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 作者:阿樵(起点vip青云榜2014-06-02完结)
杏花手里捧着一醰公主亲酿的酒,呈至太夫人的跟前,她的额上冒着冷汗,嘴角抽了又抽,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太夫人低声道:"原本杏花就是宁王府的人,生是宁王府的人,死也是宁王府的鬼,现在既然跟了长安公主,一女还是得侍二主。这醰酒是公主的美意,请太夫人放在床底下珍藏起来,千万别喝掉啊……"
杏花不停的挤眉弄眼,很努力的明示加暗示。
长安公主所酿的酒,十分的恐怖,可谓是闻者色变,饮者抽蓄。唯一一个百毒不侵的男人,便是近期的常客,那个长相俊逸的叶公子了。
那个叶公子的品味,很明显的是异於常人啊。
在席上正喝着酒的沈慕秋突然緃声大笑了起来,扬声道:"也对!那醰酒就请太夫人好好的珍藏起来,以後当做是长安的嫁妆吧!"
早早把她嫁出去,他省得麻烦。
因为她的存在,原本门庭若市的秋风楼都快被迫收起来了。
长安落落大方的开口道:"长安的心意,怎能又送回来给长安呢?自家人何必如此的客气呢?还是请太夫人好好的珍藏起来吧,若觉得不够,长安还可以再多酿几醰送过来,等下次王府举行庆典时,刚好可以拿出来应景,分享给群臣们享用。"
"好好好!"太夫人的心情大好,笑呵呵道:"长安公主的心意,我怎能不笑纳呢。"
语罢,便吩咐雪雁将那坛酒给收了下来。
太夫人接着对着众人笑道:"今日园子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别拘束,尽情的饮酒用膳吧!"
於是众人便开始举杯敬酒,用起了桌上丰富的膳食,宴席上杯觥交错,热闹非凡。
刘骥挟了一只大鷄腿塞到董婉的盘子里,柔声笑道:"吃吧,多吃一些,这几日娘的大寿,王府理理外外都得打理,还得应付朝臣们,你可忙坏了吧?
"
自从大醉那日之後,他所有贴身的事物,果真全由她一人来侍候,天天亲自替他梳发更衣,不再假手於她人。
两人之间的关系,彷佛是更加的亲密了,他的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的。
董婉吃了肉又喝了一盏酒,蓦地,突然呕了一声,险些吐了出来。她伸手抚着前胸,却又忍不住连连乾呕了几声。
"你怎麽了?"见她突然身子不适,刘骥很是紧张的轻轻拍着她的後背,忙不迭道:"你那里不舒服?快点告诉本王,究竟是怎麽了?"
董婉摇摇头道:"可能是这几日酒喝多了吧?肚子总是感到闷闷胀胀的,偶尔会有呕吐的情况发生,情况其实并不太严重,我喝点温水,一下子就好了。"
刘骥皱眉道:"可能是最近几日你忙着打理娘的大寿,太过操劳的缘故吧,就算仅是小恙也不得不慎啊。"语罢,便转头朝着身後的小厮小顺子吩咐道:"今日王府里是由那位大夫驻守?快将他召进後园子里来替王妃诊脉吧。"
小顺子笑道:"今日是陈大夫待在府上,正巧呢,窦夫人的身体也刚好感到不舒服,一刻钟前已经派人去把大夫给传召进来了,瞧,这不,陈大夫过来了呢?"
抬眸望去,杨太夫正匆匆忙忙的踏进园子,他丝毫不敢怠慢,快速的来到宁王的跟前,跪在地上,谒拜道:"拜见王上,老夫奉传诏而来,请问是那位夫人的身子抱恙了?"
刘骥抬抬手道:"王妃跟窦夫人都感到不适,你快上前过来诊脉吧!"
"遵命。"
尊卑有分,陈大夫自然是先替王妃问诊。
他上前一步,望闻问切,先是察言观色一番,然後将指腹扣在董婉的脉博上,同时开口问道:"请问王妃是那里感到不适了?"
董婉娓娓道来:"这两日经常头晕,腹闷,好疲倦,胃口极差,刚刚吃了一点肉,便觉得一阵恶心感袭来,於是乾呕了一场。"
太夫人听了此话,脸色微变,立刻搁下酒盏,忙不迭对着陈大夫道:"快!你快看看王妃是否有孕了?她这是孕兆啊!"
孕兆?!
闻言,刘骥顿时感到一阵的欢喜。
董婉果真怀上了?他们两人即将拥有一个孩子了?
