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
“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哪里有老婆拉皮条的?”
菊儿可怜兮兮地盯着我猛看了一会儿,实在理解不了我的新鲜名词。
“真的,她们都愿意伺候你啊。”
这回听真了,我心里那个美呀,真想跳起来大喊愿意,可是……
“哪能这样!我……”
“你什么?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啊?老婆,你真好,你真……”
狂喜中!(此处省去一百五十万字!)
“来,给你们的新官人敬酒!”
四个美人停了花枝招展的蝴蝶生涯,一个接一个地到我的身边来敬酒,鲜红的嘴唇,白璧无瑕的面容,火辣辣的目光,挺拔的酥胸,惹得我
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春菊给侯爷敬酒!”第一个是春菊,轻薄的衣服几乎能透彻出玲珑的玉体,在昏暗的灯光里有说不出的娇媚和蛊惑。
她们的名字都是逊菊起的,春夏秋冬四季,正好用完。
春菊端着酒杯迟迟不饮,当我伸手举杯时,她毫不犹豫地牵住我的手喝了一记交杯酒。
吧!她响亮地在我的脸上印了一唇!
扑面而来的处子的温香使我几乎难以自持。
菊儿调皮地甚至有些促狭地眨着眼睛,小嘴竭力憋住笑。
看来,她们是有预谋的,否则,哪一个妻子能有这样的胸怀?
预谋!预谋!
风流缠绵,消魂不尽……
“好吗?”菊儿偷偷问我。
我也偷偷地感激她:“好,菊儿,你真好。”
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下子成了我的如夫人,我都快高兴疯了!
“可是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话儿,不知侯爷可愿意听?”
我一机灵,着,原来是有花花肠子在后面呀。
“说吧,凡是夫人的话以后我一概都听!”
“那好,此次北征扬州你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这是军机大事,将领会议上都决定了的!”我的酒劲儿全没了。
“那别人就不能去啊?为什么回回的冒险非得我的男人去?难道咱大宋的男儿都死光了?!”撅的嘴能拴什么什么了,不,能拴一群什么什么了。
“不行!”我斩钉截铁。
“那好,我的四个妹妹明天就嫁给别人了啊!”
“你?!”
“咋?舍不得?”
“……”
“我们姐妹的温柔乡还真的就留不住你啊?”菊儿期待地说。
“温柔乡是英雄冢!”我火辣辣地盯着面前的五朵金花儿,沮丧之极。
饮马江南 二十七章, 淮左名都
(起4G点4G中4G文4G网更新时间:2006…12…18 18:01:00 本章字数:2560)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正是千古繁华的维扬。
八天以后,历经了风驰电掣的颠簸,披星戴月的坚持,巧妙周旋和艰难的迂回,千辛万苦,风尘仆仆,血汗染甲衣,马蹄碎山岗,我们终于
到了盼望已久的淮扬城下。
望远镜里,明亮的大运河泛着满满的银灰,粼粼地闪烁着,象夜空里无垠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华丽尊贵的璀灿银河,遥远,迷离,流光溢彩,
幽灵一般,轻盈飘然,好象一个永远也做不完的梦。
几个清晰的小点儿,那该是梦幻里的运河船。
我举着望远镜,久久地观赏着,不禁为隋唐留下的人类奇迹而折服。
“炀帝得失,皮日休深切!”
赞叹着把望远镜放下,再观察着身边脚下。
千里平畴,万户村落,稻田如毯,花木点点,翠竹丰茂,片片明镜似的湖泊镶嵌在翡翠间,一带风月,万紫千红,千娇百媚,恍然世外桃园
,怡然天上人间。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白居易的梦呓般的诗句摇曳着沉醉的酒香,清新地袅娜着,伶
俐地跳跃着,在恬静的运河上抚摸,在斑斓的田园里倘佯。
“侯爷,您的话什么意思?莫非您赞同隋帝和皮贼?”刘存德有些疑惑地叹息着,捋了捋额前一缕粘贴着的湿润的乱发。
“哦,炀帝可以这样说,三次征伐高丽的失败和司马德勘的弓弦抹去了我一切的丰功伟绩,但是,我的运河是永远不会被人遗忘的!再有,
皮日休的深刻和他的才华,为民苦心岂是一个贼字可以了得?“我揽紧了马缰,有些神往。
“侯爷果然不同凡响!见地深远!”史格把马往前一带,和我平齐:“侯爷,我们何时进城?”
