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力量
础!?br /> 我身体一颤,定楮看去。右臂竟长出厚厚的角质层,呈白色晶体状,形状仿佛鳄鱼皮。我用床头柜上的钢化杯敲敲,竟发出金属并撞的铛铛声,大概硬度远胜大理石,堪比金刚石。
我将长满厚厚角质层的拳头攥在一起,完全能感受到其中不逊于刚才左手的力量。这只拳头仿佛已经石化,甚至钢化,几乎无坚不摧。
虽然没有试过,但一拳挥出,必能把一面墙壁击毁。我确信这决非做梦。
右臂角质化的过程虽然疼痛,但比刚才左手鳞化的疼痛减轻一些。
我现在最怕有人突然闯入。变异状态不知要维持多久。刚才鳞化只维持片刻,或许这次也会很快。果然,右手变异状态顷刻间解除,疼痛减弱许多。
我不再想躺下睡觉,直觉变异还没完,还有更惊悚的事情等著我。我想看看到底还有何变化,只要不让别人看见就好,否则万事休矣。
这次变异速度比刚才快很多。右手变异刚解除,我赤裸的雪白胸膛上突然泛起一层青色,前胸後背逐渐铠化,前胸凸起一片不知为何名的怪兽头部浮雕,将前胸完全覆盖,後背也差不多。
我心跳加速,砰砰作响,全身血液沸腾,直冲头顶,有一种力量蒸腾、飘然若仙的快感,但同时锥心刺痛不断涌来。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十分矛盾的掺杂在一起,令我时而如升云端,时而如坠地狱,苦甜交织,既兴奋,又难过,既想哭,又想笑。
这次变异的疼痛理应比前两次严重,但感觉截然不同,虽然疼痛非常,却能忍受。
第一集 红星变异 第三章 基因异变
我拿起钢化杯敲敲前胸,噗噗闷响,并不清脆。我用双手轻轻抚摸,感受到皮革的光滑凉谧的质感,但远比皮革坚实,似乎其中充满魔幻魅力。
这种怪兽魔铠恐怕比我刚才左右手变异厉害得多。虽然它表面不象鳞化钢化那样坚硬,但其中蕴藏的魔力恐怕决非人力所能抵挡。这决不应该是属于人世间的东西。
慨叹之际,胸前怪兽魔铠已如波涛般渐渐隐去。疼痛再次略减。又一项变异结束,但我还在等着再一次阵痛发生。
果不其然,怪兽魔铠隐去不久,膝盖处再次传来阵阵刺痛,但更易忍受。
我赶紧将裤子连同内裤完全脱掉,只见两条腿膝盖处筋肉扭动,竟凭空长出三排共六根尖锐的黑色骨刺,仿佛魔鬼的角,向上弯曲刺出,虽然从膝盖内钻出,却没有任何血迹。
两条腿的肌肉组织开始膨胀扭曲变形,几乎比平时粗壮一倍,而且肌肉虬结,与人类肌肉组织截然不同,肌肉表面开始硬化变色,泛起一层黑色金属光泽,仿佛成为金刚腿。
我再用钢化杯敲敲,果然叮当作响。
下体也变得结实粗壮,足足涨大一倍,上面筋肉虬结扭曲,仿佛充满澎湃的力量,也染上一层金属光泽。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用手一摸,确实有些硬朗,却无冰冷之感,入手尚温,虽然和前几次变异相比,不算太硬,但同样充满金属质感,只算软性金属罢了。
我无奈的用钢化杯敲敲,同样叮当响,心里苦笑。这算是金钟罩、铁布衫吧!
