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故事
“请问你们是不是斯家族人?”他们的语气傲慢,我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若是,就请你带我去见你们的族长斯长风伯父。”
“原来你要找的是斯家那群没用的奴才?”站在右边的“剑武院”弟子闻言夸张地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跟着哈哈大笑:“族长斯长风?斯长风伯父?那个老混蛋竟然还有人认他为族长?还称他为伯父?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哈……”
左边的“剑武院”弟子倒是没有像右边那位“剑武院”弟子那样嚣张地狂笑,而是瞬间拉下了面孔,语气森寒地道:“你要找的人就是斯长风那老家伙?找他有什么事先说给你家大爷听听,或许我还能叫他出来会会你。”
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当然明白曾经是“剑武院”嫡系宗亲的斯家族人如今在“剑武院”已经是毫无地位可言,就连两个看门的低阶弟子都敢随意嘲弄他们,斯家族人的处境可想而知。
“告诉我斯家族人在哪里?”双眼燃腾着炼狱般的火焰,我蓦地转头望向那正在嘲笑中的弟子,冰冷的象征着死亡的气息自我的身体升腾而起,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接触到我的目光,正在嚣张狂笑着的“剑武院”弟子浑身立刻大震,面目一僵,嘴巴依旧张得老大的,但笑声却陡然静止,整个人宛如突然间被冻结僵化了一般动也不动。
“混蛋!”刚刚表情森寒地问我话的弟子见我浑身蓦散死亡气息,不由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跟着见到狂笑中的同门突然如被冻结了一般,不但声音顿止,就连表情也同样诡异地保持着大笑的姿势,面对这种突兀的转变,左边问我的话的弟子已顾不得惊骇,反而勃然大怒,在大喝声中向我扑来。
冷然一笑,我头也不回,手却反向一个疾伸,一把就捏住了向我急扑来的这位“剑武院”弟子的脖子,把对方提得离地而起。
冷酷地看着被我捏住脖子提得离地而起,因为缺氧而逐渐双脚乱蹬的弟子,看着对方的脸从红转青,从青转黑的面部神色,我冷冷地一笑,在对方乱蹬的双脚逐渐无力,舌头慢慢伸出的时候,我才一个松手,让对方摔跌在地。
看着对方因为窒息过度而不断咳嗽起来的狼狈身影,我再次冰冷地问道:“斯长风伯父究竟在哪里?”
“咳咳……咳……这……这是……剑武……院……你竟敢……在此惹事……难道你……不怕……咳咳……”这名“剑武院”弟子无力地躺在地上,嘴巴却强硬地发出威吓的言辞。
嘴角微一牵动,森厉的气息漫布整张脸庞,我的双手背负,但浑身散发出的无形能量却蓦地潮水般地围绕住躺在地上的这名语气犹自强硬的“剑武院”弟子,把对方凝空摄起,被迫地面对着我,皱起不耐的眉头,我语气森寒地问:“在哪里?”
“我说……我说……”感受到我话语中带着的浓郁的死亡气息,这名“剑武院”弟子惊恐中忙不迭地说道:“我……我我我带……带你去见……见他们,你不要杀我!”
冷冷一笑,我的能量陡收,对方再度摔跌在地,却没敢再怠慢,惊慌地爬起来,朝我说道:“我这这就带您您去去见斯斯……老。”
在走进“剑锋院”大门的时候,这名惊恐中的弟子犹不忘看一眼那名被我的“精神力量”封印住各条神经系统,不得我“精神能量”的重新疏通,就将始终保持同一个形态,毫无意识能力的同门弟子。
我当然知道他定在疑惑这名同门弟子为什么会突然如被僵化了一般,始终不动。冷然一笑,我决心给那些欺负斯家族人的“剑武院”弟子受到些许的惩罚,也就懒得即刻化解这名受到我的精神封制的“剑武院”弟子,气息运转下,身体的浮力状态再度产生,我悬浮在离地半尺处跟随在这名惊慌中的“剑武院”弟子的身后第一次进入了“剑锋院”。
我意外地发现这名“剑武院”弟子并没有带我进入“剑锋院”的大堂,而是从“剑锋院”右边的一条巷道里走了进去,巷道潮湿阴暗,曲折幽僻。当我心里正自狐疑间,巷道已到尽头,我们到了一个宽阔的却十分肮脏的场地,这是一个后院,正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垃圾场”,因为这个院里头东一堆,西一堆的,堆积着各种残物和破败的对象,而在垃圾中,更有几个人在不断翻检着,懒懒地看了我们一眼,就再度做他们在“垃圾堆”中“寻宝”的工作。
“腾越,黄狮椅还差一条腿和六个十三角的铜螺,你快找找。”
“知道啦!”
