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无痕
气夹着原本青龙的准备撤回的寒冰真气一齐疯狂涌入青龙的周身筋脉中。青龙身子一晃,一步步的慢慢退开,一言不发的瞪视着乱河童。青龙身子发颤,手足不动,很快就在他身边结了厚厚的冰层。被冰层包裹起来冰住,这只是七八秒之内的事。被坚冰包裹着的青龙已经向世人宣告他完蛋了。
朱雀怒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神道四众,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数天时间里接连死了玄武、青龙。估计这神道四众的称号也要就此从世界上消失了。
乱河童,双目异彩涟涟,吃吃笑道:“我什么也没做,是小青蛇自己把他的寒冰真气给了我,然后我又连本带利还给了他。”
幻智上人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灵镜功!你使得是能反射别人内力的灵镜功。遇敌逾强己逾强。”
义信听闻心中暗付道:“原来这就是灵镜功啊!看来知道乱河童会灵镜功的人不多嘛,除了千山尾似乎就只有这幻智上人知道。”
“嘿嘿,算你小和尚有见识。”乱河童管这身穿袈裟的幻智上人为小和尚。
乱河童继续说道:“我手痒了,我等不及了,我要杀人。杀人啊,杀人,我要杀人!”
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尉迟公子说话了:“白衣前辈,陈义信那小子还没有死了!劳烦您先把他解决了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慢慢再说。”
乱河童闻言笑了。他脸上露出一种很难形容的笑容,一种暂时称之为尖刀般的笑容。他的目光像是他的剑,剑尖一般的依次从尉迟公子、幻智上人、朱雀、玄武的脸上刮过。乱河童缓缓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我下山是为了什么?你们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你们尉迟家区区三十万两黄金的开价而下山么?这也只有像你们一样笨得快死的人才会相信。”他一边说一边将刚才深插入地中的“木棍”拔出。
乱河童道:“怎么能这么早就将陈义信这小子解决掉呢?他可是被我列为今天的佳肴主菜。嘿嘿……在吃主菜之前,我应该先将附菜吃完。”
尉迟公子等人看见到这乱河童一直凝视着自己这边,而且手中正缓缓的将白玉剑从白玉剑鞘拔出。见过识广的幻智上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你要杀我!”幻智上人好半天才从自己口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错!”乱河童叽叽叽的连声怪笑,说道:“我之所以会下山,是因为我要杀人,包括杀死你们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嘿嘿、嘿嘿……现在准备好死了吗?”乱河童一阵张狂笑声让在场每个知道他恐怖实力的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众人听了乱河童的回答,全都刷的一声拔出兵刃,全力戒备着这疯子一般的单手千人斩——白衣。尉迟家的士兵们已经调转了枪头,他们将枪头改指向乱河童了。
被人“冷落”的义信凑在卢梦月耳边,轻唤道:“梦月,看准时机我们溜。”
嗯!卢梦月轻噫了一声,她紧紧的抓住了义信的左手,她在这地方,感到窒息和害怕。
在那一边,乱河童看着幻智上人,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几十年前的人都是螳臂当车的蠢驴,怎么几十年后的你们还是没有智商进步了。居然还是会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幻智上人被乱河童盯得全身不舒服,看着乱河童那布满诡异笑容的脸,幻智上人眼中的恐惧之色更深。
乱河童双目电芒大盛,显示出深不可测的武功,嘴角逸出一丝怪异的笑意:“来吧!你们大伙一起上吧。省得我费心!今天我要玩个痛快!嘿嘿……”
“尉迟家的士兵们,给我上,给我把这怪物乱枪捅死!”随着尉迟公子的一声令下,围在四周的尉迟士兵举起长枪冲向乱河童。此时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只有两种选择。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
明晃晃的长枪,数不尽的长枪从四方八面而来,排山倒海的攻势将乱河童包裹得水泄不通。即使乱河童有三头六臂,也不大能同时应付如此多的长枪。
乱河童忽然往左右迅速晃动,幻化出几个虚实难辨的身影,就如化身千万。众人只觉得倏地眼前一花,乱河童已拔身离去,不但避过所有攻击,身法还玄妙至难以形容。
见状的义信暗付:“这变态的身手这么好,看来刚才和我交手的那一照面,他一定是有所保留的。他完全当我是玩具啊!”义信心中涌出了差乱河童极大差距的挫折感。
义信胡思乱想间,乱河童闪电般穿梭于尉迟家的士兵阵中。众人只觉白芒暴现,尚未看得清楚时,乱河童已飘然远去,穿梭于其他人多的地方。
最令人吃惊的是一个个公牛般的壮硕的士兵并没有似以往般应剑拋跌,而是凝止不动,先脱手掉下长枪,才柱子折断般颓然倒下,身体断成两半,喷着血颓然倒地。恐怕这些人临死时,连自己伤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一时间,原来气势如虹的尉迟家大军,顿时乱作一团。
一时间空旷的郊外,惨叫声连连,不绝于耳,其回响更使人骇然魂惊。
乱河童简直如虎入羊群般冲入尉迟家的士兵阵中,屠戮着士兵。偶尔他停下来,理一下他那因风而凌乱的飘逸长发,众人所见乱河童的脸上写着“杀人兴奋,越杀越兴奋”的笑容。乱河童似乎非常高兴,尖声叫道:“真的太有趣了!”
