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研究社
帧?br /> 十五分钟后,高穆带人过来,因为上次校长已经关照过,他们这次开警车来,半点响动都没弄出来,而且他们全都换了便衣。
“密室杀人?”高穆听过凌羽的简单讲述后,眼睛迅速亮起来,兴奋得就像是一个忽然会飞的孩子。“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真实的密室杀人事件!我一直以为杀人就杀人,很少会玩花巧,这次可让我开眼了!”
凌羽可没心情陪高穆感慨,把他发现的几点线索都告诉高穆,但是凶手怎么制造密室的手法,他还不准备说出来。很快,法医的初步验尸结果出来了,凌羽立即跟着高穆过去询问。
“死因是心脏被利器穿透,死亡时间是两点左右,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
“法医大叔,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两点呢?”
“因为人死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嘛,所以初步验尸也可以很精确。”
“那我马上叫人去查那几个嫌疑人在两点的时候,有没有不在场证明。”高穆回头马上吩咐了下去,几个便衣警员行动迅速,一转眼就离开了凶案现场。
“高警官,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现在思绪有点混乱,想出去清静一下,想到什么的话,我会马上跟你取得联系的。”
“好,现在我也只有靠你了。”高穆朝凌羽露出一个充满信任的微笑。
凌羽的拇指压在耳后用力地摩擦着。
他现在非常头痛,简直想要找个沙地把自己的脑袋给埋起来,也许那样会比较好受一点。
只是,那应该是鸵鸟心理吧,一个真正的侦探,又怎么可以放弃追寻真相呢!
从林荫大道一路走过来,扭结成毛线团般的思绪,逐渐分成一条条互相交叉又清晰分明的思路。
凶手杀死宋水盈、卓一航、纪朵拉、严石,是因为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很明显,于上观并没有这个共同点,但他还是被凶手给杀害了。我的推测难道只是理所当然?
而实际上凶手选择谋杀物件,并没有所谓的共同点,他/她只是从某种途径,知道这个案件中所有嫌疑人的名字跟身分,所以他/她就想将这些嫌疑人,一个接一个全都干掉。
难道凶手不在剩下的几个嫌疑人:赵甲元、毛天涯、符红月中吗?凶手真的是另有其人?如果凶手真的在那三个嫌疑人之中,那他/她杀的人越多,那他/她自己不是越容易暴露吗?凶手会不会是已经被排除在嫌疑人外的黄品呢?
不行不行!没有证据,我不能随便猜测……
相信凶手这次杀人也没有留下会暴露他/她身分的证据,我要根据什么线索,才能继续追查下去呢?还要继续一个个地彻底调查嫌疑人吗?
如果凶手杀了于上观后就此罢手,那么这个案件,不就要陷入没有方向的黑洞之中吗?
……
“嗨,情敌No。1,很高兴又见到你了。”
前边走过来一个穿风衣的少年,凌羽不用看就知道又是那个美国人,抬起头来,只见布朗·杰克森正像遇到久别重逢的亲人般,热情地向自己招手。
“你怎么又出现了?刚才你一直在跟踪我吗?”凌羽很不友好地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右手的拇指下意识地摸摸质感冰凉的雷龙戒指。
靠!这个家伙为什么偏偏在我最烦躁的时候出现,想看我笑话,还是想打击我,趁机挫败我追水镜的信心吗?
“你觉得我是那么阴险的人吗?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以恶意来猜测别人的行为呢?”布朗·杰克森用力弹了弹香烟的烟灰,眉头微微蹙起。
他已经感觉出气氛不对头,原本清凉的空气似乎变成了易燃的火药,只要稍微一点热量,就足够引发一场可怕的爆炸。
“如果你不是另有目的,你为什么还留在校园里?水镜不是叫你回去的吗?难道你想说我们学校的校园,比美国的校园更漂亮,所以你要多参观一下?”
