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梦土
弱,兰斯便可乘机逃脱。
廷玉山并不上当,也向兰斯冲了上去,他的剑轻薄一些,便要借助冲力来消减兰斯的力道。双剑相交,廷玉山硬生生的架住了兰斯这一剑,当的一声,双方各自向后退开数步。兰斯感觉那冰冷的邪气,从双手体内,急忙运气抵挡。心中大为骇然。须知刚才这一剑兰斯双手持剑,虽然右臂受到麻痹的影响,但力气较之单手仍要大许多,而廷玉山单手便架住,而且能平分秋色,兰斯不得不重新评估,一对一到底会否是廷玉山的对手。
再者,廷玉山那邪异的能量竟然对兰斯的内气颇有抗力,侵入兰斯体内后,半天尚无法化解,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兰斯不知道其实廷玉山比他更加惊讶。
兰斯固然觉得廷玉山的邪力破坏力异常凶猛,而廷玉山的也受到兰斯体内光元素属性的斗气反弹,这光元素的能量窜入到廷玉山的体内,也让他吃尽了苦头。他不动声色,运气化解。这一交手,兰斯试探出廷玉山的战技,大概和自己相若。顾不得体内气息纷乱,转身就跑。
廷玉山却并不追赶,施施然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兰斯用尽全力,飞快地向前奔跑,回头看一眼,廷玉山已经被他拉开了二十多丈,心中一喜,眼看里伯爵府的院墙不远,一个纵跃,飞上一面墙头。忽听一声喝到:“下去!”
一道刀气破空而来。兰斯举剑格挡,一股大力涌来,登时站立不稳,往墙下栽倒。
兰斯双腿一弹,便从地上跳起来,这时,那灰衣人已然站在了面前,面带冷笑。
兰斯深吸一口气,胸腹之间气血乱冲乱撞,疼的兰斯牙都咬出血来。经过廷玉山和那灰衣人的两番劲气袭击,这些翻涌的内气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兰斯认不出咳了两声,吐出两口血在蒙面的头罩上,这才觉得舒畅了一些。
这时,廷玉山和天族四将都追了上来,围在四周。那灰衣人招了招手对兰斯说道:“来,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兰斯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今晚当真是面临生死之间的考验。以天族四将的本领,怎么也能把自己阻住片刻,而这灰衣人更比自己高出太多,在算上廷玉山,要想逃生,真的需要奇迹了。
事已至此,兰斯反而放下一切,心念明心诀,去除杂念,心中一片空明,说道:“想知道我的本事,试试便知。”
灰衣人冷哼一声,突然从腰间拔出长刀,那刀像是出鞘的闪电一般,一抹弧光向兰斯划去,急剧的速度让刀身似乎变成一个虚影。兰斯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迅速地刀法。仿佛那刀并不是黑衣人用手拔出来,然后向自己的头顶砍下去,而更像是那刀自身有灵性的一般,从刀鞘里跳出来直奔自己的头顶。
兰斯鼓起勇气,双手握剑,运气全身力气格挡,砰的一声,向后飞出两丈,落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全身经脉疼痛欲裂,兰斯勉强站起来,深吸几口气,勉强做出准备防御的姿态,其实此刻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无。只剩下一个空架子。那灰衣人冷笑一声,慢慢走上前去说道:“黔驴技穷了吗?”
兰斯深吸一口气,经过几次三番的剧战,虽然每一次战斗的时间都不过是几个呼吸,但是每一招一式却都用尽全力,内气消耗极大,兰斯此刻不但是受重伤,内气也消耗的七七八八。
兰斯急剧的喘了几口气,麻木的双臂开始有疼痛传来,不敢迟疑,长剑向前挥出,在空中慢慢的画出一个圆圈,接着是第二,第三个……兰斯每划一个圆圈,剑尖的速度便加快一份。立刻一股龙卷风气流急剧的围绕兰斯旋转起来。并随着兰斯的剑尖加速而越趋猛烈。将那灰衣人罩在其中,衣服都裂裂作响。这一招剑法,最大的巧妙之处在于风元素的控制。它的主要的威力并不是自身的内气,而是借助龙卷风的自身力量产生远超本身力量的攻击。
兰斯顺着气流旋转,用尽全力,一剑向那灰衣人砍去。这时气流如此猛烈,兰斯只需将长剑放入气流中,那气流便会自动推动长剑顺风急速旋转。何况兰斯又加上全身力气,因此这一剑的速度,力量,远远超出兰斯正常的水准。
狂风呼啸中,这一剑与风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向那灰衣人削去。那灰衣人闭着眼,咦了一声,说道:“还有两下子。”手中长刀一挥,迎着龙卷风砍去,刀气弥漫,只听到一声咝的尖啸,声如裂帛,这一刀劈在旋风的中部,将旋风一分为二,那刀气竟凝聚的有如一堵墙,横亘在风中,那龙卷风立刻消退,那灰衣人这才翻过手,用刀背轻轻一磕,将兰斯的长剑弹开。
兰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一剑竟被他如此轻松的破去。其实这一剑,兰斯乃是从“人是狂风剑是诗”化出来的。此刻被兰斯使出,已经完全看不出这一招原本的痕迹,单就对于风元素的利用而言,恐怕长风也要远远不如。兰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使出这么一剑。可以说这一剑完全是连番剧战,生死一发中逼出来的。代表了兰斯的最高水准,竟然被那灰衣人轻松破解?