人剑过处,横尸遍地。
“放箭!”随着尉迟军队中的一位军官下令,仓促站位的弓箭手对着乱河童就是一阵零乱的箭雨倾下。
乱河童左右两手并用,同时在空中挥舞,手中顿时多了许多箭矢。“真好玩!这些东西我不要了,还给你们!”乱河童双手一挥,箭矢脱手飞出,每支箭矢都插进一个尉迟家的弓箭手的头上,穿透头颅而入。下手之重,力劲之霸道,手段之毒辣,出手之准确叫人咋舌。
义信忽然发觉幻智上人、朱雀、玄武还有尉迟公子都已经失去了踪影。看来,他们已丢下了这些为他们舍身的士兵,自顾逃命去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义信拉着卢梦月放足向僻静隐秘的山间小路奔去:“梦月,赶快跑,这变态太厉害了。”
惨叫声在义信后方不绝于耳,但义信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乱河童的残忍嗜杀让义信感到恐怖。
当义信和卢梦月的身影接着夜幕彻底消失了。这时才有尉迟家的士兵发现自己的统帅尉迟公子跑了。于是乎,一人逃命,众人都纷纷丢掉身上笨重的盔甲或者丢弃手上的长枪,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拔腿就四散逃命去了。
“你们跑什么!不要跑啊!”乱河童一边追着那些逃兵,一边继续杀人,一边咆哮道:“你们再跑,我就要你们死得难看噢!”
就在这些尉迟家的士兵们跑出五十多米步远的时候,他们纷纷同时停住了步伐。刹那间,众人身形都摇摆不已,踉跄了几步,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咽喉,哑声嘶叫,走没几步,纷纷倒下,口吐白沫,摇动了几下,眼睛如死鱼般凸了出来,再也不能动了。
他们都是中毒而死。
“叫你们不要跑,你们还要跑!这么不听话,活该被我的灵镜镖杀死!”乱河童走到一个士兵的尸体前,从尸体的背上取下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圆形薄片状的东西。这种类似铜钱形状的灵镜镖是乱河童的三大绝技之一。关于乱河童的三大绝技,世人知道的极少,这三大绝技分别是乱河童的灵镜剑法、灵镜功和灵镜镖。灵镜镖,镖发得快而有力,偏又不带半丝风声,中镖人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一定能避得开去。
乱河童满足的笑着,纤指掠了一下散乱的长发,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素白的长衣,随即飘然离开了。
现场。尸横满地!
第七十一章神秘之死
黄昏临近。晚霞像火焰般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
义信和卢梦月正相互搀扶,走在一条僻静的山脚小路上。
“义信,我们选择这样偏僻的小路走,应该能避开乱河童了吧?”卢梦月玉容一片凄然神情也是手足无措的样子,义信知道她对于那个单手千人斩——乱河童十分畏惧,于是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道:“梦月,不要太过于担心。没问题的!只要翻过这个山头,再走五分钟的乡间小路我们就到彰北城了。到时候乱河童只要敢上门,我就敢叫他有去无回。”义信嘴上说着这话,可心里却在嘀咕:这个乱河童应该和杰德是一个等级的吧?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多少了。不知道千山尾和他谁更厉害呢?
