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抉择
?br /> “何止是热情啊,简直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特别是越南人对咱们可是千里相送哦。”姚金半开玩笑着耸了耸肩道。一想到那些一路尾随自己至边境的越南人,姚金的心中便泛起了一种鄙视之情。心想蛮子就是蛮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帝国若是真想要他们那一亩三分地,根本用不着耍这些把戏,直接派兵就能横扫了他们的弹丸小国。
“这也难怪,安南在历史上曾不止一次被纳入过我中华的范畴。前朝永乐五年,明军曾击败安南黎朝,改安南为交阯,分设15府、36州、181县,设立三司以总其政,另设5府、29县直隶布政司,正式将安南划入我天朝版图。六年八月,交耻简定、邓悉及阮帅等人起事,推简定为主,建元兴庆,国号“大越”。当时交耻各地纷纷响应,其势甚炽。明廷便命黔国公沐晟为征夷将军,统云南、贵州、四川军计4万人,由云南往征交阯。历时五年将交阯起事彻底平定。有过这前车之鉴越南人自然会恐惧于将军的到访。”马祥麟本就出身行伍之家,此刻提起先辈在中南半岛的武勋自然是如数家珍。
虽然明朝已为中华朝替代,但姚金等人哪儿一个不是从小听着《英烈传》长大的。是以明朝开国诸功臣中徐达,常遇春,沐英三人更是他崇拜的对象。却听姚金以敬仰的口吻赞叹道:“好个沐晟不亏为黔国公的后裔!”
“是啊,云南沐家一门忠烈。只可惜,经过这次的沙定州之乱,沐王府已经命存实亡,只剩下了年幼的沐剑声两兄妹。”马祥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以他豁达的脾气本不是唉声叹气之人。但沐家的兴衰依旧会让他颇有感触。
“马将军放心,沐氏兄妹现已被接去京师了。相信女皇陛下一定会给这一对忠良之后作好安排的。”姚金点头安慰道。沐家的兴衰固然是值得人感叹。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沐家的这种衰弱即成全了云南,也成全了沐氏家族。至少中华朝不必使用前朝对付大理段氏家族的手段,来处理昆明的沐家。
“是啊,女皇陛下为人向来仁义,相信沐氏兄妹在京城一定能得到悉心的照顾。”马祥麟同样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有一个家族衰落必然会有一个新的家族兴起。在乱世与升平世之间是英才辈出的时代。现在的自己正如二百多年前明朝开国的群英们,正站在荣誉的大门之前。而开启这荣誉之门的钥匙此刻也正攥在了自己的手中。想到这里马祥麟不禁望着西南方向上深邃而又茂密的热带雨林,傲然的说道:“姚将军,二百多年前明太祖带着一干英烈驱逐了鞑虏,光复了我汉家江山。并将眼前的这片密林收归中原。两百多年后,我等在女皇陛下的带领下消灭了进犯中原的东虏,收复了中华八千里如画江山。这片密林之后的广袤土地早晚是要被我中华所囊获的。”
“不错,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昆明并不是我等此次远征的终点,而是征途的起点!不过咱们这次不止要将安南改交阯,更要让这片密林背后的半岛完全臣服于女皇的脚下。”姚金紧跟着激昂的说道。于是这两个同样怀着万丈雄心的帝国猛将便在昆明城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弘武二年,十二月,在经过了一番修整之后,姚金率帝国征南大军启程搬师回朝,另留马祥麟镇守云南。不过这次姚金启程回朝的路线却并没有选择北上走陆路,而是再一次选择了南下走水路。姚金的这一举动自然是让刚喘了一口气的中南半岛诸侯又一次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经历过先前“盛装”大游行的大越与广南这一次更是如临缟丧。两边均不约而同地在各自的边境上集结起了大批人马,以“恭侯”上国大军的到来。
