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力量
若是以前,我恐怕早就吓傻了,根本不可能在剧痛之下冷静的做出有效反击。不知是变异带给我勇气,还是财富让我有了捍卫尊严的自信,或许两者兼有。
乞丐面对悲惨命运,根本无力反抗,不敢反抗,因洛u迨w没有尊严和自信,但我今非昔比,有了财富的同时,也拥有尊严和胆魄,敢于嗜血抗争。
何况我昨夜已有经验。那三个富豪在我面前毫无尊严,我今天岂能被两个瘪三欺负?这种自信来源于我的内心深处,来源于我的每条血脉。
这不是单纯靠变异带来的转变。我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在没有变异时保命,而是要拼。
喀的一声轻响,车夫惨叫著向后退去,右腿显然不太灵便,单腿跳两步,便摔倒在地,左手的刀都扔了,双手抱著右膝,惨嚎不止。
现在痛了吧!我不是好惹的。他就算右膝没有骨折,恐怕筋也被踢伤了,必然战力大减。我脚上的意大利名牌皮鞋绝对结实,踢他正合适。他这么笨,居然敢抢劫。
一股极度强烈的兴奋快感涌上心头,混杂著左手的丝丝痛楚,更令我感到刺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昨夜抢劫都没有这种感觉。
毕竟昨夜抢劫太轻松,是依靠变异能力,但现在我刺刀见红,单纯凭著自身能力和血气之勇,在处于绝对劣势和负伤的情况下,把一个壮汉完美击倒,令他受到重创,实在太有成就感。尤其是鲜血的刺激,更令我如痴如狂,也许是变异令我越来越嗜血。
壮小伙子被我抢回提款箱,怒气攻心、羞愧交加之下,又狂扑上来抢夺,一脸咬牙切齿的凶悍样子,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
不过凶悍不该表现在脸上,象我这种蔫凶才是一击致命的取胜之道。
他见我左手被劈伤,本想拣便宜,没想到我竟被激发凶性,把他的同伴踢个鬼哭狼嚎,顿时气势一挫,扑势一阻,竟不敢上前和我拼命,稍显犹豫。
毕竟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我一打架,却突然开窍了,好象没有经过训练,便精通徒手搏击。
在极度危险的压迫下,在剧痛刺激下,我的精神高度紧张,神经反射奇快无比,反应能力远胜平时。趁他一愣之际,我抓住瞬息万变的霎那战机,上前一步,用完好的右手猛然抡起重5。6kg的提款箱,向他的脑袋疯狂暴轰。
“叱!”
这感觉仿佛是空中大灌篮,以极其悍猛的力道,将篮球准确灌入篮筐,落下去后还能猛然闷对方脑袋上,不但不犯规,还能造成对方鼻梁出血,受伤下场,若能加罚一次就更好了,感觉真爽。
虽然我现在没打过篮球,不知是否会有这种搞笑情况,但以后每次玩篮球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一幕,顿时便有一种闷人脑袋的欲望和快感。
壮小伙子大概被我的疯狂举动吓愣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居然没躲没挡。
其实他反应过来也躲不开,但若能及时用手挡一下,应能减小伤害。就算小臂骨折,也比脑震荡成植物人强,毕竟脑袋比手重要。
砰的一声闷响,坚硬的特种复合材料制成的提款箱以53×34cm的横截面猛然结结实实的轰抽在他的凶悍面庞上。他脸再大也没有53×34cm这么大吧!
那感觉就好象是用乒乓球拍抽中乒乓球一样,还没有弹性,乒乓球得被抽出多远?这还不抽个满脸桃花开?他的脸皮再厚,总不会比特种复合材料厚。
击中瞬间,我模模糊糊的看见他的悍脸已经扭曲变形,仿佛被抽了无数个大嘴巴,满脸是血,从嘴里飞出数个带著血花的亮晶晶的小星星,估计满嘴大牙都被抽飞了。这抽的实在太爽、太有成就感。
这家伙惨嚎一声,被我抽得打著旋飞出一丈多远,根本站不稳,原地歪歪曲曲的转几圈,继而轰然倒地,溅起一地尘土,地上的砖石都能把他咯出硬伤。
今天就算把小命玩丢,也够本了。我已经打出强者气势。
这小子被我当头一记闷棍揍懵了,倒地半天没起来,估计脑神经短路,不知何处瘫痪,控制不了肢体。
他现在满脸血污,不复刚才的凶悍模样,嘴里低声呜嚎。那不是人能叫出的动静。他嘴角都被抽开,满嘴牙齿脱落,嘴里全是鲜血,还两边漏风,无法吐字清晰。
车夫还在一旁忍痛哀叫,估计一时站不起来。我踢的地方太巧。你们现在知道老子厉害了吧!以洛u l好抢?有种起来!谁说穿名牌就不能打架?
