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吻我
“我不活了,让我去死好了……呜……呜……不是人,见死不救……”
这人的变化怎么那么大呢,还是本性就是如此,只是借助这个机会表现出来了……
“从来没见过那么变态的,非要人家现场表演,而且不但得表演,还得去一一解说每个步骤要怎么做,做到什么地步是最好的,更无耻的时个人家做的正要到高潮的时候,他就让人家打住问什么感觉。那么想知道怎么自己不找个鸭子试试呢,还装得清高得跟什么似的,不小心碰了他的衣角都是恨不得把人家拆了才解恨……”一把鼻一把泪,木下哭诉着这半个月的苦。
别说没有初次见面时的潇洒,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比他体面些。若说要比较估计也只有古代那些被欺压的无处诉说的青楼女子有这样的哭法。连楚玉看着都无法赶他走了,虽然现在楚玉的脸色己经极为难看了。
“所以,你就从日本跑到这里来了。”云澜接下去说着,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想笑还是想哭。
说实话,有时候看到人家的不幸自己心底的不爽反而没了。就像云澜现在,本来还在记恨楚玉,现在反而没了。
木下重重的点点头,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是他的地头,相信他就算找我也会到其他地方去。”
“你说了那么多,那个人到底是谁?”楚玉终于忍不住开口。
在北方道上,没听说有这么变态的,而且竟然能在日本就把山樱组的长公子逼成这样的更没有。
“羽臣。”木下吐出两个字,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打算再哭个三百回合。
完全陌生的名字,云澜接着问:“什么人物啊?”
“还能是什么人物,云起大阿尔克那,牌面星星的超级大变态。”木下大声说着,本来就哭着的脸,现在哭的更厉害了。
楚玉却怔了怔,然后立即把坐在沙发上的木下一把提起来,就扯着往门外拉。有点像拖死狗的架式。
“若是别人,我也许还会帮你一把,若是他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楚玉一把木下拖到门外,说着又顺手要关上门。
但木下却死死的抓住门,不让楚玉关上。
楚玉瞪他一眼,道:“我警告你,小心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就完蛋了。”
“没人性,你们云起的人都没人性……”木下继续哭闹着,口气越来越像怨妇般。
听得云澜是一阵恶寒,连忙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天下第一楼,只听名字就能听出个所以然了。不过这种名字该放到古代更为适合,必竟现代的名字多了去了,起了这样的名字也未必显出气派来。但据说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字是从清朝乾隆年间就有的,一直到现虽然老板换了不知道多少个,但名字却从来没有换过。
因为名符其实。名符其实,真真切切的天下第一楼。
各式餐饮,据说只要你能说得出名字来,这里都做的出来。而味道上据说绝对可以媲美原汁原味的。
服务上更不用说,只要说出你喜欢那国风情,立即有人领你去专门的包厢。
当然,物价上来说是更是有第一之名,想想看看,任何一样都比同行业的高出二十倍不止,那还是第一吗。
只是明明高高兴兴的来吃饭,只是楚玉的脸却沉得连迎上一的侍者都吓跑了。
不过也难怪了,好好的两人行现在却硬生生的多出个人来。而若说脸皮的厚度,云澜不得不承认,木下一出真是无人争锋啊!
被楚玉丢出去了三次还照样爬回来,没有房间,他就蹲在他们房间外面,比那些饿极了的狼狗还恐怖……
唉!他们还真是踩不死这只蟑螂。
不过真的说到吃食,这天下第一楼那就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了。不要说甜点了,就是茶水都比佑扬差多了。
只是地方看起来喜气多了,可能是因为快过年的缘故,到处张灯结彩的,一片新年气象。
不像佑扬永远是宁静最重要。记得在佑扬第二天起来时,楚玉抱他去看园子的时候(那时候小澜是身体不适啊!),只不过大声骂了楚玉一句,就立即有侍者出来说不可大声喧哗。
听得云澜愣是没反应过来的,连和楚玉吵架都快忘了。不过佑扬的园子修得也真得够绝,差不多能颐和园一较高下了。
真是奇怪了,佑扬的老板明明是英国人,怎么那么热爱中国古典艺术呢。
“云澜?你是云澜吗?”突然的一个声音加入,让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云澜,来天下第一楼的人怎么会有认识他的。
亲戚不要说了,虽然不能说穷到吃不上饭,但能本事来这里的绝对还没有。
而朋友,他更没有。
孤家寡人一个,怎么耳边这个声音是认亲的架式呀。
抬头看看人,是四十几岁的男子,保养的不错,一身架式看起来更不错。
只是,他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了吗,那也难怪,那时候你才十岁。不过,你长的像你妈,容易认。”那男子继续一脸和善的说着。
“你是谁?”开口的是楚玉,只见楚玉己经缓缓的站起身来,双手抱胸的瞪着那男子,一张脸崩的紧紧的。
以前倒也没觉得楚玉有多少气势,现在倒不得不承认了,小楚少爷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得来了。
只见那男子一脸疑惑的看看楚玉,又看看云澜,最后对上的是木下。
不过很明显看到木下时震惊不小。
云澜也站起身来,笑了笑道:“您是张伯伯?”