卢梦月黑白分明的美眸凝望着义信,秀眸深注的道:“希望这次神明能保佑我们!”
义信淡然道:“神明会保佑我们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幸运星,从来都是有惊无……”说到这,义信止住不语。
卢梦月觉察出了义信的异样询问道:“你怎么呢?”。此刻,要不是黄昏几抹血红之光映在义信脸上,卢梦月绝对可以很清晰的发现此时的义信,脸苍白得像个死人。
义信惨然道:“梦月,你逃命去吧!回到城里记得叫我的大哥二哥为我报仇。”
卢梦月闻言娇躯俱颤,循着义信所望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白色的人影。这人不是乱河童,还会是谁?
乱河童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山间小道,夜风轻抚,草地油香,佳人相伴。好浪漫的气氛噢!小子,我本不愿打破如此浪漫的气氛。但,我要你死。”
义信推了身旁的卢梦月一把:“梦月,你快走!我们彰北城再见。”
“不!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战斗,同生共死!”卢梦月拔出腰中佩剑,誓要与义信共生死。
义信面露焦急之色,道:“你要是不走,我会分神的!分神的我怎么能和这个变态放手一搏决一死战呢!快走啊!梦月,你快走啊!”
“要走吗?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许走,都必须留下来陪我玩!”这是乱河童的声音。
义信道:“她不关我们的事,让她走。”
“小子,真对不起!不能让她走!”乱河童怪笑道:“试想一下,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被砍,你会显露出痛苦的表情,会增加你的痛苦,并更加的狼狈,使你痛不欲生,欲死不能。嘿嘿……你能猜出我杀死你以后,会对你心爱的女人怎样吗?嘿嘿、嘿嘿……”
义信闻言,胸膛怒火中烧,他的一双眼睛里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义信死死地盯着乱河童,怒喝道:“你他妈的变态,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赶尽杀绝吗?问问大爷手中的剑让不让你吧。”义信的右手一直有伤,没有半分劲道,所以此时他是左手拿剑。左手拿剑就想杀死乱河童,义信自知这绝不可能,他心中已经涌出了死亡两个字。义信对卢梦月轻声说:“梦月,你赶快跑。去洛武城,那里埋伏的尉迟家的士兵应该已经撤了。梦月,快!你快走!再不走可就迟了!”
“小姑娘,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就会杀死你爱的这笨小子。嘿嘿、嘿嘿……要是你留下看我和他决斗,我就保证不杀死他。嘿嘿、嘿嘿……”乱河童连连怪笑道:“小子,我知道这水灵灵的姑娘对你是真心的,所以我才成全你们,让她陪你一起死。我为你们做的这个安排不好吗?你们无论有什么话要说,都可以等到黄泉路再说嘛。嘿嘿……”乱河童的言语与怪笑让义信感到愤怒。
“闭嘴!”义信怒吼道:“你这个变态!给老子闭嘴!”义信的情绪是愤怒和激动的,反倒是卢梦月显得平静,玉容静如止水,手中剑遥指乱河童,道:“就让我来领教一下阁下单手千人斩的绝技吧。”话音刚落,卢梦月倏地移前,双目杀机忽现,手中剑化作点点寒芒,笼罩着乱河童周身要害。
“回来!不要去!”义信想阻止卢梦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卢梦月,乱河童。两人乍合倏分之间,义信只听见一声剑刃相击的声响。
“梦月,你怎么样呢?”义信心系爱人的安危,左手单手持剑,一个箭步冲到卢梦月身侧,他害怕乱河童忽然发难。
“血,血!”斜睨了卢梦月一眼的义信惊呼起来。刚才交手的一刹那间,乱河童以他恐怖的闪电速度在卢梦月的右面腰侧划开了一道尺许长的血口。血,血流不止。义信见状连忙拿出止血散,替卢梦月止住喷流不止的鲜血。
“上药使力轻点!好痛哟!”剑伤之苦让卢梦月痛得不由轻噫一声。不是卢梦月她不想躲开这一剑,实在是乱河童出剑的速度太快。直到此刻,乱河童的白玉剑还是那“木棍”般的未出剑鞘的状态,在刚才两人的交手过程中,义信都没发觉乱河童有将白玉剑拔出来过。由此可见乱河童出剑之快,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乱河童原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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