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





弹来,还好,在它离山岭只有一百多米的高度上又拉了上去,这下子,我终于赶到了南边的壕沟里,这里呆着的一大片战士马上围拢来,我一挥手,他们就开始扭转朝着南方岭下的铜炮。还甭说,元军的新式铜炮比我们的好多了,我们的是固定在木轮车上的,而人家的不仅仅有木轮车,在下边还有一个支架,轻轻一晃动,炮身就扭转了,真是灵巧啊。
  一边扭一边心里发虚:元军里能有这样的能工巧匠!
  炮口对准了岭上,炸药填满了,一块元军备下的大石头狠狠地压到了膛里。
  火绳拉到合适的长度。想了想,我又命令把炮口调整一下,瞄准飞机降落以后可能的机身高度。
  专心致志地观察着,等待这三架火鸡落网。
  “他们会飞下来吗?”百夫长吴桓不相信地嘀咕。
  我说:“要是没有了油的话它们必须降落下来!”
  “什么是油?”
  憨!
  等了许久,那中间的飞行得最稳又最低的大轰炸机终于再次盘旋着,远远地拉开了距离,然后瞄准了岭上一片干净的地方冲下来,呜呜呼啸的声音剧烈地震撼着人心。好象天空都在震颤。大地都在微微地发抖!
  我手里赶紧抓过自己的大弓。
  可是,狡猾的飞机还是没有降落下来!
  我一想,哦,对了!于是,简单吩咐几句,立即跳上壕沟,用刀迅速地割了一大片的帐篷,然后挥舞着连在上面的帐篷支架——一根竹棒。
  迎着岭上有些燥热的山风,我奋力地摇晃着白色的帐篷片,跟着飞机的方向,它轰炸机往那里,我就对着哪里。
  是不是这样的联系信号?我不知道,但是,管它呢!死马当成活司马懿!
  好!飞机再一次调整着方向!它一低头向我这里冲来了!
  它降低着速度,调整着方向,渐渐那呼啸声有些小了,飞行愈加缓慢,越来越清晰的机头,机翼渐渐增大着。当它终于成长成一个庞然大物时,伴随着喘息似的怒吼,它重重地砸到了山岭上的营寨中间的空地上!
  飞机的巨桨还在急速地旋转着,风波爆裂,打得附近的灰尘滚滚飞扬,近处的一些草木疯狂地摇晃着脑袋,好象街舞者或者酒吧里吃了摇头丸的恨世者。
  飞机掠过的北边山岭上的巨大樟树树稍折断数枚,轻飘飘地飞向岭下。
  嗡嗡嗡的声音持续着,又减小着,最后终于象一个挣扎的重病人,呻吟着,呻吟着,陡然打住了最后的呼吸。
  最后一股灰尘旋转着飞黄腾达到了天空中,飞机机头螺旋桨的附近已经给吹得干干净净,好象美女贴图里AV女星淫荡的白花花撅起的后面部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紧张地盯着那巨大轰炸机的机门,我还真不知道能从里面跳下来什么东西,或许他们是日本鬼子,或许他们是一些狰狞的魔兽,也可能是现任的刚从精国神射里修养出来的那国高官。
  飞机的门始终没有打开。直到另外两架战斗机更加凄凉地尖叫着做梦一样地掉到地上,紧紧地一左一右夹击在轰炸机的两边。
  巨大的飞机轰鸣声久久地回荡着,象经历了一个悲惨的恶梦。
  战斗机的前边没有螺旋桨,它的桨在两边,每一个翅膀上一个,脑袋尖锐,身材蛇一样光滑细长。如果说轰炸机象是一头笨拙的耷拉着许多松弛奶头的蠢猪的话,它俩就象是凶恶的吞吐着红色芯子的腹蛇。
  当两架战斗机喋喋不休地嘶鸣着跌撞到地以后,我赶紧向着南边的将士们招手。
  刘存德老爷子立即把身边的士兵们尖起的脑袋按了下去,一闪就不见了。
  我从容不迫地面对战斗机的舱门站着,这样自己是危险一些,可是,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舍不得自己修理不了RB的姑娘,我就来赌一把自己的运气。
  几乎在飞机一停顿的瞬间,在我这一面的战斗机的舱门就打开了,接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皇军就飞快地跑过来,他们的手上各自端着一把乌黑的小手枪,“诶嘿!诶嘿!”
