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故事





  看他痛苦抵制由三十个剑道高手聚集而出的强大剑气的模样,我意念一动,柔和的能量瞬间潮水般团团笼罩了他,从脑际的“神经海”里我同时向他传送出让他暂时回避的“精神信息”,跟着即利用无形的能量把他遣送出剑气笼罩的领域。之后,“守护能量”于体内全速行转,那些三十人聚集而来的强大剑气顿时被我隔离在外,在一阵阵几乎轻不可闻的“嗤嗤嗤嗤”连串轻响中,我瞬间布起的体外能量“防御罩”和三十个人的剑气相互碰触着,同时也在互相地给对方施以无形的攻击。
  离地半尺悬浮着,我面若寒霜地向他们缓慢地迎了过去,到底是由剑道高手迸发出来的剑气,而且还是三十个一起聚集而出席卷而来的剑气,所以越往前我就越感到压力。自体内经脉比以前爆增四倍,可以一举行转四十层的“守护能量”之后,我就好久不曾再感受到对手逼迫而来的压力,现在是第一次。
  冷冷一笑,我逐渐调节体外的能量,随着压力的增强,萦绕体外的“守护能量”也逐渐地往上攀升,在彼此的无形能量抗衡下,我每前进一尺,三十位剑道高手的身体就一颤,神情也就更加骇然。毕竟我是以个人的力量在抗衡着他们三十人的力量,而且还是完全的制霸,这就不由不让他们感到震惊!
  在我逐渐地向他们接近到彼此间的距离仅余十来米之后,我往前行一尺,他们就不只是身体一颤了事了,而是被我强大的能量迫得往后退了一步,而我也因为逐渐加强体内的“守护能量”压制对方的剑气,离地悬浮的身体也不禁逐渐升高,渐渐地从离地半尺到离地三尺。
  俯视着面前三十个神情震骇的白衣男子,我冷傲而自信地耸了耸嘴角,冷然地道:
  “滚开!”
  承受着我向他们压迫而去的强大气息,三十个男子互视了一眼,一个面相冷厉的白衣男子沉声道:“斯家目无宗长,挟技叛乱,竟重创‘锋系掌院’颜如松,私自入主‘剑锋院’,尊‘宗门戒律’,奉颜太令谕,叛乱者!杀无赦!”
  三十人齐声震喝,能量运转下,他们手中之剑剑气一腾,光华一亮,竟在刹那间迸发出更为强猛的剑气,蓦地把我压制他们的气息震个纷散,更迫得我把不住身体,直被强猛的剑气冲击出七八尺外。
  随着我被震飞之势,三十个白衣男子两旁一散,十人朝我飞扑而来,手中的剑交织出一片密集的剑网朝我当头洒至,其他二十人则把我围绕起来,手中的二尺七寸的长剑腾出四尺余长的剑芒,作势欲发。
  我的心微惊,却未乱,看着密集洒来的剑网,右手五指一展,手中蓦地腾起大片的能量光华,随着意念的运转,光华蓦地延伸,瞬间凝聚出一把长大两米熊熊燃腾着火焰般能量气息的“光华之剑”。随手一个挥挡,那片朝我交织而来的剑网顿时支离破碎。在我的眼里,这片剑网密集之中,却不啻处处破绽,我的每一剑都正好劈在剑网组合的最弱的间隙之间,光华闪动中,我手中的“光华之剑”每一下挥洒,就有一片血雨落下。
  十个剑道高手联手的完美攻击眨眼间就在我的手中崩溃瓦解,个个持剑的手腕纷纷受创,也就在十个率先攻向我的剑道高手的第一波攻击被瓦解之时,底下团团围住我的其他二十个白衣男子左手并指搭在他们手中爆吐出四尺余长剑芒的长剑上,催发出更为强猛的和手中剑同一属性的真元能量,施展出“剑武院”的特技“飞剑射芒”,顿时,在一片尖锐的破空声中,一道接一道不是实体却比实体暗器还要锐利的剑芒从四面八方朝我击射而来,凌厉之势直欲撼人心魄,威势可见一般。
  感受着“剑芒”的威势,我不敢怠慢,在连连闪过五六道“剑芒”之后,随着意念的运转,手中的“光华之剑”萎缩下来,却又横向伸展开来,立时在我手中化为一块“能量光盾”,才堪堪挡住密集地朝我不住疾射而来的道道“剑芒”,不过“剑芒”
  却是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而“能量光盾”却仅能挡住正面而来的“剑芒”而已,所以如果我想保持不被二十个剑道高手手中的“剑芒”射中的话,行动就不免要有些困难。
  不过我并不想防御,也不想躲闪,我要的是攻击!攻击!
