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无痕
在若亚斯城、蓝宁城、还有身后的雅菲城的吧。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他们像若亚斯城里的那些冤魂一样死不瞑目吗?”
在场的联军士兵有一部分的亲人在若亚斯城,那些人当场就痛不欲生,泣涕如雨下。个个对王军咬牙切齿,恨入骨髓。那些没有亲人朋友在若亚斯城的士兵也感染上了这份恨意,毕竟他们所面对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有亲人在蓝宁城或雅菲城内。一时间联军士兵对王军恨之入骨。恨其,愿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再食肉寝皮。
恨意之盛,足以震天,似乎整个天地都为这个可怕的恨意变色,天空霎时间变得阴沉沉的,阳光也失去了应有的温度。
“我们要替许许多多无辜死去的人报仇,我要替亲人们朋友们报仇,我们是正义之师,决不像魔鬼那样滥杀无辜!兄弟们为死去的人们报仇啊!杀死这些杀人魔鬼!”阿吉秀的最后一句话的煽动,彻底激起了所有联军士兵的战斗意志,所有的士兵都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同仇敌忾一致对敌。
这时,联军这边进攻的号令发出了,一时金鼓齐鸣。
“以血洗血,以战去战!兄弟们,冲啊!战,或有生路;逃,则必死无疑!”阿吉秀第一个呐喊着冲了上去,紧随着他的是他的好友卡特。他正带领自家疾风军团的8万人士兵冲杀上前。联军的左右两翼弓箭兵也同时出发,保持着队形跟着身前的大刀兵队伍快步向敌阵前进。
王军见联军这边的左右两翼以及主翼都发动了,于是王室军阵中再次响起了呜呜的号角声,敌人的主翼——重装骑士,倾力出动了。后面紧随的是重骑兵和轻骑兵。两万左右的重装骑士冲击起来的气势,何其惊人!大地在他们的脚下的颤抖,马蹄在耳朵边轰隆隆盖过雷鸣,整齐的铁甲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却又急速地压向联军阵列,这可怕的气势给了联军的每个人莫大的压力,若是没有阿吉秀的那番话联军现在怕是早就玩完了,难逃遭到砍瓜切菜一样的疯狂屠杀的命运。可是现在,每个联军士兵的脸上都写着复仇两字。恐惧、畏缩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存在的字眼。
冲在最前面的阿吉秀被卡特赶了上来,他和阿吉秀并肩前进,他在坐骑上对阿吉秀低声地说道:“阿吉秀,对于你妻儿的惨死我很难过,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你有妻儿了,你以前没对我说过。要是我知道的话她们在若亚斯城的话,我一定会接她们到后方安全的地方去的。对不起,阿吉秀。请节哀顺便!”
“嘘!”阿吉秀对卡特做了一声闭嘴的手势,低声说道:“那是骗人的。我对象都还没找到,更别谈什么妻子和儿子呢。”
“骗人的?”卡特吃惊道:“那么若亚斯城真的被屠城了吗?我有一个叔父在那里。”
阿吉秀扬扬眉,笑道:“我刚才说的那一大堆话,说白了,核心内容就一个字。”
“哪个字?”
