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掌柜
“主公,不如跟他们议和吧!”
突然从下方传来的声音让刘璋从沉思中惊醒,众人也都抬起头询声看去,只见那突然打破沉寂之人却是别驾张松。对于这个别驾,刘璋稍微有点印象的就是他的文采还不错,不过长相就有点让人难以恭维,是以大多数时间他都有意的和他疏远。此时见他发言,心里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益州军节节败退,对方又是赤裸裸的侵略,凭什么条件跟他们求和?除非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向刘翔臣服!
“张大人何处此言,刘翔不顾宗室之情,公然侵我益州领上,我等愿誓死抵抗,焉能向贼人投降乎?”说话的是主薄黄权,他毫不客气的诉斥张松的软弱行为。
“黄大人,连中原霸主曹操都败在刘翔手中,难道你认为咱们的军队能够跟他们抗衡吗?长沙军进入益州仅仅月余,一路上却是风行无阻,连克十余座城池,不仅严颜将军被俘,连张任将军也吃了败仗。
如此下去,恐怕不需三天,他们马上就会兵临成都城下。“
“是啊,张大人说的对!前方来报,汉中的张鲁也已经出兵南下,到时候两强联合围住成都,咱们虽有余粮,却也支撑不了多久。张鲁跟主公结怨甚深,若让其进城,屠杀百姓不说,恐怕主公也会遭其羞辱。”说话地法正,他跟张松同为在益州不得志一族,久闻刘翔任人不拘一格,早欲相投。此时益州军节节败退,他两人私下商议,觉得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向刘翔示好。一旦成功,他们就会受到刘翔的重视,也可以大大施展自己地才华。“哼!”黄权冷哼了一声,大声的反驳道:“刘翔连宗室之亲都可不顾,难道你们认为他会善待主公和成都百姓么?”张松神色自若道:“据我所知,刘翔此人向来仁慈爱民,西征军所过之处也未曾伤害任何益州百姓,更能证明其品行。若主公献以厚礼,向其示弱,必能平息一场不必要地战争。”
许靖闻言,脸色大变,大声指责道:“尔等居心叵测,必是被刘翔收买,主公,切莫听信他们之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松依然毫无惧色,道:“属下只是根据当下形势做出分析,明知不敌还一味抵抗,不仅损失了益州的兵马,很可能还会激怒刘翔。到时候成都一破,恐怕后果才真的不堪设想,还请主公深思啊!”
刘璋心里何尝不是愤怒刘翔的侵略行为,但张松说的对,益州根本没有能力抵抗强大的长沙军,战争持久下去,受害地只有益州的黎民百姓。沉思了一会,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那就派个人去跟他谈谈!有谁愿去呢?”
法正请命道:“属下愿往!”
“去吧!”刘璋无奈地摆了摆手,目送法正地身影消失在议堂之外,眼里乏起的尽是茫然。
却说法正来到涪城,道明来意,守城的士兵立即将消息通报给军师陆逊。
陆逊心想,法正此来肯定是刘璋有意向长沙军示弱,但若知道刘翔一病,恐怕会改变主意。当下将甘宁、魏延叫到耳边,小声地耳语一番,然后命人将法正叫到议堂。
“在下法正,奉益州牧刘璋大人之命特来求见平南将军!”
“在下陆逊,乃是刘将军诿前军师。”
法正愣了一下,脸色微变,道:“刘将军呢?”
“将军现不在涪城,大小事务皆有陆某代理。大人要是有话,可直接对我说。”
“哦。”法正犹豫了一下,心里想道:“刘翔不会带着部队突袭成都去了吧?”耳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别说这一路上他并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就是对方要突妻也不可能由主帅亲自出马,而军师和手下大将却都留在涪城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刘翔要么是出了什么事不能来见他,要么就是不愿意见他。
想到这里,他试探的说道:“我主希望刘将军能够看在宗室情份上停止这场战争,并承诺每年向长沙缴纳一定数额的供品,不知陆军师意下如何?”
