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变身狂想曲
下一开始总会有几个不甘心的,这些人如果有所行动,就请大公您帮助匪首们镇压一下吧,这样要不了多久,您认为那些匪首们还能有再次鼓动那些手下随他去反的能力吗?到时候他们就失去了爪牙,再也没有凶悍之力的老虎,自然是该抓的抓,该杀的杀。以上,就是在下的平匪方略,大公以为如何?”
“哈哈哈哈……”克莱顿大笑起来,“……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果然是好计谋,实不相瞒,我心中早有类似的想法,只是几个环节未曾理好,而且时机也不成熟,想不到阁下今天所说比我原本计划的更为简单,却如此高明,让人不得不赞叹哪。”
“大公过誉了,”我谦逊道,“不过在下也有一件不解的事情,希望大公指点。”
“请说。”克莱顿非常客气的说。
“在下原本认为,金矿开发旷日持久,收益并非一朝一夕,如今公国发展虽然蓬勃向上,但国力依然受限于版图人口,在这种情况下。金矿开发应当越早越好,可是大公却说时机不成熟,请恕在下见识浅薄,请问这个时机指的什么?”这是我心中早已存在的一个疑惑,借这个机会提了出来。
“这个时机么……”克莱顿神秘的笑了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阁下,就这两天应该就见分晓了。”
“大公,”话正说着。又有一名士兵走进来行礼说,“国王陛下有使者到。”
“怎么?比我预见的还要早嘛。”克莱顿笑了起来,又对我说:“阁下若不介意,可以先去书柜后面,待我接见完使者,想必以阁下之才智必定会明白何谓时机。”
我心中一动,依言走到书柜后面。
老实说,接见使者的过程满无聊地,克莱顿大公倒是很客气。问题是那个使者从头到尾干巴巴的,非常机械的宣读着巴鲁特现任国王雷奥二世的旨意,而这份旨意也巨无聊,无非是些套话,先是肯定了克莱顿大公的功绩,称他为王国柱石,然后说如今是多事之秋,大陆的波澜亦是对王国的考验云云,我听着听着也就听出点味儿来了,看之前大公应该是向王国提出了一些要求。包括财政援助和协助处理招安盗匪等等,显然王国不愿意,于是掏出一顶大帽子给克莱顿大公,把事情都给兜回来了。
可奇怪的是,既然大公说早就有了和我建议类似的打算,为什么会提出让王国处理招安盗匪地要求呢?还是说……
“……故北疆之事。卿可全权处置……”我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克莱顿大公的用意。
好一招以退为进,算准了王国不愿背这个包袱,故意要求援助,不露痕迹的得到了全权委任,现在克莱顿大公就算大张旗鼓地挖金矿,王国也无话可说了。
等到使这里开以后,克莱顿对我笑道:“我想,阁下已经明白了吧?”
“大公深谋远虑,在下心悦诚服。”我施礼说。
“哪里的话。”克莱顿连忙说,“只是你我身处的位置不同,思考的角度也不同罢了。”
“大公说的是,在下需要学习的仍然很多。”
“呵呵,年轻人不但才华横溢更能虚心好学,难能可贵啊。”克莱顿笑着说,“噢,对了,你一路旅途劳顿想必很辛苦了吧?还让你说了这么多是我的疏忽。来,我这就命人带你去休息。其他地事情以后再谈好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确已经颇为疲劳,当下也就顺其意思告辞了,克莱顿招来一名侍女,吩咐了几句便让我随她去了。
侍女引着我在大公府内走着,其实这里我虽然不能说非常熟悉,但好歹已经住过相当一阵子,基本样子也都是记得的,一路上看见四周的景物十分眼熟,不由得勾起了些许回忆。
侍女将我引领到一间房间前面,我也没多想就进去了,然而一看房间里面的样子却大吃一惊。
绝对不会错!这温馨而精致的装饰,还有那个金丝鸟笼,这间就是我以前所住的房间啊!
可是,以客房的标准来说,这间房间的规格未免高了点,更重要的是,这里地布置实实在在是女孩子的闺房啊!连梳妆台都有,为什么要我这个房间?难道克莱顿他……
“这是什么意思?!”我以很生气的语气向侍女说,“再怎么说,这个房间也不像是适合我居住的样子吧?”
