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魔法师传奇
生之力也修习不完。你又何必羡慕我这旁门的小术呢?要知贪多嚼不烂啊!”
“小弟受教了!”这道理其实淳风也明白,只是他实在是想道法有些想昏了头——空有一身功力,却没有办法施展,也确实让人有些心痒难熬。听余峨这么一说,方才警醒过来,自己的确太着相了。
“咦,那是什么?”余峨眼尖,远远地就看到一线烟尘滚滚地驰过。
“好像是军队!”才一会,余峨便看清了。“奇怪,军队之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百姓?”
“军队?现在乃是太平盛世,此处又非边陲,怎么会有军队?”淳风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安,却说不上为什么。
“走吧,过去看看!”余峨三千多年没有出来过了,看什么都新鲜。他拉起淳风,就这么飞了起来,不一刻便已到了那群军队的上方。
低头一看,淳风便不由皱起了眉头。底下这支队伍大概有五千多人,其中倒有一多半是百姓,只有两千左右的士兵。这些百姓象猪羊一样被驱赶着,走得稍慢,后面的士兵便用棍棒抽打。看那些百姓一个个脚步踉跄,显然支持不了多久了。
突然,队伍中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都没有爬起来。边上的士兵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两棍:“装什么死,还不跟我起来!”
老头吃痛,竟爬过来抱着士兵的腿:“军爷,你行行好,让我歇一歇吧!连走了三天三夜,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啊!”
“歇,歇什么歇?前线战事那么紧,你怎么不叫安禄山歇一歇?快点起来!”士兵又是两棍。
“怎么了?”大概是看到这里有些混乱,一个军官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这个老头说他走不动了!”士兵行了个礼,说道。
“是吗?”军官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老人,轻声问道。
“是啊是啊,我年事已高,不比年青人,这么几天下来,我都要死了!”老头大概是看到这个军官比较好说话,连忙诉苦。
“哦?这样说来,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军官声音突然转厉,霍然拔出长剑,就这么一划而下。
周围的人群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小小的“啊!”,有些人已经闭上双眼不忍再看。忽然,只听得一声“住手!”睁眼一看,场中已多出了两个人。
此二人自然就是李淳风与余峨。两人在高处看到此种种情形,余峨倒也罢了,他活了几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李淳风可就越看越上火,早就有些义愤填膺,到最后看到军官竟然要杀人,哪里还忍得住,一声厉叱,就这么跳了下来。
那军官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突然一轻,身边已多了两个人,而自己的佩剑却不知怎么到了那个年轻些的人手里。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说话的底气也就不那么足了:“你们是谁?竟敢阻拦朝廷军务,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淳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记得大唐的王法好像是保护百姓的,你自己这般凌虐百姓,有何王法可言?”
那军官也不多说,一挥手:“你二人阻拦我们处理紧急军务,居心叵测,定是奸细无疑!弟兄们,把他们给我拿下了!”
“奸细?”淳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连状况都没有弄清楚,居然就成了奸细?这真的是不知从何说起啊!他知道辩解也没用,回头冲着正看热闹的余峨一乐:“喂,我说老……哥,别人说的可是‘两个’哦,你也要有所表示吧?”一时口快,差一点就叫成“老鳄鱼”了。
“嘿嘿,这些人太弱了,我怕留不住手,还是你来吧!”说的也是,余峨可是修炼了三千多快四千多年的老妖怪,这么点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哎,命苦啊!”淳风一转头,冲入了围上来的士兵当中。
他虽然没有学过什么道法,也未有什么武功,可是全身真气浑厚无比,除非是极为厉害的道门法宝,寻常兵器已是伤他不着。而若是受他一拳,则没有还能够站着的。到了后来,他越打越舒畅,全身真气流动也越来越快,最后竟然能自动控制身体对外界的攻击做出反应,他自身的意识却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他觉得挺好玩,干脆就不去管它,只是在一旁看着。只见身体越来越快,开始时还可以看清人影,最后竟然只有一道白光。
岂不知他这一番打斗却吓坏了一旁的余峨。先前他见淳风硬顶硬扛,不免暗自摇头,这种打法对付这些虾兵蟹将可以,要使碰上真正的高手,只怕是凶多吉少。——当然,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能被他称为高手的,还剩下几个呢?别说比他厉害的了,就是和他差不多的,基本上都已经到天界去了。
然后他就越看越吃惊了。淳风先是慢慢有了法度,手脚也越来越快,到后来,他居然看不清淳风的动作!也就是说,他根本就跟不上淳风的速度。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李淳风的修为比他还要高,要不就是李淳风在施展一门极为高明的功夫。李淳风的修为她是知道的,虽说服用了一颗七叶朱兰,但是要说能超过他将尽四千年的功力,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但是从李淳风的话里他可以听出,李淳风只修炼过天青门的筑基功夫而已——难道天青门就这么厉害,连筑基功法都如此高明吗?
