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





  一个个诗性大发,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豪情满怀。
  “上马击狂胡,下马空金撙!” 陈述之一饮而尽。
  “胸襟尺寸小,量海却嫌大,酒碗水一瓠,映照金日光!”辛若是看似气定神闲。
  “娘那球!打元狗,一刀一个……”王东提猛然无话,卡在那里真难受。
  众人哈哈大笑,笑得东倒西歪,肩抖肚痛。
  “来啊,哥俩好啊,六六六啊,五……”周围的士兵们红着脸膛赤着上身吵成了一团。
  我在饮酒的时候回头看了看,菊儿已经和她的那四个一身戎装的野丫头侍卫呆到了远处,阳光火辣辣地照到她身上和脸上,风把她的额前刘海抚摸,娇嫩妩媚,格外动人心弦。
  醉了,苍天碧地,山清水秀,一个铁血的民族。
  宋元和解 二章, 赏你一个小美人儿
  在温柔的夜色里,我的菊儿显得更加温柔,她在张开的蚊帐里贤惠地拍打着蚊子,收拾着竹席和单子,枕头,那种认真劲儿真叫人感动。
  “菊儿!我想死你了!”说着话儿我就冲到她跟前,从后面紧紧地搂住她。
  软玉温香抱满怀,这是何等的一种人生享受?
  菊儿回头灿烂一笑,明目皓齿,珠玉编贝般琳琅,那一术温柔至极的诱惑至极的幽幽目光一下子就把我击溃了,我浑身僵硬,不能自持。
  任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任我的手腾波戏浪,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张开嘴,象招引阳光的向日葵般期待着我的侵略和疯狂。这种夫妻间的默契和欢乐真令人陶醉。
  “菊儿,我想做你一万次!”我瞪这血红的眼睛吮吸着她明彻的脖子,撩得她一般阵阵悸动。
  “呸!”她轻唾一口:“你想害死我?”
  “是啊,我就是要爱死你!”赤裸裸肉麻的话让菊儿一下子就飘了,再也站立不住,我把她完全抱在怀里。
  从背后切入缠绵带有一种蓬勃的兽性,菊儿柔软酥香不可方物,轻轻地呻吟数声,她突然醒悟般睁开眼低语,“别,春菊儿马上就要来了,”又乍然高声笑道:“我都被你捂成熟包子了。”汗珠淋漓,气喘嘘嘘。
  天气还是热。
  我们没有住在隆兴城,还是住在骑兵军的驻地大帐。骑兵军千里万里的赫赫远征战果让文天祥欣喜若狂,他照单全收了我从扬州带回的八百匠人,也投桃报李,从不断扩张的部队里给我挑选了两千身手利索的精兵强将以补充和扩大骑兵。马匹的征集逐渐配套,士兵的训练逐渐走入正轨,我的骑兵军营地也自然在隆兴城外疯狂地扩大了。
  夜幕下的军营寂静无声,灰白的帐篷雪峰般连绵起伏,极象出发前的那晚,令人恍惚。
  春菊儿果然来了,她鹅蛋形的脸庞上杏眉凤目生动活泼,高挑的身材魔鬼般的玲珑曲线在薄薄的丝绸夏衣里宛然可见。
  热情猛然被打断,余势未衰,当我看到春菊儿时马上被这异样的水蜜桃儿所吸引,不由得呼吸窒息三分钟,口舌生津若干升,局部身体坚硬度提高50个百分比。
  春菊温文尔雅地端水沏茶,拿一把精致的小剪剪修着跳跃着昏黄灯光的蜡烛。
  我悄悄地,有些愧疚地对菊儿指点到:“她怎么还不……”
  哪知道菊儿居然高声地说:“她走?她是春菊儿呀,她是我的姐妹啊。”
  “哦,今天天气……”我想掩饰都不成。
  春菊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神情专注而暧昧。忽然一羞,赶紧逃出帐外。
  “看你!都是你这个浑人!”菊儿责怪着我:“你怎么这样呢?看你把她给吓跑了,我好容易说动她!”
  “什么?说动什么?”
  “哼,看你急的!我不说了。”菊儿突然端庄起来。
  我半天无语,猛然打个哈欠:“不说了,我累了,咱们睡吧。”说着就去拉她。
  “哧!”菊儿嘿嘿一笑:“谁跟你睡啊?”
