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尊
看到这里,李江南的心中是猛的一跳,连忙将那纸条撕得粉碎,见到前面有一条石椅,就走过去坐下思索。
此时。李江南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曾敦儒既然决定下手,自己是武家唯一地男人,自然是难逃杀劫,而曾世庸求亲,自然是为这一手作准备的了。只要自己一死,武青蕾就成了女堡主,而她全然没有心机。方太夫人更是年迈,这武家堡还不是江蓉与曾世庸地天下,任他们为所欲为了。
而这一刻,李江南还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武青蕾作了堡主之后,如果遇难,那么武家就彻底没有继承人了,此时,要是再弄出个方太夫人悲痛而死地状况也很正常,如果经过江蓉力荐,再搞些手段稳住那般武家的旧臣,曾世庸多半就会坐上武家堡堡主之位,这整个计划就完全成功了。所以,不仅自己危险,那纯真可爱的武青蕾也已经站在了生死之间的边缘,妈的,曾家的人也***太阴险,太狠毒了吧。
想明白这些,李江南心里“突突”地跳得更厉害了,此时,他不由得又回想起了当日柳如龙告诉自己的一些情况,这种植罂粟,风险是极大的,那曾敦儒也不想冒险,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个傀儡来在前面抵着,而自己,应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他们不来接触,只怕是还在观察自己,不敢轻易的冒险来拉拢。
李江南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冷静下来,思想起自己回武家堡的表现,实在是中规中矩,看不出有任何颓废可以被拉拢的地方,看来要化解这场危机,不恢复一下武世光地本色是不行了。
正沉思着,便听到柳柔瑶轻唤起自己来,李江南这时心中暗暗一叹,因为他知道,要化解这场危机,自己就无法再做柳柔瑶心目中的好男人,甚至会让她无比的厌恶自己,痛恨自己,而这个误会,也只有等到曾家堡的阴谋被揭穿才解释得清了,不过还好的是,到时候可以让柳如龙去给她说明这一切,相信她会原谅自己的。
一念至此,李江南就站起身来,向着柳柔瑶走去,此时,他心中想的,已经全是如何做一个武世光,坏得流油的武世光。
很可悲的是,做一个好男人不容易,要做一个坏男人也比想像中的难,一连几天,李江南都在想着办法,如何能够坏得自然,坏得让曾家堡的人不怀疑,而他也知道,这个办法必须尽快的想出来,曾敦儒既然决定向武家堡下手,是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的。
这天傍晚,李江南正坐在武家堡的议事大厅上无精打采的听着几名老臣向自己禀告武家堡的蔬菜运到外地的各种成本越来越高的事,便见到方太夫人在两名丫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后来却跟着江蓉与武青蕾。
李江南见到一向活泼纯真的武青蕾此时微微的垂着头,显出了些羞涩之状,心中就叫了一声:“糟糕了。”
果然,就见到江蓉向那几名老臣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然后与方太夫人及武青蕾坐在了李江南下方的位置上,跟着让那两名丫环也下去了。
李江南便道:“老祖宗,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那方太夫人看起来这些天身体很不好了,偏着头,微喘着气道:“我说光儿啊,武家堡的蔬菜越不好卖,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李江南连具体情况都没有怎么听,那来什么办法,斜瞥到江蓉也在凝视自己,心中顿时一动,道:“老祖宗,这事难办得很,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他这样的话,方太夫人的气喘得更厉害了,道:“你……你上次不是说有办法解决吧,还说用不着和曾家堡联姻。”
李江南便漫不经心的道:“上次我说这话,那是不想让蕾丫头嫁给曾世庸,随便说说的,老祖宗,你不要当真。”
方太夫人的脸似乎都气得歪了,指着他道:“光儿,你……你,你身为一堡之主,这些话岂能随便说说,你太不长进,太……太让我失望了。”
李江南便“嘿嘿”一笑道:“老祖宗,我说这些话,也是想宽宽你的心,让你多活起年岁,全是为你着想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方太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喘气道:“光儿,你到底……到底在中国学了些什么,怎么还是过去那么轻……轻浮,回来这些天,我怎么没看……没看出来。”
李江南一付吊而郎当的模样道:“老祖宗,本来觉得当堡主威风,我才回来的,但没有想到这一当上了,麻烦事情这么多,和我想像的大是不同,好没有意思,这个堡主,我真不想当啦,不如你另外选人吧。”
方太夫人还没有说话,却见武青蕾却急得跳了起来道:“四哥,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是武家堡唯一的男人,你不当堡主谁当堡主,另外选人,还怎么选,堡里生意出了问题,你应该想想办法才是,过去你的主意不是最多吗?”
