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魔法师传奇
异数,所以当年被骂了两句就动手砍人,完了还要食肉扒皮。若不是鸿钧道人把自己关起来,自己真的不知道会成什么样了。算了,不用多想了。好歹自己又修行了三千多年了,比起当年来应该是要好得多吧!
“好吧,那就谢谢大哥了!”淳风不再坚持,反正父母之仇报了就好,至于是谁动的手,还是不要强求那么多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余峨说。“好,我们走吧!”
“去哪里?”淳风有些傻了。难道现在就去报仇?大哥一下就找到他们了?
“去你原来的家那里啊!”看淳风不太明白,余峨解释道:“我们异类修真,别的可能比不上你们人,但是嗅觉和听觉绝对要比你们人类强。这一阵气候干燥,那些流寇的气味应该还没有消散。只要有一点点气味,我就可以把他们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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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峨站在李家废墟中,左转右转,大概搞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走到淳风前面道:“好了,我们走!”拉住淳风的手,就这么飞了起来,略略调整了一下,直接就向西南方向飞去。
淳风心急,一路催着余峨快走(呵呵,怕是要他快飞吧),结果两人在天上越飞越快,开始还可以看清地上的景色,到后来只看见一条条的线——速度太快了,地上的景物都连起来了。
突然,余峨停了下来,鼻子动了动。
“怎么了?”淳风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些流寇到这里就不往西南走了!我本来以为他们为了躲避官兵要逃到蛮夷之地去,可他们到了这里直接就北上了!”
“北上?糟了,北上就是潼关,他们要投奔安禄山去了!”淳风不由得大急。
也怪不得他着急,如果就是那几十上百个流寇,杀了也就杀了,在这个世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这些人投奔了安禄山,那要面对的就是几十万的军队了。就算是余峨再厉害,而且不怕有伤天和,可以搞定这几十万人,可一个妖怪要是杀了这么多人,只怕天劫直接就降下来了吧?
“我们快追!”淳风牵着老鳄鱼的手就要往北去。他心里暗暗决定,要是那些人还没有到潼关就被他给赶上了,那自然没什么多说的,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要是那些人已经到了安禄山的军队里,那自己就算是再不甘心也只好算了——自己也就罢了,决不能连累老哥。
越往北走,淳风越是心焦,生怕看见安禄山的军队。天可怜见,在离潼关两百多里的地方余峨停下了:“我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了,他们就在附近!”
老鳄鱼闭上双眼,鼻翼和耳轮轻轻动了动,然后马上就睁开了,指着远处一个树林说:“就在那边!这群畜牲,又在伤天害理了!”刚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错了,他们比我们这些畜牲差多了!”
淳风一听终于找到了,眼珠子都红了:“我们马上过去!”
“慢着!”余峨拉住了他,“你要记着答应我的话!”
淳风一听,虽然是心急如焚,但还是强忍着点头:“我记得的!不许我动手是吧!”脸色冷了下来,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我会做到的,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千万不要让他们死得太舒服!”
余峨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不愿再说,匆匆应了一声,就往树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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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分手~
“一个个都给我站好,嘿嘿”一个脸上长着一颗硕大的黑痣的土匪正在维持秩序:“大爷们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一个个跟我老实点!”
树林里站着一排人,正在瑟瑟地发抖。这排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来是为了躲避兵祸而举家搬迁的,想不到还是碰上了。虽然青壮年也有二三十个人,但是碰到了这么个足有百来人的流寇,除了自认倒霉还有什么办法?这时候也只能期望这群人只抢财物不伤人了。
这排人站在中间,边上倒是围着一圈土匪在对他们中的女人评头论足。什么这个奶子很大,那个皮肤很白之类,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这群人中女人虽然不少,但是年轻女子却只有一个,这些话十句倒是有八句是冲着她去的。这女子听得是提心吊胆,生怕这些人一个忍不住就会上来动手动脚,想躲到家人的后面去,却被要求一排站着,躲无可躲。
终于,有个土匪忍不住了,走上前来,腆着脸笑道:“这位小娘子,不知道芳龄几何,可有夫家?”他大概是想装得斯文一点,却不知该如何做,只好把戏上的腔调学了出来,除了和他的形象不太符合之外,只说腔韵倒是学了个十足。
女子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红着脸也不说话,只是眼泪汪汪的就要流出来了。显然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位好汉,小女年级尚幼,而且从小许配了人家,还请好汉高抬贵手,放过她吧!”边上出来一个老头,在那里鞠躬作揖。
“什么高抬贵手?你还怕我们老大辱没了你家小妞不成?”那个脸上有痣的土匪忍不住了,看来刚出来这个地位还真不低。“我告诉你们,明天我们就去投奔大燕王了!我们这么多人,我老大好歹也要搞个校尉什么的当当!你家小妞要是从了我们老大,明天就是官太太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们现在流……流那个什么所要强得多?”看来这位也想来句文的,可惜小时候不用功啊,一个大好的露脸的机会就这么放过了。
这个小子马屁拍得不错,那个老大在边上摸着肚子乐呵呵的,一副大好青年的样子,可惜老头不卖帐:“能和好汉结为亲家自是最好不过,可惜小女确已许配人家了啊!”
“妈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是要定你女儿了,你今天就是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老大发火了:“哼哼,本来还准备让你做个便宜岳父的,这下更好,兄弟们,给我把这小妞拖出来,其他的人,宰了算了!”
“哦?是吗?”就像十二月的北风刮过,一个声音冷冷地想起,搞得边上的人都打了个冷战。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场中突然多了两个人。其中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那个正在满脸苦笑地看着那个年轻一点的,年轻的那个面色阴沉沉的,好像可以刮得下一层霜来。刚才那句话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你们是不是从临兆那边过来的?”少年的声音好像可以掉下冰渣来。
“是又怎么样,小子,你想干什么?”老大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突然出现两个人,谁知道是人是鬼啊!
