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之路+番外 作者:笑佳人(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2正文完结)
俊?br /> 赵沉在乡下住了这么多年,知道村里规矩不严,如果两人没有定亲,他当然不能喊她,可两人已经定了亲,碰巧见面时说两句便无伤大雅,林贤夫妻肯定不会责怪。所以他走过去,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阿桔,嫁衣缝好了吗?”蜀锦是他特意送的,他要她穿着为了他缝的嫁衣嫁过来,而不是那套为孟仲景准备的。
“好了。”阿桔淡淡应道,转身要走。
“阿桔,你还在生我的气?”赵沉大跨几步挡在她身前,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声音低沉温柔:“山上的事我跟你道歉,我承认我为了娶你不择手段,不够磊落,但请你放心,现在咱们已经定亲了,以后我只会对你好,再也不欺负你。”他要好好跟她过日子,早点捂热她的心。
阿桔听了只想冷笑,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好话谁不会说?他真要对她好,就不该逼她嫁。
赵沉也没指望三言两语就消了她的火,他转移话题,指着自己这身衣裳问她:“你嫌我出身富贵,跟你不合适,现在我穿成这样,咱们是不是就很配了?”
听他越说越不正经,阿桔瞪他一眼,绕过他上了台阶,匆匆进屋。
赵沉自己笑了笑,没再耽搁,随林重九去找林贤。
寒暄过后,早饭做好了,阿桔姐妹没有过来,在西厢房用了。
赵沉早已料到。村里规矩再少,也是有的,他只能等到成亲后才能跟她一起用饭。
饭后,林贤领着准女婿跟儿子去收花生。
路上村人见到赵沉都很惊讶,林贤笑呵呵地说女婿是特意过来帮忙的,说不出来的得意。
要是赵沉只是个农家汉子,他来帮忙不算什么,可赵沉是养尊处优的少爷,现在竟然愿意下地做粗活,可见他对自家女儿有多上心。这下林贤彻底放心了,他就怕赵沉是因背了女儿碍于礼节才提的亲,那样女儿嫁过去他未必会真心待她,夫妻夫妻,还是彼此有情才能真正过到一处。
村人也都这样想,毫不吝啬地夸林贤又找了个好女婿,赵沉就在一旁默默听着,面带浅笑。
到了地头,林贤让林重九牵驴,他扶犁,出完一根垄再教女婿抖落花生秧上的土。这活学起来很简单,赵沉也不是受不得累的娇气性子,更何况今日他是特意讨好岳父来的,当然使出全力干活,面上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林贤可不知道女婿的花花心思,看他蹲在那儿认真干活,熟练起来后速度比自己这个庄稼人只快不慢,真是越看越顺眼。
忙到晌午,林竹来喊他们回家吃饭,她跟林重九一起走在前面,赵沉翁婿两个在后面边走边聊。
望着前面姐弟俩的背影,赵沉恍然如梦。三个月前,他骑马从这条路经过,遇见阿桔牵着弟弟回家,身后跟着他的未婚夫,如今两侧的庄稼都黄了,她的未婚夫变成了他。
世事难料,连他自己都想不到,当时只是惊讶她美貌,后来竟然越来越放不下,千方百计要娶。
不过这种感觉,很不错。
可惜晌午他美貌的未婚妻躲起来了,不肯再让他瞧见,午饭过后更是一直待在西厢房,始终没有露面。
失望在所难免,不过赵沉更多的还是好笑。在阿桔眼里他应该是条狼,在他眼里她则是一头小鹿,躲躲闪闪他都觉得可爱,然后越发盼望他终于将她抓到身边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又忙碌了一下午,赵沉回了庄子。
宁氏早就在屋里等着他了,将手中书信递给他看:“你父亲十月十七晚上能到这边,次日喜宴过后就得出发。”
十月?
