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追忆录
“这个……”杨晨考虑了一会儿,老实说道:“恐怕不会了,等办完魔族这事,我很可能就离开神佑大陆了。”
还是死死地拉着杨晨的衣襟,凯瑟琳忽然一咬牙,问道:“杨大哥,我想跟你去魔族,行吗?”
“不行。”杨晨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凯瑟琳带着些哭腔问道。
“带着你有许多不便。”杨晨逐一分析道:“一是时间太慢,如果我一个人,一眨眼就能到魔族大蜀国了,而带着你的话,怎么也要一两天,这样又会多死几个人了。二是我这次去,打算振兴魔族,老实说,我是带着点私心的,我不想在千年万年以后会有人说,魔族的振兴,是受到人族帮助的,而带着你的话,现在也许不会,但几百年后,也许传闻就会渐渐变了。第三点么,算了。”杨晨忽然住口不谈了。
“第三点是你不喜欢我,对不对?”凯瑟琳强忍着泪水问道。
“怎么会呢?”杨晨笑道:“你这么漂亮,这么善良,谁会不喜欢你呢?”
“杨大哥,你说我很象你以前的情人,对吗?”凯瑟琳想了想,忽然问道。
“不错。”杨晨点点头。
“记得你说过,你的情人现在已经不在了,对吗?”凯瑟琳又问。
“没错。”杨晨再次点头。
犹豫了一下,凯瑟琳还是忍不住道:“杨大哥,你不能把我当作她吗?”
“傻丫头,这怎么行?”杨晨微笑道:“你是你,她是她,谁也当不了谁。”
“可是,你给我看过她的画像,和我长得真的很象啊。”凯瑟琳不解地说道。
“那只是象而已,并不代表就是了,何况,就算真的完全一样,又如何呢?”杨晨微笑道:“你是你,她是她,你们各有各的好,不过,我既然爱上了她,就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哪怕相貌相同也一样,因为我喜欢的是她的全部,而不是她的相貌。看见你,我会想起她,但不会把你当作她。”
“杨大哥,你就不能把我当作她的替代品吗?”凯瑟琳略显委屈地道。
“我不觉得这方面会有替代品。”杨晨还是按着母星上的习惯摇了摇头,说道:“所谓的替代品,不过是诱骗对方,或者是欺骗自己,让自己感到心安理得的借口而已。我想,身体上的需要,或许可以找替代品解决,但感情上,却是不可能的,爱情是不可能被替代的。”
“那,杨大哥,我记得你说,记得你说,”凯瑟琳吞吞吐吐地说着:“你说你情人背叛了你,那你还爱她吗?”
“首先更正一下,她不是背叛。”杨晨纠正道:“她只是找到了她的真爱而已。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能爱上她,那她也能爱上别人。”
“可是,这不是很不公平吗?”凯瑟琳忍不住问道。
“公平了就不是爱情了。”杨晨反问道:“你说,你喜欢一个人时,是说‘我爱你’呢,还是说‘如果你爱我,我就爱你’?或者说‘如果你还爱着我,那我也爱你’?”
凯瑟琳有些明白了,迟疑道:“杨大哥,你的意思是说……”
“我是说,我当年对她说的爱她是没有条件的,那些山盟海誓,同样没有条件,所以,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是不是别人的情人,我对她的爱是不会变的。”杨晨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这完全是我自愿的,如果我是向敌人发了誓,我总会有理由破誓的,但现在,却没那必要了。”
听到这席话,凯瑟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她还能说些“我祝福你们”这类的话,但现在,杨晨爱着的人不但离他而去,甚至已经不在了人世,要祝福也无从说起了。
“好了,凯瑟琳,你……”杨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拙劣地说道:“你会幸福的。我现在真的要走了,这样吧,等我离开神佑大陆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好不好?”