  “你嫌弃我了?你想休我么?”说着我就把她再次抱起来。
  菊儿英勇果断地挣扎出来,很郑重其事地说:“善良啊,我的英俊神武的小侯爷,今天是我英俊郡主实践自己诺言的时候了。”
  “嗯?什么诺言?”我陡然成为丈二和尚。
  “你真忘了?”菊儿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你许诺了什么?”我真忘了,一脸无辜。
  “好了!我就知道你不坏。”说完,菊儿又在脸上赏了我一吻。
  “快说。”
  “哼,你又急了。”
  “我是为你着急!”
  菊儿又被我电了一下,只好投降:“我的小郎君啊,真忘了?我不是说过嘛,只要你不上前线打仗的话,我将把我四个最亲爱的小姐妹都交给你,如果你一定要辜负我的青春年少上前线的话,我就不给你一个!是吗?”
  “是啊!”
  “可是在我心里还镀银神明许诺,只要你为我大宋打一次大胜仗的话,我就把我的小姐妹交给你一个!”菊儿虔诚地说。
  “你胡说!,我今天只要你!”我担心有诈,况且今天菊儿一点儿的郡主脾气都没有,喜欢死我了。我情意正浓,对春菊儿的那种感觉也只是一种直觉。浓烈但短暂。
  “呸!你给我装什么神仙?你刚才的样儿当我没有看见啊?”菊儿大度地笑着,“坏得不能再坏了!”
  我无语。好久才说:“谁叫你身边的姐妹这么漂亮!我就是坏啊,怎么样!”
  菊儿哈哈大笑:“你别给我装好人,嘿嘿,喂,你的那个呢?”
  在我身后寻找着。
  “什么?”
  “狐狸尾巴啊。不是刚刚露出来了么?”
  “你!”我凶悍地抓住她,把她俘虏。
  菊儿大笑一阵,又挣扎出,“真的,本郡主真的赏你一个小美人儿了。”
  我思想着春菊儿的刚才那一幕,言不由衷地说:“我不要!”
  “你敢!”她蛮横无理地说:“不要迕逆了本郡主的美意!否则本郡主也去坊间制作一百面撮板儿!”
  “撮板儿?”
  “罚你跪!”
  “我喜欢。”我没心没肺地笑着。
  “真的啊,今天是我妹妹春菊儿伺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你要是敢辜负了她,哼,小心我来好好修理你!”
  “你?玩什么啊?”我真的不相信她有这么大方的。
  菊儿唰地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春菊儿就羞答答地走进来:“侯爷,奴家奉郡主之命来伺候您。”
  说着话儿,手里一把香罗扇就靠近我轻轻地扇起来。
  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让我心猿意马,欲望难耐。
  “侯爷,您为什么不看奴家一眼啊?难道奴家真的很丑吗?”娇嫩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接着,噗哧一声浅浅的笑,一只温凉的小手滑腻地攀上了我的肩膀:“侯爷,春菊儿喜欢您这样的英雄,我愿意帮助郡主伺候您!”
  一股热流冲上头顶。
  宋元和解 三章,伯颜的汉兵
  这一夜,好美好美的春菊花,好美好美的夏夜风,好美好美的甜梦乡,好美好美的帐外虫鸣,树枝间猫头鹰威武雄壮的嘶吼。
  很早我就起床了,但是春菊儿比我起得还早,当怀抱里的滑腻嗖地消逝以后,欣喜和感激,沉甸甸的责任感在落落的寂寞和惆怅里油然而生。
  “春菊儿?”我叫着。
  可是害羞的姑娘已经把饭菜放到大帐中央的桌子上逃走了。临到门边却又不甘心,爱意绵绵地回望一眼。
  千娇百媚,摄我心魂。
  逊菊很快就到了,她促狭地盯着我的脸看:“哎吆,我的小侯爷,您大人的眼圈儿怎么那么黑呀?以后可要注意身体啊,小心别给冷风伤了腰。”
  初夏时节,哪里来的冷风?我一把抓住她囚进怀抱里:“你真坏!菊儿!你夫君的熊猫眼儿还不是你给暗算的?”
  熊猫?什么是熊猫?逊菊的杏目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常识以外的话题让她陷入困境。
  眉若远山,目如流星,齿白唇红,肤如凝脂,一点点儿细腻的浅红在嫩黄到白璧无瑕的鹅蛋脸儿上浸染成晕……谁说只有别人的老婆好?瞎子!白痴!糊涂虫子!我们的逊菊啊,未必最好,却能更好,越来越好!
