报纸,也想图个新鲜,能否看到消息无所谓。以前我只拣报纸,从未买过。我今天做了很多有生以来首次做的事。
我认字不多,很难看懂报纸,能大致上看懂一两篇就不错,水平就象中国人看外文,若有图文报导,我还能理解,毕竟我记住三醉猪的模样。至于其它内容,我只能装模作样,瞎子摸象。
地铁站里清晨上班的人群越来越多,但因为传染病,人比往常少很多,都戴著白口罩,毕竟这是高密度人群地区。
我摆弄著刚买的报纸,状似潇洒的随著人群走进地铁站。常人绝对看不出我几天前还在这里乞讨。我不知如何坐地铁,但现在人多,跟著大家照做即可。
我有些紧张。按照我的经验,在这种人流密集、龙蛇混杂之处,抢劫偷盗之事时有发生,所以我始终紧握装有巨款的皮包,不敢丝毫放松。
其实我太小心了。现在治安挺好,人多之处决不会发生抢劫,偶尔会有偷盗,但那是高手行为,一般人很难得手。我在市井混了太久,见多了阴暗面,难免会有这种想法。
我随便找个身边的人,问明白怎么坐车买票,在那人惊奇的目光中,我跟著人群排队买张三元钱的票,进了候车大厅,一起站在线外等著。
片刻后,地铁进站。我跟著大家一起上车,时间才到八点,确实还早。
一般大型商厦都在九点开业,有的比较提前,在八点半。我有充裕时间,估计地铁肯定比出租车快多了,而且路线直接,大概很快就会到。
因为人少,车厢内有很多空位。若在往常上班高峰期,估计人都挤满了。
我心里暗笑。虽然现在传染病很厉害,但只是饭店受影响,妓女照样早晨出来拉客,色情行业影响不大。看昨晚情形,那些大酒店、娱乐宫、夜总会、洗头房、歌舞厅、酒吧等地方的生意依然火爆。
为了嫖妓,真有不要命的。难道那里防护措施特别好?他们有特殊药品?真不明白。不怕染病的性解放人群真多呢!
不过正是怕传染疾病,所以很少有人买街边小吃,今早那屠夫才会生意不好,拿我出气。想到这里,我便释然了。
车厢里只有我没戴口罩,我苦笑摇头,随便坐在一个角落的空位里,开始看报,阅读能力有限,只看图片,看了片刻,没看到有关抢劫的任何图片消息。
我识字不多,心里没底。周围有清晨看报习惯的人很多,有人一边看报,一边谈论报纸内容,我仔细听著。
但他们尽是谈论美国总统竞选对中国的影响以及传染病情况,连卖淫集团的事都没提,根本没有与抢劫有关的消息。我自感没趣,索性不听了。昨夜的事若被披露出来,应算大事,他们不可能不谈到,看来当真没事。
我松了口气,把报纸扔在一边,不打算带著了。就在这时,一阵我十分熟悉的乞讨哀求声从车厢的另一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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