“腾飞,“相思缠绵剑”缺少九寸四分……”
“知道了。”
“腾越……”
“知道了。”
“……”
随着这名“剑武院”弟子弯弯绕绕地向院中深处走去,我的耳旁也不时地听到院中深处和各个“垃圾堆”彼此传递的声音,全部是院中深处的声音缺少某一种对象,而“垃圾堆”中的人则负责寻找。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垃圾堆”中寻找对象,因为从他们彼此传递的信息中,我发现有很多东西,根本就不需要修理,如一张缺少了一条腿的椅子,或一个少了把手的杯子,可他们却认为这很重要,拼命地在垃圾堆中寻找,仿佛只要没有修理成就会有灾难降临一般,对此我不由甚是好奇。
弯绕曲折中,这名“剑武院”弟子带着我越发向院中深处传出的声音靠近,当走过“垃圾堆”,一栋残败的木楼耸立眼前,我豁然看见木楼的左边有十几个女人聚在一起洗着衣服,在她们的面前,我看见一堆等待着洗的衣服,看情形,那似乎是所有“剑武院”弟子换洗下来让他们清洗的衣服。
这种工作若是在地球,这堆衣服用科技清洗器来洗,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够全部完成,可是现在,这些生活在一心追求复古的“明王星”女人却用她们嫩白若春葱的纤手洗着这堆充满男人汗臭味的衣服,是否真的甘心如颐而无怨呢?
沉思间,我蓦地发现这名“剑武院”弟子尴尬地站在木楼的门前,惶恐地看着我,狐疑地看着他,心中蓦地一动,环视着在“垃圾堆”中寻找东西的男人和在堆积如山般脏衣服堆前洗衣服的女人,我猛然醒悟到,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人莫非就是斯利芬的族人,曾经是“剑武院”嫡系正统的斯家族群莫非真的沦落成下人不成?
瞬间幽灵般地闪到这名神色惶恐的“剑武院”弟子面前,我再次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森寒的杀意在脸上升腾而起,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你是说,做这些肮脏下等工作的人都是斯家的族人?”
“是是……不不……不是我我叫……叫他们做的……完完全是……大大大大宗长……
长的……授意……意。”脖子再度被我锁捏住,这名“剑武院”弟子惶恐地颤抖着身子。
“该死的。”愤怒中,我把手中的这名“剑武院”弟子狠狠地甩了出去,看着他深深陷进六十米外的“垃圾堆”中,我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消歇的迹象。
原本对我和那名“剑武院”弟子视而不见的斯家族人蓦地见我突然愤怒地锁捏住那名“剑武院”弟子的脖子,并震飞他的一系列举动,不由都大为惊诧地看着我。
沉吸了口气,我强自平稳住即将爆炸而开的杀意,才朗声地道:“晚辈夏长平,也是斯利芬许以终身的丈夫,请求面见斯长风伯父。”
我的话语如一颗炸弹一般在所有斯家族人的耳旁炸响,原本平静的斯家族人如炸开了的蜂窝一般骤然间嗡嗡作响起来,感应到整个宁静的空间蓦地翻滚起众多股的能量气息,十几条人影随着蓦地升腾而起的能量气息向我疾掠而来,顷刻间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说什么?”
就在十几位斯家族人神情激动地飞掠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蓦地感应到背后突然腾起的强大的能量气息,立即转过身去,一个苍老的声音跟着从楼中传震而出:“芬儿的丈夫?夏长平?”