~第十二章 噩耗~
其实余峨被“筑基”两个字给骗了。
天青门的筑基功法其实本来就是一门极为高明的心法,甚至在整个道门中能超过它的就只有由当年鸿钧道人留下来的,号称修习了可直通仙界的《道典》了。而《道典》除了老子和原始天尊两个之外,近万年来根本就没有人能炼成。虽然没有人敢怀疑他是否真的有那种直通仙界的效果,可是近四千多年以来,已经没有人去修炼了——毕竟,再狂妄的人也不会认为自己比那么多年以来道门之中所有的天才更厉害,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求其次。
这“其次”就是指的这个天青门的筑基功法了。天青门本是道门一脉,在八千多年前从正统道门中分出来时,顺路就把这个筑基功法也带了出来。这门功法乃是老子所创,效果虽然比不上《道典》那么神妙,但终归是有人炼成过。其实天青门的其他功法都是从这个筑基的功夫上衍变而来,所以才有那个“筑基功法没有到小成不能修习其他功夫”的规矩。由此可见,这门功夫有多厉害了。然而此法易练难精,便是天纵之才,到小成之境亦须二十多年(淳风当然是例外,他是主角啊),要达大成之境,没有一千年以上的功力是绝对不行的——而且这一千年还不能修练其他的功夫,否则时间还要更长。试问天青门中便是有这等天才之辈,道行也足够高深,但岂有只修炼一门筑基之术之理?所以天青门八千多年间竟只有两人修至大成之境——此二人刚入门时便被目为千年一遇之天才,修道进境之快,前无古人。犹是如此,他们也一个花了一千三百余年,一个花了一千五百余年才修成。当然,这两人早在四千余年前已经荣登仙界了。
由此可见,这实在是一门既为高深的功夫,余峨跟不上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是异类修真,有些地方还是比不上人的天赋的。
还没有等余峨回过神来呢,淳风身边三丈方圆里已经没有可以站着的人了——都在地上躺着呢,看那横七竖八的样子,怕不足有一千多人。其他的人远远地围着,却不敢过来。淳风负手而立,那模样倒是说不出的潇洒。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淳风看着那个军官,问道。这个人是第一个被打倒的,本来他发了命令就想退到人群后面去,淳风岂肯让他就这么逃掉?冲过去就是一拳,当场就倒了。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刚才还挺威风的一个人,此时却磕头如捣蒜。看到刚才淳风那鬼魅般的速度,他直接就把淳风归到神仙鬼怪那一类去了。
“饶什么饶,别磕头了,快说,怎么回事?”淳风看他磕头看得头都晕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普通人居然能达到这么快的速度,看来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啊!