“对、对不起……”侍女显然很怕我,“其实我也很奇怪啊,但是大公特别吩咐……”
“大公?等一下,是大公让你带我来这里的?”我心中一凛,看来他果然是心里有数了。
“是啊,”侍女小声说,“其实我也很奇怪的,这里可是小姐非常重视地房间,她每个星期都亲自打扫,也不让其他人进去……如果不是大公吩咐,我也不敢带人来这里啊。”
“小姐?你是说蕾菲娜吗?”我问道。
“是……是啊,”侍女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您认识小姐?”
“啊……有一面之缘……”我意识到自己说走嘴,只得含糊其辞,“另外这个房间……我还是先不要住了,你带我去普通客房吧。”
克莱顿大公,你是想向我传达什么信息吗?
第五卷 黑色乌鸦 第一百七十九章 百合的萌芽
“……这里可是小姐非常重视的房间,她每个星期都亲不让其他人进去……”
蕾菲娜……她每个星期都去亲自打扫房间吗?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她的面,不是我不想念她,但是对于这位曾经彻夜照顾我,朝夕近距离相处的姐姐,我实在缺少瞒过她的自信。
但这样看来,恐怕她对我的想念比我所预料的更甚,只为了自己的一些说不清对错的执着而让她担心,我会不会太自私了?
可是没办法啊,都已经到了现在,难道前功尽弃?虽然克莱顿大公恐怕已经心里有数,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随便说,而且他故意带我来这个房间,其实也是一种试探,因为若我住下,则蕾菲娜知道以后一定会来找我,克莱顿大公应该也是吃准我无法瞒她。可是,我执意换房,恐怕也让他心中确定了,没办法,人生最无奈的就是这种事,有的时候即使明知道是陷阱,也非得跳下去不可。
正当我在房间里思索时,无意中瞥了一眼窗外,只见后花园中,两人并肩走过,有说有笑,赫然是克雷迪尔和索尼娅。
不是吧?他们俩怎么搅在一块儿了?我心中一股无名火涌起,却又随即消逝,奇怪,我为什么要生气啊?又是为了谁啊?
我所在的房间是二楼,通过窗口从上往下观察是不太容易被发现的,因为人通常不大会抬头看,我集中精神,两人交谈的声音顿时传入了我的耳朵。
“……索尼亚小姐弓箭技艺实在精湛,‘十星连珠’箭箭射在同一个点上,我自叹不如。整个克莱顿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位这样的射手。”克雷迪尔恳切地说。
“过奖了,我从八岁开始在丛林里独自生活,如果射不好箭就得饿死,仅此而已。”索尼娅语气虽淡,但眼神中还是有些自豪的,毕竟克雷迪尔不但态度诚恳,他本身地实力也令他的赞誉之词远比一般人有价值得多。
“父亲常说‘非凡的经历造就杰出的人才’,索尼亚小姐可算是这方面的典范了,”克雷迪尔笑着说。“还有那位乌鸦先生我虽然不了解,但艾扎克斯如此推崇,更让父亲也赞誉有佳,想必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哈哈,那当然!”索尼娅得意地说,“我的‘老公’怎么可能差呢?”
她故意在“老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得我差点一跤摔倒。
好容易稳住身子,我想索尼娅仔细望去,只见她嘴角犹带一丝狡黠的笑意。眼角更是向着我所在的窗口望过来。
原来如此,索尼娅自小生活在丛林,不但培养了野兽般地直觉,更有猎人的特质:时刻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没什么准备的前提下要在他面前隐藏,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呢。
可是,说我是她的老公,什么意思嘛?仅仅是因为发现了我而故意恶作剧吗?那是针对我还是克雷迪尔呢?
“他……他是你老公?”果然克雷迪尔显得很惊讶。
“嗯,是啊,”索尼娅嘴角的笑意更浓。“难道不像吗?”
