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永生不死
同深夜里狼的眼睛那样深邃,残忍,冷漠,和锋利。
“把枪扔到一边!”他命令我,当然我完全可以不听他的话,跟他博一博,不过他能隔着衣服就看出来我带着枪,而我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什么组织,就算靠死了再复活,完全拿命抗死他,那就太令我感到无趣了。
于是,我便按照他说的去做,慢慢将枪拿出来放在一边,他顺势一脚踢开,按说这时我可以反击的,但他的眼睛始终坚定的注视着我的眼睛,枪口也稳稳地指在我脑门正中,看来他一定是个高手。因为根据我的看书,看电影,以及吸取的记忆告诉我,他这种做法是非常正确的,被枪指的人稍有异动,眼神就会出卖自己,以他的反应,绝对不会比我慢多少的。
他从我敲门,到我被他用枪指着脑门最多不超过10秒钟,他竟然做出一系列的动作:熄火,关灯,饶到我身后,够快,十分迅捷。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刀锋般锐利且冰冷的眼神直射到我的脸上,仿佛那并不是虚无的眼神,而是实实在在的快刀,割在我的脸上。不过,偶不疼,嘿嘿,因为偶不是普通人,估计普通人少有能跟他对视的,他那种神情透露着对生命的漠视,若非经受过冰与火的锻炼,与许多次直视死亡的场面,恐怕很难有这副神情。
无视他吃人似的眼神,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拿着枪指着你的头,你就不怕我开枪吗?”他对我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那你就开枪吧!看看你可不可以打死我!”
他完全没料到我会这样回答,十分讶异,沉默了起来:这个人说这句话时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些为了组织为了某种信仰而慷慨赴死的殉道者,也不像那些对人生充满绝望、有轻生想法的寻短见者。他的语气、神态、倒像是在和朋友闲聊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
短暂的沉默过去,我依然平静的盯着他的眼睛,他慢慢的,用一种十分低沉的,仿佛地狱般恐怖的声调问我:“你……真的不不怕……死……吗?”还故意把“死”字读的十分的沉重。
我轻蔑地看了看他手中的枪,再将嘲笑般的目光刺向他的眼睛,仿佛他手中拿的不是杀人的利器,而是儿童玩的玩具。
他好似被我轻蔑的态度激怒了,缓缓地拉开保险,用力的将枪口狠狠地抵在我头上。我明白,他这是在玩心理战,慢慢打开保险是为了增加我的心理压力,而猛地将枪口顶我脑门一下,如若普通人就会被吓到,甚至可能会有人冷汗直冒,身体发虚。但这套,在以前可能对我有用,现在嘛!完全失效。
我依然是那副嘲……
弄一切的表情,蔑视地望着他,没有他意料中的一丁点因为害怕而带来的本能的眼皮颤动或是手指的抖动,我甚至还透露出一种渴望死亡的眼神。因为,死亡可以使我变的更强。
他跟我紧紧地对视了好长时间,但他觉得他失败了,以前屡试不爽的方法在我这里遭遇了滑铁卢,他无法吓到我,一丝一毫的恐惧也加不到我的身上,他看不透我,无法理解我到底是靠什么支撑着,才可以表现的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无视一切恐惧。
“不怕的话,就进来吧!”说完,变打开那扇暗门,走了进去。我二话不说,拿起AK,抗上两个大袋子直接跟了进去,还把门也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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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 兰波大哥(下)
我进去暗室后,他略显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想必他没有料到我竟然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跟他进来了。
刚进屋,我就发现了先前闻到的香味的来源了,竟然是只烤全羊。我咽了咽口水,肚子这时也凑巧有了反应:“咕…………咕咕……”他转头看着我的肚子,我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笑着挠了挠头。他见到我这个帅帅的小男生做出这番可爱的动作,也开怀一笑,很爽朗的感觉,令我感到很舒服,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本来如冰川般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我也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刚才那种剑拔弩张与尴尬的感觉一扫而空。
看来古龙前辈在《七种武器·长生剑》的最后讲:“剑并不是最厉害的武器,笑才是最厉害的武器。”果然没有错。笑容确实是人类彼此表示友善,拉近距离,消除隔膜的很有效的武器嘛!即使是不同民族,不同语种的人,一个笑容也可以建立某种默契,或者友谊。
