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
“将军!不行啊!那里还有山神灵呢!千万去不得。”黄石松恐怖地哀求起来。
我其实心里更虚,好奇心一下子就被他打掉了,只好说:“那我们明天白天去看看好吗?”
黄石松这才舒了一口气:“也许行吧?”
正说着,几个战士也上了堡垒的墙壁之上,他们是值班儿的巡逻队员。他们听见了我们的说话声就跑到了跟前,一打听就说:“将军,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怎么怪?”
“您听,马上就要开始了!是山神在说话!”
我心想:神你个头!还是装做很信任:“好啊,我们就听吧!”
果然,不大会儿的工夫,就看见那树林的黑暗之处的灯光开始晃动起来,它们该在树林的边缘灌木丛附近,呈北斗星阵的排列形式。
“快看!将军,它们动了。”
灯光果然在动,慢慢地往我们这儿移动,接着,那七颗灯光就飘逸到一片水稻田边。
“大元兴!大宋亡啊!大宋亡大元兴啊!”有模模糊糊的喊叫。
我仔细地倾听着,把身子尽力地往前伸,一手遮蔽着耳廓。
“大元兴啊,大宋亡了!”那声音很奇怪,象人又不真,拉得长长的尾巴,凄凉得象是一把冰凉的刀。
“将军,是狐狸!狐狸最有灵气,有些千年的白狐会在月光下参拜天地呢!”黄石松笃定地说:“当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兵时就有狐狸作人言晓喻神意哩!”
“他说什么?”
“大元兴大宋亡!”黄石松期期艾艾地说。
“哈哈哈哈哈……”我坚定地说:“狐狸预言,鱼腹丹书,那都是陈胜和吴广们制造出来骗人的鬼把戏!”
“将军你!……”黄石松和几个战士都说不出话来,但是估计他们的心里一点儿都不会服气我。
那鬼火灯光做闹了半个时辰以后就退去了,很快地隐没在灌木丛的黑暗面里。被扰乱和撕裂的黑暗又恢复了平静和完整,事情好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好了,我去睡觉啦!”我头也不回,大踏步地走下墙壁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带着亲信的卫兵二十人,把黄石松也叫上,他还不放心,又带了二十几个弟兄,这才整理了武器,配备好刀枪弓箭强弩,向鬼树林走去。
“黄大人,为什么以前你就不给我讲讲呢?”
“我不是忙着吗?哦,大人,将军,您不是一直忙着嘛!我不敢打扰您呐。”
“狐狸人言有多少天了?”
“十天了!”
“每天都这样?”
“嗯!”
“十天,我们的土地改革不是开始十五天了吗?怎么还没有多少消息?这个单不名!”我嘀咕着。
趟过湿润的水稻田边的两条小河,爬上了一丛丛茶树遮掩的小山岗,再往前面就是野蛮之地的形状了,茂盛的灌木丛,繁多的花草,伸着手似的长藤,马尾松一棵棵茁壮成长,越往树林的里面树就越大。道路也越难走。
好了,才是清晨,这里就到了傍晚了:里面漆黑阴森得象是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士兵们把刀枪都握紧,分外警惕地寻找着草丛里的可疑痕迹。
一些轻微的脚印在草丛里零乱地浅见着,但不是人的脚印,很明显是猛兽的。
我仔细地观察对比着这些脚印,忽然笑道:“就是了,老黄啊,你看看这象什么野兽?”
黄石松和几个本地的士兵很认真的看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将军,我想不好也说不准确。”
我说:“你把自己的脚放进去!”
黄一试验就高喊起来:“和人一般大的呢!”
“所以它们是人,而不是鬼!”
“不!它就是鬼!”黄石松道:“和人一般的大的不是鬼还是什么?难道真是猛兽?”
“有蹊跷啊!嘿嘿,猫腻!”
“将军,猫腻是?”
“别说了,我们小心毒蛇咬人!”一个本地经验丰富的士兵说。
我们都打了绑腿,一边前面用小棍子拨拉着。
“小心蟒蛇!”黄石松担忧地说。
粤东南根据地 十一章 箭毒木
(起8Y点8Y中8Y文8Y网更新时间:2006…6…29 14:08:00 本章字数:4448)
一蓬一蓬的蒿草和一蓬一蓬的灌木丛,郁郁葱葱,高可盈人,让我们互相看见都有些困难,但是这更加刺激了我的好奇心,久在现代社会里的保险柜中,哪里有生死攸关的探险的乐趣?
