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梦土
兰斯吓了一跳,急忙伸手阻止,说道:“是我。”说着急忙把头上的头罩拿下来。
翩翩和纤纤看到眼前的是兰斯,忽然之间惊喜交集,都扑了上来。
兰斯拍了拍翩翩和纤纤那笑盈盈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珠的脸蛋儿,为她们擦去眼泪,说道:“是我不好,吓到你们了。”
两个小蓝人一起摇头。兰斯突然想起,喜道:“不过也好,连你们两个都认不出来,想必其他的人就更加认不出来了。”
翩翩一怔,说道:“少爷,你要出去、”
兰斯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现要去见一个人,但是又不能够让他认出是我。你瞧我的样子,可骗得过他吗?”
翩翩看了看兰斯的土制的头罩,说道:“好丑啊。少爷,你如果不着急的话,让我和纤纤给你缝一个好么?”
兰斯待要开口说不,见到翩翩和浅浅的一脸祈求盼望的神色,张嘴却变成:“好吧。”
翩翩和纤纤听了这话,喜孜孜的一跃而起,跑到房间里找了针线用的剪刀之类工具,以及布匹等材料回来,便开工了。先给兰斯量体,然后画图样,裁减,最后缝起来。
两个小蓝人的针线活都极熟练,兰斯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乐滋滋地一边嘴里哼歌,一边手里针线如飞,看起来赏心悦目,颇有一种愉快的感觉。
“啊,翩翩浅浅的,你们……有多大了?”兰斯忽然想起。
翩翩头也不抬地说道:“我十七岁半,纤纤大我两个月。”
“啊?”兰斯张大了嘴。
翩翩和浅浅的诧异地抬头望着兰斯,兰斯急忙合上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干笑两声。
翩翩和纤纤仅限于小蓝人的血统,身高样貌,看起来和十四五岁的少女一般,所以兰斯在心理上,一直把她们当作小女孩,刚才听她们聊天,知道她们内心没有安全感,便想把她们象浅雨一般收做妹妹,以免她们老是担心有一天自己会把她们送人。
但现在一问年纪,这两人比兰斯还大了少许,这认妹妹的话自然就说不出口了。
翩翩和纤纤的动作极快,一会儿工夫,黑色的头套便做好了。让兰斯试带。
兰斯带在头上,果然比自己那土制的头套要舒服得多,前后左右,无不裁减得当,非常合适。兰斯心中高兴,赞道:“翩翩纤纤啊,你们两个的手艺可真是了不起呀。这样的手艺,便是枫城最好的裁缝也要自愧不如。”
翩翩和纤纤两眼放光,不住的问:“真的吗?真的吗?”神色雀跃不已
接着,两个小蓝人把兰斯胡乱塞在衣服里的旧衣服,布片棉花取出来,用棉花将兰斯的肩头垫高,然后外衣的腰部内侧加了一圈厚厚的用皮革包裹的亚麻。一切修改停当,兰斯来的镜子面前一看,果然和刚才大大不同。
虽然只是更改了肩部和腰部两处地方,但体形给人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给人感觉要粗壮的多。大异兰斯清秀挺拔的身材,又不会象兰斯刚才乱塞一通,臃肿不堪而又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伪装的。
兰斯大喜,赞道:“你们两个好厉害。”说着,拍拍两个人的脸颊作为奖赏。说道:“我可这就去了。”
翩翩叫道:“等一下。”走上前来,掂脚双手拉着兰斯的头罩,把他头套拉正,把褶子抚平。纤纤便给兰斯在后面整理兰斯的外衣。
两个人的身高都比兰斯矮了不少,特别是翩翩为给兰斯整理头套,不得不踮起脚跟,重心不稳,胸脯就自然地靠在了兰斯的胸前。兰斯感觉到那翩翩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靠在胸前,突然心中一动,喉咙有些发干,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翩翩靠在兰斯身上,立刻感觉到了兰斯身体上的异样,脸也是一红,急忙退了少许,兰斯红着脸,弓着腰头也不回,没命的往外跑,说道:“你们早些睡吧。不用等我。”话没说完,人早已经取得远了。
第十五卷 黑龙秘谍 第六章 形迹败露
兰斯来到廷玉山伯爵府后的大街上,不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原来这条白天并不起眼的街道,竟然是夜市的所在。大街的两侧,两派长龙一般的摊贩,各式各样的小吃应有尽有。
虽然已经是午夜时分,食客也渐渐的稀少起来,但是仍然没有到打烊结束的时候。