阔大的脑袋,凌厉的目光,史格锋芒毕露,他的勇猛和智慧似乎象身上的锁子甲的甲片一样,只要能给一点映照就能发出绚丽多彩的光华。
一路之上,经过了十六七座城池,我们没有躲闪一个,总是由史格在前引路,三百人的骑兵队威风凛凛地长驱直入,在城里休息补充完好以
后才继续出发。
史格的脸就是我们最好的通行证,每当大批元兵骜集对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进行盘查包围的时候,史格往前一出,口齿伶俐的答复让元军无
可辩驳。
谁不认识大元的汉家第一个丞相?谁不知道他智勇双全的万户将军的儿子?
元兵慌忙一顿,见礼的见礼,作揖的作揖。
我军所到,如入无人之境!
史格功莫大焉。
我爱惜地盯着史格:“将军,这次多亏你了。”
史格看了看我,又往远处眺望,脸上写满了惆怅,不时还有一阵的抽搐:“侯爷,我出兵之时曾经有一个心愿,您愿意知道吗?”
“讲!我非常愿意!”我当然得满足他,扫荡元军特别兵工厂的重任关键就在于他了。
“那就是恢复了中原之后在我祖父的坟前自杀!”他有些凄惨地绷紧了嘴唇,眯起了眼睛,沮丧和无奈溢于言表。
“为什么?”
“只为了一个忠烈!”
“史将军,你是汉人吶,应该对汉人忠烈。”
身边的将士大吃一惊。到了扬州城下,已经是元国重地,倘若史格出尔反尔反戈一击的话,我们全军上下休矣。
刘存德担心的望着我,那意思是责怪我的莽撞——怎么对一个新降元将这样信任呢?
史格收回目光,苦恼地叹息着,摇摇头,对我说:“将军,哦,不,侯爷,放心吧,在这之前我不会的,侯爷的智慧勇敢和度量深深折服了
末将,所以,我也要对大宋尽一个义字!“
说完,突然精神一振,对我一拱拳:“侯爷,走,我们进城!”
猎猎的热风扑面而来,灰尘飞扬跋扈,战马规律的蹄响格外壮观。
到了城门。
渐渐逼近的城墙嘎然而止,三丈高的青砖巨石垒就的城墙上布满了袈裟的纹线,壮丽的城楼雕梁画栋,檐角高挑,一溜儿角铃流苏般欢畅在
坚硬的琉璃瓦下,随风扬止,发出清脆的和鸣,城楼威慑性地前突,两翼流线型延伸的城墙绵绵不断,一直消逝在视野的极处。
一面面旗帜飘扬在城垛之间,花花绿绿,衔接起来就是一条狰狞的巨蛇。
巨大威武之外,扬州城还有一个特点:没有了护城河。宽阔的大道径直贯通,敞开的城门吞吐着蚂蚁一样繁多的一群群百姓和士兵。
“站住!”城门口冲出一群士兵,他们有些得意于看守的巨大权力,语气非常严峻。
八个步卒,三个骑兵,最前面的那个赤裸着上身,撇着凶恶的八字须,脑袋上一蓬乱发,前额垂着一大缕长的,耳朵上缀着俩银光闪闪的大
耳环。
“站住!”赤裸上身的人近了,可以看见他身上纹着一头狂暴的老鹰。
我们莫名其妙地都有了些紧张。
我做作地放声大笑,然后对史格道:“万户大人,他们居然要阻拦我们!”
面前的赤裸上身的人目瞪口呆,这时,两个百姓挑着担儿从这里经过,有些疑惑和好奇的张望,谁知道把他给惹恼了,他发泄似的一挥手,
一条皮鞭呼地砸下,把一丈开外的十来岁的小孩子打得嗷地一声叫喊跌倒在地,大约四十多岁的父亲丢了担子去拉孩子,身上也着了更凶狠的
一鞭。
“哎呀!”