然而这一次姚金却并没有选择借道安南而是决定改走湄公河。帝国军团的这一突然转向,无疑是打乱了中南半岛上诸侯们的精心布置。特别是缅甸、暹罗两国更是被这群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吓得手茫脚乱。慌忙间湄公河的连两岸经集结起了十数万缅甸军与暹罗军。这两个互相较劲了数百年的国家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可正当他们想要摒弃前嫌联手对付中国人时,他们很快就又发现了另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那就是中国人军事威胁是不仅限于陆地上的。中华蛟龙在海上远比在陆地上更为凶猛。
十二月十六日,中华帝国海军第一舰队突然出现在了湄公河口。面对在海湾中突然出现的几十艘大型战舰,湄公河两岸的缅甸人与暹罗军刹时便陷入了恐慌之中。作为回应海上实力稍强的末罗汗王朝在第一时间便集结起了数百艘战舰堵在了湄公河口。此时的中缅双方均知对方此行的来意究竟为何。因此用不着任何的说辞与解释,双方自然而然地便进入了军事对峙状态。末罗汗王朝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甚至还出重金临时请来了五艘葡萄牙海盗船来作自己的帮手。
此时站在甲板上的帝国海军第一舰队提督托马斯望着眼前这支东拼西凑而成的庞大的末罗汗、暹罗联合舰队,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的镇定而又从容。却听了望台上发送旗语的信号兵大声报告道:“提督,对方刚才发来讯号,询问我们为何要无故封锁湄公河口。”
“就告诉他们,咱们看今天天气不错出来遛遛。”操着一口熟练汉语的托马斯一边肆意的大笑着,一边冲着了望台大声嚷嚷道。
“是,提督。”虽然觉得这样回答有些无赖,但信号兵还是如实地将提督的意思转告给了对方。果然他才刚打完旗语,对方便毫不客气的回敬起来。于是,那信号兵又再次向托马斯报告道:“提督,对方要求我们立即离开这片海域,否则将会向我们开炮。”
“开炮?那就让他们尽管来吧。去告诉那帮杂碎,老子这就要进湄公河迎接咱们南下的人马。”托马斯收起了望远镜昂起头道。
“可是提督,对方舰队人数众多。看样子还有葡萄牙的战船助战。我们是否先退出河口再说啊。”一旁的副官见此情形担忧地进言道。毕竟在河口这种狭窄的地形同数量数倍于己的舰队对峙在理论上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然而面对副官的进言,托马斯却显得颇不以为然。末罗汗王朝的海军虽然在香料群岛海域称雄过。但那都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况且末罗汗舰队的不少“大捷”均是与葡萄牙人和荷兰人鼎立合作的结果。而如今的葡萄牙人与荷兰人早已没了当年嚣张的气焰。更不会愚蠢到会去同中华帝国的皇家海军相抗衡。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外表看来末罗汗的海军仍旧是威武鲜亮的。不过在南洋海域游历多年的托马斯心里十分清楚在那鲜亮外表下究竟包裹着些怎样的败絮。因此他在河口外游荡多时,并不是畏惧于对方人多势众。而是在等待,等待一样极其关键的因素降临。
时间就在双方互不相让地僵持之中一分一秒地流逝了。不知不觉间宁静的港湾里刮起了一阵东南风。望着头顶上渐渐鼓胀的风帆,托马斯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他仿佛已经听见了胜利女神从身后走来的脚步声。同以前作海盗时一样,每当这个时候托马斯便会不自觉地摸出随身携带的锡制酒壶。酒壶里装的是他家乡美洲的特产朗姆酒。这是一种用甘蔗酿成的烈酒,是海上男儿们的最爱。烈酒的刺激与他心中的兴奋能在瞬间混合出最无畏的勇气。这一次的托马斯也一样,却见此时他将一大杯兰姆酒一饮而尽后,果断的大声命令道:“伙计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全军满舵前进!目标正前方!”