兰斯望着那些蒸锅里冒出来的热腾腾的热气,灯光下一张一张的脸在晃动,各式各样的笑容,有一种欣然忘忧的轻松。心想:“找一天,和浅雨出来的逛逛夜市,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兰斯并不停留,穿过夜市,来到一个僻静所在,看看四周没有什么人,悄无声息地越过墙头,落在伯爵府围墙内的角落里。
他曾经在廷玉山的带领下,参观过这座伯爵府,大体上知道正作伯爵府的结构和房屋布局。
虽然是午夜时分,但是这里的防卫依然很严密。时不时会走出一两队巡逻的人。手持着长枪大刀,看起来这些伯爵府的下人,更像是一股廷玉山的私人军队。
一般的士兵,当然阻挡不了兰斯,兰斯轻松地绕过几队侦查的巡逻兵,深入到伯爵府的中心
兰斯并不知道廷玉山会在哪里休息,也不知道,这么晚了,廷玉山会不会已经休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真是白来了。
兰斯站在差不多应该在伯爵府中心的位置,略作停顿,灵觉向四周蔓延,片刻,兰斯睁开眼,可以确定,夏月不在伯爵府中。因为兰斯完全无法感应到那块水晶石的能量。
兰斯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听到不远处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兰斯小心翼翼地摸过去。
四周的院落,一片漆黑,只有这里的大厅里亮着灯。兰斯小心的收敛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悄悄地前进到墙根之下,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之中。
“前辈可以放心,”这声音热情之中,透着自信,正是廷玉山的声音,非常有鼓动人的魅力,“我们天族人,说话算数,绝对不会反口食言。”
对方似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兰斯听不出这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廷玉山继续说道:“其实本爵并无他求,只不过是希望我们族人能够一块地方安稳过活。只要前辈答应,倘若有朝一日能够夺回王位,许给我们天族一片自己的地方,我们天族人一定会尽心尽力,效忠于前辈。”
大厅之中沉默了一会儿,那人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后,才说道:“许给你们天族一片土地?莫非你想自立为王?”
那声音冷峻之中透着一点沙哑,兰斯皱眉想了想,忽然想起,这人不是曾经在枫湖边遇到的那个灰衣人么。那个迫使兰斯使出了莫名其妙地战神之槌的那个灰衣人。他的刀法,凌厉狠毒,实在是兰斯平生所见过的最高手。
想到这里,兰斯心中更加小心。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厅中的人发现,单是这灰衣人一个,自己便要吃不了兜着走。恐怕没命能够活着离开。
廷玉山说道:“那怎么敢?前辈折杀我了。廷玉山所求,仅仅是一块小小的封地而已,岂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那灰衣人似乎颇为意动,说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控制天族目族罗族三族的人呢?”
廷玉山说道:“这一点,请前辈放心,整个南方部族,大部分的首领都已经或明或暗表示会听我号令。除了仇十洲,还敢跟我唱对台戏,其它的就再无对手。”
“仇十洲?这个人不简单啊。”那灰衣人说道。
廷玉山说道:“这就要前辈帮忙了。以前辈的盖世武功,想解决仇十洲,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解决了此人,我便可以策动枫城的十万南方部族为我们所用。再加上前辈身份尊贵,德高望重。只要前辈登高一呼,不知道有多少昔日旧部都会向前辈你效忠,何愁大事不成?”
兰斯听到这里,心中大感好奇,廷玉山和这灰衣人,毫无疑问是在密谋叛乱。但是廷玉山竟说灰衣人“身份尊崇贵,德高望重”,有说什么登高一呼,无不风响影从,听起来就有些匪夷所思。
兰斯忍不住爬起来,从窗户缝向里面望过去。
原来大厅里不止廷玉山和那灰衣人两个人,廷玉山的身后,还站了四个人,形象各异,三男一女。兰斯仔细观察那四个人的形象,心想:“这四个人的形象,很象是曾经听说过的,南方天族的四大首领。
南方部族之中,自然是以天族,目族,罗族为主。但是天族本身,也是有很多个小的部落组成的。而其中,势力最大的四个部族的首领,都是骁勇善战之士,在南方颇有名声,被称做天族四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偷偷的潜入了枫城?