  禁不住汹涌而来的情爱。
  逊菊,这名字虽然一般,可是已经是我的无法替代的最爱。嘴里念叨着,心里惦念着。眼里绘画着,她,已经是我血肉相连的一部分,我灵魂熔化的一部分,我们是完整的一个,彼此之间难以分割。
  戎马倥 激情燃烧岁月时节的爱,才是很纯很清的爱,尊贵而圣洁,婉转而优美,如秀丽的青峰,白璧无瑕的云朵……
  可是,这样的天伦之乐只能维持三天。我就踏上了西南向的征程。目标:北粤之韶关。
  从清远,连江,英州,一路连胜的都统领张达将军率领两万战士肆无忌惮地高歌猛进,横扫着敌人的前哨小股驻守军队。这一天已经抵达曲江县城,紧紧地咬住了韶关。
  韶关收复在即,朝廷里一片沸腾,陆秀夫甚至于开始构思朝廷迁移到广州的奏章了。几次来的塘报都是利好,可是紧接着就出现了异常。塘报消失了五天。
  五天是什么概念?一天一报的信息通路怎么能一下子就断了五天?结论只有一个,张达的部队遇到大麻烦了,很可能已经被敌军重兵包围!
  朝廷和隆兴军前线也保持着同样的消息渠道,第六天的时候。朝廷的旨意正式下达:着文天祥元帅即刻调拨精干将士西北疾进,援助张达,破敌后伺机取城,再巡守粤赣边境,稳定局势。
  朝廷的诏书一下,隆兴城里就沸腾了。被胜利鼓舞得意气风发的将士们纷纷请命出征。一日之内,简短激昂的请战之书就堆满了文天祥的案几。
  没有召开全体军事会议,主要将领一致同意了文元帅的计划,派遣轻骑兵两千火速北进为前锋,再抽步卒三千为后援。在五天之内解除曲江危机。
  我当之无愧地取得了领兵责任。尽管有胡彪,素来台的热血请愿,有王东提的雄心壮志,陈述之的周密计划,都挡不了我。当然,看着积极请战的局面,无论是文天祥还是我,心理都很激动。
  两千轻骑分成三股路线瞄准了韶关,虎视眈眈之威,疾风暴雨之势,分进合击之妙一时俱具。
  文天祥拉住我的马缰:“善良,你要小心啊。”
  “我会的!元帅。”文的话语沉重而有力,能给人坚定不移,源源不断地信念感,很象父亲的亲切和慈祥,宽阔,渊深。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善良,如果战斗不利的话,一定要安全撤退,你现在是我大宋的一面旗帜,有泰山之不可或缺之重,千万千万!”长者式的遵遵教导,语重心长。
  素来台神色坚毅地拱卫在我身边。目光里满是战斗前的渴望,兴奋和热烈。那一束灼热的光芒随着眼皮的稍稍一眯而更加锋利。
  换装了皮甲的骑兵战士纹丝不动地勒住战马,阳光照耀着他们的黑红面庞,威风掠过坚实的衣衫,如钢铁塑像,厚重,阳刚,是矛,闪烁着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
  我的小爱人远远地站在人群的边儿上,当我向她挥舞手中战刀的时候,她的眼神和我对接了,碰撞了,深深地凝望,然后低下了头,再抬头的时候,她咬着牙,把身后的一个人往前推出,我看到,那是衣着盔甲的春菊儿,她是想告诉我,在我的身后,最少有两位女子的浓浓牵挂。
  我一笑,有些苦。苦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自己有些变了,虽然战斗的技巧更加娴熟,勇敢和能力空前强横,但是心里开始生出一些淡淡的无聊,厌倦。在和春菊儿共度良宵的黄金时刻,我甚至想,要是天天和我的亲人们在一起生活,永远不要战争,不要血腥,不要仇恨,不要提防,不要当官儿,不要理事儿,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浓郁的亲情是否开始侵蚀着我的战斗意志?还是人类本该的和平诉求在艰难险阻的时世中挣扎?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是我们的必须?战争必须坚持下去吗?那它需要坚持多久才是尽头?真的能一举扫灭强大的蒙元军队永恒地恢复华夏的,大宋的,大汉的纯粹的天空?
  是不是连番战斗的胜利滋长了满足情绪?是不是胜利的寂寞让我有了软弱涣散却巧言令色的佛性?
  跨上战马,轻巧而敏锐,厚实的马鞍微微一荡。鼓号齐发,旌旗猎猎,我们出发了。
  韶关,韶关。
  一天半以后,我们到了曲江。沿途派出的侦察不断地回来又奔出去。从汗水和紧绷的嘴唇上可以看出,形势有多么严重。
  “神勇侯!前途遭遇元军的探子,我们已经拿下三个。”左翼指挥的统制官胡彪虎虎生风地催促着战马到了我跟前。
  素来台在向导的带领下也来了,我们汇聚在曲江县城东边三十里的一个小村子。老百姓已经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