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研究社
但是好在矿洞内外的安全工作面面俱到,这么多年来都没发生过严重事故,所以矿工们也就安居乐业、习以为常了。
第二批矿工们在矿区的安全地带抽烟谈笑,生活按照往常的轨迹继续运行,几乎所有人都对生活抱着乐观态度,快乐而满足的笑容一直挂在他们的脸上。
但是在下一秒,他们的笑容就全都消失了!
此时,换班的铃声还没响,第一批矿工就争先恐后地从矿洞里跑出来。
他们的身上和脸上沾满了煤渣,就算不是黑人,此时看起来也是个黑人。
他们眼神惶恐,脸都没顾得去擦,有的人马上跑去找领班,有的就跟追问内情的矿工们谈论起来。
威姆汉斯本来就不大,只消半小时工夫,早上发生在矿洞里的怪事闹得全镇皆知。
亨利是矿区的大队长,事发当时他并不在场,下午回来听说这件事情后,就马上带着几个小队长和地质专家前去矿洞察看。
几十个矿工都愿意对上帝发誓,他们所说的绝无半分虚假。
他们早上在矿洞里工作,忽然听见在地底深处传来了恐怖的吼叫声,像是野兽,但是又不像任何野兽的叫声,像是什么怪物要从矿洞底层钻出来似的,那声音太可怕了,所以大家才跑上了地面。
亨利和其他人钻进矿洞之后,等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听见什么叫声,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那么多手下的说辞,他认为也许只是因为地质变化,所发生的异常现象而已。
美国可不流行灵异之说,无论多么诡秘的事件,他们宁愿相信是外星人捣鬼,也不愿意相信是鬼魂作怪。
驻守在小镇里的几个地质专家,都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而且已有十几年的工作经验了,可是连他们都无法解释怪异叫声的根源。
因为矿区的地质,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勘探清楚,矿区地下除了煤矿外,没有地下水,没有中空的洞穴,也没有地震裂痕和火山活动的迹象。
“还没有发现什么吗?”亨利有些急切地问那几个地质专家。
他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安抚那些忐忑不安的手下们,要知道,半天没开工,矿区就少生产了二十吨煤矿,月底达不到生产指标,大队长的办公室,到时候恐怕就要更换新主人了。
“亨利队长,我们几个互相讨论过了,关于古怪的叫声我们实在找不出原因,但是我们发现了另外一种奇怪的现象。”地质专家中最有威望的罗比教授说,“你不觉得矿洞里有点热吗?”
亨利听罗比教授这么一说,这才发觉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静心感受了一下。没错,矿洞里确实有点热,就像是在壁炉边煮咖啡似的。
可是按照他工作八年来的经验,矿洞里的温度可从来没有这么高。
小镇几乎四季飘雪,每天都要穿棉衣,矿洞下边有地热,加上工作的时候劳动强度大,所以矿工的工作服都很单薄,工作的时候,对冷热的感觉不会太明显,可是现在……
“这里温度相当不正常,一分钟前温度计上的数字是二十四,可是现在却变成二十四点八了,这证明矿洞里的温度在不断升高,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亨利队长,为了给工人们的安全负责,我建议必须停工,让我们地质小组留下来继续观察,如果你需要书面报告的话,回头我会马上写的。”罗比教授如是说,带着兴奋的神色。
对于地质专家来说,异常的地质变化,大概是他们最喜欢研究的事情吧。
到了傍晚,矿洞里的温度已经升到了摄氏六十九度,这样的温度跟白天的撒哈拉沙漠差不多,就算脱光衣服都没人受得了。
那几个地质专家不得不离开矿洞,只留下研究仪器继续测试,打算等他们要的特殊隔热服装运来后,再继续研究。
亨利意识到事态严重,不断去追问罗比教授,可后者连一个可能性的假设,都说不出来,解决的办法更是一筹莫展。
要是让矿洞里的温度继续升高的话,等到煤矿燃烧起来,那整个矿区都会被烟火包围,所以亨利当机立断,命令手下关闭各个矿洞的通气管道,并且将矿洞出入口做封闭处理。
在美国这个传媒极端发达的国家,那些新闻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奇闻轶事。傍晚的时候,小镇上已经多出了几十名闻风而来的记者,小镇的招待所第一次客满;装不下的客人,只好投宿到了普通矿工或者矿区领班的家里。