不过这里的变异并非很疼,可能因为没有骨刺鳞片长出来,变异程度较小。其实是骨刺变异的痛感太强,把这里变异的痛感掩盖过去了,否则这里敏感的神经同样会让我痛不欲生。这里若长出两根骨刺,那多么恐怖。
即使如此,恐怕世上没有任何正常女性能容纳我的强悍,更难承受这种力量的连续冲击。难道我要孤独一生吗?我怎会想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真饱暖思淫欲。
我晃晃头,将脑海中这种龌龊想法强行甩掉。
难道这就是力量的副作用吗?强烈的征服欲望。我突然想起漂亮的何姐。我怎能有这种亵渎的想法?我顿时大汗淋漓,下身变异随着一阵刺痛逐渐褪去。
继而面部肌肉开始扭曲,眼楮怒张欲爆,头骨疼痛欲裂。不,是已经裂开。一只尖角从头顶强行钻出,仿佛是一只嫩芽破土而出,但这是一只无比强力的嫩芽。
我虽然早有预料,手臂腿膝胸背都变异一遍,怎会遗漏最重要的脑袋?但这时仍从心底感到惊悚颤栗,不知脑袋会变成什么怪物样子。
我双手抱头,紧咬牙关,把脸紧紧抵在膝盖处,死死抵抗着骨裂的痛感和头晕脑涨。虽然室内没有镜子,看不到脸部样子,但我仍能感受到脸部肌肉扩张扭曲蠕动,以及头顶尖角的锋锐。
我此时若能照镜子,定会被我的样子吓坏。那简直不是一张人类的脸,而是魔鬼的脸,肌肉狰狞,神色冷酷,杀气腾腾,尤其一双眼楮变成血红色。
仅凭猜想,我就知道现在的模样一定象个怒目圆睁、无比冷酷的魔鬼,决非神圣样子。
又过片刻,头部变异终于褪去。这下总该结束了吧!虽然变异的痛苦令我颤栗,但我总算默默承受下来。但我估计错了。
随着头部变异结束,左臂变异竟重新开始,但时间缩短一些,痛苦减轻不少,继而是右臂、胸背、膝腿,然后两种变异一起进行,不断交叉往复,中间夹杂身体个别部位的奇特异变,令人难以想象。最后全身一起变异,但恢复时间很短。这样不断变来变去,但痛苦越来越小。
其实这是我的主观感受,是我忍受痛苦的能力越来越强,身体渐渐适应变异。各种疼痛对我已经不算什么。
我有些明白这种药剂和我体内病毒基因结合,虽然将其转化为良性,产生一系列优良作用,但同时产生新的不稳定性,不过人体可以逐渐适应,最终达到优化平衡。
所以变异在我饱食之后开始发作,先逐步变异,怕我承受不了,等我能承受这种痛苦时,再多次多重变异,间隔越来越短,让我完全适应,直到我根本感觉不到痛苦,能轻松变异为止。
不知何时才能变异完。若等到我感觉不到痛苦为止,那可差远了。我现在虽能忍受,但还是很疼。这样下去,非被人发现不可。
我躲在被单里,忍受着痛苦的煎熬,等待着无休止的变异尽快结束,心里不停的祈祷。
大概等我体内能量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不足以支持这种细胞活性,变异就会停止。我只能寄希望于此,心里突然涌起逃跑的想法。
我虽然原本想死,但现在却想好好活着。
我体内病毒已被彻底改造,绝对死不了,现在又奇迹般获得这些特殊能力,虽然祸福难料,但若能完全掌控这些力量,便是超人。
从刚才变异状况看,这需要长期过程。在这之前,我绝对不能被人发现这一切,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必将前功尽弃。我必须安全谨慎的渡过成长期,之后便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这种变异极不稳定,不知何时会发作,现在没被发现纯粹是运气,幸好上午检查完了,下午医生护士有事没来。
若不尽快逃跑,在医院嘈杂之处,迟早会被人发现,那时必被当成怪物,送到国家特殊部门囚禁或解剖化验。那便万事皆休。
但我好不容易有了出路,可以被警察送去收容所,有一口饭吃,甚至还会找到工作。我以前过惯苦日子,机会难得,怎能轻易放弃?
我的内心在矛盾中挣扎。
被送去收容所就一定能吃饱?不被欺负?我根本不了解情况。万一那里更黑暗怎么办?我有何能力反抗?我摸摸曾经断过的左臂。就算能找到工作,万一又是这样的工作,那该怎么办?我不要又象狗一样被人赶走。
想来想去,我决定逃跑。被送去收容所虽然可能有一口饭吃,但不会有前途,反而可能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我现在的处境不容多做选择。
若能安全逃出,躲在隐蔽之处,等我完全获取力量,天地之大,便任我纵横。
以我的力量,参军必将所向无敌;做运功员必将拿到奥运金牌。实在不行,我拦路抢劫,抢银行,盗保险库,当飞天大盗,何必等别人施舍怜悯救济?
上天赐予我力量,我便要善加利用,好好把握崛起的机会,决不能浪费。我要直面惨淡人生,正视人间大道。别人走得?我为何走不得?