我手里紧紧地握住盾牌的手柄,用它来遮蔽住前面的要害,右手摇晃着短刀,心里不轻松,嘴上则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来遮掩。
“这是什么草?”一大团蓬乱的草从一棵树上垂下来,开着腥红的花儿,象是一个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巨蛇,找不到它的根系。
“这是什么树?”低矮粗壮的树杆儿上,零零星星几朵芽子,惊人地丑陋。
类似的问题层出不穷,把黄石松刺激得得意洋洋:“将军,这都不知道啊?这是我们这里最普通的小树。名字叫做……”
前面的士兵猛然地停顿下来:“将军,好象有人!”
“哪里?”我们几个都急切地问。
沿着他的指向,我们慢慢往前搜索,来到了一棵大树下,这里,树林的密度稍微小一些,阳光能从树稍间透过千丝万缕的针线一样的明亮,可见度也增加了不少。
高大得需要两个人合抱的三棵马尾松恰好呈三角形分布,粗犷的松树表面欠起一块块灰褐色的各种象形令人惊异的褶皱 ,松针绵密,重重叠叠,翠绿欲滴,我们正要去摸一摸它,不防树上赫然攀爬着两三寸长的同样颜色的毛虫,它们长长的体毛针刺一样尖利,把一个士兵的手扎伤了,那兵哎呀一声痛叫起来。
黄石松掰开那士兵的手一看,已经有些微肿。
“大家都小心了!”黄石松叮咛着大家。
我们仔细看去,发现三棵古松上到处都是这种巨大可怕的毛虫,它有的凝然不动,有的则一波一波地推进着身体,还有的在地上到处游走,在一些草叶上贪婪地撕咬着。
转过这里,前面开阔了些,好象有条小路。
阳光时或能照射进来,阴晴不定。
“哇!”一只乌鸦惊慌地叫了一声就逃走了。
一群乌鸦听到警报扑楞楞地旋起。
地上两只梅花鹿的尸体,一只剩下大部分骨架和脑袋以及它的雄伟的树枝一样张扬的鹿角,一只还多些。
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时,猛然听到一声巨吼,接着,一只斑斓大虎从树后露出了它威武的身躯。
我身后的两个士兵非常利索地把长枪顶在地上,握紧枪杆儿对着猛虎的方向,另两名士兵赶紧张弓搭箭,瞄准老虎的要害之处。
老虎没有动,但是很生气的样子,谁叫别人打搅了它的美餐呢?
啊呀,大老虎的后面还有两只小老虎呢!难怪见了这么多人老虎还不撤退。
我制止了战士们,指挥大家慢慢地退出了老虎的领地,但是,老虎那威猛的形象深深地刻进了我的脑海。
走了约二三十米的距离,忽然能闻到很重的清香气息。
这是什么花儿?
幸好,这里的树木和灌木非常稀疏,看得很清楚。三五株两三尺粗的树叶细碎的不知名的树散乱地生在矮草里。
黄石松惊讶地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往前靠近,一旦摸住了树干,就仔细分辨,用刀剜了一块树皮在嘴里咀嚼。
“就是啊,就是!它是紫檀香!”差不多要疯狂了。
“紫檀木?很名贵的檀香?”
黄石松激动地对我介绍:“将军,象这样大的紫檀树小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你发财了!”我呵呵地笑着说。
我在这儿徘徊良久,作下了记号。
“走,再往前,看还能有什么发现!”黄石松兴致勃勃地说:“将军,檀香木确实是很珍贵的,别说这么粗,就是碗口粗一点儿的树木都价值连城了,这是真的檀香木呢,很多所谓的檀香木其实是花梨木,那就便宜多了,将军,你知道吧,早些年皇宫里做家具把全国各地的檀香木都用完了!”
一个兵说:“它不会再长啊?”
“难啊,一棵碗口粗的树都要长三四百年哩!我敢打赌,这三棵树都长了上千年了。”
正在说着,前面的士兵哎呀了一声。
我们急忙赶过去:“怎么了?”
“将军!您快看!”