“小澜好记性,这些年来过的怎么样?”一脸的亲切,看得云澜全身的不自在。
淡淡笑了笑,应了句:“都好。”
能到天下第一楼来了,还能差那里去。
“唉,你父母去世的早,本来想说我来抚养你……”
“我现在过的挺好的。”没等他接着说下去,云澜就立即打算他接下来的话。雪中送碳的他会感恩待德一辈子不忘,而锦上添花的就免了。
若是遇上的地点不是天下第一楼,恐怕连多看一眼都不会看。真是那么有心的话,他不会被亲戚瓜分完财产后送到孤儿院里。亲戚也好,朋友也好,同事也好,上司也好,那也只有用得着的时候才是朋友。
“真是没想到张先生竟然和小澜这种无名人式认识呢!”这次开口的变成了木下。
而且瞬间从小强变成了山樱组的大少爷。
只是说小澜那两个字的时候,腿突然抖了一下,看样子楚玉是在下面踢他了。
“和木下少爷在一起的怎么会是无名人式呢,我还真是意外竟然可以在这里遇上木下少爷呢。”张建中继续说着,满脸的笑容似乎看到楚玉时有些疑惑。
他看不出这个少年的身份,但很明显论气势,他明显在木下之上,会是谁呢?
云澜看看现在这个架式,假装看一下手表道:“真是不好意思了,张伯伯,我们还要赶飞机,您把电话留给我,回来我找您。”
很有诚意的记下一串号码,然后云澜迅速拉着楚玉飞似的离开了。
木下则是看张建中一眼这才跟了过去。
在这晃了这么多天,即使不想回去也该回去了,因为要过年了。
这几天里楚秀都是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催着让回去,若是过年不回去的话,楚秀恐怕会让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早从叶月嘴里知道楚秀恋弟,只是没想到竟然恋到这种程度。
不过也该加去,交流会5天,然后他们又城市考察9天,都半个月了,是该走了。
让楚玉去订机票,他在客房里收拾东西,木下则是厅里吃着佑扬的点心。
真是只是做了一次受,又不是变成女人了,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要他来做。回去之后,他一定得全部捞回来不行。
半个月里只做了一次,后来虽然楚玉也意思过几次,但他只要做几个痛啊,不舒服的表情楚玉立即开始紧张兮兮的,乱七八糟的药到是买了不少回来。
真是,男人那里也许天生无法像女人那样接受男人,但也没有娇弱到这种地步。
笨蛋就是笨蛋。
东西收拾个七七八八,来时候东西大半箱,走得时候却己经满箱了。他的衣物己经全部换了一遍了,是楚玉买的新的,这也是他第一次接受楚玉的东西。
补课费抵了房租和伙食费,虽然不能打工了,好在云起还有那借钱的规矩,身为学生会成员因为种种原因在经济上有困难时可以向学生会提出申请借钱,利率为0,毕业前只要还上就行了。不过若是情况特殊的话,不还也行的,或者根据在学生会的表现可以少还若者不还,这是为了吸收平民里的精英而特别订立的规矩。也因为这个,虽然云起是贵族学校,但学生会的成员平民却占了一大部分。
在云起呆的久了,听楚玉讲学生会的事情听多了,云澜才慢慢的明白云起到底是怎样的一所学校,名誉上是贵族学校没错,但其实就是一所平台,给人跳跃的平台。平民也好,贵族也好,品德不良的也好,心胸狭窄的也好,只要有能力,只要有争强好胜的心,在这里都会有一方属于你的天地。
还记得他第一次上到五楼的学生会长室的时候,抬头看到就是四个大字“海纳百川”,粗狼豪笔写出来,刚劲中而带着独有柔韧,用镜框表好,就挂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据说这就是那位一手创立云起骨架的第一位女性会长写下来的,而她任学生会会长的那一年才14岁。
只是红颜薄面,死的时候才29岁,而且她的祭日就是云起的校庆日,怪不得那段日子叶月总是一身白衣,其他人也是除了黑色就是白色,而且纪律方面要求得特别严格,都是为了祭这位会长大人。
想起来云澜就是一阵感叹,14岁的少女就可以写出“海纳百川”这样的话来,该是何等的人物。若是能长寿的话,又该是何种风彩。
“东西收拾好了?”门口传来木下的声音,云澜抬头把最后一件衣服扔到箱里,又道:“嗯!要回去过年了,对了,你去哪?”
