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尊
损武家堡的事,不过我保证,她都是帮凶。”
江蓉此时也一咬牙道:“是,武驰举是……”
她本来要承认武驰举是自己所害,但下面“下毒杀的”四字还没有说出口,却听李江南忽然插嘴道:“是,武驰举是个畜牲,他折磨江蓉,是个变态,那些证据我都看到了,方老太,你要不相信,就到江蓉的卧室壁柜里看一看,皮鞭铁钉地可不少,那真是叫触目惊心啊,江蓉没有亲手杀他,也算是够意思了。”
没想到李江南会打断自己的话,而且指明没有亲手杀死武驰举,江蓉眼神中掠过一丝诧意,但也没有多说了。
方太夫人虽然知道儿子私生活上不检点,但不知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听李江南这么一说,顿时气得颤抖起来道:“胡说,你胡说,举儿不是那样的人。”
李江南摇头叹息道:“武驰举是不是那样的人,方老太,你是不知道的,而你地举儿也不会在饭桌上跟你聊抽皮鞭,滴蜡烛这些事,江蓉卧室真的留着证据,我要骗你一句,就是乌龟王八没有蛋,况且,江蓉不忍心杀你和武青蕾,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难道还不能表示她的诚意了吗?方老太,我知道你年纪大,遇事都要想个三遍再决定,但曾敦儒今晚等着江蓉得手的消息,如果迟迟不回,他就明白事情有变了,现在必须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出来,马上,明白吗?”
方太夫人眼神在李江南与江蓉的脸上转来转去,仍然过了好一阵才道:“好,我就相信你们一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通知柳如龙,联合他来对付曾敦儒,不过如果柳如龙已经归附了曾敦儒,那武家堡就只有孤身作战,誓死与曾家堡一拼了。”
见到方太夫人还是不怎么相信柳如龙,李江南干脆就什么都说了,道:“方老太,你就放心吧,我那个岳父大人早就知道曾敦儒在试种罂粟了,而且也怀疑武家堡男人的死与诅咒无关,他是给我说了,只是我不是真正的武世光,而你又居心不良,总想打我地主意,我就没给你说了。”
方太夫人闻言,顿时一下子抓住了李江南的手,一脸激动的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柳如龙早就知道曾家堡的野心了,是,他把柔瑶嫁给武家,一定有与武家联合之意,不过难保后来不起异心。”
李江南叹道:“我知道,好像你给我讲过那个孙权刘备两家原是姻亲,后来孙权接受了曹操的招安,在背后捅了老刘一刀,举兵杀了小关,还夺了荆州的故事让你顾虑,不过我说方老太,你顾过去,顾过来,就什么事都做不成,等着曾家堡吞了你们吗,或许你马上打电话请求政府援助。”
方太夫人默默的坐在床边,冷笑道:“政府,政府早巴不得我们华裔内乱起来,他们是绝不会管地,而且以曾敦儒的关系,政府要帮地,只怕也是他。”
李江南一击掌道:“那就行了,方太夫人,快下决心吧。”
方太夫人还是想了好一阵才重新站起来道:“好,我就相信你们两个和柳如龙一次,和柳家堡联合,向曾家堡宣战,但不知柳如龙有没有这个胆量。”
李江南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打电话,只怕被人监听,只有我明天去柳家堡一趟,看岳父大人怎么说,反正柔瑶这么久没回来,我也该去接她了,不会让人怀疑,不过今晚却要应付过去,不要惊动了曾敦儒。”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记得当初柳如龙在柳家堡密室里对自己说过,为了保密,会让柳柔瑶来回传信,而他迟迟不让柳柔瑶到自己身边来,只怕里面出了什么问题,而且曾敦儒也说过,他在柳家堡里也布了什么棋子,会让柳如龙顾得了头,顾不了尾,妈的,这事反正自己尽力,柳家堡要是不愿和武家堡联合,明天去柳家堡,一但柳如龙说个不字,武家堡就注定完蛋,而他回都不会回来,立刻开溜才是上策。
就在这时,方太夫人道:“好,李江南,就麻烦你去柳家堡一趟,而要应付今晚之事拖住曾敦儒倒也容易,我与蕾儿先躲起来,然后再让人在这房间里放一把火就行了,那兰春必然要来看现场,为了逼真些,还要有两具尸体才对。”
李江南听了,顿时道:“喂,方老太,你不要像对我一样又想害人了吧?”
