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道
他愣了一会儿,感觉到佛降的进入越来越快,体内越来越热,他若有所思地问佛降一句:“你把黑锁好了没?”
佛降看了迹延一眼,傲然的点头:“嗯……”
男人不再说话,任由佛降抱着他做,佛降的**深埋他的体内,这种事情两人经常做,佛降有事没事就缠绕着他做做做……
所以两人都很了解,很熟悉彼此的身体……
刚才那是错觉吗?
那股邪气好强大,落入了清风谷内,迹延若有所思地思考着,最近每天夜里佛降就缠着他,不让他有单独休息的机会。
接下来的三日,清风谷被乌云掩盖,白昼如黑夜,迹延的法力也被那股强大的邪气给压得无法施展,他找佛降反映了好多次,说这情况有点奇怪。
“佛降,你应该出去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
佛降却总是不以为然,说没有感觉到。
一连七日那邪气都灌入了清风谷的镜湖内,有妖魔鬼怪跑入清风谷,迹延最近瘦了不少的妖孽,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股邪气比阴穴那股力量要强许多,迹延有些着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今日他没有看到佛降的人影。
平时这个时候佛降都应该回来吃饭了,可是几日迹延等了很久,佛降都没有回来,他几度想去找佛降,但又怕两人错过。
迹延看看天色,天空乌云混沌,他掐指算了算日子,是妖祸降世的日子,莫非……
莫非……
地点就在清风谷……
迹延刚想到这里,一阵狂风吹开门窗,一道极光闪入了屋内,迹延的嘴巴立刻就被捂住,对方的身法极快,眨眼间,迹延就被拖**
迹延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立刻就认出正捂住他嘴的人是谁。
“迹大哥,是我。”耳边出来赤炼那熟悉的声音,他嘴里呼出的热息刺激着男人的耳膜,男人心口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赤炼……
赤炼来了……
男人的睫毛细微的抖了一下,他的眼底平静去带着一点点湿意……
“我来看你了。”赤炼低声的在男人耳边缓慢的言道:“这些天你不在我身边,我好想你。”他的气息弄得男人的脖子很痒。
迹延全身僵硬,所有的动作都似乎凝固了,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赤炼的胸口:“我……”
“嘘,别出声。”赤炼白皙的手指,抵着他的双唇,阻止了男人的开口说话。
“……”
“现在清风谷被邪气包围了。”
男人不知道,如今外面已是群妖四起,万灵涌动,杀机四伏,邪气逼人。
天空混沌一片。
乌云袭来,邪风大作。
正气被破,魔妖乱舞。
灵光,妖风,狂乱的闪现,鬼嚎妖怒的声音包围了整个清风谷。
赤炼告诉迹延,邪气突起,人间必将大乱。
迹延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赤炼看到男人凝眉思索,他缓缓地靠了过去,他想抱男人,但男人却退后,他只好收回手。
“迹大哥,我是来接你离开的,现在清风谷不能留。”
“去何处?”
“去安全的地方。”赤炼冰冷的手心,缓缓的覆盖上男人炙热的手臂。
“可是,佛降他不见了。”迹延有些着急。
他被赤炼压在床上,赤炼低头看着他,听到男人提到“佛降”,赤炼皱起了眉头,他缓慢的表示:“佛降可能已经不在了。”
“什么意思?”迹延想推开他。
赤炼压紧了迹延:“你听我说,他被……”他的话还未说完,大门被人从外面再度狠狠地撞开。
外面灵光闪动,污灵窜动。
而此时。
手中握着火刃的岩云,满身是血地撞了进来,他皱着眉头盯着床上“恩爱”的两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而他手中的火刃正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三人迅速的离开房内,三道灵光划过黑夜,三人矗立在清风谷的千佛楼之上,四周邪气聚集,唯有此地被佛光笼罩。
迹延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今日清风谷邪气突起,沦为魔狱。
迹延很担心佛降的安慰,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岩云,岩云受伤了……
他的身上很多伤口,流了很多血,那精致的面孔显得有些苍白,他靠坐在屋顶,用手捂住身上的伤口,他痛苦的皱着眉头。
迹岩当即就看出那些伤口是被邪气所伤,他立刻封住了岩云身上几个大穴止血,岩云推开他:“被碰我。”
“……”迹延只好收回手。
岩云看他一会儿,才不慌不忙的表示:“我身上有邪气。”
“你被谁伤的,伤得这么重?”迹岩蹲下身问他,迹岩的火刃感觉到男人的靠近,在不停的叫嚣。
“被……”
岩云刚想说,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一股邪气从水塘传出,直冲天际,黑色符文向四周散开,形成了一张大网,将清风谷笼罩……
第175章
这下可如何是好?