兰斯仔细观察,那手持长棍,神情勇猛的,无疑就应该是无敌将杜威,那腰间缠着软鞭的女子,看起来英气凛凛,但想必就是红粉将蝎娘。据说此女的软鞭使的出神入化,在南方声明显赫。
那文质彬彬的,想必就是智将何玉钟。高高瘦瘦,眼窝深陷,有两个巨型眼袋的,想必就是出名好色的色将连城。
站在廷玉山对面的,是那灰衣人,只是还不知道名字。兰斯从窗户缝中,轻轻瞟了他一眼,心想这厮上次受伤看来不重,看来已经完全恢复。
岂知那灰衣人感应到极其敏锐,兰斯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却已经被他察觉,只见他突然咦了一声,转头向兰斯这边看过来,兰斯觉得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窗户一般,本能的缩头。那灰衣人喝道:“什么人?”他并非此地主人,虽然感应到外面有人,却拿不准是否是廷玉山的手下。
但廷玉山自己却知道,因为有要事商议,所以早就明令四周所有的人都回避。这方圆数十丈之内,应该没有任何人才对。他的反应也非常迅速,立刻说道:“抓住他。”他身后的天族四将,立刻向外冲出,准备搜索敌人。
那灰衣人立时明白,窗外之人不会是廷玉山的人,脸色一变,这听到刷的一声,便已经将刀拔在手中,隔着窗户,遥遥向兰斯着兰斯的位置虚劈一刀。
这一刀劈过来,没有丝毫的劲风。似乎只是装装样子。
兰斯可不敢这样想,他面前的窗户突然嘶的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痕,一道刀气向兰斯的胸口袭至,事先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兰斯急忙拔剑,将刀气格开。知道行藏已经暴露,迅速地向后退去。
这时,天族四将尚未奔出大厅门口。兰斯顾不得暴露行踪,全力飞奔,几个起落,便奔出十数丈外,这时听到背后那灰衣人冷笑道:“到了此时,还想逃走吗?”那灰衣人开始说话时,声音原本在十几丈外,但是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到了兰斯的身后不远处。
兰斯吓的魂飞魄散,感到身后刀气扑面,全身都被笼罩其中,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得不转过身,横剑架住那灰衣人一刀。
刀剑相交,那灰衣人的刀气,犹如山倾河泻,锐不可当,重重的撞在兰斯的胸前。兰斯觉得胸口一闷,一股暴烈的劲气,通过长剑传入到体内,冲入的他的经脉之中,兰斯闷哼一声,向后踉跄飞出。浑身气血翻涌,右半边身体登时麻木。
兰斯深吸一口气,将侵入到体内的劲气化解。这时那灰衣人的身后,廷玉山和天族四将正在迅速地靠近,知道绝对不能够让他们合围,否则自己今晚万无幸理。
于是鼓起勇气,大喝一声,运起全身的力气,手中的长剑幻出十几朵剑花,向那灰衣人刺去,只盼把那灰衣人逼退一步半步,兰斯便有机会转身拔腿逃跑。
那灰衣人喝了一声“好”,一刀看在兰斯剑尖前的空处,便将兰斯这一剑的所有的变化,尽数封死,兰斯见这一剑再望前递,便等若把自己的手腕送到敌人的刀尖,这一剑便使不下去,硬生生的收了回来,胸腹之间一阵气血翻涌,心中不由骇然。
眼前这灰衣人的武技,实在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由灿烂归于平淡的至境。一切的精妙变化,在他看来单调朴拙的刀法面前,都无从施展。兰斯心中不由得一阵心寒。
那灰衣人全不停留,见兰斯攻势受挫,气势已沮,立刻乘机扑上,当顶一刀,向兰斯的顶门砍至。
兰斯见这一刀,气势凶厉,刀锋未到,便已经感到眼前发黑,胸口呼吸不畅,自知气沮之下,实在没有把握接下这一刀,突然向左后方迈出一步,做出从那灰衣人倒下躲闪的姿势,那灰衣人的刀,气机牵引之下,自然而然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封死了兰斯逃走的路线。岂知兰斯并未逃走,却又向右后方反向迈出一步,那刀势便随着兰斯的脚步调整防线,跟了上来。
这一瞬间,兰斯连退七步,却是向着七个不同的方向,配合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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