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
单兵技术!
没有骑兵,向上直接冲击的路程很长,山坡的缓慢走势给冲锋者提供了足够的平台,他们的努力集合起来就是一片汪洋大海般的鼓噪。
“杀啊!杀啊!”元军愤怒地大喊着。
他们应该愤怒,老窝子突然被端了,里面拥有世界上最精良的火炮和大量的火药啊。那是他们的命根子!
我似乎能听见元将恼羞成怒地叫嚣:“把大营给我夺回来!否则,格杀勿论!”
当然,那时节有这个词吗?
反正如果是我的话一定非拼命的!
元军马上就冲到了跟前,这时候,他们的小鸟儿也不放了,只是步兵一个劲儿的冲杀。
元军都是百战之师,实力应该是非常厉害的,据说真的历史上,在崖海之战中,元兵人数很少,他们蒙皮革于舰船上,等和宋军接近以后才撤去障碍,然后一鼓作气地冲上宋舰队上作战,不大会儿就夺到宋军的七艘巨型战舰,宋军主将张世杰一见,心理动摇,慌忙砍断缆绳逃跑,宋将崔国秀等二千人投降,宋军彻底失败……
回望战士们,。只见他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敌人,战斗的疏散队形岿然不动。
好!很好!没有耽误了我们的训练!
我拔马向前,却给刘存德拉住了马缰:“主将要知道轻重缓急,不要立于险地!因为一旦闪失将会波及全军士气!”
我只好站定,看看形势,把腰刀抽出,“发射!”
前面的铜炮一起怒吼,排山倒海般地发射出第一波的炸药,里面装置的碎铁石哗啦啦地形成霰弹打出。
我们的骑兵战士都受过炮兵的操作训练,这时候的炮兵射击知识简单实用,也非常容易学会,他们一边刚刚射击完毕马上就赶紧装备新‘一轮的火药。
霰弹非常有力,一下子就把正在奔跑中的元军队形打得乱七八糟,最起码有七八十人倒在地上,集团冲锋的声势固然震慑,但是那弊端也是非常明显的。
这时,元军稍微一顿就继续向着我们冲来,并且,我发现,从缓坡的另外一些树林里居然冲出了许多的骑兵!
看来,元军已经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并且能够在危机时熟练地使用它。
“铁甲骑兵团!”刘存德微微惊讶地对我说。
元军向来是以轻骑兵为主力的,他们充分地发挥了轻骑兵快速机动的特点,把它发挥到了极端。重骑兵也是有的,但是很少,我都没有料想到,在这里居然一下子见到一大群的重骑兵!有多少?不知道,只知道在绿色的树林的掩护下,正向着我们快速冲击的元军重骑兵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大!
能有二三百?
麻烦了,敌人的重骑兵比我们的轻骑兵要强多了,硬碰硬是根本不行的,可是,我们的重骑兵正扎在岭下西边等候着向敌人壕斗运输线的进攻和对敌人前沿阵地的打击呢。
“射击!瞄准敌人的重骑兵!”我大声地喊着。
其实不用我喊,炮兵们都知道轻重,他们已经这样做了,第二波打击全部搁到了元军的重骑兵身上,一下子就撂倒一片。
“射击!”我身后的几个声音同时喊,这是我们的百夫长在指挥自己的小队。
顿时,箭雨如蝗。
元军冒着越来越大的死伤继续向着我们这边冲来,浅浅的营前壕沟已经被元军填塞,几个骑兵只轻轻一跃就到了这边。
我军前沿的战士已经拔刀在手,准备和敌人接战了。
我继续指挥对敌射击,箭雨的呼啸声中,又一片的敌人重骑兵倒在半路上。
第三波的火炮鸣响,在敌人的后面炸开,把一条线的敌人全部送上了天。
这时,元军的先头已经冲到了跟前,他们挥刀向着我们的炮兵操作的战士砍来,我们军的后面战士纵马急上,掩护操炮的士兵撤退。
火炮失去作用,元军士气大振,他们更高地呐喊着向前。
箭雨继续播送着死神的眷顾,元军刚才还得意着的先头转眼之间就被射光了。
但是,又一波的元军冲到,他们举着盾牌冲锋,使我们的箭射失去了效率。
“杀!”我拔出战刀。
这时,还没有等我下令直接冲锋,一件意想不到大事情发生了。
几声怪叫,引得我们都迅捷地抬头看了看天,只见一群硕大的黑色鸟儿飞上了天空,然后笔直地向着元军重骑兵和步兵群最密集的地方飞去!苍鹰一样矫健的身姿,恶虎扑食一样的凶悍。
轰!轰!轰!