凯瑟琳没有说话,却默默地放开了杨晨的衣角。
“对不起,凯瑟琳,我要走了,再见了,祝你好运!”杨晨躬了躬身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再见,杨大哥,你要……开心点!”凯瑟琳在后面叫着,开始时声音中带着哭腔,但最后却是扑哧一笑。杨晨听得大奇,但因为答应过凯瑟琳不对她使用读心术,所以只好回头一看,只见凯瑟琳眼角带着泪花,嘴边却含着笑容,正向着自己挥手告别。杨晨心中纳闷,但看看凯瑟琳没有异状,也就挥了挥手,推门而出。
事实上,凯瑟琳本想说的是“小心点”,但话没出口,她就发觉这样的关心话语对杨晨来说实属多余,于是,最后改口说成了“开心点”。这么一来,杨晨那奇特的本领,还有他做过的那么些有趣的事情,一一浮上凯瑟琳心头,想到开心处,凯瑟琳自是忍不住一笑,分别时的那种悲伤感觉,也是一下子冲淡了不少。
“博纳,过来,我有话要说。”杨晨走到隔壁的酒吧,对着博纳招了招手。
博纳立刻放下酒杯出来,问道:“杨先生,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魔族那边有点事,所以我要先走了。”杨晨正色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的,先把凯瑟琳护送到波图她外公那儿,然后让圣光佣兵团出售我第一批的商品。至于第二批,我会从魔族那儿运出来,叫他们到……”杨晨想了想,说道:“叫他们到十五天后到明斯克接货。”
“那杨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博纳问道。
“办完魔族的这件事,我就打算离开神佑大陆了。”杨晨说道。
博纳大惊,赶紧问道:“杨先生你去了就不回来了?”
“如果离开神佑大陆,我会回来一次的,我答应过凯瑟琳了。”杨晨笑道:“放心吧,最后我会来找你的,总算是相识一场,我会留点好东西给你的。”
“谢谢,谢谢。”博纳立刻满脸喜色。跟了杨晨那么多天,博纳见多了杨晨不断取出的“普通物事”,他再傻也该明白,杨晨口里说的好东西会是什么样的级别。
“好了,和你说声再见吧。”杨晨笑道:“我再去跟温蒂和奇姆道别一声,就要去大蜀国了。”
“对了,杨先生,你要去魔族办什么事啊?”博纳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杨晨神秘地一笑:“铺路。”
“铺路?”博纳大奇。
“呵呵,不错。只不过,我打算用粮食来铺路玩。”杨晨笑着挥了挥手:“好了,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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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真正粮道~
柳州城郊,这里人口本就稀少,加上已是深夜,在外面乘凉的居民也都已经入屋睡觉,街上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张寡妇家的小儿子狗剩半夜起来撒尿,但他刚开门出去,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不由的发出“哎哟”一声大叫。
“狗剩,你怎么啦?”张寡妇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狗剩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趁着些微的月光,狗剩发现,整条街似乎都被人用什么东西垫高了。
“真是怪了,哪个蠢蛋会想到要修路的?”狗剩自言自语地说着。事实上,这儿的道路并非没有修整的必要,在大蜀国,就算是都城的道路也没几条铺得平整的,但尽管如此,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们,哪还会管它路面平不平整?在狗剩想来,只有那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的大老爷才会偶尔关注到路面的情况,但就算是他们也不过能无聊时抱怨一下罢了,真要修路,还没哪个傻瓜愿意去做。
现在,趁着依稀的月光,狗剩却发觉,整条街道都被明显的垫高了一层。“谁这么有钱啊?”狗剩嘀咕了一句,但转念又是大疑,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他上床睡觉前,这条路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啊,难道修路的人是在半夜里偷偷摸摸地干活,不但没有惊动四邻,还在半个晚上就把路修好了吗?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啊?