赵沉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
有点晚,但他等得起。
再过一个半月,她将是他的妻子。
正文 第36章
出完花生紧接着是掰棒子;林贤这半个月的秋忙假过得很是充实,好在有女婿一直陪他忙活。
等到花生都摘下来铺在院子里晾上了;一根根棒子也扛到了房顶晾晒,今年秋忙正式结束;不仅林贤黑了一层;赵沉也微微晒红了脸;挽起袖子洗脸时,手腕跟胳膊完全两个颜色。
柳氏在厨房准备饭菜,无意中瞧见这一幕;对一旁低头洗菜的长女道:“阿桔你看看外面。”往常孟仲景只帮着他们把东西搬回家;因为自家也有活儿要忙,没有做过这么多,新女婿可是一天天早出晚归过来帮忙的。她不嫌当初孟仲景干得少;只是新女婿如此勤快,她忍不住高兴啊。
阿桔悄悄瞥了一眼,目光在男人手臂上扫过,很快又低下头。
这几天家里没有不夸赵沉的,爹娘不说,赵沉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大好人,弟弟妹妹也早被他用各种好处拢去了心,就连前日姨父姨母过来帮忙,都对赵沉大加夸赞。赵沉呢,她再刻意躲他,架不住弟弟妹妹偷偷帮他,两人总有碰上的时候。见到了,他脸上并无得意,只温柔地看她,身上一身粗布衣裳,俊逸脸庞晒黑了红了,倒真有几分老实模样。
阿桔心里挺复杂的。
赵沉无疑不是个君子。退亲前他的冒犯挑衅,退亲后他的设计逼嫁,都难以让人喜欢他。
可他也没有十恶不赦。如果他真的只是见色起意只贪图她的身子,在山洞那晚他完全可以毁了她清白,他却只是抱她亲她,没有做出真正的禽。兽之举。在他已经如愿跟自己定亲时,他也没有趾高气扬,而是不顾农活脏累日夜忙碌。做给她看也好,讨好父母也罢,这些都说明,他是真的对这门亲事上了心,没有看低林家人的意思。
想明白之后,阿桔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反感他了。
曾经她恨赵沉插足她跟孟仲景,但现在孟仲景娶了别人,两人再无关系,她又何必继续为此恨赵沉?不恨了,最多因为他的霸道不喜。
曾经她恨赵沉在山洞里骗她,恨他不顾她意愿逼她嫁他,可如果不是他出手帮忙,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她有什么资格恨她的救命恩人?最多不喜他不择手段。
但再不喜,二人婚事已定,她终将是他的妻子,不出意外两人会一起过一辈子。
跟孟仲景退亲之后,阿桔就想过,将来另嫁,不管她喜不喜欢自己的丈夫,她都会做个好妻子,努力跟他过好日子,自己顺心,也让家人放心。两人从陌生到熟悉,平时难免有些磕绊,互相迁就忍让一下也就过去了,像所有村里夫妻一样,平平淡淡。
之前她不愿嫁赵沉,除了他强势阴险,也是觉得富贵人家的公子大多花。心,她心里不踏实。可事到如今,她不愿嫁也得嫁,那么在赵沉真的有了姨娘通房之前,她,还是好好跟他过吧,毕竟他再坏再霸道,对她也是有一分真心的。倘若他真如他所说那样一生一世对她好,她就为他生儿育女好好过一辈子,如果他慢慢厌弃她了有了别人,她就回家。她可以和离,却决不能忍受跟别人一起伺候他,她只是个农家女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有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相公。
村里长辈常常念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至少目前看来,赵沉还是远远强过鸡狗的。
不知怎的想到男人威逼她的冷厉样子,若他知道她将他跟鸡狗比较,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样想着,阿桔忍不住再次朝外面看去。
赵沉正在撩水洗脸,心中忽的一动,扭头看向厨房。
他好像看见未婚妻在看他,可是水珠滚落遮了眼睛没能看清楚,抹把脸再看,人已经搬着水盆挪到灶台后面去了。
赵沉不自觉地笑。她到底单纯善良,只要他永远不让她知道如娘是他找来的,恶人也是他安排的,只要他掏心窝子对她好,她会慢慢喜欢上他的。
一顿饱饭过后,柳氏收拾桌子去刷碗,林贤陪赵沉说话,林重九想坐在一旁听热闹,被柳氏叫走了。
“伯父,家父写了封信给你。”屋中只剩两人,赵沉将自己模仿父亲笔迹写的信递了过去,神色有些紧张。
林贤颇感意外,接过信看,脸色渐渐难看下来,最后铁青。
信上亲家公说,他很满意这桩婚事,只是外面生意忙碌实在走不开,无法过来与林贤见面,只能十月抽空回来一次,因此希望两家将婚礼定在当天,让他能够受儿媳妇跪拜。虽言辞恳切,但为人父亲,儿子婚事都是“抽空”回来,还只留半日,他到底有没有将赵沉母子还有他们林家看在眼里?
