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
!?br /> 所有人都因为风扬的话愣住了,不但是吴华等几名和风扬关系密切的人,客栈中的其他人也傻了,刚才还想着风扬总算有点良心,会来道歉认错,没想到只是来羞辱几个相处多年的朋友,哦不,或许风扬没有把他们当成是朋友,只是用来复仇的工具,棋子。
“你……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唐宁下意识的松开了风扬的手臂,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才稳住了身形,目光凄凉的看着风扬,哽咽说道:“风扬哥哥,你疯了吗?”
“我好得很。”风扬拿出几部武技,扬了扬,笑着说道:“你们跟着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嘛,一人一部,拿去吧,别说我风扬不讲情面,你们帮我灭了风家,我不会亏待你们,虽然你们只是我的棋子而已。”
“混蛋……”被自己最敬重的兄弟当众如此羞辱,吴华的怒火再次噌的一下爆棚。
经常偷小师妹小裤衩、当众强吻被人女友、还时常办小丑的吴华并不怕羞辱,他只是愤怒自己当成一辈子兄弟的人竟然这么对待自己。
暴怒之下,吴华一记拳头又狠狠的打在风扬脸上,拳头在空中发出一道气爆声,拳头两侧出现清晰的气流,将风扬的身体打的在空中横飞了出去,撞在窗户上,直接震碎了窗户抛飞到外面的滂沱大雨之中。
风扬晃了晃脑袋,站起来,暴雨侵袭在他的头上,冰冷的雨水从头贯穿到脚底,很快浸湿了身体,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脑袋上,遮住了眼帘,嘴角残留的血迹被雨水冲散……
吴华愤怒的飞冲出来,华天等人也相继紧随其后飞奔出来,死死的将吴华拽住。
看了一眼风扬,华天大声说道:“住手,你给我冷静一点。”
“叫我怎么冷静,你看他都成什么德行了。”吴华指着风扬,对华天咆哮道,一直以来都是嘻嘻哈哈像似完全没有任何忧虑的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此时此刻,却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虽然被大雨混杂看不清,但是从那神色中可以看出来,吴华哭了。
“你们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等我送武技过来吗?”风扬走了一步,用手扶了扶满是泥巴的衣袖,玩味的笑道。
“操……”吴华挣脱华天的拉扯,携带愤怒的一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踹在风扬肚子上,后者的身体被踹飞了两三丈,衣服被雨水泥土染的狼藉不堪。
客栈中的人也纷纷跑出来观看,有人怒道:“这种混蛋就已经狠狠的揍一顿,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别这么说,狼和狗听到你拿它们和这种人做比喻,会觉得受到侮辱呢。”
听到耳边不断传来的叫骂声,吴华转头环视着那群人,喝道:“操你大爷,都给我闭嘴,谁在多说一句,我宰了谁。”虽然风扬现在变成这样,但是吴华却仍旧不允许其他人对风扬污言秽语。
那些人听到吴华的咆哮,也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坐等真相。
“你们好自为之。”风扬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唐宁站出来,看着风扬的背影,喊道。
风扬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体微微的震了震,却没有回头。
“把你的东西都带走。”唐宁将几部武技朝风扬砸了过去。
“不识好歹。”风扬随手一挥,凌空将砸过来的武技全部收了回来,便转身离去,采儿看了看风扬的背影,又看了看几个被风扬气的怒火中烧的年轻男女,旋即便跟上风扬,在雨中陪伴着风扬,消失在尽头。
“你把一切都带走了,却为什么不把心还给我。”
唐宁站在雨中,冰凉的雨水没有让她感觉到身体上有任何寒意,只是突然间,心冷了。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脑袋埋在膝盖中,黝黑柔顺的秀发披下来,水珠沿着发丝滑落,肩头不断耸动着。
这个一直不离不弃的女孩,像似一只受了伤找不到怀抱的刺猬,孤单的蜷缩在风雨中,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在森林中迷失了方向失去了依靠无助的小孩,放肆的大哭着。心在这一刻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泪轻轻滑落,惆怅的飞鸟带着惆怅的心绪飞成落日般的忧伤,带走了什么,无人知晓……
第三百四十七章 思念
经过风扬前来羞辱的一事,所有人都伤透了心,都对风扬失望透顶了,可是作为兄弟,他们不希望风扬就此堕入魔道,不管风扬有没有把他们当成兄弟,吴华几人却不想放弃风扬这个兄弟。
第二天,吴华、华天等人便结伴去寻找风扬。
风扬没寻找到,却听到了一片议论声。
“这个风扬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原以为风家灭亡了,老百姓的住房问题能够得到改善,却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掐着风家的房子资源,以高价出售。”
“这让我们老百姓可怎么活,还是迁离固莱城吧,这个城市已经不适合咱们生存了。”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污言秽语从老百姓的嘴里喷出来,传进吴华等人的耳朵里,一个个都不禁愤怒的身体都在颤抖。
原本风扬是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尤其是欺压老百姓事情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他自己却在这么做,难道实力、权利、财富对他而言已经占据了人生最重要的位置吗?