陆逊笑道:“能够停止战争,当然是好事。不过刘益州大人可能误会我家主公的意思了。此次长沙军西征,仅仅只是我主立志收复汉室的开始,若不能彻底收复益州,又岂能进行下一步的收复计戈,?”法正心想:陆逊说话信心十足,刘翔肯定就在涪城,只是不肯见他罢了。顿时觉得很不满意。但陆逊的话也给了他另一个信息:刘翔吞并益州的态度十分坚决。若就这样回去,办事不利不说,还会遭到同僚的耻笑。
怎么办?
是忍受屈辱,帮助刘翔顺利进入成都,然后换取一官半职;还是回到成都遭受司僚的耻笑,然后跟大家一起和长沙军血战到底?
陆逊见法正不语,接着说道:“法大人,只要你主愿意归顺,我家主公承诺继续保留他的爵位,并且保证善待益州所有百姓和官员。”
法正心想,如此重要之事,如若不是刘翔亲授,恐怕陆逊也不敢乱说。当下敷衍道:“在下一定将刘将军之言带到!”当下起身欲告辞,却被陆逊拉住。“法大人风尘仆仆而来,陆某连杯水酒都未曾招待,要是被我家主公知道,肯定要责怪我怠慢之罪。”
第三百七十二章 和谈(下)
法正推辞不掉,被陆逊拉着进入后堂。过了一会,又进来三名武将,他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原巴郡太守严颜。两人对了一眼,大概因为现在各为其主,便也不答话。倒是严颜旁边的甘宁率先发言:“军师,莫非这就是刘益州大人派来的使者?”
陆逊笑道:“正是法正大人。”
法正起身向甘宁等人拱手示意,陆逊又指着甘宁、魏延、严颜分别为他一一介绍。
甘宁看着法正笑道:“法大人一表人才,何不投靠我主,将来一同征战天下,光复我大汉河山,岂不快哉!”
法正尴尬的笑了笑,却不回答。心里却是纳闷,这刘翔一边故意冷落自己,一边又派手下来收买自己,到底是何用意?
陆逊见法正不答话,赶紧打子个圆场:“甘将军只是玩笑之言,法大人切莫放在心上。不过能与大人这样的能才同事,倒是咱们的荣幸。”
法正仔细的看了看陆逊,见他脸色肃然,不像是撒谎之言,不进陷入迷惑。他虽自诩才识渊博,但却只能在刘璋手下勉强混个副职,何以陆逊、甘宁两个刘翔身边的近臣会如此看重他?当下好奇的问道:
“法某不才,有一事还请陆大人能够明言。”
陆逊道:“法大人请说,陆逊知无不言。”
法正道:“法某不过成都一名小小的副官,为何大人会如此看重在下。莫非是希望在下回益州后促成我主答应归顺之事?”
陆逊立即摆了摆手,解释道:“法大人误会,这都是我主在路上经常提起之言,说是盖州文有法正,张松,黄权,武有张任、严颜,李严,皆有安邦定国之才。此次西行,有幸得到严颜将军相助,也见识了张任将军的本事,如今又得见法大人,益州之能士却已经见到一半,岂不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
法正心里惊了一跳,想不到刘翔对益州情况会如此熟悉。不过听到刘翔将他列位益州最重要的六人之一,之前对他的不满也去了不少。
这时候正好下人将酒菜送到,陆逊连忙端起酒壶,亲自为法正斟了杯酒。“来,法大人,陆某先敬你一杯!”
法正盛情难却,端起酒杯还礼,仰脖一饮而尽。
这时候甘宁,魏延、严颜也相继向法正敬酒,几轮下去,法正很快就不省人事。
陆逊见法正醉了,故意轻声唤了几句,确定真的睡了才对甘宁等人使了个脸色,然后让下人将法正抬到事先安排好的客房去。
“军师,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刚才暗地观察,法正似乎已经有点心动,继续依计行事吧!”
