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





慌忙向两边更宽敞地让开。
  进了城,张贴安民告示,派些战士到街上收拢百姓宣传,欣赏了俘虏还不满足地跟进城的百姓低声议论着停滞在路边,当我们的战士给他们宣传讲解我们的政策时,他们只是点头,傻呼呼地笑,讨好地说:“军爷辛苦!军爷辛苦。”
  四个城的城门全部控制把守好,一队队的步兵耀武扬威地在门口巡视着,几个人开始在阴凉的门洞里盘查往来的行人,阻挡的拒马重新架设。几个骑兵飞快地从街上奔驰而过,去传达各位军官的具体指令,城外的善后处理完成以后全部人马都进来了。炮营在前,十五门大炮在骡车里吃力地拉着,两辆安了新轮子的车几几呱呱地响着,士兵一边喝着骡子,一面响亮地在空中比赛似的甩着鞭,“得得!得!驾!”粮食和火药等杂货的缁重部队居中,拉车的牛使劲地漾着鞅,喘着粗气,驱赶的人是新招收的民夫,他们敞开了灰色的短衣服,露出铜红色的胸膛,竹斗笠下的脸汗津津的。最后是一百名后卫军,身上背着长长的新做的泛滥着青色的竹弓,腰里系着箭袋,箭袋充满,手里握着白色蜡杆儿软枪,整整齐齐,威风凛凛地队列,四个一线,铁盔上都加了毡沿儿,扎着宽大雄劲的皮带,把腰围甲牢牢地束缚,束出一个强健的腰杆,青色的薄衣上覆盖了关键部位的白铁甲,青裤,黑靴,标准的宋朝军人风格。押后的军官骑了一匹枣红色的母马,吐鲁鲁地吼。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进城,又打马巡视一圈儿,我才招集军事会议。地点在陆河府衙。
  衙门不甚宽敞,蓝砖青瓦的房子上生满了肥美的菘,森林样地稠密,一个柚树作为院子里的拴马桩用,树上结了青色的果子,前后三进的院落里都呈四合院儿般的严密布局,正房里刑罚用具什么水火棒之类一应俱全,厅堂里威武森严,嗅了嗅,又有一种暑热的霉味。
  “清正廉明?”我念了念正堂上的匾额,心里很佩服,古代的人写的字,哦,是书法,就是好啊,字越繁琐越能写出气势来。可惜,我也只能看到这份田地。“哦,书法好,就是有些瘦。”
  辛若是在我身边,他轻轻说:“徽宗皇爷的墨宝开宗立派一直流惠于斯,瘦金体当然是这个样子了。”
  我突然来了灵感,一阵空旷的冰雪般的明亮激烈地冲击着我的脑海,我随口吟道:“江山依旧瘦,日黄烈火烧,何时平沙漠,战袍随人老?”
  兴奋的将领们(严格说是中队和小队的头目们)都起哄,一个抢一个地吟诗作词,还甭说,他们诌得还挺有味道!
  闹了一会儿,我就在正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嘿嘿,那感觉还真不赖,厚墩墩的竹垫子凉爽可爱,滋润的凹突象河边儿的瓷实的沙地。
  “都统大人!都统大人!”我们几个军官才得坐下来品一品桌子上元朝军官们留下的温暖的茶水,还在嘲笑着他们温茶斗我军的狂妄,就听门外一条声地人喊,不用说,浑厚响亮的只有王东提了。
  抢个位置一屁股坐下来,王东提哈哈大笑,他汗流浃背地,把盔上的毡子取下狠狠地扇着,胸甲敞开,露出一簇簇的黑毛。
  “都统大人!我老王可真是服你了啊!想不到!想不到!三下五除二就把胡子们打瞎了!将军!你的炮真厉害呀!”
  王东提翻着大白眼睛珠子咧着大嘴巴喘息着,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象要飞起来:“赵都统,从今天起,我老王可要服服贴贴地跟你干了!”
  “老王!今天还多亏你把步兵大阵稳住!功劳是大家的,也是你的。”我谦虚地说。
  老半天,这个粗鲁又直率的汉子还是激动着:“要都是这样的话,我们两千人就能打进临安城,横扫汴梁老国都了!”
  军官们士气空前地高涨。
  辛若是白净的脸上挂着真诚地笑,然后汇总了情况给大家通报:“诸位将军们,都统大人,这次和胡元军作战我军胜得轻松漂亮,总计我军受伤五十二名,其中轻伤三十三,战死十八人。”
  “我们斩获多少?快说啊!”小队的军官们都想比一比功劳。
  “总计俘虏三百零七人,大炮炸死一百人左右,箭弩射死二百三十人,合起来就是,就是六百三十多人!”