方太夫人微微一叹道:“李江南,你以为我天生就是一个想害人的人吗,如果不是武家堡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岂会打那些乱七糟八的主意,我让人找两具死人尸体到这里来就行了,唉,照我估计,武柳两堡至少要有两天的时间准备才可以与曾家堡一战,只要拖过了这两天,那么我们就有一半的希望获胜了。”
第四十六章 刺杀
江南道:“好好,武家堡的兵器库在那里,这些天我直不敢问,把那些枪啊炮的都搬出来,不过我想曾敦儒的武器还要厉害些,不知道有没有坦克、导弹这些玩意儿。”
方太夫人却摇头道:“当然没有,就是有,也不敢用,当年我们武柳曾三家在贡达省各打出了一块地盘,手底下都有一大帮人,当时的政府曾经派兵来剿灭,但被我们联合打得损兵折将,就主动来与我们三家签订了协议,同意三家现有的地盘与人手都归各自管,风俗、行政、经营,政府都不会来干涉,不过作为交换的条件,也要我们不得再与政府对抗,而且不得隐藏或使用枪炮等火器,政府一但发现那一个堡违背协议,就会视为叛逆,派大军围剿。后来虽然Y国动乱,三易旗帜,但每一个新政府都意识到这里的华裔太多,最好有人替他们管着,而且我们交的税收也比普通的Y国百姓多些,保持现状对他们有利,所以都承认过去的协议有效,而我们也严守着那协议,只留下了刀枪箭弩,绝不藏有火器。”
李江南立刻道:“那这次曾家堡会不会动用?”
方太夫人很肯定的道:“绝不会,当年我们三堡,号称曾家腿、武家拳、柳家掌,虽然都各有名声,但最终还是曾家腿最厉害,所以当时与政府对抗,曾家的祖先是盟主,后来他也得到了利润最大的矿产区。”
一直默默无语的武青蕾此时忍不住道:“奶奶,这件事我问了你好几次啦,你都不回答我,为什么那时我们三家很团结,可后来关系并不怎么好了?”
方太夫人却闭紧了嘴巴。仍然没有回答孙女这个问题。
李江南看了看她的表情,顿时笑了起来,道:“阿蕾妹,我来回答你吧,曾武柳三家当时初到Y国,为了生存,当然不得不结盟,让自己的力量更加强大,但后来没有了政府这个威胁。再加上曾家占了最好的地盘,武柳两家打不过曾家,表面当然不会反对,但估计是不怎么高兴地,后来各自为政当土皇帝,当然就生疏了,一直到现在,武家与柳家都感到了曾家的威胁,所以一个主动求亲。一个勉强答应,就又有些亲热了。”
听了李江南的话,方太夫人哼了一声,说了句:“自作聪明。”却没有再反驳。
李江南哈哈一笑道:“因为我是小人,只能用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得罪了武柳两家的祖先,方老太,你别放在心上,不过说实话,看你就知道了。为了武家堡的利益,是不惜让他人牺牲的。”
方太夫人的脸色当下就更难看了。
武青蕾看着***脸色也明白了几分,很佩服的望了李江南一眼,却道:“呸,都给你说过了,不许叫我阿蕾妹。土死啦。”
此时却听方太夫人道:“李江南,时间不多,请你快去柳家堡,务必要说动柳堡主。”
跟着她又望了江蓉一眼,道:“小蓉,你地话,我完全相信,武家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你杀的,驰举……驰举对不起你,你只是一时受了曾敦儒的蛊惑。才做了一些傻事,那些话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你先回屋去将兰春稳住,不能让她知道李江南去柳家堡的事。”
李江南很有些了解这个老太婆,听着她语气忽然客气起来,心中只是暗笑,方太夫人绝不会喜欢自己,更不会完全相信江蓉说的话,现在讨自己两人的好。又是在小不忍则乱大谋了,她为了大谋。又是送媳妇又是送孙女,没什么魄力,但忍辱负重的龟缩功还是不错的。
当下他便笑着点起头来道:“好,我马上走,不过不知道柳堡主会不会卖我这个假女婿地账。”
方太夫人立刻道:“什么假女婿,柔瑶和你拜的堂,洞房花烛的也是你,你就是柳家堡真正的女婿,而且说实话,李江南,你真的很聪明,口才也好,柳堡主一定会被你说动的,我相信你。”
李江南暗忖:“嘿,这老狐狸在拍我马屁了。”
他嘴中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一笑,就向外走去。而江蓉望了武青蕾一眼,脸上流露出了坚毅之色,也跟在他的身边。
到了屋外,江蓉冷冷的道:“原来你叫李江南。”