  所以,就在我以“能量光盾”承接了正面疾射而来的为数二十五道的“剑芒”之后,气息便为之一沉,我原本毫无重量的身体蓦地重如万斤磐石,兀地从空中坠落尘埃,而那些从背后和左右三面朝我疾射而来的“剑芒”如我计算的一样都射在了空处。
  万斤般重的身体如磐石般毫无花巧地直直落地,“轰隆”闷响中,在双脚深深陷进地面直没脚裸时,脚下干燥坚实的地面受到重力的重击,顿时四面龟裂而开。
  面若寒霜,我冷冷地望着二十人平均分成四列呈四面围绕着我的白衣剑道高手,杀机也在逐渐的攀升中! 
 
 
 
  
 ~第三章死亡怒焰~
 
  环视着十个臂膀受创,脸色惨白,已经无力再战的白衣男子和剩余的二十个在我落地之后依然团团把我围住的白衣剑道高手,我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回想斯长春那张哀伤痛苦的脸和斯家所受到的痛苦折磨,森寒的气息自体内熊熊迸发而出,那些白衣剑道高手的手中虽然手持着白晃晃的利剑,却因为受到我森寒气息的影响而忘了该继续朝我攻击。
  他们不攻击,而我的攻击却正式开始了。
  身体如急电闪掠,向站在我正面的五个白衣男子飞扑而去的时候,随着意念的跳动,“能量光盾”蓦地碎裂而开,在能量的催使下宛如实体一般的“能量碎片”形成一颗颗“能量晶球”,却又不四处飞溅,而是受到我掌心能量的控制,开始围绕着我手臂旋转,身体一旋,手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形线,碎裂而开的“能量光盾”瞬间在我手中凝结成一颗颗细小的“能量晶球”立刻向着那些围绕在我周围的二十个白衣男子如子弹一般散射而去。
  对我来说,三十个剑道高手的力量如果是一体的话,那力量相信会是十分的恐怖,我也绝对很难与之匹敌,然而他们却只是三十个力量大致同等的个体,纵然合体剑阵再强,总有疏落的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在受到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能量晶球”笼罩的大范围攻击下,白衣剑道高手为防御自身的安危,他们运行起来的剑术阵形再也顾不上维持,立刻被我的攻击冲得分散,力量也就无法结合起来。当我的手中再度闪亮起一把纯能量的聚集体“光华之剑”时,我劈出的每一剑都只剩下速度和力量,而没有丝毫的花俏。
  在我快速的闪动中所构成的虚影不散,真身已逝的情形下,场中如鬼魅般飘忽的我宛如突然分身数十人般,到处都是我的身影和盈荡着我的攻击。
  十秒,仅仅十秒,除了我之外,场中已再无一能立着的人。
  冷冷地扫了一眼被我强行放倒在地,身体不住颤抖着的三十个白衣男子,我头也不回地从他们的身上跨越而过,利用无形的能量气息推开虚掩的门,我漠然地走了进去。
  “你就是强夺颜如松‘锋系掌院’,私自带领斯家族人入主‘剑锋院’的人?”
  进入“静念堂”,我一眼便看到惨白得面无人色的颜如松和神情肃穆的老者,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女人,她就是在我进入“静念堂”的庭院就语气强横地问我话的人。以外表上看来,她的年纪大概在五、六十上下,虽然满头的银发,却一点也不显老态,腰杆子依然挺得是那么的直,眼神依然是那么的锐利,尖刻的脸上更找不住三两丝皱纹来。只有手中那支黑黝黝的“飞凤拐杖”才烘衬出她的岁数其实已经不轻。
  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意念开始在脑海中急速运转,我思索着应对之策。在心里我当然知道她是谁,不过为了讨回斯家在她手里所遭受的苦难,我一定要狠狠地挫一下这个老女人的锐气。
  所以她的话,我根本就置若罔闻,懒得回答。环视了一下庭院中的环境,围墙外头是片没有绿色的荒芜之地,可围墙里面却充满了绿色的生机,一种不知名的古藤爬满了庭院四周的角落,覆盖了庭院的上空,藤蔓上生长的那些翠绿色的三角形叶子更把阳光给密集地遮挡了起来,只留下点点可以透射些许阳光的间隙。
  目光微一环视,我就把目光迎向那对锐利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待身上迸发出来的森寒气息所衍生成的强大压迫感紧紧笼罩住庭院的整个空间,我敏感地捕捉到来自颜如松等三人游离在空间的惊悸信息时,我才缓缓地道:“是否强夺?是否私自入主?我想你们比谁都清楚。”冷冷地注视着三个在我强大的精神压力下脸上逐渐渗出涔涔冷汗的人,我说道,“斯家以前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我夏长平一定要为之讨回公道,无论是谁,他们都要为他们曾经造成的罪孽付出代价!”