那股黑气向他袭来,将三人笼罩,那强大的邪气使得几人的法力都无法施展,千佛楼的圣光被黑气吞噬,这股力量他们无法抵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如今三人陷入了困境,而此时,迹延才得知赤炼与岩云似乎是特意前来压制邪气,可是邪气似乎比他们想象中要强大许多。
岩云伤势很严重,三人只好先退入了千佛楼。
千佛楼内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佛像壁画布满了整个楼内,烛光照得楼内金光璀璨,黑气不散,三人无法出去。
三人在楼内被困,而迹延担心佛降安危的同时,也担心岩云的伤势,岩云的伤就连赤炼也无法用灵气替他治疗。
迹延用雪莲膏涂在岩云的伤口上,在扯破了衣服替他包扎,起初的时候岩云很反感迹延替他包扎,他想避开男人的好意。
但男人似乎知道察觉到他的意图,男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地说了一句:“不要乱动,我也不想你受伤。”
岩云不说话了。
男人低着头替他弄伤口,赤炼说要出去看看,但男人还来不及阻止,赤炼就消失在千佛楼,他还内力叮嘱男人,不要踏出千佛楼半步,赤炼将千佛楼封印起来,待迹延替岩云包扎好伤口后,迹延便坐到了一旁,他心中很是焦虑。
“担心赤炼?”岩云看也不看他的问。
“……”
“还担心佛降?”见男人不回答,他又问。
男人抬头看向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岩云靠坐在旁边,目光冷淡的注视着男人,若不是如今这局面,两人肯定不会这么安静坐在一起,而且难得的岩云没有讽刺男人,也没有嘲笑男人,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男人。
千佛楼内的烛光越来越暗,直至被风熄灭,那一缕缕青烟,随风四散……
迹延犹豫地询问身边的岩云:“你们来到清风谷的时候,可有见到过佛降。”男人的声音很低沉,男人的心也很乱。
“没有。”岩云摇头,没有看男人。
两人肩并肩地坐在一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岩云身上的伤口暂时止血了,而此时,谁也不知外面的情况。
千佛楼内的圣光消失,楼外被泄气所笼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迹延转过头询问岩云,看到岩云因疼痛而微微皱眉的模样,他的语气也随即放柔了一些,“你到底被谁打伤的,伤的这么重,连……”
岩云沉默着,似乎在等待迹延接下来的话,迹延忧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坦然的表示:“你的灵力在消失……”
岩云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
对于一个门主来说灵力消失是多么可悲的事情,那他以后要如何服众,曾经的气盛又去哪里找回,岩云也自知无法压制灵力流逝的真相……
迹延见他不回答,也就不再问了。
沉默了很久之后,迹延才听到岩云那略显无力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邪帝现世了,我法力不够,抵挡不了。”
邪帝……
迹延若有所思的盯着岩云,岩云的衣服都蹭到了腰间,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迹延递给岩云布条让他擦了脸上的血迹。
岩云靠着墙,轻轻地动了动唇:“我没力了。”他淡漠的双眸盯着男人,他的胸口缓缓地起伏着。迹延叹了一口气,伸手替岩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男人的动作很轻,岩云有些发愣,他的视线落在男人被扯落的衣摆处,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替岩云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他刚想收回手,却被岩云抓住了,男人的手很冰冷,岩云的举动让男人倍感诧异,弄得男人进退两难。
“你怎么了?”男人犹豫着问他。
岩云皱着眉头似乎在感应什么,他侧过头感觉了一会儿,他淡淡的对男人说:“柳风来了。”他淡然的语气却掩盖不住他的内心的欣喜。