“他真的疯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们的兄弟没了。”吴华双拳紧握,咬着嘴唇,将嘴角都咬出了血迹。
几人一起找到了正在没收房屋的风扬,吴华气的又要冲上去揍风扬一顿,却被华天拽住了,罗林从后面死死的抱着腰不放。
吴华无法动弹,愤怒的瞪着神色玩味的风扬。
“放手吧。”华天道。
“不能放啊,一放手吴华又冲上去了。”罗林道。
“不会,你放吧。”
“怎么会……”罗林疑惑。
“你抱的是我的腰。”华天道。
“啊……激动了。”罗林连忙放手。
风扬眼神戏谑的盯着吴华几人,笑着道:“怎么,你们几个还没有走呢,想留下来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
“你太过分了,以前你不是最憎恨仗势欺人吗?你现在的行为和风家有什么两样?”尤雪儿洁白无瑕的脸上带着愤怒之色,瓜子脸,嘴唇红润,下唇略厚,上唇稍薄,好看诱人的红唇紧紧咬着,不想让自己说出更过分的事情。
“当然有区别,我比风家做的更好。”风扬笑。
“你这个混蛋,欺压老百姓得来的钱,你用的安心吗?”吴华怒喝道。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修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更强可以欺负人,可以荣华富贵,我有了钱,修炼物品,高阶武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风扬笑着道。
“你们来的正好,这个天杀的,说风家的东西现在都是他的,要把我们买的房子全部收回去,我们花了一辈子的心血买了这么点大的房子养老,要是收回去,我们这个冬天可怎么活……”一些年迈的老人纷纷在吴华等人身边哭诉起来,一个个老泪纵横。
“风扬,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变了还是原本就是在利用我们,但是你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把房子还给他们,你看看,他们都已经七老八十了,难道你还要让他们老来无依靠吗?”尤雪儿激动的大声说道,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以前在飞云门和吴华一直都是吵吵闹闹,经常被吴华气的七窍生烟,可是那种气不算真的生气,而这次,已经是愤怒了。
她大声道:“你为了母亲报仇,不管你对风家的人怎么做,怎么蹂躏他们,我们都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你在干什么,你母亲在天之灵知道你变成这样,她能瞑目吗?”