不过,狗剩刚想到“神通广大”四个字,忽然间又笑了,这个铺路的人或许有些本事,却绝对不怎么样,看现在的路面就知道了,东高一块西低一块的,瞧那样子,比原来的路都还不如,难不成他是有意破坏?不过也不象啊,那样的话就更无聊了,而且他费了这么大的劲,效果却还是那么的有限,傻子才会那么干呢。
转到屋后,狗剩径直走向他撒尿的老地方——一颗老榆树下,但他一不留神,又被绊了一下。“日他娘,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狗剩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不过,才骂了两句,狗剩忽然停了下来,使劲地吸着鼻子。
“好香啊!”狗剩贪婪地吸着,只想把所有的香气都吸到自己肚中。“肉香,这是肉香味!”狗剩几乎要跳起来了,没错,这是肉香味,尽管狗剩已经快两年没尝过肉味了,但这种难忘的香气还是一下子就让他想到了两年前吃过的那顿野狗肉。
顾不上撒尿,狗剩朝各个方向吸着鼻子,试图找出香气的来源。“真是怪了。”狗剩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因为离他最近的,也就是自己家,而稍远一些的,那些左邻右舍,他们又有谁家买得起肉了?
“难道……”狗剩使劲地嗅了两下,忽然蹲了下去,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起来。
“在这里了!”狗剩心中一声大喊,拾起了一个大大的纸盒子。闻着那越来越浓的香气,狗剩迫不及待地撕开盒子,抓起一块肉样的东西,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张开嘴巴,轻轻地咬了一口。
呆了一呆,狗剩突然大叫了起来:“娘!娘啊!”抱着那个纸盒,狗剩踏着那高低不平的地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中跑去,同时嘴里还边嚼边含糊不清地叫着。
“臭小子,半夜三更的鬼叫什么?”张寡妇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满地喝道:“有事等天亮不能说吗?小心把隔壁王大麻子吵醒了,他要揍你我可不拦。”
“娘,你看,这是什么东西!”仿佛没听见张寡妇的训斥,狗剩从外面冲进来,激动地大叫着。
“轻点!”张寡妇嘘了一声,问道:“什么什么东西?”
狗剩没有答话,半开着纸盒,在张寡妇鼻子跟前晃了晃。
“啊!这是……”张寡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也和儿子一样,小心地抓起一块肉,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便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三口两口地把肉块吞下肚,张寡妇忽然紧张地问道:“狗剩,这些肉你从哪儿偷来的?”要知道,在这个时候,能吃上肉的无不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要是被发现偷了他们的东西,不被活活打死才怪呢。
“娘,我没有偷,我是在外面拣到的。”狗剩又狼吞虎咽地吃下两块肉,才回答道。
“真的?”张寡妇怀疑道:“你没骗娘吧?”她的怀疑可不是没有道理,在这种饥荒年间,就是哪家丢了几粒米都是够奇怪的事了,何况是这么大的一盒子烤肉?
“真的,娘,我是刚才在屋后的树下拣到的。”狗剩解释道:“我刚才去撒尿,不小心把这盒子踩破了,香气透出来,我才找到的。”
“好,你带我去看看。”张寡妇说着,从床上爬了下来。
“娘,我说的是真的啊。”见娘亲不相信自己,狗剩只觉得异常的委屈。
“笨蛋,娘就是信了你才让叫你带娘去的,快带我去看看那儿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张寡妇笑骂道。
“对啊!”狗剩一拍脑袋,当先从门口跨出去。“哎哟!”狗剩一个踉跄,差点又一次摔倒,刚才他已经在这儿绊过一跤,可现在因为太过兴奋,一时竟把这事给忘了。
“狗剩,怎么了?”张寡妇关切地问道。
“没事。”狗剩说着,又骂了一声:“哪个乌龟王八蛋修了条破路,害得我给绊了好几次。”
“你说什么?什么修路?”张寡妇奇怪地问道,也跟出了家门。
“啊!”一出门,张寡妇就惊得叫出声来。修路,果然是修路,儿子说得一点都没错,只是,这路修得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而且,走了两步,张寡妇立刻发觉不对劲了,因为把家里唯一的一双鞋给了儿子穿,现在张寡妇只能赤脚行走,而出门后,她感到脚上踩着的,似乎不是石头,也不是烂泥,而是松松软软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觉上,倒象是大袋大袋的沙包。
愣了一会儿,张寡妇伏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了两遍,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娘,你怎么了?”狗剩本来已经绕到屋后,听到娘的惊叫声,赶紧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点火,狗剩,快去点火!”张寡妇急促地喘着气,声音也明显的变了。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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