随着托马斯的一声令下,借着越刮越强劲的东南风,帝国舰队就像是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直插湄公河口。原本以为中国舰队会放弃的联合舰队,眼见对方直冲自己二来,不知是直接迎战好呢?还是退如河道的好。于是还未等中国人开火,末罗汗、暹罗联合舰队便先自乱了起阵脚。借着联合舰队的这一混乱状态,目标明确的帝国舰队毅然一头扎进了数倍于己的敌阵之中。
混战中帝国军的两艘主力舰很快便找着了敌方旗舰那罗波帝只号。迎着那罗波帝只号的“乱炮”中帝国军果断地开炮齐射,并准确的击毁了那罗波帝只号的主桅。当缅甸人乱成一锅粥时,中军水手也趁机登船了,先是一阵猛烈的齐射,再是血腥而又残酷的肉搏战。在经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的“甲板战”后那罗波帝只号终于力战不支,宣布投降。眼见情况不妙的数艘葡萄牙海盗船调头就想开溜。势力本就不济的暹罗舰队更是在那罗波帝只号投降的第一时刻选择了逃逸。此时的缅甸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失去旗舰指挥的末罗汗战舰在一片混乱不明就已的情况下,纷纷在船尾挂起了白旗宣布投降。于是乎,刚才还旨高气昂地横在帝国舰队面前的联合舰队,刹那间便似散落在海域上的黄豆一般彻底崩溃了。
但是联合舰队的投降并没有阻止帝国舰队的进攻。相反他的懦弱举动激起了托马斯做海盗时的快感。这个海盗出身的提督很快就以海盗的方式为这场战斗收拾了残局。他不仅带着帝国舰队冲入了海港大肆劫掠。他甚至还命令手下迎着炮火驾着小艇冲进了暹罗的遽罗湾。不过由于时值冬季,湄公河的吃水过浅,帝国舰队在封锁河口后便再没有逆流北上了。因为托马斯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该陆军上台表演了。
第二部 第十二节 湄公河畔天朝扬威 新月城下诸侯臣服
人称“万水之母”的湄公河发源于青藏高原的澜沧江,像一条长长的绸带一般将万象(老挝)、缅甸、暹罗(泰国)、柬埔寨、大越、广南诸国穿连在了一起。一路跌宕起伏,纵贯滋润了整个中南半岛。然而1651年的冬天一群来自中原的不速之客却惊扰了这条东南亚母亲河的宁静生活。此时此刻在她的下游五千帝国海军封锁了入海口,在她的中上游正有一支一万多人的帝国陆军旨高气昂着顺流南下。
就人数来说中华帝国的这一万五前余人的武装大巡游,似乎并不值得湄公河两岸的诸侯国如此心惊胆战。因为他们中的无论任何一个国家都能集结起数十倍于中国人的大军来。若是他们肯摒弃前嫌的话,在短时间内组织起百万大军也不是一桩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帝国军拥有精良的装备,也不可能在热带雨林中抵挡住中南半岛诸侯们的人海战术。用数十万人在占尽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对付一万多人,似乎最后的结果毫无悬念可言。然而眼前的现实却是这些盘踞在湄公河两岸数百年的诸侯国并没有联合起来一同对付来自北方的威胁。实事上,在经历了湄公河口的那次海战后,便再也没有一个诸侯敢站出来同那些无礼的中国人叫板了。相反湄公河沿岸十来个大小国家以极其谦卑恭敬地态度接待了南下的姚金一行人。
面对中南半岛诸侯如此180度大转弯的态度,姚金等人也是大大吃了一惊。虽然他们在事前也曾预料过湄公河沿岸的某些国家会对他们以礼相待。却没曾想到缅甸、暹罗两国在湄公河口吃了那么大亏后,竟没来找自己麻烦。反而还把自己一路当爷爷般着供着。难道托马斯的几颗炮弹就让这帮野蛮的土人老实了吗。觉得颇为纳闷的姚金望着摆放在面前的大量贡品,不解地回头向身后的占城王问道:“王爷,缅甸王、暹罗王还有那些越南人,这究竟唱得是那出戏啊?”
“回将军,这还明白吗。湄公河两岸的小国均仰慕于上国的威严,故而献上各国的特产,廖表敬意。”占城王兴匆匆地向姚金解释道。自从跟了眼前这个大靠山之后,占城王的腰杆不觉也挺直了不少。早年他见到缅甸、暹罗等国的使者总是要点头哈腰着装孙子一番,生怕一个照顾不周,又会给这些大国找到接口征伐占城。不过,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间的事情往往是这么难以预料的。如今的占城王再见到以前的那些凶悍的邻居时,已不用再唯唯诺诺,委曲求全了。反道是缅甸、暹罗、大越等国使者争相着要来巴结这为上国眼前的大红人。希望他能在上国将军的面前为自己国家美言几句。
“这我知道。我是在纳闷缅甸、暹罗等国怎么也给咱们送来了贡品。他们几日前不是刚同我朝的海军交战过吗。我朝的托马斯提督还占据了湄公河下游的遽罗湾。难道他们肯就此善罢甘休了。不是说缅甸、暹罗、大越、广南诸国向来民风彪悍吗?这些土王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姚金将信将疑的反问道。他在中原时便早就听闻中南半岛上的土国国力虽不强,却民风彪悍,极其难缠。中原历史上虽多次控制过中南半岛,并在此设立郡县,却从未真正将这片神秘的土地纳入过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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