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满西林





叫各取所需吧,我给他温暖,他给我降温,但愿我明天还能醒过来。野外生存实习事实证明蟑螂是打不死的,人的生命力也是无穷无尽的,在我入睡之前我怀疑自己第二天根本会一睡不起,事实确是,我在第二天一大早就醒
了,看着二宫主胸口的口水证明是自己由于趴着睡流下的之后,赶紧毁尸灭迹,眼睛不由的盯着二宫主,还好,他还在昏睡状态,不然我可就
面子里子尽失了。好痛!惨叫一声,啊~~~我想要麻醉药,想要镇定剂,想要吗啡,想要鸦片,举凡让我不这么痛的药都想。呻吟了一阵之后,抬起头晕脑胀的脑袋看着二宫主,还是死人般的脸色,不确定的探了探他的呼吸,微温的气流暖暖的拂过我的手指尖,居然
有流泪的冲动,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活着,但是,为什么他昏迷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担心的坐在身边呆呆的看着那俊美而冰冷的脸,直到肚子里叽哩咕噜的叫声提醒自己,看美人是不能解决温饱问题的,只有在满足了人基本的
生理需求之后才有空闲去关注精神层次,于是,我决定要去找点吃的。于是,小心翼翼的拨开洞口的挡住的藤萝、枝叶,还是不放心,要是有什么野兽、蛇鼠之类的来与他进行亲密接触,我又不在边上那该怎么办
?算了,不想了,顶多我出去的时候速战速决,拿起二宫主落在溪边的剑,回头看了一眼,出门……哦,不,出洞出了。在洞口呆了五秒钟,决定这些什么野果之类的还是不用去想了,为防食物中毒还是不要轻易涉险,那就只能去虐待动物了,在经过一番辛苦的
追踪、捕猎之后,盯着手中的两只兔子,我得意的笑,看来我还是很有天赋的嘛!飞快的逮着两只还活蹦乱跳的兔子回到了洞|穴(怎么感觉自己像山顶洞人似的),终于放心了,二宫主还是纹丝不动的躺那,仔仔细细的凑过
去,看了看,摸了摸,还好,一切正常,身上的伤口也包扎的好好的,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没有发烧,这不是都说受了这种伤之后都要
发烧的,看来冰山果然与众不同。倒提着两只兔子的脚,不理会他们的蹦达,思考起了一个哲学命题,既然生而为人,那么就必须吃熟食,但是一火光和烟会把该引来的不该引
来的都引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应该冒险,二来手中没有生火的工具,钻木取火,只听过没见过,直觉告诉我那是件成功率极低的行为,所
以一开始就未曾打算尝试。看着二宫主,又看看手中的兔子,拎起一只走到他身边,一剑在兔子的喉咙戳了一个口子,然后把血全部灌在二宫主的口中,逼使他无意识的咽下去,喂完之后把兔子丢在一边
,让我去喝血的话我还是宁肯暂时挨饿,等我饿的什么都顾不了的时候再去尝试吧,现在还是有点想吐。多余的兔血从二宫主的嘴角流出,手指轻轻帮他擦拭掉,鲜红的血唇,称着玉白的脸居然分外诱人,于是,作为一个意志不太坚定的人,偷偷
凑近,吻上他的唇,轻轻碰触之后立刻离开,暗自唾弃自己这种行为,百无聊赖的坐在他身边,边上是一死一伤两只兔子,要是以前有人和我
说以后我会过这种日子,老子不仰天大笑三声,然后暴打他一顿以报复他对老子光明生活的诅咒我就不叫丁健。突然有点发神经的揪住二宫主的衣领,死命摇晃着,“TMD,你到底还要睡多久?是不是要死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惨白的脸在我的摇晃下
也无任何变化,挫败的放下他,你要是再不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基本来说,老子对这个世界根本不熟悉,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没有丛林生
活经验,在这里好像只有我一个活人,一个人在森林中行走的时候总是想起被他们扔在森林中的那个夜晚,然后止不住的心惊肉跳,极度戒慎
,这种死寂的感觉不想尝试第二次!喃喃自语道,“好吧,我知道你受了很重的伤,我不应该再虐待你,但是你总是不醒,我也不知道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还是说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带出这个林子,但是,你这样让我什么都作不了,什么都作不了~~”夜晚来临,疲累而又饥饿,兼之伤痛发作,意识又开始混沌一片,缩在二宫主身边,勉力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睡着了要是有什么东西溜