“闭嘴……”风扬大声喝道,眼神冷厉阴沉的盯着尤雪儿,说:“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这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关。”
他向前走了一步,眼神冷厉的犹如野兽,道:“我警告你们,再敢来纠缠我,别怪我不念旧情,你们应该知道,就算你们加起来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如果没什么事,就滚吧。”
“很好,你别后悔。”吴华伸手指着风扬,手臂在颤抖,说话时嘴唇也在颤颤巍巍,像似冷的发抖一样,旋即保持着指着风扬的姿势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去:“我们走。”
华天、罗林、云柔、尤雪儿、唐宁等人看了风扬几眼,最终也纷纷转身离开,惟独奚雨站在原地看着风扬,眼神不闪不避的迎着风扬的目光,像似在作着什么挣扎。
“还不滚?”风扬盯着奚雨,冷然说道。
奚雨没有说话,默然转身。
待所有人离去后,那些原本开始向吴华哭诉的老者却纷纷露出和善慈祥的表情。
老人微微叹息道:“小伙子,你这是何苦呢!我们虽然人老了,但是眼睛还不瞎,看的事走的路多了,自然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在乎你。”
“呵呵,或许吧。”风扬淡然笑着,笑的很苦:“多谢各位大爷大妈能够配合我。”
“我们还要谢谢你呢,你把固莱城的恶霸铲除了,还将所有的房子免费让出来给我们住,要不是你,也许这个冬天我们就真的要冻死在街上了。”老人们纷纷笑呵呵的说道:“只是帮你这么点小忙,何足挂齿。”
“你们也不必挂心,这本就是属于你们的东西,我只是将其物归原主而已。”风扬笑了笑,便转身朝城外走去。
采儿紧随其后,跟在风扬身边,知道风扬心情不好,而且这两天忧心忡忡。
那些老人看着风扬和采儿离去的背影,叹息道:“真是个很好的小伙子,要是固莱城多几个这样的年轻人,或许我们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走在路上,采儿问道:“你要去哪?”。
“去祭拜我母亲。”风扬道。
“那我也去祭拜一下伯母吧。”采儿道。
风扬回头看了一眼采儿,没有说话,径直朝前面走去。
经过五年时间的累积,乱葬岗又多了许多尸体,臭气熏天,各种蛇虫到处攀爬,但是却没有蛇虫敢靠近风扬三丈范围之内,风扬施展出元魂气罩,将臭味都隔绝在外。
不得不说,这元魂气罩还真是妙用无穷。元力护身罩就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
元力护身罩只是防御身体表面,而元魂气罩却是防御一定范围内。以风扬现在的元魂力释放出来的元魂气罩最大直径达到了一丈,将采儿也很好的笼罩在其中。
很快,风扬便走到母亲的坟前,那座简单犹如土包的坟墓,孤零零的坐落在环境奇差的乱葬岗。
风扬手持巨剑,在坟墓周围一阵狂舞,掀起的罡风将坟墓周围的尸骨蛇虫全部扫飞了出去,让坟墓周围三丈范围内变得干干净净。
“娘,孩儿来看你了。”看着坟墓,往日那一副副记忆犹新的画面清晰地反映在脑袋里,一瞬间,让风扬已是泪流满面,双膝跪在坟前,泣不成声。
采儿在风扬身旁跪下,她无法感受到风扬内心的悲痛,但是她却能从风扬的表现中看出风扬和母亲的感情,感受风扬对母亲的思念。
这个在五年前相遇相识的少年,采儿所认识的风扬,是坚强的,是没有任何事情挫折能够击倒的勇士。
即便在五年前以一人之力面对整个佣兵团的追杀依旧谈笑风生,毫无惧意。
可是此时此刻,采儿却见到了这个已经从少年蜕变成青年的人无人知晓的另外一面,这是属于风扬脆弱的一面,从未见他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只是在跪在母亲坟前,脆弱委屈的如一个孤单可怜的小孩,哭的伤心断肠。
人生的每一个挫折都是一个机遇,很多时候往往一个转身也许就是影响一生的转折点,在一次又一次百花齐放又竞相凋谢、花开花谢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岁月中,在见证一次又一次晨曦初升到夕阳西下的时光转轮中,从一条嫩绿树叶散发清爽气息的街道走到枯黄落叶漫天飞舞铺上一层凄凉黄色的街道中,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在这些不经意中发生着细微的改变。
机遇一次次的来,又一次次的擦身而过,时过境迁,若干年后蓦然回首看这些我们所熟悉的人和事,这才陡然醒悟,原来在每个不经意中,早已变得物非人非。
那个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的年轻人跪在母亲的坟前,低着头,肩头剧烈的耸动着,一张清秀的脸被泪水打湿,没有了往日的坚毅,只剩下无孔不入的悲痛。
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没有杀死敌人的痛快和喜悦,有的只是在岁月的洗涮下,在时光的车轮中,在每一个落叶洒满大地带来让人伤春悲秋的凄凉黄色中从而变得越发浓重的思念和悲痛。
“娘,你知道吗?五年了,孩儿终于报仇了,风家所有人都死在孩儿面前,孩儿看到他们恶心的嘴脸上对死亡的恐惧,呵呵,大仇得报,孩儿应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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