“可是万一主公突然醒了,发现了怎么办?”魏延担心地说道,刘翔自从感染了风寒,这几天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在床上。但经军医诊断后,已经渐渐有了气色。要是这个时候突然醒了,被法正发现,岂不是弄巧成拙。
陆逊道:“不碍事,我问过军医,主公才服过药没多久,至少得五个时辰后才能苏醒。”
“五个时辰?那不是明天白天就能清醒。既然如此,干脆还是等明天主公醒了直接召见法正,事情不就解决了?”甘宁长舒了口气,虽然隐瞒地严实,但刘翔几天没有出去巡视,早有不少的士兵起了疑心。
只怕再耽搁几天,谣言很快就会在军中传开。到时候,军心一散,很可能会导致这次西征地计划以失败告终。
“不行,主公只是醒来,并不能保证完全康复。”陆逊立即出言反对甘宁的意见,道:“若给法正发现主公身体不适,回去一宣传,只怕刘璋马上会带着部队反攻过来。咱们深入敌人腹地,被动作战,已经先输了一筹。此次西征,很可能因此功亏一篑啊!”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
却说刘翔连续晕睡了三天,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在心灵深处,又像是就在耳边使劲的唤他。顿时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旁边点着的一栈油灯,灯芯带动着火影左右晃动。
“刘公子,你醒来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刘翔这才清楚的感觉到是张宁在呼唤他。
“天啦,我睡了多久?”他挣扎地想坐起来,却感觉四肢没有一点力量,又觉口干的要命,只得使出最大的力气喊道:“水……水……
我要水……“
他的声音立即惊动了守在门外地侍卫,闻声立即冲了进来,快速的为刘翔倒了杯水。“主公,水来了。谢天谢天,您终于醒了!”
刘翔喝了口水,才感觉舒服了蕊 又重复的问道:“我睡了多久啦?”
“回主公,您已经睡了三天啦。”
“三天?”刘翔脸色大变,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当下焦急地问道:“那涪城拿下了没?军师他们呢?”
“拿下了……”侍卫突然想起陆逊临走前交代过,一旦刘翔醒了,切不可将法正来了之事说给他听,赶紧转开话题。“主公你大病刚愈,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刘翔听说已经拿下涪城,顿时舒了口气,也没注意侍卫的脸色有变。心想:“三弟和甘大哥他们这几天肯定操劳了不少,还是让他们先休息一晚上,等天亮了再召集大家商讨下一步的进攻计划吧。”便让侍卫退去,自己则继续躺回床上。
侍卫见刘翔没有追问陆逊等人的事情,顿时舒了口气,快速退出刘翔的房间。而他却不知道,刘翔却借着这个空隙在跟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张宁进行心灵对话。
“你三天没反应,担心死我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躺下去竟然会睡这么久,可能是那天巡夜的时候感染风寒了。”刘翔闻道自己身上的药味,又联想起当日巡夜回来的确有点头晕不适,顿时醒悟过来。不过为了不让张宁过度担心,他立即将话题转开,道:“交州那边的战事可曾结束?”
“蔡将军已经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交州刺史士燮。”
“恩,那就转我口令,让士燮继续担任交州刺史,其他的依照原计划进行!”
“嗯,我知道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归降
却说刘翔交代完事情,便叮嘱张宁早点休息。不过他自己却睡不着了,尤其是三天都没进食,肚子里正咕咕的叫个不停。躺了一会,他决定还是起来找点吃的。
“主公,天色已经很晚了,您还是休息吧。”侍卫见刘翔又出来了,惊了一跳,慌忙拦住他道。
“我这里呱呱叫,怎么睡得着?”刘翔指了指自己的肚皮,苦笑的说道。
侍卫这才想起刘翔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连连自责道:“属下该死,竟忘了为主公准备饮食,请主公责罚!”
刘翔笑硌道:“你要死也得等我吃饱了再去!”
侍卫闻言,知道刘翔并未怪他失职之罪,暗擦了把汗,连忙起身准备去厨房给刘翔弄吃食。
刘翔又叮嘱道:“记得不要惊动了军师他们。”
侍卫大声应“是”,人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夜凉如水,早春的夜风吹在人脸上依然有种刮骨般的刺痛。留下来的另一名侍卫立即找了一件厚实的皮袄披在刘翔身上,免得他再次着凉了。月光安详的照在大地之上,整个院子都是一片祥和和安宁的景象。刘翔心想,若这院子就是整个天下,这院子的安宁就代表了全天下的太平,那该多好啊!
他感慨了一会,刚才那名去为刘翔弄吃食的侍卫已经急匆匆的赶来,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气喘唏嘘,后面还跟着一个厨子。
“主公,饭菜到了,请到房里进食吧!”
“呵,你们这效率还挺快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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