  绝对是日本鬼子!他们的军装颜色,质地,脑袋上挂着的小布帽子和两边扑甩的两片挨耳光布片,尤其是脸上那凶暴的狼一样绿幽幽的眼睛和黑丝丝一点儿的黑太阳一样的胡须。
  “什么意思?”我可没有学过日语!
  不大一会儿,又有四个日本鬼子从飞机那边跑过来,在飞机轰鸣声完全停息以后,他们的叫嚷声慌乱而高涨。
  六个鬼子,两柄手枪,四挺短粗的步枪,(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冲锋枪)呈一个圆形把我团团围住。
  几里古路几里古路……(此处省去一千八百字)
  好象是录音机挤了带的噪音。几乎要把耳朵神经给我吵掉了线。
  我心里也有些害怕,说实在的,在一个异时空面对凶残的异时空的敌人,任是谁都要生出惶惶的不确定感。
  我的帐篷片丢掉了。
  鬼子们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人了,而我的打扮又叫他们好奇和恐惧:明显的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古代武士!
  “嘿嘿嘿!”其中的一个鬼子上前来,他竭力装出一副笑容:“你的,中国人?”
  我一听,咦?这小子的中国话蛮地道啊。就脱口而出:“是地是地,你的皇军的干活儿?”
  他一愣,脸上马上就绽开了真实的笑容,那唇上的大黑点儿随着嘴巴片子的布朗运动而得意忘形地跳着。“你地,和平建国军的干活儿?哪一部分地?”
  哈哈,我心里顿时轻松无比,老鬼子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汪精卫的伪军了!
  太好,大好,我就把你们统统地引出飞机来,一个一个地收拾掉,嘿嘿万一……要是真弄不好的话,大不了当个王三小!
  我估计,敌人还没有出来完,你想啊,三架飞机,又有大型的轰炸机,那里面分工的鬼子还能少?鬼子总共得出来十个以上还差不多!
  “嘿嘿!黄军好!黄军好!我是和平建国军江西独立三团二营二连三排的,我们团打到了这里,追赶敌人军队的残兵败将,打着打着我们团就分散了!”
  谁知道汪伪军能有几个师几个旅几个团?但是我不能说是第几师的,因为这些日本人不定还真的知道伪军师级的驻防地,可是,这里是广东和江西的交界处,整一个独立团你也能记得啊。
  果然,几个日本鬼子犹豫起来。
  我还在等着,如果真的再能出来几个鬼子的话,我就大喊刘存德的名字了,那时,数百战士们一哄而起就是一个撑不破的大包围圈儿,你们这些小鬼子老鬼子们也只有死啦死啦地份儿了。
  可是要是鬼子们没有出来完呢?要是惊扰了他们的话,他们驾着飞机就跑了,我们岂非白费心机?
  “你地,什么地干活儿?”那个当先的鬼子突然把脸一变,一把抓住我胸前。
  “我?”这时我一看鬼子的眼睛,坏了,他盯着我的身上盔甲呢!我赶紧解释道:“城隍庙里的干活儿!城隍庙里的干活儿!玩具的干活儿!”
  这是在刚才就想好的瞎话。
  鬼子一愣,仔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爆发似的哈哈大笑,几个鬼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笑罢,把手枪别回枪套里,当前的鬼子上来要我的盔甲,我赶紧脱下来,鬼子们三下五除二就拿到了手里,然后喜笑颜开地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织田信长的名盔!”一个鬼子坏坏地笑着。
  织田信长?他居然能知道织田信长?我本能地感到,今天的鬼子决不是一般的鬼子,因为就连外国的古代历史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嘻嘻,事后我才荒诞地发现,一个知道织田信长的日本人顶多能证明他不是白痴罢了)
  “八噶!”人群的那一面突然又冲出来一群日本军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脸上的张狂自负目空一切的神情,黑黝黝的贼亮的小眼睛,腿上高高的油亮的胶皮靴,胸前金光闪闪的勋章和小麦穗子似的绶带,坚硬的身板,戴着白手套儿的手按在腰间那黑翘翘的指挥刀,我明白,鬼子的大官儿出来了。
  我赶紧数了数,又出来七个人,全部是军官的模样,只是有五个人的肩章颜色暗淡些,另外两个鬼子的肩章极为辉煌,走在最后面的鬼子的胸前几乎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奖章。
  “最少是一个将军!一个少将还是中将?不会是大将吧?”对日本侵略军的军衔情况我不是多熟悉。
  “八噶!”刚从轰炸机上下来的几个鬼子中,走在最前面的军官显然职位有限,他颐指气使地威风着,嘴巴里一连串地冒着八噶,好象是刚喝了太多的啤酒,肚子里储存了太多的气泡!