那是投石车子把数十枚炸药包直接投到了元军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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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江南 十七章, 三架飞机
(起1V点1V中1V文1V网更新时间:2006…12…7 11:24:00 本章字数:6778)
岭上的保卫战很快就结束了,元军的疯狂进攻没有取得他们想象中的成果,反而损失了大批的人马。
看着渐渐隐匿在茂密树林和高草后面的理智的敌人,我在犹豫:追还是不追?
刘存德好象看透了我的新心思,他的左手用力地捏着缠绕在手背上的马缰,下决心似的说:“侯爷,我带着一部分将士追一下试试?”
我把握不定地说:“按说他们会拼命地争夺岭上这座大寨的,这里有他们的粮食草料和火药,我们还是坚持吸引敌人吧。”
战场在打扫之中,鲜红的太阳已经腾空而起,把山岭附近的云雾驱散,燥热的气流一股股地包围来,南国的夏天自有它的凌厉和威严。
战士们大多在休息,除了两个百人队还保持着队形外,其余的都下了马,人坐到草地上或者撕扯了一些破帐篷的布片躺着,马就拴在小树上或者栅栏上任由它啃吃脚下的鲜嫩的小草。岭南的正面还有火药包爆炸和燃烧的余烬,一些被元军立寨子时破坏的已经干燥了的黄色的草和树枝毕毕剥剥地烧着。中间的三马并排的大路上倒毙着一些零乱的元军尸体,有些还在下意识地呻吟或者抽搐,两匹打断了后腿的战马拖着用前腿奋力地爬着,嘴里一边咻咻地嘶叫,爬到一块大石头的附近就被阻止,只能毫无意义地转着圈儿。一群群的乌黑的死神的爪牙晃动着小巧玲珑的身躯怪叫着破锣似的嗓音,胆怯而又贪婪地向着尸体试探。当一些降落到死尸上时,马上就兴奋地啄食,先是死者的眼睛,争先恐后地抢着,然后是流着鲜血的伤处,别的正在低空处盘旋的乌鸦也鼓噪着向那里翱集,刹那间就把附近的尸体覆盖了。
我们的战斗损失很不少,两次战斗加起来光是牺牲的就有一百九十人,受伤的还有一百人,但是考虑到我们辉煌的战果来说,这些简直就是微不足道。营寨里的尸体已经清点过,有两千一百多人,还有被棕绳拴成一串串儿象麻花辫子一样囚在那几座土木房屋中的俘虏三百多人,只岭上一战就够疯狂了。在敌人的岭下部队反攻时,我们又消灭敌人不少,就乌鸦群破黑布似的遮盖的地方,刚才已经数过,最少有八十人,而这样的尸体堆积点还能有四处,其余散落的死尸也不下于一百人吧?
七百人守卫一个岭上易守难攻的寨子还是有把握的,但是主动出击就显得有些轻率,我们等着元军的变化。
凄凉的号角猛烈地从前面山岭下传来,象小蚂蚁一样密集的元军部队正从山岭的树林间钻出来,那是他们攻岭的撤退部队,看样子他们还不少,他们到底是什么部队?是蒙古军还是汉军?还是新附军?一律浅红色的衣服遮掩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也让人好生费解。
阳光的力度更强大了些,那刺目的光芒就是纷纷扬扬的针,把全身燥得干痒。盔甲穿戴着真象受一场西方中世纪的一种著名的酷刑。
我继续观察着敌人,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直到他们向南边撤退。
我突然想到,要是在这时候能有一架望远镜子的话该有多美气!我能一直清清楚楚地追踪着敌人观察,而敌人却还在大摇大摆晕头转向。
对,得制造出一个高精度的望远镜了……最好是电子望远镜,能把元朝皇帝忽必烈这个三百斤的大胖子在半夜里干的那些鸟事也可以侦察地清清楚楚!
一点儿隐私空间也不给他留。
嘻嘻!
不禁笑出声来。
?!无数眼光带着无数负荷的电压射向我。
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对刘存德说:“元军的战斗力其实不多强啊。”
刘存德狐疑地偷看了我一眼,那模样很滑稽,一点儿也不符合他坚定的理学家的端正。可见我的笑太出乎意料。
元军居然真的撤退了?!