随着声音的响起,我突然感应到木楼中蓦地冲腾起强大的剑气,木楼的门板蓦地爆裂而开,碎木飞溅中一条迅疾的人影挟带着一道银色的光线向我疾劈而至,凌厉的剑气自来袭着的身上散射而出,剑未至,然剑气已先撼人心魄。
眉头微皱下,我的手一探,五指一个伸展,一道耀眼的光华蓦地在我的手中爆散而开,“纯能量的聚集体--光华之剑”在我的闪念间已出现在我的手中,感应着来袭者剑气的流向,我适时地挥动着手中的“光华之剑”,逐一封挡。
对方顷刻间向我疾刺而来的总计九九八十一一剑全部被我接了下来,对方剑气虽猛,其实实力根本就不足以使我要应用到“光华之剑”的地步,我完全可以在对方的剑气还未曾朝我挥动的时候就先一步用“聚元指”攻击他,或者利用强大的“守护能量”
瓦解对方的攻击,但我没有这样做。而我应用了“光华之剑”,却又只守不攻,只因为我知道自己要尊重一个人,那就是斯利芬的父亲斯长风。
感觉到对方的剑气已经完全收敛,没有再行攻击的意图之后,随着我意念的行转,手中的“纯能量聚集体--光华之剑”也蓦地爆散成千万颗光点瞬间消失于空气之中。
“你刚才说什么,请再说一遍。”来袭者说。
这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已经十分苍老的老者,雪白的头发,额头上的皱纹,以及垂挂而下的长眉都在在表明此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他,我不敢确定他是否就是斯利芬的父亲斯长风,因为我私底下觉得斯利芬的父亲不应这么苍老。
但我还是遵从他的要求,再度说道:“晚辈夏长平,也是斯利芬许以终身的丈夫。”
“芬儿许以终身的丈夫?你凭什么证明?”老者冷冷地道。
“她交给了我一个玉牌,说这是证明我身份的信物。”我把刻有“斯、嫡、芬”三字的玉牌递了过去。
看着我手中的玉牌,所有现场的斯家族人都窃窃私语,老者的神情有刹那的激动,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冷漠:“无论你是谁,都和我们无关,请你离开!”
我没有想到斯家的人见到斯利芬的玉牌竟会是这个态度,闻言,不由一愣:“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不相信斯利芬给我的这块玉牌?我要见斯长风伯父,请带我见他,我一定要他承认我的身份。”
“为什么?”老者依旧冷冷地道:“我们斯家已经没有什么可被利用的了,你为什么一定要他承认你的身份?”
“因为爱!”我坚定地道:“因为我爱斯利芬,为了她,我可以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是她叫我来见你们的,请你们相信我。”
“你走吧,无论你说什么,对我们来说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老者沉痛地说。
“没有意义?”我愤怒地道:“怎会没有意义?难道你们甘心看着斯家一手创建起来的宗业在你们这一代的手上沦陷?难道你们甘愿躲在这里饱受不平等的对待?难道你们忍心看着斯家的女人被调戏?年轻人却没有办法学习到家传的绝学,女人只能为那些欺压你们的那些混蛋洗衣服,男人就只能在垃圾堆中寻找毫无价值的东西,你们就甘心大好的生命光阴这样的白白流走,你们就忍心看着斯利芬遭受到残酷的惩罚,而不思援救?”
我这愤怒的一番话,使所有在场的斯家族人都沉寂了下来,人人双眼泛红,盈然欲涕。
“我们怎么不想?”一个低沉的嗓音蓦地在此时响起,从破碎了的木楼中,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慢慢地用双手撑托着身子,艰难地爬了出来,他的相貌十分苍白憔悴,但依稀可见昔日清臞的神采,从他艰难的用手攀爬中,他的双脚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
“族长!”看到艰难地在地上爬走的中年男子,斯家男女族人同时叫了一声,泪水终于忍不住地自他们的眼中流泻而出,斯长风挥手阻挡几个想要扶起自己的斯家族人,语气沙哑地说:“我们怎会甘心?斯家老老少少总计三百九十七人中,又有谁不想有朝一日重振斯家声威?又有谁肯甘心?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了重振斯家族人的勇气和力量,你知道吗?我们不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可是也许再过几天,我们斯家可能就要过比这还要低等的,完全没有人权的生活,每天都要担心别人来取自己的生命,每天都要提着心,吊着胆的过日子,这种生活你能想象吗?我们当然不甘心自己的生命被人左右,可是我们没有力量反抗,没有!”
“不!你们有。”我坚定地走到斯利芬父亲的面前,双眼中闪烁着强大的自信,我扶起了他:“生命是由自己主宰的,我们绝不放弃!伯父,只要你相信我,相信斯利芬的眼光,我一定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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