不料,陈大夫却收回了手,朝着太夫人作揖,皱起眉头道:"老夫仔细的把过脉,王妃殿下不仅没有喜脉,反而体质过於虚寒,恐怕不易受孕啊!王妃这几日突然感到身子不适,老夫研判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只要多加休息,再调养一番,过两日便好了。"
闻言,一别适才的欢喜,太夫人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体质过寒?宁王的正室王妃居然会不孕?
董婉并未怀上孩子,刘骥的心里未免感到失望万分,他却担心会因此而造成她的压力,於是迅速的隐藏起心绪,转头安慰太夫人道:"娘,婉儿只是体质虚寒,只要多加调养,假以时日,一定会怀上的。"
299 何时求欢了
太夫人满脸的不悦,在寿宴上迅速的变了脸,语气显然冷淡道:"最好是如此吧,她可是身份尊贵的宁王妃啊,怎能不替你生下嫡子?为你生子,绵延皇族的嫡系,这才是她最主要的责任啊。"
刘骥剑眉紧蹙道:"娘,婉儿才刚入门多久啊?不过仅是两个多月的光景,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点,来日方长呢,说不定明年便怀上了。"
语罢,他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董婉的双手,轻声安慰道:"娘的性子急,你只要好好的调养身子吧,其它的事情就别管了。"
太夫人瞥了董婉一眼,吩咐道:"请大夫开点进补的药方吧,嫡妻无论如何都得生下嫡子,就算是倍感压力,就算是得四处求药,就算是终日求神问佛,她也得想办法办到。"说到这里,她的神色端肃,将眸光移到儿子的身上,缓缓的开口道:"梦平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了,你是个王,也是王府里的支柱,只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那种在戏文里缱绻浪漫的事情,不适合你的身份……"
话还没说完,刘骥便皱眉道:"娘,你怎麽又提起这事了?儿子不是经常去看梦平了吗?嘘寒问暖,那一日短少过了?"
"你明明知道为娘在说些什麽!"太夫人略显得恼火。
就算是硬逼着他去曹梦平的屋里,也是坐一坐便离开了,最後又回到了王妃的身边了。
而他心爱的女人,居然无法生育?
体质虚寒的女人极不易受孕,有极大的可能会终生不孕……
他不愿意再碰别的女人,王府里怎麽还能有子嗣出生啊?
想到为了一个女人,先夫惠帝的子孙就得单薄如此,她便忍不住郁闷得恼火了起来。
今日寿宴本该欢欢乐乐的,曹梦平见夫人居然恼怒了起来。立刻出声安慰道:"娘,请别生气啊,是梦平的身子还没完全的康复。所以不便将宁王给留下来,每每都是我主动要求他离开的啊。"
刘骥怎会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是因为婉儿不易受孕之事。在藉机发难?
刘骥沉着脸对着曹梦平坦诚道:"梦平你实在没有必要替本王解释些什麽,是我刘骥对不住你。除了我的心,我什麽都可以给你的,就算是膝下无法拥有子嗣,你在王府里仍然可以享受着夫人的尊荣,终身富贵无虞,本王绝不会亏待你。不仅是你。本王对除了王妃以外的女人也一样。"
刘骥严正的表达立场,打算让太夫人从此死了心,让她不必因为婉儿不孕之事,终日逼迫他去当一名种马。或者又为了子嗣之事,完全不顾他的意愿,擅自替他纳了新的妾室入门。
"你!"太夫人气得差一点儿将酒盏往他身上砸了。
这时,却见沈慕秋大声笑道:"哈哈哈!太夫人你又何必呢?儿孙有儿孙福啊,你老闲着没事。总是喜欢逼迫自己的儿子,将你的心意强加在他的身上,非得按你的意思来办不可。之前,长风按你的意思,违背已愿。去争夺皇权,又如你所愿,娶了曹梦平为妾,你可知道做这些事的同时,他的心里有多麽的难受吗?你难道不能稍稍顾及他的感受,非得事事干涉不可吗?"
为了争夺皇权,他不得不放弃载酒江湖行的姿意潇洒生活,去接近窦丞相,因此受到了欺骗,导致误杀了董老司马,终身对董婉感到愧疚不安;为了满足老夫人想抱孙心切,他不得不娶了曹梦平,造成曹梦平嫁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得独守空闺。
"住口!"太夫人登时勃然大怒道:"沈慕秋你与四十九相交多年,我一向不把你当成外人,但是你也别太过份了,竟然敢管起我王府之事来了?"