布朗·杰克森的话,让凌羽想到自己的没有证据就随便怀疑别人,这可是违反了侦探的十大原则,所以态度才稍微缓和了下来,但是语气却是不肯示弱:“别跟我开玩笑,我不是乡下人。”
“伙计,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事情比你想象的要简单多了。”布朗·杰克森平静地笑道:“说实话,我只是迷路找不到校门的方向。我想走,可是出不去啊。”
“你找不到校门的方向?”凌羽觉得滑稽,他们学校虽然比较大,但还不致大到能让一个智力正常的人迷路的地步。
“真的。要是说谎,我也不会编造这么没水准的谎言,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我们学校到处都有广告栏和宣传黑板,你应该见过吧?”
“有啊。”
“那么你就应该有见到我们学校的地图,你该不会看了地图还迷路吧?”凌羽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你又不是幼稚园的小朋友!”
“伙计……”
“不要叫我伙计,你可以叫我名字。”凌羽打断道,被一个情敌叫伙计,谁都不会舒服。
“呵呵,凌羽,你别忘了,我是个外国人,虽然我曾经在你们国家待过,而且我母亲也是这个国家的人,说对我来说是没问题,但是你们古老的象形文字,我就看不明白了。”布朗·杰克森耸了耸肩膀。
“所以地图上那么多个门,我分不清楚哪个才是校门,才想找个人问一下,然后就碰到你了。”灿然一笑,“一切只是巧合、巧合。”
象形文字!这个辞语让我的心狂跳了一下!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你说我们汉字是象形文字,那你们英文是什么文字?”
“当然是字母文字。”布朗·杰克森不明白凌羽为什么对这种问题感兴趣。
“字母文字就不能是象形文字吗?”凌羽的潜意识问出一句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字母文字又怎么可能是象形文字呢?
“能,我觉得可以。”布朗·杰克森回答得挺认真。“因为字母文字也是有形状的符号。”看了看凌羽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又说:“如果你想和我争论英语跟汉字哪个表达能力更强,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路。”
凌羽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看起来像随时要扑过来将布朗·杰克森给碎尸万段似的。
几秒过后,凌羽的两眼迸射出一道金色光芒,脸色一定,就跟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定律那时一样,忽然转身大步奔跑起来,同时嘴里还忘乎所以地喊道:“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了!”
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凌羽来到了高三一班的门口,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说话的声音。
在几十道诧异的目光下,凌羽门都不敲就直接走上讲台,省略了自我介绍,直截了当地说:“各位学长学姐,打扰一下。现在由我来表演一个推理秀,主题叫:谁是连环凶杀案的凶手?”
可想而知,这个主题引起了多大的骚动,俨然凌羽刚才说的是宣战发言。
凌羽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质疑、嘲弄置若罔闻,只是阴沉着脸,朝下边打了个安静的手势,扫过的视线,在某个人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那人的脸色顿时一变,这让凌羽对自己的推测更加自信起来。
“凶手就在你们这些人之中。”此话一出,四面八方立即飞来很多不明飞行物,凌羽用力地一拍桌子:“请你们听我讲下去,你们也想知道真相对不对?”
群众们的愤怒顿时被凌羽给轻松化解了,要知道,人类的好奇心可以强大到抑制其他任何一种情绪。
“那我就继续说啦……”凌羽将案情详细讲述了一遍,期间不管谁提问他都不理。全部说完后,他眼角寒星一闪,高声说道:“世上有毫无破绽的犯罪,但是没有毫无破绽的人心,凶手就是你——”扬起手来指向第一组后边的一个人,“符红月!”
“你……你说什么!”符红月涨红了脸。
“你以前参加过音乐社,而且你也参加过大型比赛,那么,你以前一定也拿过音乐室的钥匙,你打了一把私藏了起来,一直保存到现在。
“你当时就是用这把钥匙,事先进入音乐室藏匿起来,等着宋水盈进去,直到觉得时机成熟后,你才从后边用钢丝杀了她。”
凌羽冷笑一声,“而且你觉得杀人是一种艺术,还特别配了首《安魂曲》。但是你一定没想到吧,你离开的时候,宋水盈还没死亡,她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写下了一个暗号。”凌羽转身用红色粉笔在黑板上将那组暗号给写出来,“8D…7C=”。
“这不是等式吗?”众人叫道。
“这是等式,而且是一个不完全的等式,因为宋水盈当时没来得及写等号后边的字元,就死去了。”
“那暗号怎么能解得开?”
