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故事
益和权益,纷纷与斯家划清界限,威家与斯家过往的交情也就在当时就此中断了。孩子,为父是看着你和威斯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们之间胜似兄妹般的感情,可是当无情的岁月一天天流逝,人一天天变得成熟世故,童真的感情也就不复存在了,芬儿,你不要因为威斯的改变而伤心难过,要知道人一旦经过岁月的冲刷,任何人都难免要改变的,他现在有能力自创门户,我们应该替他高兴,不是吗?我们不怪他。”
听着父亲无奈而悲凉的嗓音,斯利芬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当然明白她父亲说的意思,其实这些年来,她又何尝没有改变呢?
连曾经誓言生死相随,永不变心的情人罗工少宗她都可以毅然放弃,可见她自己的改变又有多大。
“威斯如真的能自立门户,不管加入他门下的是不是原来属于我‘剑门’的,我自然也会替他高兴。”平静下来的斯利芬轻轻摆脱我拥揽住她的臂膀,神情显得格外的冷漠:“可是,在此次的‘剑门’举办的‘夺宗大会’里,威斯虽然是以‘芒系’掌院的弟子出赛,可实际上,他的另一重身份却是‘木尊行院’的人,身为‘明王星’五大强者之一木尊座下的弟子,这才是威斯他真正的身份,我想我们都应该承认这点。”
“没错。”斯无乐感叹道:“威斯表面上似乎自己自创门户‘新剑宗’,可实际上‘新剑宗’的后台就是‘木尊行院’,‘新剑宗’实际上也只是隶属于‘木尊行院’旗下的一支别支派系而已。”
议论之中,一名中短身材的萑家汉子在斯语的陪同下匆匆走了进来。
向我行了个礼后,这名在我闭关期间被派往调查“剑门”百余年产业被夺事件的萑氏汉子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笔录当胸禀告道:“经过弟子多方奔走和调查,已经证实‘剑门’眼下所拥有的产业仅四十三家商铺,‘波河镇’两家‘剑锋’兵器铺,‘多若城’剩一家‘剑芒武道馆’;还有……这是弟子调查所做的笔录。”
听完萑家汉子叙述“剑门”所剩在各城镇的产业报告,很多城镇地名我都不清楚,也就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一知半解地接过递过来的笔录,随意翻了一下,我随手转交给一旁的萑耆。
萑氏汉子继续汇报道:“在发生颜系族人集体叛离‘剑门’的事件之后,我们剩余在各大城镇的商铺几乎都处于无人管理的瘫痪之境,不尽快派遣有经验的人员前去管理,以继续运营下去的话,‘剑门’的损失将更无法估计……”
“‘剑门’其它被占产业目前是什么状况?”斯利芬冷静地问道。
萑氏汉子苦笑道:“说来你们一定不信,弟子在‘贸易局’查阅‘剑门’的资产档案时,发现‘剑门’被侵占的产业其名下的业主名既非颜木罕,也非任何一个颜系族名,而是……”说到这里,萑氏汉子神情有些异样地看着我。
接触到萑氏汉子目光的那一刹那,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经解读出萑氏汉子欲言又止的信息。
“果然是‘木尊行院’。”我的眉头紧皱而起,冷冷地说道。
“大宗长……你……知道了?”萑氏汉子惊讶地看着我。
萑耆不满地道:“家力,你调查的结果到底怎样?快如实汇报,不要吞吞吐吐的!”
萑家力咽了口口水,吃吃地道:“就是大宗长刚才说的,‘剑门’被侵占的产业其业主名为‘木尊行院’,没想到连‘木尊行院’……”
萑家力还没说完,萑耆老脸已一阵抖动,神色紧张而颓丧地道:“没想到连‘木尊行院’也插手干预我们‘剑门’事务,以往‘剑门’平平静静的,虽说与‘罗工世家’不和,到底是同一宗系之间的矛盾,与其他宗门派系倒也相安无事,而现在是怎么了?名列‘明王星’数一数二的强大宗门,‘麦鞑家’,‘木尊行院’……纷纷找我们麻烦,真是四面皆敌,连‘明王府’……”说到这里,萑耆眼神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可是在场诸人又有谁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呢?