我狠瞪一眼这两个给我造成伤害的人,右手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借机飞速后撤。这种痛苦我能忍受,它和变异的痛苦相比还是差些。
我下意识的不让鲜血流到昂贵的衣衫上,不能打一次架就毁了,那我得买多少套衣服才够?早知如此,就不买这身衣衫了。
好在刚才下车没有把衣服摔坏,就是稍微脏点。刚才那一刀幸好没劈在手臂上,不然一只衣袖就毁了。我现在不担心手臂,反而担心身外之物。难道这就是突然暴富后的守财奴心理?
现在刚过十一点半,我不想在此多停留,怕他们的帮手赶来,转身刚想走,突然瞥见车夫扔在地上的片刀,心里凶性泛起,暗自琢磨是否要杀人灭口,担心黑帮会找麻烦。
我向前走两步,又停下来。
如果正面拼杀,我打死他们不算什么,但现在要宰杀没有发抗能力的人,我真难下手。虽然我自诩是高等生物,藐视低等生命,但我从未杀过人。
想想容易,但若真做,实在强人所难。何况若真杀了他们,尸体怎么处理?被人发现怎么办?我毫无经验,尤其现在左手重伤,难以自主。
我终于忍下灭口的想法,向后退去。就算他们事后找我报复,大不了躲起来,等我恢复变异能力,就不怕他们。
但我受伤的左手怎么办?难道去医院治疗?我既无证件,也没有病历本,可能会引人注意,惹来麻烦,但不能不治疗。反正我有钱,去医院碰碰运气吧!
我记得中枪时,伤势恢复很快。那应该是变异的一种功能。现在……
我突然感到重伤的左手似乎不是很疼,抬手一看,只见原本快被劈开、甚至已经骨裂的鲜血直流的左手早已止血,长长深深的伤口只剩下一条小伤痕。
估计这种恢复速度还是因为我没有吃饭,能量不足造成的。
原本刺骨剧痛现在几乎没有感觉。刚才我一直紧张拼命,又考虑很多事情,一时间忘了疼痛,直到现在才发觉伤口不疼。
我顿时心中狂喜,变异能力当真有效。这下我不怕受伤了,也不用去医院。但这两个小子大概要去医院休养十天半月了。
我仔细看著伤口正在复原的左手,甚至可以清晰看到筋肉血管驳接生长,令伤口逐渐复原,连半点伤痕都不会留下,内部骨裂完全愈合,真是夸张的愈合速度,奇迹般的功能。
我欣喜若狂之下,正想转身离开,突然脚下一软,竟站立不稳,猛然坐到地上,零碎的砖石咯得我屁股很疼。
我心中大惊,回头一看,那两人还在忍痛恢复,没人袭击我。我怎会突然全身瘫软无力?就象全身力气突然被抽空一样。不过左手还有力气,好象全身上下只有左手能动。
我顿时恍然大悟。运用变异功能,需要大量能量。
我现在尚未吃饭,体内能量不足,但肉体受到严重创伤,必须用变异功能治疗。它是自动进行,不受本体控制,只要有能量支持就行。
我虽然没有及时从外界摄取能量,但体内原本储存一部分能量,所以变异功能自动从体内其它部分抽取能量,完成左手伤口治疗,但身体其它部位损失能量过多,导致浑身乏力,甚至除了左手,身体无法动弹。
但即使现在自我恢复功能开启,恐怕身体却无法变异。尽管现在有危险刺激,体内潜能有一定挖掘,但体内能量不足,难以支持终极变异。
估计能量若再少一些,恐怕伤口根本无法愈合。毕竟骨骼筋肉的恢复需要不少能量。但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现在我不但没有自保能力,而且根本走不动路,万一对方来了帮手,我就死定了。尤其面前两个抢匪可能很快恢复,找我报复。
现在我无力反抗,而且这样坐下去,无法恢复能量。我需要补充食物。若没人救我,我可能会饿死。我急得头上冒汗,看来变异尚不完善。
也许研制人员根本没料到这种情况。他们怎会知道我会变成怪物,为了不暴露自身,不吃饭导致能量不足?