“假!”阿吉秀低声的对卡特说道,说完阿吉秀策马,一声“驾”,把卡特落在了后面。卡特闻言为之气结,想了想,随即笑道。这就是他的好友阿吉秀啊。
“冲啊!以血洗血,以战去战!冲啊!”从联军的队伍里传出了震天的呐喊声,这杀声有如滔天海啸,伴随着沙喊声,密密麻麻的联军士兵阵容向王军主翼这边冲杀过来了。激烈的厮杀迫在眉睫。
阿吉秀在最前面,他很快就要接触到对方的重装骑士了,他距离对方如此地近,因此真切的感受到了对方惊人的气势。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孤舟,即将面对滔天巨浪洗礼。是那么的无助与无奈。人总是难免会有自大情绪的,可是唯独在战场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多么渺小的感受。阿吉秀也不例外,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自己将遇到有史以来最残酷的生存考验。“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心中的一个声音突然叫嚣起来,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在阿吉秀身上流转,那种傲视万物的霸气占据了他的心里全部。
忽的,阿吉秀从马背上,一掠而起。他口中念道:“我之月神战甲”。话音刚落,一道道耀眼的银光将阿吉秀包裹起来,一霎那间,银光消失了,此时在战场上所有的人冲锋之势颇为一缓。人们全都惊异的看着阿吉秀。
阿吉秀此时全身包裹在了一层厚实的银色战甲内,右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银色长剑。银色的战甲迎着阴冷的阳光不断闪射出的银色光芒不知不觉中炫夺着众人的注意力,联军和王军双方的前进之势都微微一滞。
阿吉秀可不会被自己的月神战甲以及月神剑所扰乱心神,事实上他早就算到这里的人看见自己身陪战甲会有多么的震惊。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要的就是此刻王军前进势头的停滞,因为一旦重装骑士和重装骑兵停滞下来,就不是那么的惊天可怕了。至少他们想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冲起来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这边的士兵也就因此多了一份赢的把握。
令人们更为惊异的事情还在后面,在阿吉秀穿好了月神战甲后不久,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了联军所在的天空,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得这个人影,那是人们从小歌颂到大到老的英雄——圣雄狄卡里斯。这出现在天空的巨大人影是阿吉秀弄的幻术,这是他在那十个月的特训时间里将幻智上人送的那本《幻相》一书全都看完了学到的。悬浮在空中的阿吉秀,举剑高呼道:“圣雄狄卡里斯显灵了,胜利与我们联军同在,倒行逆施的王军必败无疑!”阿吉秀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在战场上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招可以说既提升了自己的士气斗志,同时也打压了王军士兵们的士气斗志。
还悬浮在空中未及落地的阿吉秀,感到月神战甲、月神剑与他一同呼吸,感到自己浑身充满无尽涌动的力量。当他甫一落地时就马上拿起月神剑,狠劲一挥。一道银色剑光向王军的重装骑士队伍中横飞而去。
咔嚓、咔嚓几声,这一道银色剑光转瞬间便让数名重装骑士身首异处。不见了脑袋的身体,冲起满天的血柱,弄得半空中血雾飘洒飞扬。阿吉秀根本就未有任何停歇,不断挥舞着锋利的上古神器——月神剑,像切西瓜一般东砍西劈,月神剑所到之处,“西瓜”必定哗哗裂开,剑上不断飞荡着鲜红的“西瓜汁”。
“天啦!魔鬼!”王军的士兵一见到阿吉秀如此狂野无敌的样子,纷纷吸了一口冷气。王军的士兵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虽然平时的军人是正常的人,有着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但当他们披上戎装跨上战马时他们就是没有感情的“精密杀戮机器”,军人是只有前进而没有退缩的。重装骑士们依旧前仆后继的向前冲去。
这时,阿吉秀的身边全部是敌人的士兵,耳边除了呐喊声和厮杀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他狂野地将敌军士兵砍倒、劈飞,有如风卷残云,所到之处波开浪分,骑士们的长矛一遇到他的月神剑就如豆腐一般一切就断,就连偶尔打到吉秀身上的长矛也受不了月神战甲本身的强度纷纷碎裂。
双方的士兵像两道巨浪,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了。王军骑兵们的高头大马撞到了联军士兵的长矛上,就像撞到了一棵大树,爆发了巨大而可怕的碰撞,队形割裂了,马也撞死了,它们紧紧地堆在一起。一时间战场上犹如变成了神话中的修罗炼狱,到处都是血雨腥风。惨嘶,哀嚎,伴随着飞溅的鲜血,战场中心向四周蔓延,处处都开始飞洒起红色的血雨,腥风血雨,形容这一场景丝毫不为过。