“喏!拿着。”他递给我他刚切下来的半只羊腿,我接过来嗅了嗅,真香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感激地望着他,想说点感谢的话。“吃吧!”他微笑地看着我,这一刻我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他就是养育我的老院长,而我则又变成了那个小小的可怜惜惜的孤儿,好怀念那时那种幸福的感觉,虽然我的父母遭遇不幸,但院长却给了我父母般的关怀,自从他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现在的这一瞬间,我好想让它能多停留一秒种啊…………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恩!”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厨师最大的快乐就是做的东西人们都喜欢吃,他也不例外,看到我大口大口吃着他的作品,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还给我递了瓶酒。我不认识这是什么酒,但我却想也没有想就直接往肚子里灌,他见我这么喝酒,显得很开心,拍着我的肩膀,连声说:“好!好!好!就这么喝,这样才像个爷们!”说完,他自己也拿起另一瓶酒往嘴里灌,陪着我喝了起来。
我们彼此见面不超过五分钟,连对方的名字,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甚至刚才他差一点要了我的命,但是,现在我们却可以坐在一块一起吃肉,一起喝酒,人与人的关系和缘分还真是奇妙啊!
席间,我们都很识趣得没有问及对方的底细,只是胡拉海扯,大口大口吃肉,大碗大碗喝酒,错了,不是碗,是瓶子直接对嘴灌!呵呵,爽咧!
酒足饭饱后,我也没有提一开始说到的拿钱买吃的事,因为我不虚伪。不像很多人,明明知道像他这样豪爽的人,如果认你,你就是把他的房子拆了,他也不会在意,但却还要装出一副假惺惺地样子,要给这样豪爽的人钱,我……
看着就不爽。
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离开,就坐在那里和他大眼对小眼地对看,不是我想这样,是因为他一直这样看着我,我不甘示弱,当然要看回去。
就这么过了五分钟左右,他终于开口讲话了:
“你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让我无法看透,无可捉摸,甚至连猜都无从下手的一个人。”
“我曾经见过太多太多不怕死的人,他们或因为组织国家的需要而抱着必死的决心;或因为绝望而对死亡无动于衷;或为救别人而无惧死亡,但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从骨子里无惧……不……应该说是蔑视死亡,如同那只是像吸支烟那么简单而已。 ”
“即使再不怕死的人,面对死亡来临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恐惧,虽然他们的外表看起来十分平静,可我知道,我能感受到他们无法抑制的发自内心的挣扎,这是人类面对未知,面对死亡的本能反应,但在你身上这种本能似乎消失了,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当我将枪口顶在你头上时,你不认识我,我敢肯定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你,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大的可能会开枪杀了你。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再有自信也会用言语来拖住我,来伺机反抗,而你却是…………”
“如果非要我说,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的是什么?我只能说,你…………你竟然渴望死亡,你并不像那种一心求死的人,不然你也不会来我这里要吃的,要死早就可以死了,别人求死是感到绝望,寻求解脱,而你是为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听完他这么罗嗦的一大段话,我差点笑喷了,如果他得知我只是因为可以无限复活,而不怕死,因为越死越强,而渴求死亡,但在遭遇奇迹般的复活之前却十分的怕死的话,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我似笑非笑地回答他:“我渴望死亡,是为了变得更强!”
“为了变强?死了的话,还怎么变强,好奇怪的回答。”他以为我不愿意回答,所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作起了自我介绍:
“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介绍自己,我叫凯恩,不过别人都喜欢叫我兰波,因为我经历过无数次战斗,而且好多次都是单枪匹马的干,但任务基本上全都成功了,我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兰波,是电影上的哪个吗?”