那灰衣人笑笑,道:“有点意思。”
兰斯不答,神情凝重,剑尖在面前划出一个圆圈,这个圈却划的极慢,圆圈画完,兰斯面前忽然出现了淡蓝色的水样波纹,向四周扩散开去。正是“碧波池水。”因为痛恨剑寒春水的原因,已经许久没有用过。此刻却在也顾不得了。
有如钱塘怒潮一班的水流在他剑尖前涌出,那并非是真正的水,而是剑气幻化出的水的精神。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无不觉得仿佛是有实质的波涛汹涌的潮水自己面前扑来。这一剑虽然原自春水碧波,但兰斯使出来却剑意全变,丝毫没有春水碧波那种从容潇洒的意境,全然是怒涛滚滚,汹涌澎湃的感觉。自然是兰斯的性格和剑寒春水的相差太大,这一剑也以此衍化成这样。
即便是灰衣人战技已经达到震古烁今,当世罕有的程度,在这潮水汹涌的气势面前,也忍不住推了半步,他举起手中的长刀,一瞬间对着袭至的洪流上下左右各劈三刀,硬是将那潮水般的劲气劈开一个缺口,然后全力一刀向兰斯劈去,呜的一声劈中兰斯的剑尖。
他这一刀,劲力凝而不散,全部的力道都击中在刀尖上,在刀尖相交的刹那传倒兰斯的剑尖。兰斯觉得一股狂猛的力道有如重锤一般点在剑上,浑身一震,又吐出一口血,这一剑便使不下去,潮水顿时消失。兰斯向后退出三步,摇摇欲坠,感觉这一刀劲气所及,自己全身已经完全麻木,失去知觉。兰斯看看没有感觉的手,唯恐长剑已经掉落在地上。
那灰衣人略带惊讶地说道:“这一剑还象样子了。可惜终究并非战技正统。”
兰斯深吸一口气,这两剑,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正常的水平。特别是碧波春水,已经完全面目全非。和当年剑寒春水所使的这一剑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竟仍被那灰衣人轻松破解。
兰斯即便意志再坚定,也忍不住一阵气沮。兰斯自出生以来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对方明明让自己全力发挥,使出身解数,全然无法动摇对方分毫。兰斯心中升起一种此人不可战胜的感觉,仿佛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败对方。明知这种感觉对自己的心理将会有不利影响,却仍然无法不作此想。
那灰衣人是因笑道:“原来技止此耳,那我便送你一程。”手中长刀一挥,这一刀平平实实,朴实无华的砍向兰斯的左胸。看来单调平凡,没有任何的变化和花巧,但是兰斯却感到,这一刀已经封死自己所有退避的路线,除了硬接外,竟然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但以兰斯现在的状态,这一刀硬接,恐怕立刻就要了他的小命。
兰斯暗叫不妙,深吸一口气,举起长剑,那剑上突然闪出一丝奇异的光华。兰斯把心一横,一直不敢使用的一招,此时也顾不得了。
兰斯早先在遇上红衣主教时,被红衣主教死前使出的附骨之蛆捆住。在生死一发重,兰斯发挥潜力,贯通了在他体内的另一个精神体的记忆,得到了一些记忆的碎片。从中兰斯学到了一些控制自己体内的光明元素的诀窍。一举破去附骨之蛆。
但是这些记忆在醒来之后变得支离破碎,又有些模糊,兰斯自己还没有练习和验证,自然不敢再与灰衣人这种绝顶高手面前使用。但是此刻,身心俱疲,濒临绝境,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兰斯的长剑向前刺出,剑上异光越来越强,迎向灰衣人看来的一刀。一个光球在兰斯的剑尖出现,就在那光球与灰衣人刀尖接触的一刹那,突然放出了刺眼的白光,爆炸开来。旁边的廷玉山和天族四将骤然目睹强光,眼睛都一阵刺痛,什么都看不见了。
而那灰衣人的感觉却大大不同,那一团白色的光球,与刀尖接触时,突然炸开,强烈的带有光属性能量,犹如电流一般顺刀身冲入,剧烈的冲击让他的体内的筋脉都受震荡,他这一刀没有了力气,被兰斯轻易格到一侧。