进来,那就惨了,但是思想控制不了本能,所以我很快就陷入昏睡了,实际上可能是昏迷,我身上的热度一直没有退下来,今天一天都是在强
撑着的,现在却终于撑不下去了,所以错过了那一双寒冽的眸睁开的情景,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挣扎着抱在怀中,几近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这些
只是让我睡的更纯熟。我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因为我的意识处于飘浮的状态,想抓住一个支点却发现所有的支点像棉花糖一样,一触即碎,所以越陷越
深,烧的意识模糊中,却还是记挂着昏迷中的二宫主,总是想睁开眼,总是想站起来。最后,人的潜力无穷这一点终于得到又一次的证实,摇晃着出洞,想弄点水给干燥的裂开了唇的二宫主喝,于是,走到小溪边,寻了片极大的
树叶,捧了一捧水,回身,有点踩不到实地的飘着,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丢下树叶,戒备的看着,人影一晃间已到眼前。终于可以放心晕了眼前的人在我有点迷糊的视线中看起来如此的熟悉,那嘴角的一抹笑好似被我看过千百遍,当然也暗自嫉恨了无数遍,那欠扁的笑容,那飞扬
的桃花眼,那精致的脸庞,那热烈的红衣,那修长挺拔的身形,再再都表示是大宫主。但是由于我不敢相信的缘故,所以傻傻的站在那,半晌动弹不了,直到大宫主飘到我面前,脸只离我几厘米远的时候,我才猛的惊醒过来,一
巴掌打在眼前人的脸上,换来一声惨叫,手心也一片火辣,不去看眼前人铁青的俊脸,只想着看来是真的了。“健儿,你就给我这种见面礼?”寒着声音的某人道,不理会他,拉着他的手就往洞口走去,到了那里,一指,“二宫主在里面。”“我知道。”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原来知道,靠,害老子还担心的要死,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扑过去,抱住他,大宫主明显有点吓傻了,“健儿,没想到半个月没见,你这么热情,果然是小别胜新婚……”拼尽最后的力气瞪了他一眼,白痴,老子是精神松懈下来要晕过去了,难道你要让老子就这么栽在地上嘛?告诉你,别想歪了……从让人垂涎的香味中被唤醒,睁开眼,果然面前是一碗浓汤,端着的大宫主,边上是简单大呼小叫的声音,“天啦,没想到这个方法真的行,
丁健,你真是猪神转世。”青筋暴跳,这死女人,每次一见面就损我,你要饿了这么久,我保证你也不用转世,立马变身成猪神!恶意的看着简单,呼,好舒服,有人帮我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伤口全部清理了,也不是很痛了,香喷喷的被褥,这才是生活。简单仍然是漂亮迷人,而凛居然还跟在她身边,看起来起色很好,看的我那个眼红啊,老子在牢里受折磨的时候,她倒过的蛮滋润,居然还有
美人相伴,都是穿过来的,我怎么就这么背!?扯着沙哑的喉咙,“二宫主呢?”大宫主很久没有听过的魅惑性感的声音道,“在隔壁。”“他的伤?”迟疑的问,简单在边上道,“这个二宫主真是不要命了,居然用这种自杀式的运功法,这次虽然请来了神医,但是他至少短命十年,而且以后武学方面不
会有大的进步了……”可能是看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简单越说越小声,最后只低声说,“不过,命是肯定没问题。”一口血喷出来,原来心痛到泣血是这种感觉,大宫主明显慌了起来,赶紧对着简单使眼色,简单撇撇嘴出去了,脸色惨白的推开大宫主喂过来的鸡汤,“又是我连累了他对不对?”低低的问,大宫主放下碗,扒拉过我的头,认真的看着我的眼,“别胡思乱想,只要是我和玥落在绝心手中都会这么做的,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是因为我,我病了,我被他们折磨,所以二宫主才用那么危险的武功,是这样……”大宫主一把拉过我,环抱住,“这是玥的选择,他不会后悔,也不会想让你内疚,不然他不是白救你了,而且如果是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泪水缓缓流下,这样的情我还不起。突然想起来,“秋逸呢?”闷闷的道,这么久了居然没见他来看看我这个伤病号?大宫主脸色为难的看着我,“逸有事所以暂时不能来看你了。”“是吗?”有点疑问的看着他,大宫主的神色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我现在也没精神了,喝过鸡汤之后,就又睡过去了,睡梦中好像有一股
熟悉的香味缓缓飘来,然后床边有人坐下,在我脸上游移的手,摸过我身上每一寸,好像要检查是不是却胳膊断腿般,虽然心里很反感此人的