  “嘿嘿嘿嘿……”老女人尖刻的脸控制不住地微微抖颤,自颜家取代了斯家成为“剑武院”的至高无上的宗族之后,多少年来从来没有人胆敢在她面前有过无礼的举动,在她面前谁都是战战兢兢的,可是在多年后的今天,在斯家即将步入毁灭边缘的今天,却有人向她们颜家发出挑战,原本她以为这不过是斯家回光返照似的垂死挣扎,却不料颜家数一数二的剑道高手逐一地遭受惨败,竟连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以三十个剑道高手组成的“海潮剑阵”才发动出第一波攻击就被击溃,对手根本就不予以机会等自己的“海潮剑阵”发挥出真正的力量竟彻底的击溃了它!这是种什么样的力量?颜老太第一次被震撼了,也第一次感受到威胁和恐惧。
  “小子好大的口气,你自问有那个魄力吗?”颜老太轻轻顿了顿手中的“飞凤拐”,嘿嘿冷笑:“不过小子纵然没有魄力,胆量也令人不得不钦佩,斯家屡次违背与‘明王府’的约定,眼看斯家族群即将被‘明王府’严惩,判定为没有人身权利的‘奴系’身份,小子你竟然还敢自认是斯家族系中的一员,其勇气和胆量可嘉,不过自寻死路的行为却未免太愚蠢了些。”
  颜老太的话中之意我自然了解,不过她的这番话非但没有使我有所顾虑,反而更加激发起我的怒意和杀机:“‘明王府’?”我发出冷笑,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明王星人心目中这个至高无上的“神”。说到“明王府”我的表情不屑,其实我这次来“明王星”的最终目的又何尝不是为了打倒他?
  “是否自寻死路,我想还不需要你这个老太婆操心!”眼神如急电往阴暗的庭院中一掠,我冷冷地道:“我现在以‘锋系掌院’的身份来到这里,相信你们也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的族人们呢?他们在哪里?”
  听着我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话,颜老太婆的脸庞顿时一阵纠颤抖动,原本没有几丝皱纹的脸立刻纠结而起,狰狞起来,锐利的眼神闪烁着针尖般的寒芒,她道:“‘锋系掌院’?凭什么?就凭你打伤如松,击败哈穆?”颜老太婆嘿嘿冷笑:“斯家这种行为分明触犯了‘剑武院’的宗规戒律,按律当剥夺其宗族地位,你们斯家做此大逆不道的行为不好好反省,竟然还强夺如松的‘锋系掌院令’,私自入主‘剑锋院’,不负荆请罪倒也罢了,此刻竟还敢来我这里要人?凭什么?”
  “人在哪里?”她的话我置若罔闻,干脆闭起了眼睛,我再次冷冷地问道,浑身散发出的森寒气息也更为强烈,每个人也都知道我不会再问第二遍。
  “你是什么东西?好大的口气!”就在在场诸人人为我气势所摄时,一个雄浑的男性嗓音蓦地自“静念堂”中传了出来,在我凝神倾听,“探索能量”自动往声音的来源处延伸而去探索时,我的听觉系统首先感应到的是一阵穿衣服的“悉嗦”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和床板的晃动声,从感应到的这些声响中我的脑海马上勾勒出一个刚睡醒的人从床上爬起的情形。
  我的料想没有错,一个满脸桀骜不驯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手提一把游荡出银色毫光的细柔长剑衣衫不整地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胸前的五颗纽扣倒有四颗没有扣上,袒露出大片胸膛,年轻人桀骜的神情我没有多大的在意,吸引我注意的是他手中那把与斯利芬手中几乎一模一样的银色细柔长剑。
  就在我专注于那个年轻人手中的那把酷似斯利芬的银色细柔长剑时,我蓦地感应到一股丝丝离离又十分熟悉的冰凉气息自年轻人手中那把银色的细柔长剑散发而出,飘飘忽忽,似有若无的。
  “莫非?”思绪急速运转,我诧异地思忖着。
  “什么人敢来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