沈慕秋听了,立刻起身,朝着她作揖道:"那麽,我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也该告辞了!"
刘骥沉着脸道:"慕秋,你不是外人,尽管坐着饮酒便是。"说着,转头对着太夫人道:"还有,娘,王妃入门未久,你别太急迫,对於子嗣之事,您尽管放寛心吧,调理一段时间之後,我相信她一定会怀上的……"
话还没说完,这时窦沅沅突然"哇"了一声,吐了一口酸液出来。
所有的声音,嘎然而止。
众人的注意力在倾刻间,全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去了。
"沅沅你是怎麽了?"见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又连连乾呕,太夫人连忙问道:"你是那里感到不适啊?"
宝珠立刻回话道:"夫人今早起床,突然感到身子不舒服,吐了一些酸液出来,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待入宴时,她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不知为何又突然想吐了,於是奴婢便去将陈大夫给传唤了进来。"
大夫人听了,急忙对着陈大夫吩咐道:"快!去给窦夫人瞧一瞧,她究竟是如何了?"
"是。"陈大夫闻令,立刻来到了窦沅沅的跟前,却是悄悄地瞥了她一眼,两人的眼神在瞬间交会。他伸手叩住了她的脉博,一付很认真的诊脉模样,紧接着脸色变了一变,惊呼道:"是喜脉啊!"
语罢,他便转身朝着宁王跟太夫人作揖道:"恭喜王上,依老夫所诊之脉象,窦夫人身子不适的原因,正是因为有喜了,她的胎脉尚弱,刚怀上一个月呢。"
闻言,刘骥的脸色徒变,他在惊讶之余,一时反应不过来,便直接怒斥道:"你在胡说些什麽?窦夫人怎麽会突然怀孕了?"
窦沅沅听了这些怀疑她的话语,立刻当众抽抽噎噎了起来,她拿着帕巾,好不委屈的挘叛劾岬溃海⒌钕履闼档氖鞘谗峄鞍。砍四悖褂兴苋眉成虾⒆影。浚?br />
"荒唐!"刘骥沉着脸道:"本王就算是去你的屋子里,也仅是看一看肃儿,你那里就能怀上了?这世上那里来这麽荒唐的事?"
他未曾临幸,窦沅沅绝不可能会怀孕。
窦沅沅道:"殿下莫非是在怀疑沅沅什麽了吗?自从进入王府之後,沅沅便遵守着妇德,至今还未踏出王府呢。屋子里,奴仆如云,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我那里有机会接触外人哪。更何况我在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只有宝珠是我自己带进门的,在众王府仆奴的监视之下,我那里有本事与人私通哪?你有这般的想法,怎不让沅沅悲伤万分啊?"
话虽这麽说,不仅刘骥,连太夫人也感到十分的讶异,她低声问道:"沅沅哪,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怎会怀上了呢?"
王府的门禁森严,堂堂一名夫人,屋里仆从如云,有那麽多人侍候,她绝对无法与人私通,以一个家族败落的她也绝对没有那麽庞大的财力来买通那麽多人。既然无法与人私通,宁王又不肯临幸,那麽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那里来的?
刘骥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恼道:"你怎麽会怀上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窦沅沅垂下眸来,红着脸,低声道:"这种闺房里羞愧的事情,你让沅沅如何的啓齿啊?"
"窦沅沅你别再跟本王耍花招了!"刘骥怒斥一声,紧接着对着陈大夫道:"你这个老糊涂可是诊错脉了吧?"
王上突然大怒,陈大夫的脸色徒变,立刻上前作揖道:"窦夫人刚怀上孩子,喜脉尚微弱,可老夫很确定,确实是喜脉无误啊!"
他拱着长袖,半弯着腰,以袖为掩,额上沁着冷汗,悄悄地瞥着窦沅沅,眼神里带着心虚与浮臊。
若再逼问下去,这个老头子可能会全部招供了出来。
窦沅沅挘叛劾幔恃实溃海⒛训滥寺穑磕且灰梗钕掠脬溷湓谛恿衷白永锕惨谰疲腋伲愣栽乱疲氐绞榉酷幔阋皇毙似穑憬溷涞衷诒谏锨蠡叮溷渌淙桓械叫呃ⅲ匆膊坏貌挥稀训朗成贤跎系暮⒆樱皇且患酶械交断驳氖侣穑磕阄我桓奔肿龃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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