当最后一线元军顺着壕沟象一道血迹一样流向南方的时候,我不无遗憾地问:“我们的素来台先生和胡彪统制官现在何处?他们可摊不上好事儿了。”
原来的计划是对敌人进攻部队的大合围和一笔勾销地痛歼。现在,计划是破产了。
领兵的将军是谁?居然能看破我军的意图?史格,他在不在军中?这个为虎作伥的汉奸,大名鼎鼎的大元丞相史天泽之后,一个哪里有战斗哪里就有他的百战勇士,一个坚持要消灭大宋控制岭南不惜冒着惹恼忽必烈的风险多次上书的明智之士,他正在想什么?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先进的大炮?莫非是他自己创造?
正在烦恼的时候,猛然听到岭下的东边有哗啦啦的马銮铃响,清脆悦耳。战士们立即动员了百十人准备,一张张的弓搭上了箭瞄准那里。
一支小骑兵部队从树林里闪现出来,打着宋军的小骑兵军旗。戒备森严的战士们一惊喜就大喊了起来:“哇,是你们啊。”
上来的战士能有三十几人,他们一见满地的敌人尸体就瞪大了眼睛:“乖乖,这么多?!”
为首的那个小军官跳下马跪向我:“将军,素统制请教大军的动向!”
素统制就是素来台了,他并不姓素,但是这不妨碍将士们的称呼。
我和刘存德商议了一下,要求素来台带着他的士兵追赶元军的南撤方向,但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最好用缠绕攻击的方法,不即不离,以弓弩大量地杀伤之。同时,我还要求他们派出一支小队向西边的胡彪部队指示,立即隐蔽到附近的树林和草地里,因为我断定,元军如果不是彻底地放弃阵地向其他方向逃窜,那最大可能的就是从南线倾注全力来争夺我们占据的山岭。
素来台的轻骑兵军实际上就是一块石头,狠狠地投在河面上,刺激元军尽快做出抉择,他们若退,则我军乘胜前进,追而击败之,他们若进而攻我,则大合围的形势将成,又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歼灭战!到时,文天祥的大军从后面席卷而来,可能这里的敌人一个都跑不掉。
小军官答应一声就去了,战马愉快地践踏着干裂的土地,把一丛丛的说不名字的小草扫倒,一根很不细的树枝随着一个战士优美的挥动,刀光耀眼地闪了一下,那小树枝嗖地飞起,在空中打了个美丽的旋儿,才忧郁地羽毛一样地飘落。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都有了精神,战斗中的紧张和过度用力的疲惫一扫而空,我们换了警戒部队,把警戒线往外更加延伸了一些,然后都起来打扫战场。
先用弓箭驱散了鏖集在尸体上的那些最不吉祥的那种鸟儿,它们象灰尘一样地腾空而起,袅袅地盘旋成为一个壮观的旋风,久久地留恋着。
许多元人的尸体已经被啄得支离破碎了,看来,这些小个子的鸟儿也无愧于它们的猛禽属性。
我们牺牲的战士全部放在大营的中间空地上,一个挨一个地摆放,整整齐齐,上面用撕烂的元军帐篷破布遮盖着,他们多数受的是刀和枪伤,也有极少数被敌人砍倒战马后砍成了血肉模糊。大约有十几个失去了首级,战争就是这样地残酷无情。这近二百战士在一个小时以前还是生龙活虎地跟在我们的鞍前马后,现在,他们都已经壮烈殉国,成为忠贞不渝的英灵。
几个战士悲哀地守卫在旁边,防止那些为了食物几乎疯狂了的乌鸦军团的骚扰。
我们开始剥取元军的盔甲,元军的头盔非常精致,轻便坚固,是我们最想要的东西,他们的甲衣构造很简单,就是两片甲连缀成前后防护两侧松动的东西,中间在腰里用宽畅的牛皮带一扣,非常实用,上面打到肩膀,下边拦到半截儿大腿,一点儿也不妨碍灵活机动的作战。一般士兵的甲胄就这么多,只有一些小军官们才可能有护胳膊和护腿的部分,另外的更高级的军官的甲胄更加精美了。
我们一边剥着尸体上元军的盔甲,一边把他们移动到营寨前的壕沟边上,壕沟里本已经躺倒了许多被砍杀和射杀的元军士兵,我们把他们也弄上来,象石头砖块和沙袋一样毫不迟疑地垒到了壕沟上,用来增加它的相对深度,两千多人的尸体处理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在这时候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