“小的乃是钱塘王座下的一名小小伍长,近日反贼……哦,那个安禄山作乱,我们王爷决定起兵勤王,所以现在对治下的百姓有些小小的要求……”伍长开始解释。
“大仙,别听他的,那个什么钱塘王根本就不是去打安禄山,他是要给自己修宫殿,才抓我们去做苦力的!”那个老人打断了伍长的话。
“哦?怎么回事?”淳风转过头来问。那个伍长还想说什么,被他瞪了一眼,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去了。
仔细询问之下淳风才开始了解当前的形势。半年之前(也就是他进山后不久),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叛乱。此时天下升平已久,军队战力低下,哪里是叛军的对手?不到半年竟已被攻破洛阳,安禄山也在洛阳登基,自称大燕皇帝。
天下因此大乱,各地烽烟四起。其中也确实有真真正正起兵勤王的,但大多数都是打着勤王的旗号,四处烧杀抢掠,这钱塘王就是一例。他为了替自己修宫殿,也建起了一支“勤王军”,每日就是派人出去四处抢掠。行旅之人被碰上,只有自认倒霉。若是稍有反抗,不但财物没了,还得被抓去给钱塘王当苦力。随着他“声名”日隆,敢从他地头上过的商旅是越来越少,结果不得不到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去寻找“猎物”。这一批人就是从安徽一带抓来的,他们听得钱塘王的名声,特意绕了几百里路,没想到还是被撞上了。那群士兵跑这么远都没碰到猎物,本就一肚子火,看见他们也不管什么合不合作了,二话不说,抢了财务之后就赶着他们往回走。也是他们倒霉,本来就要到了,没想到碰到了淳风他们两个。
淳风没有想到,自己在山上半年,这世上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么,这个安禄山到底打到哪里来了?长安到底失陷了没有?”
“这个小老儿就不知道了。当今这个世道,能保着自己就不错了,谁还有精力管这些啊!”老头倒是说的很直接。对他来说,只要天下太平,谁当皇帝都一样。
“你说!现在安禄山到底打到哪里了?”淳风一转头,问那个伍长。身在军旅之中,消息应该灵通一点吧!
“是,是,我听说,安禄山现在被哥舒翰大将军挡在了潼关之外,长安暂时是没有危险的!”大概是看淳风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伍长说话也顺畅了许多。
淳风对安禄山有没有当上皇帝并没有兴趣,他对政治的态度大概也和那个老人一样。他问这些,只是想判断一下自己的家乡到底有没有事。——自己的家乡离战场甚远,不太可能会受到战火侵袭。但若是长安失陷,大唐就算是完了。到时候那些败兵四处流窜,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现在长安无恙,他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半。
当下他把那些士兵教训了一顿,驱散了事。至于那些百姓,让他们认领自己的财物之后也散了。问清楚现在的位置,余峨又是一个“缩地成寸”。
淳风睁开眼一看,不禁惊呆了。
没错,这就是自己的家乡!那条清澈的小河,自己少年时还在里面洗过澡,那河边的杨柳,自己几年前还在上面抓过知了,那河上的石桥,自己小时候还经常躺在上面看星星。
可是,河边上的那所宅子呢?那所承载了自己无数欢笑,无数牵挂的家呢?
哪里去了?
在那片本来应该是他的家的地方,如今已经是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
“啊?这是怎么回事?”淳风的声音有些发抖了,“我的家呢?我的家到哪里去了?”
“你不要这样阿,”余峨怕他想不通,“你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是啊,找个人问问怎么回事!”到底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两人正说着呢,对面路上走过来一个荷着锄头的中年人。淳风一看,还是个认识的:“李叔,你知道我家怎么了吗?”
“啊?淳风?”李叔揉揉眼,“你总算是回来了!”
“是啊,李叔,我刚刚才回来的。”淳风拉着李叔的手:“李叔,我们家怎么了?我爹娘哪里去了?”
“你家……”李叔欲言又止。“天快中午了,你还是和我回家,我们吃了饭再说吧!”
淳风看到李叔的表情,心里顿时觉得一沉:“李叔,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您告诉我吧!”
“你家出事了!”李叔说道“半个月前,你家让一群土匪给抢了!”
“那我爹娘呢?”淳风先不问怎么回事,自己爹娘的安危最重要:“他们有没有事?”
“淳风,你爹娘……”李叔说道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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