总不会跟着他们去楚家吧,木下应该还没那个胆吧。楚玉好摆平,楚秀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木下似乎也有几分感叹似的,突然道:“你说我去报考云起怎么样?”
“你?”云澜惊讶的看他一眼,很干脆的道:“拒收。”
“看不起我?”
云澜看他一眼,没说话,不过轻蔑的表情十足十。
“你和楚玉一起,你是受吧!”很突然木下说着。
云澜脸色变了变,挑眉看看他。
“我没有其他意思,没其他意思。”木下立即陪着笑脸,却有几分感叹的道:“虽然有时候我会玩男人,但都是那些卖的,一手钱一货的交易两不亏欠。还真得不知道两个男人交往是什么样子,所以只是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身为男人的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木下一脸认真的说着,不带丝毫的嘲弄,只是认真的问着问题。
云澜却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身为男人的你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不曾想过的问题却被木下一句话问了出来。记得那一晚虽然是楚玉捆住他的手,但他也到了高潮。没碰过女人,不知道女人的身体该是怎么样的,但第二天醒来虽然觉得全身酸疼之外,感觉还不错,隐隐记得昨晚出自他口中的呻吟声。
两个男人在一起,其中有一个必定要退让,虽然醒来之后心中多次愤愤不平,但心里却没有真的记恨。相反的时不时的心里会冒出这样也不错的想法。交往了那么久,他没有用过楚玉一毛钱,说他清高也好,说他狂妄也好,他只是不想和人过多的来往。
而现在……
就在两天前他接受楚玉买来的几套衣服,随便哪一件都够他吃大半年的。一起买的时候,他只是看看颜色适不适合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起结帐的事情。他是男人,难道还有所谓的Chu女情节,对于第一个男人会如此依赖吗,还是根本就是从内心深处开始如此依赖了呢。
寂寞了太久,孤寂了太久,突然有一个人就那么走进他的生活里。即使嘴巴上再不饶人,心灵上再强悍。但潜意识里似乎也开始依靠起来。
父母去世的时候他才十岁,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己经不记得了。只是那一天有个阿姨对他说,他的父母因公殉职了,下葬的时候身体上盖着的是国旗。
下葬没有三天,所有的亲戚都己经过来,争的是他的抚养权,其实是抚恤金。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当时他若是己到18了该多好。那样最少他可以把钱留下来。
一个人生活其实也很有趣的,没人管你有没有做功课,没人管你是不是玩游戏,考不及格不会被罚,学习退步了更不用多写作业……
只是寂寞的可怕,所以,他成了天才。z
公认的天才,无论是学业还是武术上,他都比任何人学的快,那是因为没有任何人比他用功。
除了用功他不知道该去做什么。y
围在他身边的人很多,无论是为他的样貌还是他的天才之名,就算是老师也围着他转。只是再多的人围着他,属于他的还是一个没有。
那些人总有自己的父母兄弟,那些人总有自己的世界,那些人总有比他更重要的人。
他对他们而言就好像路边的热闹般,看过了也许会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