  “呀,不多呀!”王东提很有些失望地从椅子里跳起来:“十成跑了七成!奶奶的!咳!”几个军官也连连叹息。
  我站起来说:“诸位,不要美了!在战前谁能想到赢得这样轻松?我军战死十八,重伤十九,三十七比敌军的六百三,难道我们打得不够好吗?!”
  正说着,外面一名士兵匆匆忙忙地奔进来,在王东提的耳边嘀咕着什么,王东提一听就乐了:“好事啊好事!赵将军,小辛,好事!快报我到外边去!”他伸手就拉我,连一点儿上下级的尊卑也不讲了。
  我们一窝蜂地拥出来,才走到府衙外,就见一大群元兵空着手往这边来,我军全副武装的一小队士兵在两边警戒着跟进。
  一个精壮的汉子在前面走,一见到我们就估计出我们的身份,马上向前一扑,跪倒在地:“大宋的将军,请您收下我们,我们愿意追随大人左右,凡有大人差谴,我们等小卒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军看押的士兵头目道:“都统大人,他们逃走的元兵二百人转回来要投降归顺我们大军啊!”
  我扫视着他们,只见一个个元兵呆若木鸡地胆战心惊地看着我,惟恐我不要他们。
  真还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事情,我思考一下:“为什么?你们不是逃了么?”
  小军官在地上不起来:“将军,我们也是汉人啊,谁老愿意受蒙古人的鸟气?!”说着,脸上就流下泪来了。
  一个元兵往前一跪:“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张千总的媳妇叫,叫,叫那个董士选的抢啦!董左丞仗着他爹的势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为了讨好蒙古的那个达鲁花赤什么合拉普华,把张千总漂亮的小媳妇硬是换成了他家的黑丑丫鬟,张千总可是个苦人啊。”
  “好啊,那我接受张千总的投降,”我威严地说:“你们为什么投靠我军?莫非使的是诈降之计?”
  “冤枉呀大人,”小兵的口齿伶俐不起来了:“将军,将,将军,我们汉兵经常受蒙古人和色目人欺负啊,上回我们营的兄弟们和合拉普华的蒙古兵闹了些事,他带兵弹压,一下子就抓了我们二十名兄弟,全都腰斩!”说着,就浑身抖了起来。
  汉兵们纷纷诉苦。那样子叫我想起了电影里的皇协军,黑狗子在日本人面前的屈辱模样。
  “那你们早着干什么了?为什么非等今天才投降大宋?”
  “大将军!我们现在才知道您就是机枪神军的大将!有您在,我们汉人就有恢复的希望了!以前我们汉人太软弱涣散,我们就是受气也只能忍着,现在既然有了盼头,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哦,想不到我们军的大炮还起到了摧毁和扭转敌军意志的作用了!
  我问道:“那你们说说,这陆河城里的统帅将领是谁?是合拉普华?是董士选?”
  “不,是广东道宣慰司事王守信!”
  “哦?他逃跑了?”
  “没有啊,他在城里坐镇呢,将军,我们可没有见他跑走!”
  “那就奇怪了啊,我们并没有抓到他呀。”我们的军官都惊讶了。
  安顿了降兵,将领们分头行事,我带着几个卫兵回到府衙休息,太困了,我就在正堂的椅子上斜靠着打盹。
  忽然,我听到有微弱的气息声,等我注意听的时候又不见了,才一松懈就又听到了,于是,我悄悄地站起身,手里拔出了剑,向着门口站的兵一招手。
  在四下里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咋回事儿?
  哦,又有一声较重的呼吸!
  墙壁?我下意识地敲了敲,墙壁里传来了空洞无物的脆音。
  着,这一片墙壁是木头做的!
  我一点头,又两个士兵也赶来了,我们在墙壁上寻找着,敲打着。
  一个士兵猛然停住,往后退了一退,往前猛扑,噗,把墙壁撞出一个大窟窿!
  一扇小木门倒下了,里面露出三个人来。
  “出来!”我们大声的喝道。
  “不要杀我们!不要动刀!将军,我们愿意归顺啊。”
  一男两女瑟瑟缩缩地从墙壁的夹层里爬出来,男的五十岁年纪,微须、白面,两只小眼睛古鲁鲁地转着。俩女的还年轻,花容失色,衣服零乱。
  男的一出来就给我们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把地都磕得嘣嘣响:“大人,不要杀我!”