“你害怕了?”斯利芬漠然地注视着萑耆,冷笑道:“是不是觉得你的选择错了?后悔了,如果你害怕了,后悔了,你现在大可带着你萑家的族人们离开,我们绝不拦你。”
萑耆脸皮再次一阵抖动,老脸涨得红红的,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怕他们就是想走,颜系族人也不肯收留……”一直没出声的斯语语气同样尖锐地道。
“够了。”冷冷地看了大家一眼,我缓缓地道:“‘麦鞑家’和‘木尊行院’确实是冲着我来的,如果萑家族人们觉得继续留在‘剑门’会引火烧身的话,想离开的,我保证‘剑门’绝不会阻拦,如果想继续留下来的与我们一起面对今后的困难,那就绝对不能存有二心,‘剑门’也决不会亏待他。”
“大宗长。”萑耆苦笑道:“这些日子来‘剑门’接二连三发生令人震惊的事件,先是‘麦鞑家’突然来袭,被击退后‘剑门’接到的又是一代‘强者’麦修元颜的挑战书,跟着颜木罕以种种危言恫吓‘剑门’三院各系族人,煽动大家一起逼宫,再是利芬小姐愤而击杀颜木罕,引起与颜氏瓜葛牵缠的各系族人的愤怒、仇恨与不满,数千‘剑门’各系弟子集体叛离宗门,‘剑门’百年产业一夕之间成他人掌中之物等等事件,老朽承认内心真的有些惧怕,既怕我们今后面临的艰难处境,也担心‘剑门’的未来,但绝无自外于‘剑门’之心。老实说,在斯家重新夺得‘剑门’嫡位,并一扫前嫌,继续让老朽主持‘剑门’对外的经济贸易大事,并提拔老朽为‘锋系掌院’的厚重恩德的那一天起,萑氏族人们就发誓从此要效忠于大宗长和斯家嫡系的领导。纵然内心担忧和惧怕,可还是耐心地在等候斯家的进一步指示,对‘剑门’的对外事务也不敢有一日懈怠,唉,可以说‘剑门’如今是处于内忧外患之境,是再也经不起大风浪了,这些天来,老朽一直在思考可以用什么途径取回‘剑门’百年产业被夺的方法,可是刚刚听到汇报,原来侵占‘剑门’百年产业的不是别人,而是‘木尊行院’,这令老朽苦苦思索想以‘剑门’的力量取回‘剑门’百年产业的方法终告破灭,因为现在我们的对手已不再是数千名‘剑门’叛离弟子,而是宗派排名仅居于‘璞皇宗’之下的‘木尊行院’这个超强劲的对手,这实在太令老朽震惊了,以我们的实力是根本无法与野心勃勃,势力大副扩张的‘木尊行院’为敌的。”
提到“木尊行院”,我就不由想起那个使我丧失十天意志的邪恶心灵,冷然一笑,我声音轻缓却充满无穷自信力道地响彻在众人的耳鼓之间:“其他的事情我或许可以不予理会,可是‘木尊行院’……”说到这里,我顿了一顿,环视众人一眼,我继续缓缓地道:“就算‘木尊行院’没介入我‘剑门’事务,‘抢宗大会’结束之后我也势必要找上他们。”
任谁都想不到我有此一说,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就算是我心爱的女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与茫然,当然又有谁知道我身上背负着歼灭所有未来即将带给全人类无尽灾难的“恶魔生物”的使命呢?