兰斯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对于光明元素控制,他也只是仍在摸索之中,但是他已经是施法人,受那强光的影响较小,一旦发现了这种情况,转头就跑,等到廷玉山等人恢复视力,那灰衣人是调匀气息,将侵入体内劲气化解的时候,兰斯已经在三十丈外了。
那灰衣人冷哼一声,飞身而起,向兰斯全力追去,在空中发出破空的尖利响声。
兰斯连吃奶的力气使了出来,没命地往前跑,虽然听到身后的破空之声,却也不敢回头看。心知能不能逃得性命,就看自己能在那灰衣人追到前,逃离伯爵府了。兰斯的血液紧张的仿佛要凝固起来。
眼看还有数丈便到了伯爵付的院墙之外,兰斯用力一跃,便跳到院墙上,这时那灰衣人却追到身后,灰衣人凌空一刀向兰斯的背后虚劈,刀气直袭兰斯背心。
兰斯右手翻过,将长剑护在背心,全身的斗气凝聚在背后,砰的一声,刀气在兰斯背后砍个正着,幸而有长剑挡了一挡,那刀气只将兰斯背后的衣服劈开,兰斯闷哼一声鲜血狂砰,身体向前飞出,越过院墙,啪的一声,落到了大街上。砸翻了一座小吃的摊子。顿时人仰马翻。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差不多是收摊的时候。大部分的夜市的摊子,正在收拾东西,食客已经寥寥无几。兰斯滚到在地,翻个身想要爬起来,但五脏六腑仿佛要翻转过来一般,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兰斯原以为大庭广众之中,那灰衣人便不敢再追杀与他。那知那灰衣人竟然溜下了围墙,慢慢向兰斯走了过来。街上一片混乱,也没有人注意。
兰斯浑身疼痛欲死,眼睁睁的看着那灰衣人越走越近,却连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
突然一阵混乱传来,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飞奔而来,驾车的头戴斗笠遮住面孔,看不见相貌。确切地说,这辆马车并非此刻才向这里奔驰的,在兰斯摔出伯爵府院墙的时候,这辆马车便已经向这边飞奔,只不过指知道接近兰斯到数丈的距离的时候,兰斯才注意到那马车。
那马有如疯了一般,拉着马车向兰斯冲来,兰斯却的分毫动弹不得。兰斯闭上眼睛信箱:“被马屁踩死,总比被黑衣人杀死的强。”
那马车风驰电掣一般驰过,眼看那马儿双蹄落下,就要踩兰斯胸口,这一踏若踩实了,兰斯定会胸骨尽裂。
那灰衣人看到这情景,脚下的步子也忍不住缓了一缓,心想:“若是被马车压死,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脚,免得的在这闹市之中杀人。”
眼见那马而的前蹄就要踩在兰斯的身上,这时那驾车的车夫忽然身处手中的马鞭,向兰斯卷去。那么马鞭在兰斯腰上缠了一周,向上一拉,兰斯的身体便飞了起来,那么马匹便踩了个空,继续向前飞驰。
等到兰斯自空中落下,那么马匹已然驰过,正在车夫头顶。那赶车的马夫手中马鞭一甩,便把兰斯的身体,扔进了车厢之中。这一下变化,兔起鹘落,快速异常,只不过是一眨眼之间的事,却着实出人意料。
那灰衣人看到,心中一怔,马车就已经驰出了数丈之外。此时大街上摊贩众多,那灰衣人闪身退到了街边的阴暗处,纵上树梢,向前飞奔。他不愿意在廷玉山的伯爵府附近引起混乱,暴露形迹,那等若是将自己廷玉山的关系公之于众。这马车急驰而去,倒是正中他的下怀。准备到僻静之处在将车上所有人杀死灭口。
兰斯被甩入车厢中,正准备重重的摔到车厢的地板上,摔个七荤八素,哪知落下来,却被几只手臂接住,轻轻放在了马车的座位上。别说摔交,连砰都没碰到一点。兰斯一怔,就看到四个少女围住了自己。托着自己的头,靠在胸前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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