地热持续升温,根据电子仪器的反应,现在矿洞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一百七十多度,罗比教授估计,按照这样的升温速度,明天早上矿洞里的温度,可能会热得超过岩浆。到时候地热渗透出地面,不断融化矿区的冰雪,接下来高山上的冰雪恐怕也……
只怕没过两天就会发生大雪崩,将整个小镇给埋葬在雪堆下边!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矿工向亨利告假,带上家眷回他们老家,或者到其他地方逃难去了,他们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工作没有了还可以再找,房子没有了还可以申请政府赔偿,但性命是万万不能拿来冒险的,那是享受生活的根本。
中国人有句俗语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美国人也有句俚语说:留下羽毛还可以再次飞翔(据说美国人经常用来安慰破产者)。
亨利急得团团转,却是无可奈何,一有时间就去安慰那些惶恐的矿工和其家属们,只可惜没什么效果,因为他连个好听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本来以为一场灾难无可避免,可是在晚上七点的时候,罗比却发现仪器上的数值停了下来,随即去报告亨利。
亨利大喜过望,回头就将这个好消息转告给其他矿工们,留下来的矿工们终于松了口气,他们热爱他们的小镇,不到最后时刻,是舍不得离开的。
之后,矿洞里的温度就慢慢降了下去,电视台的记者们,见没有更有价值的新闻可以继续挖掘,都收拾东西走人了。
记者华斯走得比较晚,因为他投宿的那家矿工请他吃了晚饭;当他去取车时,他发现其他记者的车子全都不在了,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记者。
也是因为华斯是最后一个离开,要不然他也不会拍到后边的惊人画面了。
华斯刚刚启动了引擎,掉转车头,忽然听见附近有人吃惊地大叫起来,接着陆续又传来其他人的叫声,不禁好奇回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北方的天空本来是黑漆漆一片,此时却有金红色的光华旗帜般在高空中飘荡变幻。
极光!
不对,极光的轮廓没有那么清晰,色彩也不会那么稳定,形状更不会那么生动,再说,还从来没人在美国地区见过极光呢。
曾经在曼哈顿唐人街做过长期采访的华斯,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My god! That‘s a Chinese Dragon!(不可思议,那是一条中国龙!)”
第一章 牛车游行杀人事件
“你的意思是我在陈皮里下毒?”
胡美瞪着凌羽诘问道,
“你有什么证据?什么陈皮?你在哪里看见了?”
办完出院手续,已经拆掉绷带的凌羽和慕容水镜一起走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凌羽伸开双臂,仰起头来,大口呼吸,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哈,还是站在阳光下的感觉最舒服……充满药水味的医院,可爱的护士小姐,再见了!
“水镜,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看我们是马上回去,还是再待在这里玩两天,等七日假期结束后再回去呢?”凌羽当然是想多玩几天,只是这得水镜同意才行,另外,恐怕还得问过社长的意见。
“不。我们不能回去,也不能去玩。”水镜说着掏出手机,按动了几下,把一封简讯调了出来。“你看这个,这是社长早上给我发来的指示。”
“怎么,还没完啊?”凌羽感到有些厌烦,但看过那封简讯后却笑了出来,“吴剑和你姐姐那一组有麻烦,社长叫我们去支援是不是?嘿嘿,说起来,还是我们这组厉害一点,不但完成任务,连难缠的敌人也摆平了。”
“用得着分那么清楚吗?大家都是同伴,互相支援不是应该的吗?”水镜本来想责备凌羽没有团队精神,但是口气就是硬不起来。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凌羽看出水镜有点不高兴,马上改变态度。“那我们马上去车站吧;车站的方向,应该是这边吧。”
嘿嘿,我可真想看看火舞现在的表情,不是以为自己很行吗?最后还不是要我帮忙,看你还凭什么得意……凌羽得意的想。
车站跟医院只隔着一条街,所以两人选择了步行,只是拐到隔壁街,却发现情况有变。
街道两旁人头攒动,一辆辆牛车从街上鱼贯而过,吆喝掌声不绝于耳。
牛车有什么好看?