“我本来也是这样认为,但是一开始以为是跟音乐相关的字元,怎么都得不出结果。后来,我得到启发,意识到这些数位跟字母、音乐无关,而是有象征的意思。”
凌羽在等号后边添加了两个字元,“然后,我就推测出了等号后边的两个字元,1跟0(字母)。”
“这是什么道理?”
“字母跟数位,我们要分开来看。8减7本来就应该是等于1,这个象征着只留下一个的意思,而D、C、O这三个字母跟等式没关系,纯粹只是象征着某个东西,大家能猜出来是什么吗?”
“啊,我知道了,是月亮!三个字母的形状都是月相!”一个浓眉男生大叫起来。
“确实是月相,这三个字母只是象征了个月字,暗示凶手的名字里有个月字,而卓一航学长在那片树叶上留下的半月形的指甲印,也是这个意思。另外,等式后边留下一个的意思,也就是指留级生。”
凌羽咄咄逼人地说:“名字里有个月字,又是留级生,符红月,只有你符合这个条件,所以凶手就是你!”
“什么?就凭这一点太没说服力了吧?严石的死亡时间,不是昨晚七点到八点之间吗?那个时候红月在教室里自修,你不是说了她有不在场证明的吗?那红月又怎么可能跑去杀人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有个眼镜男生诘问。
“不,她当时使用了一个手法,令她人在教室里,也一样可以将在水库那边的严石给杀掉。”凌羽抓起白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画起来。
“什么!怎么可能有那种事?到底是什么手法?巫术还是魔法?”
众人哗然,这里聚集了全高三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但是他们中,却没人能想得出其中的蹊跷。
“大家请看,左边的是垃圾池,然后是校墙,中间这根长长的东西是竹子,接着右边这个梯形就是水库的堤坝,堤坝上边的长方形是堤墙。”
凌羽用手指着自己画的示意图解释道:“凶手在七点之前把严石骗去堤坝上边,趁严石不注意用迷药让严石昏迷过去。然后凶手就开始布置,先把严石抬到坝墙上,只是一公尺的高度不会很难。
“接着,凶手就用到了钢丝——用钢丝是凶手的习惯——钢丝的一头绑在一根竹子上,然后从严石的上衣下边进去,从领子开口出来,就像是拴在草叶上的蚂蚱。
“再接着就是设计最巧妙的地方,钢丝绕过来,跨过校墙,但是剩下的一小段却不是钢丝,而是接上比较粗的钓鱼线,绑住一块大石头,然后将大石头放到了垃圾池里。
“最后,就是将昏迷中的严石朝前水边的方向推,严石只是翻了个身贴到堤墙右侧,因为两段绳子拉着他,他不会掉下去。这样就算布置完毕,然后凶手就来教室里自修,跟个没事人似的。”
“这样做有什么用吗?”有人问道。“难道自修下课后,凶手跑去割断绳子?”
“凶手不用去割断绳子,因为绳子会自己断掉。”
“怎么会?凶手能精密计算到绳子的压力承受限度吗?”
“不是这样。”凌羽轻轻摇了摇头,朝着符红月挑衅式地笑了笑:“凶手是个观察细微的人,她了解校工每天晚上七点半都会去垃圾池烧垃圾,所以才设计了这个手法。
“你们想,垃圾一燃烧,绑在石头上那段钓鱼线,不就被烧断了吗?绳子那一头断开,昏迷中的严石就会滑到水里淹死,等到自修结束后,凶手再来收拾钢丝也不迟——钢丝的另一头还是绑在竹子上的。”
“虽然这个手法确实可以制造出不在场证明,但是你凭什么说这就是红月干的呢?”一个身材比男生还健壮的大姐头,想为符红月讨个公道。
“这位学姐,稍安勿躁,还有下一场呢,谜底要在最后揭晓才有意思嘛。”凌羽又抓起粉笔在黑白上写画起来,一分钟后,又开始解说:“这个呢,就是于上观被杀的现场示意图,左边是铁门,右边是石桌,石桌上这个是尸体,尸体旁边这个是大烧杯。”
顿了顿又望向符红月,符红月却在掩脸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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