我以后一定要加强研究,但现在怎么办?我越来越虚弱,甚至清晰感到体内能量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到左手上,居然毫无节制。
我感到左手臂有些异样刺痛,急忙捋起衣袖,抬起左手一看,左臂上正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鳞片,蔓延至手上,还长出钩刃。天啊!怎会突发变异?
这种情况和昨天的情形类似,但变异程度减弱许多,不但颜色很浅,痛感很小,而且鳞甲极薄,只有浅浅一层,钩刃极短,只长出一个尖指甲。当然我决不会怀疑它是被修理指甲弄的。
我现在体内能量虽然不足以支持基因变异,但大概某些基因有自我保护功能,见我受到重创,不但自动强行吸取能量,修复伤口,还让我的左手变异,具备自我保护能力。
但能量不足导致变异速度变缓,程度减轻,甚至从全身吸取能量,只够微弱变异左手,确实有些拆了东墙补西墙。
若能量充足,恐怕变异还会更深一层。昨夜的变异未必是终极变异,毕竟我体内能量实在太少。不过幸好只是变异左手,若全身变异,我白天怎么行动?
现在全身能量都集中在左手,其它部位皆十分虚弱,唯独左手稍微强劲有力,但比昨夜小很多,甚至是天壤之别,显然能量不能支持长久。
这变异真来得不是时候,不但让我坐困愁城,无法行动,而且部分变异,不知功能怎样,更不能让别人看见,否则必须杀人灭口。
现在有提款箱遮挡,对面两人没缓过劲,一时没看到我的变化。
我下意识的将变异左手缩到衣袖内。
时间缓慢过去几分钟,我的情况丝毫不见好转,不禁心急如焚。
两名抢匪经过这段时间舒缓痛苦,不再叫唤,这时勉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满脸狰狞的怒视著我,显得极度愤怒,好象要吃了我。尤其壮小伙子满脸血污,更显恐怖。
我心里一沉,觉得情况不妙。虽然我现在左手有力量,即使没有完全变异,也非常人所能承受,只要击中对方,必可毙敌取命,但我能击中对方吗?
我现在无法移动,尽管对方受伤不轻,同样不灵活,但比我强多了。他们只要在我的攻击范围外砍我,或站在我的死角攻击我,我就无能为力。
毕竟我身体的其它部位没有变异,若是被砍,照样受不了。要害被击,同样会死。我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没有多余能量变异自救。
第二集 骄阳杀戮 第八章 吸星大法
对面两名抢匪虽然火冒三丈,但眼神里透著一丝奇怪,大概不知我为什么不趁机逃跑。
我额上冷汗直冒,现在即使交钱,恐怕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休说杀人灭口,单看刚才我把他们揍得那么惨,他们怎会饶过我?
果然,壮小伙子恨恨的骂道:“黑子,咱们终日打雁,今天被雁啄瞎眼楮啦!”
车夫咬牙切齿的提著片刀道:“操他妈的!咱们太大意。我膝盖骨可能裂了,不知能否治好呢!这小子够狠!今天非好好收拾他不可。小白,你怎么样?”
壮小伙子吐出一口血沫道:“我的面颊骨差点被他抽碎了,这张脸算完了,牙齿不剩一个,回去怎么见人?这小子太黑了。我今天零碎了他。操他奶奶。”
黑子道:“他刚才犹豫半天,不知想干什么。现在怎么坐在那里不跑?”
小白道:“是有些奇怪。就算他不趁机逃跑,刚才也该杀人灭口啊!现在不动地方,难道想玩猫抓老鼠的把戏。我看不象啊!”
他俩确实有些被我刚才的凶悍打法打怕了,虽然急于报仇,却怕我另有算计,竟被我看似胸有成竹的坐以待毙吓住,迟迟不敢动手。
足足等了一分钟,黑子忍不住呸了一口,怒道:“管不了那么多。咱们上。堂主等著咱们回信呢!拖太久不好。咱们若连这点小事都干不成,颜面何存?”
他俩果然是黑埙u身A否则不会口称堂主。但我没有得罪黑帮,他们怎会有预谋的来抢我?不像是三醉猪派来的人。他们似乎只想抢钱,根本不知其它事情。而且三醉猪不敢这么做,更不知我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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