“啊……不,我只是想,乌鸦先生并不像是长于武技的人,而索尼亚小姐却身手高明……”克雷迪尔连忙解释说。
“那又怎么样?”索尼娅一脸的不以为然,“‘爱’才不会以这种东西为隔阂呢,任何东西也不行。”
汗……她什么意思啊?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
索尼娅地话也令克雷迪尔有些尴尬。只好转移话题说:“这么说来,乌鸦先生的确是不会武技咯?”
“是啊,怎么?你很关心我老公啊?”索尼娅笑嘻嘻地说。
“呃……其实我也说不好,”克雷迪尔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从我刚见到他开始,就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似乎是某个我非常熟悉的人,可无论我怎样绞尽脑汁,以前认识的人中也找不到能够与他对上号的,实在是……唉。也许是错觉吧?”
“噢……”见克雷迪尔显得颇为伤感,索尼娅也就不再多说,显得若有所思。
三日后,大公府议事厅。
这三天以来,我几乎是闷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一方面是的确没有什么事,一方面也是有点怕见人,其他人无所谓,克莱顿大公就算已经心里有数。他应该不会轻易说出来,问题
见蕾菲娜。坚强的克雷迪尔或许还好一点,但蕾菲她,我恐怕会有负罪感。
当然我也知道只靠避而不见减轻负罪感实在有点自欺欺人,并不会让事情发生任何实质的改变。
可是,就算只告诉蕾菲娜一个人,最后的结果也是瞒不住克雷迪尔,这一点很明确,要做到两全其美真地很困难,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不过今天,我足不出户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克莱顿大公再度召见我。
虽然前一段时间的生活已经使我忍受寂寞的能力大大增加,但要说一点也不无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今天被大公召见时,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几天不见,克莱顿大公笑得依旧和蔼可亲,克雷迪尔也侍立在一旁,我试图从克莱顿大公地眼睛中找出一点他的真实意图,但是不行。
用一句老话来形容我现在的想法:人老精,鬼老灵。
既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我也就不再费神,安心的等待着他会说些什么。
“阁下这几天休息得可好?精力恢复了吗?”克莱顿客气地说。
“承蒙关心,已经恢复了。”
“好的,那么我这里有一件事情拜托阁下。”
“大公请说。”
“其实是这样,再过一个月,是巴鲁特国王雷奥二世的三十岁寿辰,我国作为从属国,自然是不能不到的,而且国王的寿辰,到达的人规格不能低,可现在事务繁忙,我又抽不开身……”
我望向克雷迪尔,只见他也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地确,在这种情况下合适的人选可以说只有他一个而已。
“……所以,不知阁下愿意跑一趟吗?”克莱顿看着我说。
“哎?不是雷……克雷迪尔吗?”我愕然之下,几乎脱口而出。
“啊,雷他当然会去,”克莱顿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不过他毕竟年轻时前,相比之下,阁下年纪虽轻却见识不凡,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请阁下一起前往,也可以多多提点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咦?让我一起去?这……
我看了克雷迪尔一眼,只见他的神情也颇为错愕,那也就是说,克莱顿事先也没有对他说过什么。
“怎么?阁下不愿意么?”克莱顿见我犹豫,又问道。
“……不,在下愿意,”略一思索之下,我回答道,其实我也并不是对这件事情抵触,只是奇怪而已,而且以克莱顿大公的手腕,他如果存心要我去,总有办法让我非去不可,与其到时候被动,不如现在爽快一点的好,“只是克雷迪尔将军少年英杰,提点二字绝不敢当。”
“呵呵,很好,”克莱顿笑了起来,“总之年轻人多多亲近也就是了。”
“所以,你答应了?”索尼娅问道。
“是啊,”我说,“因为就算当时拒绝了,到头来还是得答应啊。”
“你倒看得通透。”索尼娅笑着说,“怎么样?要不要我一起去也好帮你一下?”
“不用,”我摇摇头,“你留在这里吧,我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
“想请姐姐你帮我带一封信。”
“带信?这种小事也有必要找我吗?”索尼娅不以为然地说。
“不但有必要,而且除了你谁都不行。”我认真地说。
“哎?”索尼娅走近两步问道,“到底是什么样地信。”
“就是这封,你先看看吧。”我把一封信递给她。
“……唔,”索尼娅接过信来,扫了几眼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信给这个蕾菲娜,然后对她说,我是以前无意中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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