行为,但是我却没有办法移动分毫,意识逐渐远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果然身心舒畅,走下床,到隔壁,果然二宫主正躺在那,青白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恢复成平时的玉白色,轻轻走过去,坐在床沿,沿着他俊美的五官轻轻描画,“你要的我给不起,你给的我还不起,所以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很有压力啊……”沮丧的低语,却不防寒眸睁开,冰醇的声音道,“给不起我要的,就给你能给的,我没有任何东西要你还,健,你只要做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逼你。”猛然间对上他的眼,你这比逼我还严重。“你伤?”“过几日就能动了,不过要恢复往日的武功至少要半年。”知道他是怕我担心所以才这么多费唇舌的解释。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越看越觉得这张脸是一张男人的脸,没错,虽然是美人,却也是男人,但是为什么我居然看久了会心跳加速,二宫主明显有点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死盯着他的目光,又不好打搅我的神游,只好就这么僵着任我参观。最后豁出去了,试试就试试,是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看着二宫主的俊脸,狠下心,低下头,在他脸上轻轻碰触了一下,不够,又在他的唇上轻触,居然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老子果然堕落了,哭丧着脸,二宫主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唇,“健?”这才回过神自己刚干了什么,立刻顶着个老大的红脸不去看二宫主的脸色立刻跑了出去。跑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大宫主,立刻被他拉住强按回床上,“你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怎么以前没看出他有这种碎碎念的潜质?!眯着眼,“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他顿了顿,“你身上的‘千里迷踪’告诉我们的。”突然头疼,牙齿痛,全身都痛,咬牙切齿的道,“秋逸那个混蛋到底在哪?”我要剥了他的皮,挂在外面风干。大宫主头疼的看着我,“不是和你说了,他出去了,而且要不是他在你身上下了‘千里迷踪’哪能这么快找到你们。”听到这,我牙齿更痛了,敢情我还不能发火,还要感谢他,靠!各位看官都想让健宝宝发一次神威,其实我也想啊,但是一开始就说了他不适合练武(偶那个悔啊~~~),这个拖油瓶看来他要继续做下去
了,我也没办法,其实他也不错了,多想想他的优点其他的就忽略过去,忽略过去(催眠中~~)PS:配乐是《睡莲》,有位亲亲说过滴~~夜雨下雨了,自那日被大宫主救回后已是第十天了,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二宫主也已经可以行动自如,生命力和复原力让那个所谓的神医都惊叹
不已,直说他恢复全盛状态的武功不需要半年,四个月足够了,回来了之后也很少见到他,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调整内息,最近更是闭关去了,
看来他是急切的想恢复武功。据大宫主说,他们是被老乞丐救去的,当日老乞丐突然出现,本已十分危急的情势立刻逆转,绝心受“冻情”所累不能妄动真气,因此不能指
挥“尸阵”,被他们逃了出来,自此后他们变隐蔽了起来,一方面把让圣鬼宫所有成员自行疏散,等候命令,另一方面找到了简单,而简单也
二话不说同意合作,提供情报和隐藏场所,毕竟作为情报机构,自是有自己的一套,这近一个月他们都在这里养伤,至于他们其他的动作,大
宫主和简单都讳莫如深,不肯告知,只说我不用操心,敌人讨不了好去。当然最重要的任务是救出被抓的二宫主和我,自秋逸道出我体内的“千里迷踪”并未拿掉,就把所有的飞虫放出寻找我们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秋逸判断,我们可能被囚禁在地底,以致阻隔了飞虫与蛊虫的联系,却在不意间突然看见所有的飞虫开始异动,立刻派人跟去,只看见发疯
了似的二宫主在越狱,帮忙的时候还遭到了明显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