前面的比较开阔的树林里,用一大群互相折叠的黑森森的骨头架子,从连接的形势来判断,他们该是人骨。
我们仔细地搜索,终于在这一带树林山地间发现了大约二百多具黑骨,他们有的散乱,有些个密集。但是从骨头所显示的情况来看,这些人在生前都中了剧毒,临死前有过痛苦的剧烈地挣扎。
再寻找,骨头的旁边有一些铁锈斑斑的盔甲。
哦,对了,骨头都是大个子的,都是大人无疑了,盔甲呢?又显示出他们是一群军人。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丧身于森森的原始树林之中?
战士们谁也不敢胡说八道,更不敢胡作非为,都小心翼翼地往边上移动,窥视着可疑的地方。忽然,一个士兵惊喜地喊了声:“将军,铁牌!”
在诺大的地方上,我们总共找到二百三十多具尸体,两面铁牌,三面铜牌,一百多把刀枪,几十枚弓。铁牌上的字迹已经锈掉了,只有铜牌上还意想不到地能看出几个古篆字,黄石松的学识居然能读得下来:“大汉南粤统制使刘卯。”
“是汉朝的?那得有多少年了?哦,就依后汉来算的话,亡于公元二二零年曹丕篡位,那也有一千多年了!”我说。
“不,该是南汉的将军,统制使只有南汉朝才有,我大宋建国以后太祖,不,可能是太宗吧?派遣大将曹彬,潘美等分三路灭南汉,经过多次恶战,前后消灭汉军二十多万,最后擒获汉主,一统南方,下官想,这位将军恐怕就是败退的南汉军将,带着余部数百人躲避进森林,不想逃进了一块死地!”黄石松猜测着。
“死地?”我下意识地一看:“对呀,他们身上没有中一枚箭,那些箭头都锈在他们自己的弓旁,都是他们自己的,那些刀枪也能说明问题,如果是敌人杀了他们的话,一定会把他们的武器都收缴带走的。”
“所以,他们不是被我大宋军杀死的,而是另有缘故!”说着这话时,黄石松都有些颤抖了。
猛兽袭击?不可能,他们都带着刀枪啊,最起码可以抵抗一阵子,那猛兽再多也忌讳人多啊,这里有食人蚂蚁?不会,那是亚马逊河的特产。那会不会是树林里的瘴疬之气?
“不会是瘴气吧?我们早都知道用药解毒了!”黄石松还没有说,一个小兵就抢着答了。
“你们能解瘴气?”我不相信。
黄石松笑着从身上解下来一小包草药来,“如果碰上瘴气弥漫的话,我们只要能把它吣在嘴里就不怕了。”
我想:你们怎么不給我准备一点儿呢?灵机一动,就说:“兴许他们逃得匆忙,没有拿解药,结果正好碰到了瘴气,全军覆没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还通。
几个士兵已经开始给死人朝拜了,俗话说,人死后,非神即鬼,都是有灵性的。
现在怎么办?没有见到一个活人,那些说鬼话的七星鬼火肯定不是他们这些怨魂,就是磷火也不会这么整齐,再说鬼火也是在秋冬以后的干燥天气才能使骨磷自燃。
“走吧!”这些人的刀枪我们都没有动,因为害怕中毒,就是刚才拿他铜牌读的死后也是用树叶包着石头打磨的。
我们从旁边走过,继续向前,因为我看见一条小道曲曲弯弯地向前通着,好象还有人的脚印,就命令他们查找。这就是我的风格,遇到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能罢休的。
树林里还挺热闹,一群群的鸟儿飞来飞去,一些梅花鹿和小的野兽慌里慌张地逃窜着,很有意思。
小飞虫也越来越多,蓦的,我腮上一痒,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哎呀!”
用手一抓,软绵绵居然是一条虫子。
“旱蚂!”黄石松惊呼一声就冲我冲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腮,把那虫子旋了几旋,手指一弹,揪了下来。
我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痛,一检查,居然流血了。
“快退!是旱蚂群!”黄石松焦急地说。
我见他惨白了脸,自己腮上又疼着,不敢大意,赶紧带着人退,黄石松还命令手持火把的两名士兵走在后面。
由于惊慌,我们退的路径不是原来的了。
逃了很远,估计没有事情了,一个中年的士兵才说:“旱蚂在树林里栖息,是成群结队地活动,要是碰到人和野兽就飞上去吸血,三不两下子就能把血给你吸光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旱蚂,但是好象在什么书上也看过,反正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