李江南一时在暗暗注意江蓉,见她一直没有发言,明白她在暗暗观察自己,就装着很不耐烦的样子道:“好了,好了,我当然有办法,武家堡既然蔬菜赚不到钱了,那就做别的生意,或许喂喂鸡喂喂猪什么的都行。”
这话一出,方太夫人更是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而江蓉这时却冷笑了起来道:“老祖宗,怎么样,那天我就说世光在口出狂言吧,武家堡的事要与一些政府官员接触,让他们出面解决,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领,与曾家堡联姻的事,你这下该答应了吧。”
方太夫人毫不犹豫的道:“好,好,看来只有依靠曾家了,这门亲事,就照着你的意见办。”
李江南见他们进来,就估计多半是这事了,便望着武青蕾道:“蕾丫头,你的意见呢?”
武青蕾这时又垂下了头,没有回答,而江蓉却道:“你不用问了,蕾儿已经答应了我,愿意嫁给曾世庸,哥哥没有本领,就只有靠妹妹想办法解决了,蕾儿,愿意的话,你就点头给你四哥看看。”
武青蕾咬了咬樱唇,忽然抬起头来,对李江南道:“四哥,是的,我已经答应小妈了,心甘情愿的嫁给曾世庸,让曾家出面帮我们武家,也能够给你分忧,过去我给你说的,你就当没有听到。”
第二十九章 禽兽
李江南从武青蕾进来的神态看,虽然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了,但听到她亲自说出口,心中仍是一沉,武青蕾嫁给曾世庸,便如羊入虎口,而且更有生命之危,自己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啊。
不过老祖宗已经应允,江蓉又极力支持,最重要的是武青蕾自己愿意,李江南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得沉默不语。
这时江蓉道:“世光,现在你不反对了吧,我等会儿就打电话通知曾家,让他们过两天就来提亲,老祖宗身体不好,我先扶她去休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去与武青蕾扶着方太夫人离开,那一付关心的模样,当真是一个贤惠体贴的儿媳妇,但李江南却知道,在她的心中,有着怎么样一颗狠毒的心,武家的六个男人,多半就是死在她的手上啊。
眼瞧着三人离开,李江南真是极度的郁闷,虽然柳如龙分析曾家堡要种植罂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做傀儡,但是,那只是分析,万一他们不来与自己接触,而是采取过去一样的办法,将自己这个武家堡唯一的男人解决掉,那这一趟Y国之行,那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决策失误,甚至也是最后一次失误了。
不,不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于是乎,李江南就呆呆的独自坐在议事大厅里绞尽脑汁的思索着。
良久,良久之后,他才忽然让人将刚才那几名向自己禀告事情的老臣叫来。说是这段时间他们为堡中生意地事忙碌操心,要设宴表示犒劳,并让人通知柳柔瑶,自己晚上不回院中吃饭了。
宴席设在偏厅,几位老臣轮流向他敬酒,但看得出来,对这个对堡中的危机没有任何见解的新任堡主,这些老臣是很失望的,只是不便说出来而矣。
这一晚,李江南没有推杯。凡是来敬他的,他都一饮而尽。甚至还主动的去敬这些老臣,没喝得多久。就是脸红耳赤,大有醉态了。
几名老臣见状,都不敢劝他再喝,纷纷告辞而去。
等到这些老臣走完,李江南也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偏厅,不让人跟着自己,却不回堡主大院。而是向武青蕾所住的小院而去。
武青蕾的小院离偏厅还有甚远,穿过了好几个庭院,李江南就到了,这里离江蓉的宅院最近,也是到方太夫人处地必经之路,李江南虽然来过。但从来没有进去。
刚到院门,就有一名正在扫地的丫环看见了他,赶紧过来鞠躬。道:“堡主,你怎么来啦,我这就给小姐禀告去。”
谁知李江南一把就将她掀到一边,道:“这里是武家堡,我是武家堡地堡主,无论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谁要你多事去禀告。”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而去,很快就钻出了屋。
武青蕾的屋子,与武世光地四少爷屋子大同小异,刚到得外面的客厅,一名正在收拾东西的丫环见了,连忙道:“堡主,你怎么来了,小姐正在卧室洗澡,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给你倒茶去。”
李江南仍然挥手,道:“我有事要给蕾丫头说,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那丫环见到他的神态,有些慌张的道:“堡主,你是不是喝醉了,快来坐下,我给你弄醒酒汤好不好?”