李江南呵呵一笑道:“是,没办法,在车上我不敢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弃暗投明,只好逢人只说三分话了,不好意思,多多原谅。”
江蓉哼了一声道:“你就不怕我现在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李江南道:“我又不是方老太,做事顾头顾尾,结果什么事情都耽搁了,如果是装假,我也只有自认倒霉。”
江蓉沉默一阵,又道:“对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武驰举是我所杀地事。”
李江南摇了摇头道:“不行,这事我想了一下,还是晚些说的好,你刚才真要说武驰举死在你的手上,搞不好那老太婆要和你拼命,武青蕾也不放过你,现在一切精力要放在对付曾敦儒的身上,绝不能节外生枝。”
江蓉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庭园之内,再过一个月牙门,就要分手做各自的事了。
见到左右无人,李江南忽然上前一步转身,瞧着江蓉笑嘻嘻地道:“蓉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坏得透顶的女人,对方老太的感情可能还少些,不过我觉得你已经把武青蕾当成自己的女儿了,不过从年纪上来说,绝不会忍心看着她被杀的,是不是?”
江蓉知道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好一阵没有说话,良久才道:“李江南,你多大了?”
李江南道:“我比真正的武世光要小两岁,今年芳龄二十二,实在比武世光还要嫩草一点儿。吃了我,真是便宜你了。”
江蓉闻言,先咬了咬牙,但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便宜个鬼,吃你这样的嫩草,真是累死我了。”
说实话,李江南见到江蓉笑过,但那是虚伪的。迎合的笑容,而今天,才看到她真正的笑,只觉艳如那种盛绽地芙蓉似的,便道:“对嘛,蓉姐,你这样笑才好看,别每天都那么紧巴巴的,放松一些。笑起来就自然好看了。”
听着此言,江蓉顿时又黯然下来,淡淡的道:“你说,我怎么能够笑得出来。”
这一句话传入李江南的耳中,也让他一愣,是啊,江蓉从入堡开始,就被武驰举虐待,不得不强颜欢笑,而后来受曾敦儒唆使。毒杀了武驰举,然后一步一步被对方控制,再加上十来年独身一人,孤独寂寞,一直处于一种阴暗压抑的生活状态之中,又怎么能真正开心的笑得出来。这的确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人。
江蓉见到李江南地眼神中尽是怜悯,瞳孔中掠过一丝异彩,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开心的笑过,蕾儿地母亲并不是我们所害,真的是生病去逝的,蕾儿那时还小,老祖宗就交给我带大,她是一个天真活泼,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有时候会做一些稚气的事。说一些稚气的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会忘记自己地事,会开心很多。”
李江南道:“所以这次你背叛曾敦儒而帮武家,多半就是舍不得武青蕾?”
江蓉微微点了点头道:“李江南,你在车上说得不错,我并不是一个完全看破了一切的女人,虽然觉得活得累,不知道活着是为什么。但其实也是怕死的,更怕被曾敦儒用让人想不到的手段折磨。老祖宗对我好,有一方面是因为见我还算细致干练,想让我管好武家堡的内务杂事,我未必会为她冒这个险,可是没想到曾敦儒连蕾儿都要杀,这个任务,无论如果我都是无法接受的,现在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配合武柳两堡,灭了曾家堡,杀死曾敦儒,这样我才能自保。”
李江南道:“还有曾家庸,我看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曾敦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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