牛车当然不稀奇,但这种用来游行的牛车确实比较好看。四个轮子稳稳当当,由两头大青牛拉着。两头牛脖子上边架着一根横杆,中间坐着一个男人;车上的男人算是护花使者,车下牵着牛走的,又是另外一个男人。
牛车的两边和轮子,都用五彩缤纷的鲜花和彩条装饰,而牛车后边更有看头,有的放着几个大花盆,花盆里种的是比人还高的花草;有的放着用保丽龙装成的大石头,上边有红色的题字;有的放木头制成的大象雕刻,栩栩如生……
每辆车都有自己的特色,精采绝伦。
不过,围观人群想看的东西并不是牛车,而是每辆牛车上,那个站着或坐着的美女。
这种美女牛车游行活动,在西双版纳比较平常,但是游行开始后,道路已经堵塞,车站里的车子,得等半个多小时才能进出。
没办法,来到车站门口,两人只好等待游行结束,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百无聊赖,于是也站到路边,欣赏起充满异域风情的游行来。
原来,每辆牛车都代表一个地方或者单位,车前插着一块牌子,譬如景洪寨、工商银行、保险公司等等。
每辆车上的美女,都必须是地方或者单位精挑细选出来的代表,有点比较的意思,商业味道还很浓厚,这种游行是宣传活动,属于旅游文化的一种。
“哇!西双版纳有好多美女,身材超好,就是皮肤差了点,有点黑……”凌羽看得入迷,开始对游行的美女品头论足,竟忘了身旁还站着水镜。
水镜的脸色一变,道:“是吗?你是不是很遗憾自己不是生在这里?”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凌羽发觉水镜有生气的前兆,不敢多说,忽然想起古龙小说里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女人愿意听男人在她面前说其他的女人漂亮。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这话的含意。
“还说没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水镜白了凌羽一眼。
凌羽用手去摸嘴角,没有发现口水的痕迹,笑嘻嘻地说:“我还不至于那么失礼吧。”
“别看了,我们快去找找看有没有搭客的三轮车。”水镜说罢,就甩下凌羽一个人,朝前大步走去了。
凌羽耸耸肩膀,一副无辜的模样,喃喃说道:“水镜好像真的生气了……竟然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她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心眼了……”
两个从街头走到街尾,又拐到隔壁街,却发现这条街也满是游行的队伍,而搭客的三轮车一辆也没看见。想来也不奇怪,道路都堵成这样,那些三轮车当然到其他地方找客人去了。
这时,凌羽的目光忽然落在前边十公尺远,一辆蓝色风格的牛车上。
当然,吸引他的是车上的美人。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材窈窕,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露出圆润的肩膀,天鹅般的粉颈微微弯着,桃子一样的脸型恰如其分,五官清秀,眼神忧郁,手上还打着一把浅蓝色的油纸伞,整个人就如同从遥远的草原上空,飘来的一朵白云。
那个坐在车头赶车的男人就有点不堪入目了,皮肤黝黑,体态粗肥,五官拥挤,跟他身后的少女可真是强烈的对比。牵牛的则是一个看来比较帅气的青年男子,他每走一段路,都会回头看一眼车上的少女。
凌羽盯着少女的脸孔,但他并不是迷醉于这个少女的美貌。他发觉少女的脸色异常苍白,就跟大病初愈一样,她的微笑更是勉强,眉头时不时会皱起,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莫非这个女孩子是带病游行?他想。
“你又在看什么?”水镜催促道,见凌羽魂不附体,走路跟散步一样,于是对着他的脑壳狠狠来了一下爆栗。
“哎哟!”凌羽捂着头悲惨地叫起来。“水镜,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点,我要跟社长报告哦。”
这可是水镜第一次打凌羽,但他一点也没生气,反而高兴得要死,读过N多言情小说的他当然?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