“是就没有错了。”少年没有在问什么,转身退到一边去,然后对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说,“开始吧!记住我说的话!”
“真的要那样?直接要他们的命不行啊?”那人苦笑不已,这都是什么事啊!
“当然!如果你觉得动不了手的话,我自己来好了。”
“别!我来,我来!”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李淳风和余峨。
他们一路赶来,刚巧就看到了最后一幕。李淳风本来心里就非常恼火,看到这个情景,当时就出声了。求证了一下,确实是正主。
余峨就这么往中间一站,然后左手画了一个符,右手结了一个印,一声大喝:“疾!”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直指向天。
众人只觉得一阵狂风大作,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气顿时变了。乌云从无到有,从薄到厚,最后竟然严严实实地把太阳遮住了,本是正午时分,整个天地竟然变得像黄昏一般。
尤其恐怖的是,从余峨合十的双手中竟然冒出了黑色的烟雾。烟雾凝而不散,竟然在空中慢慢地结成了一条巨大的鳄鱼!看着这么诡异的情形,一些匪徒心里发毛,不由得想跑,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了!
突然,空中的那条鳄鱼突然昂起头来,就这么张大了嘴。只见一道道白色的气息从那些匪徒的身上流出来,流到鳄鱼那张大的嘴里。随着气流的不断地流失,那些人也越来越虚弱,容貌也在慢慢的以一种肉眼可以看得出的速度衰老,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成百年老人干了。
李淳风在边上看得目瞪口呆。他虽然交待老鳄鱼不要让这些人死的太容易,可也没有想到老鳄鱼居然执行的这么彻底——用这么一种方式结束别人的生命,实在是太残忍了。试想,一个人如果看着自己的头发在一柱香的时间里由黑变白,看着自己的手在一盏茶的时间里有丰润变得枯皱,感受自己的牙齿由结实变得松动最后掉光,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可怕情形啊!若是换了自己,只怕是早已经疯了吧?
可怜那些流寇连疯的权利都没有。为了实现对淳风的承诺,余峨放出了自己的本命元神,施展出了最耗功力的“森罗地狱”。这种功夫是绝对的不死不休,就算现在余峨停止施法,这些人还是会迅速的衰老下去,直到死亡。这种法术施展起来可怕之处实在是无法名状,外人看着虽然可怕,但却不能感受到受术之人之万一。一般来说,除了确实有几代人的恩怨,通常的仇杀都不用这个的,一是太过耗费功力,二便是这比一刀砍死要残忍多了。今天余峨用出这个来,却也是没有办法:他除了这个就不知道其他的折磨人的方法了。——异类之间的较量,永远都是直接了当的。只有人类才会想出那么多折磨人的刑罚。
随着从那些人身上流出的白气越来越淡,余峨也准备收功了。
突然,一声厉叱传来:“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随着这声大喝,一道剑光如闪电般劈下。
余峨不由暗暗叫苦,自己正在收功的紧要关头,实在是无法在做出任何抵御。如果只是一般的攻击也就罢了,可使看这电光的来势,分明就是修真者用真气放出的飞剑,而且施展的人功力还不低。妈的,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让自己碰上了?
要知道余峨可是天下顶尖的高手,在这一界能比得上他的人已经不多了。能被他评价为功力不低,那无论如何在修真界都可以排得上号的。这种人物全天下也就那么几十个,居然这么巧,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他碰上了一个,不是倒霉是什么?看来只有拼着挨上一下,收了功再说。毕竟本命元神的反啮之力可比眼前这个修真者的飞剑厉害多了,他可不想形神俱灭。
只听见一声“住手!”一个身影飞了过来,挡在他前面,硬生生替他受了这一击。只听得“啊!”的一声大喊,这个人影又被击飞了出去。
“兄弟!”余峨大惊,刚好收功完毕,赶紧过去查看。“你怎么样?”
“我没事!”淳风挣扎着坐了起来,嘴角挂着一线血丝,看来这个“没事”有些水分。“他的剑气还不能破开我的护体真气,只是内腑被稍微震动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还在说话,那个使飞剑的正主已经到了:“妖孽!你施展此等禁术,不怕有伤天和,从此天劫不断吗?”此人是个老道,长得倒是仙风道骨,一副高人气派。
“嗯?”淳风小小的吃了一惊,这老道说的什么意思?难道大哥用的这种法术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
“呵呵,我们这些妖孽,本就天劫连连,在多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余峨也有些火了,老道一口一个妖孽,让他想起了三千多年前那两个辱骂他的正道中人。
“你!”老道被顶得够呛,看他的功力就知道地位不低,估计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当下不在理余峨,转头看着淳风道:“我看阁下刚才当下我的飞剑时,护体真气却是我纯正的道门功夫,不知为何要自甘下流和这种妖孽混在一起?”
“这位前辈恐怕是误会了,”淳风可不敢像他大哥一样嚣张,说不定这人还是自己师们长辈呢。“我大哥之所以施展此法,实是晚辈再三恳求所致。”
“哦?这又是为何?”老道有些疑惑了。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自己的对相人之术还是颇有研究的。这个少年一看就知道不是暴虐之辈,所以自己才肯耐下性子跟他们讲这么久。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实不相瞒,晚辈乃是临兆李庄人氏,半个月前……”淳风把前因后果都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然后说:“本来我大哥是要给他们一个痛快的,是晚辈以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之事,就这么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所以才要求我大哥……”
“好了,不用再说,我明白了。”老道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转身就向余峨施了个礼:“刚才错怪阁下了,还请见谅。”
余峨本就是个直性子,你不鸟他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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