王军有人数众多的重装骑士,重装骑士有很强的冲击力,可是一旦遇到双方绞杀在一起的宏浪,遇到这种紧紧堆在一起的人海,停在长矛线之外的骑士们也无能为力去施加多大的影响。而此时失去了快速冲击的骑士,其实是很脆弱的。比较阴险的做法是刺伤他的马,另外,长枪兵可以捅到他的腋窝,把他从马上掀下来。一旦离开了马,骑士的命运就非常悲惨了。骑士的行动非常笨拙,为了坐在马鞍上操纵坐骑,他的臀部和裆部都是没有铠甲保护的。如果他仰面摔倒,他就要像海龟一样,费很大的劲才能挣扎着翻过身来。这时候任何一个轻装的联军士兵都可以上前去,掀开他的面甲,刺他的眼睛,了结他的性命。
在战场中心的阿吉秀依旧使劲的挥舞着自己宝剑,用“十步杀百人”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杀了多少的敌人,杀了一批,又是一批敌人出现,王军的士兵通常是排成整齐的矩形队列而组成密集的阵容的,一眼望去,还真看不出后面到底还有多少王军的士兵。不过值得阿吉秀庆幸的是,王军的这种密集的矩阵正适合自己痛痛快快的舞剑,站着等就行了,省得自己在战场上奔波杀敌。
穿上月神铠甲的阿吉秀清楚的明白自己身上的这铠甲决不同于那些一般的铠甲,穿上它没有半点影响到自己做动作的速度,相反它赋予穿戴者强大的能量,更是提高了穿戴者所拥有力量、速度、魔力。月神战甲,还有此刻阿吉秀所佩戴着的神秘的面具,将他的力量放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战甲保护下,阿吉秀尽情的发挥,尽情的使用着十个月来自己在西派斯莱茵河下的地下宫殿里所习得格斗技巧。以及时不时往敌人人多的地方使用几个自己新学习的攻击魔法。数不清的冰弹从阿吉秀未拿剑的左手中飞驰而去,无数的火球让一个又一个王军士兵的生命灰飞烟灭。至于阿吉秀新修的绝技“五色魔羽翔天轮”,阿吉秀也不时甩出一两个。
阿吉秀,穿着月神战甲的阿吉秀,其所到之处,尸横遍野,但却没有一个敌人是发出一声惨叫而死的。因为他们都是被阿吉秀一件削掉脑袋而亡的,没了脑袋的身体冲起满天的血柱,弄得半空中血雾飘洒飞扬,身着耀眼战甲的阿吉秀在血雨中不知疲倦的杀人再杀人。这幅画面让每个人看来都感到害怕和残忍,对王军士兵产生了莫大的震撼。当每个被阿吉秀削飞脑袋的王军士兵的大脑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首异处时,他们的双眼都写着震惊和不甘心,即使在他脑袋落地的以后,即使他们已经永远的停止了思维,他们的表情都写着“不相信”,他们的双眼十有八九也都是大大的圆睁着。而当阿吉秀杀向别处时,这些失去了灵魂的尸体,这才慢慢的,慢慢地停止了血柱的喷涌,慢慢的倒了下去,整个身子沉重地砸进了地里,扬起了些许灰尘,发出扑通一声声闷响。
渐渐地,他的周围就出现了空白,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王军士兵傻得往他那里冲了。理智终于战胜了勇气,王军士兵终于明白了:这个披着银色战甲的人根本是个不可战胜的魔鬼!躲都躲不赢,谁还会去主动招惹这个披着银色战甲的魔鬼啊!
阿吉秀一见自己周围没有了敌人,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战甲和手中的月神剑,依旧银光闪闪没有半点污垢和染上半分血液。实际上月神战甲和月神剑都是可以避尘埃,避火,避水的神器。阿吉秀再仔细看了看自己所到之处,无不是断头尺遍野。嘴中不由长吁了一口,说道:“罪过啊!罪过啊!”阿吉秀心中最初几秒钟的震撼过去了,这才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还没有真正习惯这个成王败寇,强者为王的战场铁律。“在战场上杀人,绝对不能有半点仁慈!”阿吉秀想起了曾经听哥哥羽弗永真所说过的这句话。
看着自己身旁一个敌人和自己人都没有,他只有苦笑。他明白自己的这副嗜血模样让敌人吓坏的同时,也把自己人吓着了。于是,他往来时路回跑,也就是说:王军的先锋部队在哪里,他就杀到那里。
他一如风卷残云,所到之处波开浪分。在场的王军士兵深知阿吉秀的恐怖,一见阿吉秀的出现,纷纷后撤。阿吉秀也不追赶,只是一个劲的杀那些仍在对联军做着进攻的白痴先锋。渐渐的,王军后撤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全都被穿着银色月神战甲的阿吉秀吓破了胆子,挡都不挡,回身就溜。有一个因为酣斗仍在向前冲刺的王军士兵刚一见到阿吉秀站在他面前,就被活活吓死了。
众多的王军士兵惊惶的拔腿逃走,不辨东西南北,联军士兵早就复仇心切,丝毫不留情面的砍杀着他们,不留活口是联军士兵此刻私下公开的秘密。而一向训练有素的王军士兵们,他们根本不敢回头交手,因为身着银色战甲的魔鬼随时都可能出现,于是王军士兵大片大片的从后面被联军士兵屠杀。其他仍在零星战斗的王军士兵看到如此这般,更是不敢停留,跑得飞快,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十成十。此时,两军都已没有任何阵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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