  哈哈,陆河府城的元军镇守,探马赤军的统帅,兼广东道宣慰司事王守信和他的两个小妾被我们生擒活捉了!
  横冲直撞 三章 控诉罪恶
  (起5P点5P中5P文5P网更新时间:2006…9…6 19:06:00  本章字数:3370)
  经过审讯,我们把这个作恶多端的元军统帅,忽必烈钦定的广东道宣慰司事王守信押上了府城的的闹市区公开处决,当刽子手挥舞着白亮的鬼头大刀狠狠地斩去的时候,围观的五万多百姓和士兵一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好啊!杀得好啊!”
  我清晰地看见,前排站着的百姓们都举起了胳膊,义愤填膺地晃动,一些人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炮营的战士们把十五门大炮全部拉到场子里,又斜着推上高台,供百姓们詹仰,威武粗壮的炮管炮身让百姓们见了稀奇,大饱眼福。王东提又讲了我们新型炸药大炮的巨大威力,听得百姓们鸦雀无声,兴奋不已。
  王东提得意洋洋地高喊道:“有了这几门大炮,我们就可以直捣靼子们的老窝,光复我们大宋的大好江山了!哈哈,他们靼子的骑兵再快再厉害也只能是送死的小蚂蚁!”
  百姓们震动了:“大宋神军威武!大宋神军威武!”
  “景炎皇帝万岁!景炎皇帝万岁!”(景炎是益王称帝后的年号)
  高台的周围,一千名士兵不畏炎热酷暑,岿然不动地保护着,一个个精神抖擞,庄严肃穆,显示着我们强悍的军威。没有一丝风,脸上的汗水不断地流下来,没有命令他们谁也不擦一下。
  我和王东提,辛若是三位主要将领也神圣地站在高台上,等喧闹声随着王守信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也如潮滚动的时候,号令兵举起了大海螺号。
  呜——都都都——
  好久,场面的人才平息了愤怒和激情,静等着我们。
  辛若是奉命讲话,他往前一趋,悲壮地说道:“诸位父老兄弟们!蒙元肆虐,生灵涂炭,你们受苦了!我们来得太迟了!”
  人群里有轻轻地抽泣声,被蒙古元军欺压了大半年之久,他们受尽了委屈,自己的军队回来了,自己的亲人回来了,能不激动?
  六天时间里,经过士兵的鼓动,有上百户百姓扶老携幼地往我们大营倾诉元军和元官,特别是蒙古人和色目人对他们的欺压和迫害。
  一位老人被请上了高台,他脚步踉跄,骨瘦如柴,老泪纵横,从肮脏的衣服和手里的小竹棍子看,他曾经当了很长时间的乞丐。
  “老乡亲们啊,老乡亲们!我叫贺喜年,今年六十一,家在府城南十八里的弧家湾,我本来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娶妻生子,夫妻间和和睦睦,对我孝顺,对邻居友善,本是一个三世同堂的耕读仁义之家,可是,可是啊,七个月前蒙古军来的时候,打我们村口过,我的两个儿子正好从地里回来,蒙古人就叫给他们运粮食,运什么粮食呢?就是在村子里马上抢劫呀,我的大儿子不愿意干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当场就给他们用刀砍死了,我小儿子为救哥哥和他们拼命,被可恶的蒙古兵捉住,这些没有一点儿人性的蒙古兵在我们村口把他拴在大榕树上,就把他,就……”
  他再也说不下去,哭成了一个泪人。哭着哭着就背过气去。
  两个士兵赶紧来掺住,辛若是接着说:“贺爷的小儿子被凶残的蒙古兵活活地剥了皮!”
  辛若是咬住嘴唇,眼泪巴哒吧哒地往下掉。
  老人歪在两名战士的怀里,马上又醒了,他挣扎着奔到台上:“老天爷呀!惨呀!我那苦命的孩子疼得那个苦啊!疼啊!哭爹喊娘啊!他整整疼了一天才断气!啊呀——”老人嚎啕大哭:“一个媳妇上了吊,上了吊,一个被他们抓走了,我的正在吃奶的小孙孙也死了……”
  台下群情激愤,涕泪滂沱,不少中老年妇女们跟着大放悲声。
  又一个年轻人上场了,他脱了衣服给台下的人看,只见两道深深的刀痕斜过他的脊梁,露出可怕的凹,他的媳妇给元军抢走了,自己也给砍成重伤。
  这一天,我们在处决元官的同时,举行了控诉元军,蒙古人罪恶行径的大会,先后请了十名苦主上台来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