他让迹延把他扶到外面去,迹延默不作声把他扶到了走廊,让他扶着栏杆抓紧,外面邪风肆虐,无视的剑影从天空坠落……
迹延没有出声,他看到岩云眼底掩饰不住的喜悦,他一点点的垂下了眼,果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岩云的眼里,永远都只有柳风。
迹延未言半语。
“怎么?你不是很想见到柳风吗?他来了怎么你反而不高兴了?”岩云冷笑着侧过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男人。
“他没事就好,我只是想看看他这些年过得如何,毕竟师徒一场。”男人很平静,他低垂着眼,让他看不穿他的想法。
师徒一场……
岩云没想到迹延会如此冷淡,他以为迹延看到柳风会露出狂喜的心情,可是迹延却没有,平平淡淡的没有过多欢喜。
在岩云的印象里,男人每次听到“柳风”的名字,眼神都有所波动,而如今也一眼,他开口闭口都是柳风,男人的眼神也渐渐的乱了……
他以为男人会生气,但男人却低声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柳风,那也不用这么挂在嘴边,柳风出现,我会自动消失……”
“……”
男人看向他,缓慢的表示:“这样你就没有顾虑了。”他抬眼平静地看向岩云,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他和柳风清清白白的师徒关系,他不知为何岩云总是误会他,这个误会很深,埋了很多年,他无法解释,也不想去解释。
只是每次有人提到柳风,他都会联想到岩云,他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他想忘记也很难,他说完了想说的话,想看岩云一副要发作的样子,他也不想多说转身回了千佛楼,把岩云独自扔在走廊上,这里是位于千佛楼的最顶层,可以清楚地看到繁花盛开清风谷整个黑气一点点的吞噬……
突然。
天降灵雪。
一股天外飞来的魔气冲撞着铺天盖地的邪灵封印,伴随着如幻影形成的排山倒海的灵剑,冲击笼罩着清风谷上空的结界……
而那从清风的艳谭窜出的邪气,被赤炼化身的如神龙般的玄蛇真身给抵挡住,那巨大蛇盘膝在艳谭四周,不断的收紧,仿佛要勒碎整个艳谭,地面有了裂痕,水波在动荡,他赤色的蛇身上布满了妖异又神秘的图腾……
艳谭上空有一副巨大的玄火印记,那是压邪的阵法,有邪气被困住,在阵法内乱窜,试图冲破阵法,碎了束缚……
万剑,祥雪,魔气,再加上成千上万的金色咒印覆盖了邪灵封印上空,在不断的冲击着,压制着,试图将斩破邪气。
柳风和九皇还有末桐都来了,岩云看知道三人在外面合力突破,他转念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并不打算把此事告诉男人。
而此时正坐在千佛楼内静思的迹延,其实并不知外面的情况。
天地间被邪气笼罩,暗得诡异又寒冷,原本是三月逢春的季节竟飘起了大雪……
就连千佛楼也在震动,不知外面能抵挡多久,迹延坐在佛印的中心,看到岩云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进来,他脱下了外套披在岩云的身上。
岩云却不太领情,说男人身上有股臭味……
迹延想拿回衣服,又听岩云讽刺地说:“怎么?又想拉回去,你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才不需要你假慈悲,我最讨厌就是像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人。”
“我没有。”迹延的手指坚硬了,他扯着衣服,见岩云不放手,他只好好缓缓的松开了手,他沉吟的表示,“随便你怎么想我,我没有就是没有。我没做,你却偏要说我做了,是你强加于我在先,你岂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我不诚实……”
迹延不想争辩,但他却忍不住还口,他的声音很低,也没看岩云,他冰凉的手指在颤抖,眼底平静不等于心中的冷静,表面的淡定,不等于没有触及内心……
迹延不说话。
岩云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男人一眼,他突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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