李江南喝叱道:“妈的,我没……没醉,谁要你弄醒酒汤。”
他一边说着,一边仍向着武青蕾的卧室而去,那丫环更急了,只是大叫道:“小姐,小姐,堡主来啦,堡主到你地卧室来啦。”
李江南走到一间屋外,见到里面有一张垂着淡蓝色轻纱的圆型大床,而屋中还布置着女孩子的小玩意儿,知道是武青蕾的卧室,便大步走了进去。
这刚一进去,就听到“砰”的一声急急的关门声,然后卧室左侧地一道门后就传来武青蕾有些埋怨的声音道:“四哥,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我……我还在洗澡。”
李江南知道那里就是浴室,而刚才武青蕾自然没有关门了,见到屋中有一套沙发,就坐了下去道:“蕾丫头,你一个小女孩子,当哥哥来你这里坐坐,那有什么关系?”
武青蕾大是焦急的在里面道:“什么小女孩子,我……我早就长大啦,四哥,你这么晚来,到底有什么事?”
李江南懒懒地横躺在沙发上道:“我来当然有事,你快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就听到武青蕾在里面答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听到那门发出一声轻响,武青蕾就走了出来。
却见她头发向后披着,虽然没有柳柔瑶那么长,却也及于细细的脖下,雪白细腻的肌肤,弯弯的眉毛,大大圆圆的眼眸,挺挺翘翘的鼻子,小小的樱唇没有涂唇膏,但仍然显得红红润润的,此时穿着一件白色的滚红边丝光斜开襟睡衣,中间扎着一条白绸腰带,也许是没想到李江南会忽然闯入,她的这件睡衣非常薄,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紫色的胸罩与白色的内裤,而的确可以下结论,武青蕾年纪虽然小些,但胸腺却比柳柔瑶发育得要饱满,估计与陈宛青应该是差不多的。
见到哥哥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武青蕾顿时害羞起来,连忙去找了一件绿色的外裳穿在身上,这才坐在了李江南侧面的沙发上,瞧了瞧他红红的脸,就皱了皱鼻子道:“四哥,你是不是喝醉了,到底有什么话要给我说。”
李江南自然没有喝醉,他不仅明白,而且是非常明白,在那议事大厅之上,他已经思索得清楚了,自己绝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必须让曾家堡的人知道自己就是他们想要寻找的那个傀儡,这样自己才能安全下来,做一个无耻而邪恶的武世光,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了,柳如龙让自己要忍辱负重,当然也是这个意思,不过他没有明说罢了,而要让武青蕾不被曾世庸骗上手,他也只能用一种邪恶的方式来保护她了。
当下他挥了挥手道:“我没醉,蕾丫头,我来问你,小妈都给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改变主意了,要嫁给曾世庸那家伙,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武青蕾闻言,脸色却是一红,然后道:“四哥,我给你放一张唱片,你听听好不好?”
说着话,她便站起身来,到卧室一侧的一台古董放唱机上摆弄了一会儿,室内就有悠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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