  我这边的六个小鬼子兵马上歇菜,一起低下脑袋,眼睛盯着自己的脚丫子:“嗨!嗨!”
  几里古路几里古路……刚来的鬼子军官唾沫飞溅。
  这边手里还拿着我盔甲的鬼子小心翼翼地辩解了几句,然后指了指我,把盔甲递上去。
  “八噶!”几里古路几里古路……
  挨完一顿训话,六个鬼子慌忙拔出手枪或者端正他们的粗短的步枪,分成一个大大圆形面对着外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六个鬼子卫兵离我一远,我就想着,是不是马上就喊人干他们?会不会还有鬼子没有出来?
  七个鬼子军官离我有一定的距离,他们戒备森严地盯着我,一宾仔细打量一边玩味着手里的盔甲。
  那两个将军模样的鬼子上前摸了摸盔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看我的眼神象锥子,在渐渐闷热起来的岭上令我不寒而栗。
  “你地撒谎?!”第一个出来,总是大发脾气的鬼子军官哗地一声抽出了军刀,远远地对着我。
  七个鬼子一起盯着我研究。
  我神态自若,心里有些痒痒地想笑:嘿,这回赢大了,在这个世界里还能逮几个没有绝种的鬼子兵玩玩儿!
  “几里古路鸡娃鸡娃鸡娃……”又一个鬼子从轰炸机的附近跑来,他的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的精致的皮衣,到了跟前想给那最后站定的将军披上,可是被一把挡开,被挡得一个踉跄。
  这鬼子也穿着黑色的皮棉衣,哦,对了,他一定是轰炸机上的驾驶员了。
  好,驾驶员出来了那就好了,别怪我赵善良不客气了,哎,谁叫我是个急性子呢?
  我旁若无人似的往鬼子军官前面扬起的东洋刀锋前一进,把他吓得很意外地一退,趁着这个工夫,我慢慢地往后退。鬼子们不知道我干什么,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让出了一些距离,突然对着南边喊:“刘存德!刘存德!”
  谁不知道刘存德呀?他也是我军中的统制官啊,我大宋第一骑兵军的实际政委,哪个士兵都得尊敬他!这其实是我们的一个暗号。
  开始行动!
  刹那间,岭的周围地动山摇,犹如岩浆喷发,怒声巨吼着的战士们一起站起来向着中间空阔的地带射击。
  无数的青灰色箭只在空气中划出微微的一丝轨迹,气流剧烈地波动着,翻滚着,耳膜的感应得到了最大值。见过越战的纪录片,那微型化了的火箭弹雨的覆盖真是壮观异常。其实乱箭齐发的劲头比之并无任何逊色!
  我纹丝不动地站在灼热的风暴里。尽管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片甲衣,但是,我相信我们将士们苦练四个月的射击水平。
  乱箭里,我的站处成为一个异常的空间。
  鬼子的反应非常快非常快!在乱箭齐发的一瞬间,这一面的七个鬼子军官就闪电似的向中间拥挤,接着往后剧烈地翻滚着,一直向战斗机的舱门滚去。
  我身后较远处的六个鬼子尽管也很麻利,可是,他们毕竟是重点打击的对象,肆意攻击的箭弩马上就把他们钉到了地上,成了一团团松软的箭簇堆。
  我唰地拔出腰里的刀来。
  还好,当两个鬼子军官举起手枪就要射向我的时候,他们被后续的一轮箭雨吞没了。     “停!停!停!”我大声地制止。
  箭雨嗖地止住。
  在战斗机的舱门附近,七个鬼子全部倒在地上,舱门已经被第八个赶来的鬼子驾驶员拉开,但是,他的手只能软绵绵地搭在手把上,却再也无力把它拉开了。仅仅他的脸上就插着三只箭,一支奇异地射进鼻孔里,没入很深,顺着箭杆儿,鲜血淋漓尽致地激发着。
  将士们一拥而上,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把这三架鬼子的飞机牢牢地围在中间。
  在战斗机的舱门附近,除了那个已经玩完的军官外,还有四个军官是叠在一起的,当我把其他战士阻止在外围自己只带十名将士上前的时候,我发现,上面的三个军官似乎是心甘情愿地挡在最下面的军官前,我想,这最下面的鬼字一定是他们最高级的头头儿。
  一个战士拉开了上面那具死猪一样沉重的鬼子军官的还在翻着大白眼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