“这究竟是为何?”斯长风沧桑的脸上布满着疑惑和不解,还有矛盾。
内心叹了口气,我心里明白老人心中矛盾的想法,斯家好不容易从被欺压的苦难中解脱出来,可是还没容他们真正松一口气,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故又使他们喘不过气来,虽然一早就知道知道前面有许多险阻在等着他们,可是一旦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们还是多么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就如同“木尊行院”,对斯家人来说,这个强大的宗派本来就和他们风马牛不相及的,可是这个棘手的麻烦却还是偏偏找上了他们。
环视着眼前一张张错愕的脸,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明王府”突然声称他们不再因斯家违背承诺而给予惩戒,‘木尊行院’也不会侵占斯家百年产业,斯家从此获得往昔的地位,而条件只是要他们驱逐我的话,我想此时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掉我。
这个想法在我心里一闪而过,可余留下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清晰。
看着眼前一张张我本应十分熟悉的脸孔,不知道怎的,我仿佛又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至于此刻众人心里头的疑问,我既没有办法解释给他们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恶魔生物”的存在。
因为专门寄宿于人类体内的“恶魔生物”是一种除“精神能力”特别强大的人以外谁也察觉不到的存在。
“那是我将来的使命。”我只能这样回答。
“使命?”众人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淡然一笑,我说道:“将来的事你们不需要担心,目前大家需要的就是保持一颗沉稳镇静的心,静观其变就行了。‘木尊行院’虽然侵占了我‘剑门’百年产业以及收容了数千名‘剑门’叛离弟子,短期之内料想也不会对我‘剑门’怎么样,至于与‘麦鞑家’的嫌隙,在‘明王府’的调解下已经转变为我与‘麦鞑家’的私人恩怨,由我与麦修元于‘静武之巅’一战泯恩仇,因此‘麦鞑家’也不会再对‘剑门’怎么的。”
“族长,这怎么行,您的事就是我斯家全族的事,我们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族长一人孤身奋战的,谁能保证‘麦鞑家’不会耍阴招呢?”斯长春激动地道。
“就算‘麦鞑家’耍阴招,我们全族去也无济于事。”斯利芬冷静地道:“大家相信长平,就该遵从他的指示,尽管保持一颗沉稳的心静观其变就是了,我相信长平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斯利芬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七天之后就是长平与麦修元的‘静武之战’,在这七天期间,‘剑门’剩余在各地的物业贸易可以正常经营的尽快派遣可靠的人员接替继续经营下去,至于那些被侵占的,已经不属于我‘剑门’产业的暂时就不去追究了,一切等‘璞皇宗’的‘抢宗大会’结束之后再做计较。”
短短几句,却指出了经过十日之乱的‘剑门’今后的应变之道。
结束了“宗人堂”的会议,斯利芬沉默地随着我漫步走向“静念堂”的途中。
不知在什么时候,下意识中我们已经不知不觉把“静念堂”做为我们私人的作息畅谈之所。这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向前走。
在我心爱的女人处于宗门事故频繁乱起,而我处于丧失意志的十日之后,清醒而后的一切仿佛都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宗门乱起事件给斯利芬造成巨大压力?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斯利芬虽然离我如此的近,而我却感受不到以前心心相印的感觉,仿佛在我们两人之间之间,多了一道万丈丘壑一般,把彼此隔得远远的。
这种感觉令我十分的难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之中气氛也就显得更是阴郁和沉闷。
重新回到“静念堂”,静坐于雅致大敞的厅堂之内,沉默的气氛足足维持有一盏茶的时分,斯利芬终于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长平……”斯利芬轻唤着我,清亮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我知道这些天来你并不是真正的在闭关精化自身的武学,而是‘神游’于外,探察某些别人还懵懂无知的神秘,是吗?”
我愣怔了一下,没想到斯利芬的感觉竟这么的敏锐,完全一语中的,想起糊里糊涂迷失意志的十日经历,我不由微微沉叹一声。
“我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斯利芬继续说道,语气显得有些酸楚,“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你的存在,我真的好担心,好彷徨,好无助。”
“宗门事故,频繁乱起,每一件事故都沉重得如座大山一样压在所有‘剑门’人的心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可以依靠。”斯利芬声音已有些沙哑:“以前族人被颜系弟子欺压时,我总认为斯家太过软弱,为什么不站起来反抗?这些天,当自己身上肩负着宗门命运时,才深深了解到其实自己同样是那么的软弱,那么的不坚强……”
看着眼前心爱女人苍白落寞的神情,聆听着她那酸涩悲伤的声音,无穷的爱意和怜惜在心里激荡,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斯利芬的身边,半跪在她的面前,我用力地握住她那双略显冰凉的纤手,怜惜地道:“真的好对不起,我……”
斯利芬捂住我的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关怀和谅解:“你不用说对不起,这段日子虽然过得沉重、艰难,人心彷徨,可是我们总算是挺过来了,而且你也从‘神游’中醒来,不是吗?虽然不知道你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还是回来了。”
望着眼前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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