这要不是对赵沉满意,林贤都想悔婚了。
看出岳父眼中恨意,赵沉立即起身跪了下去,沉默片刻,才低垂眼帘道:“伯父,我们家的情况,承远已经跟你说过,自我九岁起,父亲便娶了二房,一门心思在他们身上,我娘心伤不得不搬来庄子别住,我父亲也是一年过来一两次,眼里早没有我们母子。伯父,我家祖产颇丰,但承远已经在登州有了自己的产业,不愿再搬回去与父亲住在一起,所以恳请您别因家父改变心意行吗?承远真心倾慕阿桔,求伯父体谅承远一次,把阿桔嫁给我吧,以后我会对她加倍好,决不让家中的糟心事连累她。”内情不能暴露,父亲又只回来一日,只好让他担罪名来解释他的怠慢。
他说话的时候,开始目光是冷的,那是因“父亲的无情”而淡漠,后来就是惶恐了,生怕林贤悔婚。
林贤倒没有生赵沉的气。想到妻子提起赵夫人时的惋惜,再想到赵沉九岁离开父亲跟母亲住在乡下,又自己攒下一份家业,林贤又是疼惜又是欣慰。女婿有志气,若他想回去争祖产,跟那边的人勾心斗角,他是绝不放心将女儿嫁过去的,但女婿表明要自立门户,他有何不放心的?
“好,就听你父亲的,婚事定在十月十八,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父亲,阿桔总要拜拜他。不过承远,你一定要记住今日的话,将来若你负了阿桔,我拼命也要跟你算账。”沉思过后,林贤正色道。
赵沉大喜,连忙保证决不食言。
林贤这才扶他起来。
赵沉又道:“伯父,我看过黄历了,这月二十五是吉日,那日下聘如何?”
十月成亲,也只能这个月下聘了,林贤颔首,看看赵沉,开口道:“承远,我们家什么条件你也清楚,嫁妆满打满算能凑八抬,你们那边聘礼也就照着这边村里常例给吧,别太铺张了。”
去年跟孟家定亲,他请人订了柜子等屋中摆设,但那是照着孟家情况订做的家具,真抬到赵家,估计人家下人用的都比这个好,只能自家用了。原本八抬嫁妆,没了这些大件,自家算上小定赵家给的礼也只有六抬,另外两抬是孩子姨母还有周家老夫人早就许下的。家里还有不足百两银,下面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林贤不想打肿脸充胖子,他就是把银子都花了,人家赵家也看不上。
提到这个,赵沉又恢复了从容,笑道:“嫁妆伯父不用顾虑,村里怎么嫁女儿,您怎么准备就是,千万别因承远费事,能娶到阿桔承远已然知足,那些虚礼并不是太看重。至于聘礼,伯父放心,承远不会太招摇的。”
林贤却不太信他,再三嘱咐他别破费。
赵沉也就再三保证不会太招摇。
只是到了下聘的日子,眼看赵家送来的六十四抬聘礼几乎将整个前院摆满,前来贺喜的村人都快没地方站了,林贤又惊又气,当然不是真生气,只是很无奈,将赵沉叫到身边训斥:“你啊你,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送这么多做什么?”而且一抬抬都是满满当当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屏风瓷器等等,一看就价值不菲,村人眼珠子都快沾上面去了,更别说为首的一匣聘金,万两银票,他都怕今晚来贼。
赵沉笑着安抚:“伯父言重了,我娘原本想准备一百二十八抬,我把您的话说了,我娘便让我去打听打听,听说有几家送聘礼都是六十四抬,我们便随他们了。”
林贤看着他,无言以对。好吧,跟一百二十八抬相比,六十四抬确实收敛了很多。
他转身带他去认人,赵沉笑着跟在身后,不经意摸了摸袖口。父亲并不知道他对林家隐瞒了身份,上次送信时顺便给了他两万两银票,一万两是聘金,五千两让他置办聘礼,另外五千两,父亲说没能在京城迎娶人家,是他拿出来私下补偿阿桔的。赵沉跟母亲商量,母亲又拿出五千两给他,让他把这两万两私底下交给林贤,免得写在礼单上太招摇,至于明面上的聘金,那是他自己挣的。
此时上房西屋,坐着的都是跟林家关系最近的女眷。
阿桔一身大红坐在炕头,脸上涂了薄薄一层胭脂,在明媚秋光里微微低着头,艳若牡丹。
周老夫人笑着夸道:“今儿个我可是沾了阿桔的光看了回热闹,已经有些年头没瞧见这么大的场面了。好啊好啊,咱们阿桔是有福气的,将来嫁过去,别忘了让姑爷多照顾照顾你姨母家的生意啊!”
一句话顿时引得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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