“是的,我是现实版的!”兰波夸张地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不错,是我的两、三倍吧。
“那你是巴勒斯坦人了?”
“其实我是美国人,但我妈妈是巴勒斯坦人,所以我回到妈妈当年出生的地方,这里便是妈妈小时候常常玩的地方。”
外表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兰波,讲到这里是他妈妈小时侯的玩乐场所时,我竟从他那肌肉男……
般的身材中感受到一股甜蜜的滋味,看来,人不管多大,在母亲跟前也还只是个孩子。
想到母亲,我心中一痛,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还有父亲。只能在意念中调出我从出生到三个月大之间与父母相处的记忆,来聊以自慰。
“对了,你以前是干雇佣兵的吗?”我听他说自己战斗了好多次,还以为他是佣兵。
“不,不,我现在才是雇佣兵,以前我是在101空降师,执行过多项特殊任务,还打了21天的越战,参加过两次海湾战争,但由于看不惯军队中很多人的对待俘虏的做法,得罪了上面,就被强行退役了。”说起被勒令退役,兰波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靠!发得那点钱连辆车都买不了,所以我就成了自由佣兵,干了两、三年了,酬劳不少,比当兵强上几百倍。”看来美国政府也很黑嘛!
“喔!真厉害,你杀了不少人吧!”我由衷的佩服道。
“没什么厉害的,你不也杀了个恐怖分子么?”
“你怎么知道?”我十分奇怪他知道我杀人,还知道我杀的什么人。
“这太简单了,你胸口那几个带血的孔绝非是你在穿着这件衣服时,被人打穿的吧。你身上又带着AK…74半自动步枪,而且明显经过改装,使得枪的射击精度更加精准,而且射程也有增加,这种改装枪,是许多恐怖组织的最爱。再加上你身上背的那俩包,我趁你吃饭时,偷偷看了一下,这么多新型塑胶炸弹,还带了定时,压力,远程遥控三种引爆装置,不是恐怖分子会带这么多炸弹吗?”
“说实话,我刚开始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恐怖分子,但一想,哪有恐怖分子穿着带血的衣服,手拿AK,背着炸弹,大摇大摆地去买东西吃。”说完,还对我眨巴眨巴眼睛。
“呵呵,嘿嘿!”我只有干笑几下掩饰尴尬。
厉害,姜还是老的辣!我只顾着吃喝了,根本没有觉察到他的动作,而且短短一瞥之下,竟可以将里面炸弹的要点全看的清清楚楚,没有多年的战争经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收下最近因为不会死而过于嚣张的气焰,看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做人要谦卑,我得多学着点。
“对了,你是怎么干掉那个恐怖分子的?”兰波大哥对我能干掉一个恐怖分子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我不就用枪杀的呗!”我想试试兰波他能不能看出来。
“不对,根据你衣服上的洞来看,这应该是将枪口顶在对方身上才开枪的,要想在这些受过特别训练的恐怖分子手中夺下枪,然后再顶住他的胸口开枪,有点不大可能。而且子弹也太散了,不像是杀人,倒像是死后鞭尸!”说到这里,兰波还大有深意地望着我,好像挺喜欢我这样做似的……
对我笑笑。
“兰波大哥!”我这声大哥叫得他十分舒服,连他脸上的皱纹都好像笑开了几条,“你真厉害,基本上都说对了,我是趁他不注意,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死的,后来发现这些炸弹,就猜出他是恐怖分子,鞭他的尸只不过是为丧生在他们手里无辜的平民讨回一点利息而已!”
“你做的很对!”兰波大哥向我伸出了大拇指,“看你的长相,应该是东方人吧!”
我连忙回答道:“哎呀!不好意思,光顾着和老哥说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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