以前我没有力量,太过消极,年幼无知,没有依靠,孤儿院散伙后,只能听人摆布,残废后便被踢出工厂,找不到工作只能浪迹街头,靠乞讨捡破烂维生。
但我现在有了力量,便要拥有金钱和权势,再不要过遭人白眼的讨饭生活。我要闯出一番天地。可我现在身处医院,若这样跑出去,照样会被人当成怪物,被闻讯赶来的警察打死。
虽然我的力量可能抵御枪弹,但它极不稳定,我不能冒险。我怎样才能避开医院里众多的医生护士,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怎样才能不让警察找到?
看来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时才能离开。即使医院锁门,但我先前若分析正确,晚饭后必有一段时间产生变异。我用这种力量能轻松打开大门。以变异后的逃跑速度,决不会被发现。
我吃过午饭三个半小时后发生变异。我长时间没有进食,只靠营养液维生,所以中午只吃一些稀饭青菜,晚饭肯定多吃一些,还有江警官和何姐带来的水果,估计变异会晚些进行,大概四小时之后发生。
我五点半左右吃完饭,要等到九点半左右变异,至少会持续一个多小时。晚十点多便是逃离医院的最佳时机。但前提是这次变异最多不超过两小时,即在何姐到来之前,身体恢复正常,否则一切免谈。
我从被单里伸出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四点半,快到开饭时间。何姐就要来了,但变异尚未结束。我心急如焚,但只能听天由命,不停的求神拜佛。
时间很快到了四点五十分。我的头部开始变异。我用被单蒙着脑袋,心脏砰砰乱跳,只能等着命运的判决。
我仿佛看见何姐进来,面对怪物时惊骇欲绝、夺路而逃的情景。我仿佛看见医院里医生护士病人竞相逃命的情景。我仿佛看见警车呼啸而来,众警察持枪将我包围,乱枪齐发,我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不!这一切都不要发生!
我越来越头疼,可能是想法太多的缘故。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我隐约听见门外走廊的一端传来两名女性交谈的声音。或许她们离着很远,交谈声音较大,女声比较锐利,我能听到。
「小何,臣来了?」「是啊!下班了?崔医师。我给一个小病人送饭。他没人照顾。」「那我先走了。背忙吧!再见。」「再见。」
我寒毛直竖,该来的还是来了。实在不行,我只能拼命逃跑。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变异尚未完全结束。每一步都好象踏在我的心上。
即使我现在硬闯出去,也会暴露。万不得已,决不能冒险,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等她进来,如果我变异尚未完成,再跑不迟。
脚步声接近门外。我浑身大汗,下身变异结束,胸背变异即将完全隐去,手臂和头部变异正在消退,只差一点,时不我待。我急忙穿好衣服,严阵以待,总不能裸裎相见。
脚步声来到门外,停住,手按上门把手。我的手臂变异终于完全结束,只剩头部变异正在消退。我把头蒙在被单里,心里默默祈祷。
门吱扭一声被打开,清脆的声音同时传进来︰「小豪,快起来。姐姐给你送好吃的来了。咦?小豪你怎么了?」
何美琪闪身提着食盒走进来,见我蒙着被单躺在床上,十分惊讶,赶紧向床边走来,伸手便要揭开被单。
我无法拖延,一咬牙,呼的一声,将白被单猛然扯下。「何姐,我没事。正睡觉呢!」我一手紧抓被单,一手捂着脑袋,脸色煞白的说。
在揭开被单的瞬间,头部变异终于消退,当真险在毫发,可能是情绪紧张使褪变加快许多,这才涉险过关。若按正常的变异速度,我很难逃过此劫。我甚至怀疑变异具有智能。
我不放心,仍用左手紧张的捂着头顶,生怕消退最慢的头顶龙角被何姐看到。
她若在揭开被单的瞬间猛然目睹真相,恐怕会当场吓晕。我们都很幸运。幸亏这是最后一次变异,若再来一次,我就无能为力。
何姐并未发觉异样,只觉得我可能伤病反复,身体不适,问道︰「小豪,你怎么脸色煞白,还出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全身大汗淋漓,濡湿被单和衣服,额上全是汗水,前胸湿了一片。
我只能扯谎,脑际灵光闪现,急中生智道︰「何姐,我只是作了噩梦。」
虽非首次说谎,但面对关心照顾我的漂亮姐姐,我有些结巴,脸色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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