“哼!你们这些打不死杀不完的汉人狗奴才!”马上的人威风凛凛得意洋洋地怒吼着,然后示威似的看着我们。
“奉都万户将令在此查哨,前面军人立即申明身份!”马前一个小卒尖着声儿喊道。
史格在他的鞭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闯出去了,吓得那个为虎作伥的步兵屁滚鸟流地跳向一边。
赤裸上身的人慌忙把马一拉,避开了几乎形成的碰撞,紧张地叫嚷着听不懂的蒙古语。
是蒙古语。
他一定是蒙古人了,难怪他这样地嚣张。
史格也讲起了流利的蒙古语。
那马上的蒙古兵听罢,马上肃然起敬,连连道歉。之后把手一挥,邀请我们进城。
史格跳下马,帮助那一对遭遇无妄之灾的父子整理了东西,拍拍孩子的肩膀,摇摇头。
蒙古人也跳下马,有些不屑和疑惑。
史格愤怒地盯了他一眼。
大军迅速地穿进了城门。
蒙古人守卫官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
饮马江南 二十八章, 生擒
(起6C点6C中6C文6C网更新时间:2006…12…23 13:04:00 本章字数:5315)
宽阔的青砖大道,整齐的华丽楼阁,店铺林立,行人如梭,车水马龙,正南门的大街上热闹非凡。
我们勒住马缓慢地行进,一边贪婪地欣赏着名城的繁花似锦景象。
一丛丛的青翠树木把楼房和街道装扮得神秘悠然,就是纷至沓来的喧嚣也有了一丝醉人的动感。阳光固然毒辣如蝎,可在楼宇和高大树冠的掩映里,在一辆辆大木桶车洒泼的清水里,终于柔软得一如行人的吴侬玉语。
“好!好哇!”我们纷纷喊出口来。
一些店铺面里不时露出的袅娜身影和白雪花容则在不经意间显露着二十四桥明月的风流残红意韵,让土里土气的士兵们一阵嘘声。
我没有责怪他们,反而刺激道:“诸位将士,将来大家立功受奖之时,我保证能给你们每人都发一个白白嫩嫩的新娘子。”
“将军,你说话可得算话!”一个调皮的战士接了我的话茬。
“当然!你现在就说,你给我指点出来!”
士兵们哄地一声爆笑。周围的行人和街两旁好奇观望的人都被惊动,更多地注意我们。
刘存德东张西望地欣赏着,眼睛忙忙碌碌充满了感慨,对我道:“将军,难怪炀帝会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大老远地从长安城跑到这里受死!死在这繁华江南的民巷阡陌也胜似仁寿宫里的万千温柔了。” 说罢突然错愕,懊恼。
“怎么了?”我们都感到了他的异常。
“没什么!”他缠着马缰的手照着自己的脑袋上擂了一下。
我猛然想到,他是非常讲究忌讳的,“受死”二字非常不吉利。
史格在马上有节律地摇晃着精壮的身体,放任那身上的坚硬光彩的甲叶子摩擦出清脆的乐音,用城市贵族对待乡巴佬的语气撇撇嘴:“将军居然没有来过?”
刘存德道:“哪里来过!鄙人是江西路人,最远到过老京师临,杭州!”
他紧急地修改着称呼,非常敏锐。
我说:“历史之上,我最羡慕的就是炀帝,只为一点儿,他的死是最浪漫的!”不顾忌刘存德的白眼儿,口无遮拦地说着,消解着战士们的紧张情绪。
对面来的各色人等纷纷给我们让路。闲人们穿着薄衣摇着新旧不等的扇子,挑担驱驴的忙人们袒胸露背,他们一见我们气势汹汹的骑兵大队都亮了眼睛,站在边上好奇地萎缩地张望,两幕人墙自然生成。
沮丧的,无表情的,羡慕的,林林总总。
“哎,蒙古人的骑兵就是威武啊。”一个挑着草鞋的中年汉子郁闷地小声说。
“哧!你才瞎了狗眼儿,那明明是汉人,你没看他们的额发?”他边上的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提醒道。
“啊?可不是,汉人骑着马也挺牛啊,可惜……”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俩人立即闭嘴,目光游离,神态自若,好象从来没有说过话。
人心还是想着大宋的。
我不由得心里一热。
“将军们,我们往东边拐!”史格亮出元军万户的大将军威风,走在队伍的最前列,“注意了,不要掉队!”
“不要掉队了!”命令向后一一传递着。
折向一处小巷,史格忧虑地对我说道:“侯爷,前面不远就是元军的火器作坊,大家要小心了!”
他已经给我们讲过元军火器营的内部防御。
到了门口,小巷正对着火器作坊的门,那门不大,看起来很小。只是门口一群士兵的威严样子使人想到了什么。
“侯爷,我们进去吧?”史格热烈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