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变身狂想曲
“就是这封,你先看看吧。”我把一封信递给她。
“……唔,”索尼娅接过信来,扫了几眼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信给这个蕾菲娜,然后对她说,我是以前无意中巧遇到你,你听说我来来投奔大公,所以托我带信?”
“是啊,”我点点头,“如果他问起我什么情况,你就只管回答很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担心了吧?”
“想让她不担心,直接见她不就好了吗?何必这么麻烦?”索尼娅叹了口气。
“会地,”我黯然说,“但不是现在。”
“那好吧,我可以帮你,”索尼娅说,“但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蕾菲娜是女生啊,”索尼娅看着信封,坏笑了起来,“你和男生交往也就罢了,和女生的话,我会吃醋哟。”
第五卷 黑色乌鸦 第一百八十章 雨夜际遇
冰凉如水,大公府中,克莱顿正安祥地靠在一张躺椅上丰富的老仆人精心泡制的一杯浓茶。
一般到了他这样身份的人,往往都有些古董、围猎之类耗费很大又能彰显身份的嗜好,不过显然克莱顿对这些铺张浪费的事情兴趣不大,他的嗜好只是在闲下来的时间品茶而已。
当然这杯茶也决不是随便地,放眼大陆,能够泡出让克莱顿满意的茶的人只怕不超过十个,而他多年的老仆人正是其中之一。
“咚、咚”两声敲门声传来,不响,但在安静的夜晚却显得格外清晰。
“进来吧,雷。”克莱顿随口说,现在整个城里拥有能够站在门外还不让他察觉的实力的人,也只有他这个儿子而已。
“父亲。”克雷迪尔开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
“找我什么事啊?雷。”克莱顿回过头来,慈爱地说。
“其实我只是有点不明白想问问父亲,关于那个乌鸦……”克雷迪尔犹豫了一下说。
“嗯,乌鸦怎么样?”克莱顿似乎骤然来了精神,满怀希望地看着儿子。
“……我只是想,对于那位乌鸦先生现阶段我们并不熟悉,父亲会作出那样的安排,会不会太急切了呢?”
“……就只是这个问题吗?”克莱顿很泄气地说。
“呃,是啊。”克雷迪尔略有些茫然地说,在他看来,父亲这会儿的表现实在很奇怪。
“唔,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人年纪虽轻,但见识非常过人,堪称惊才绝艳。与此人好好相处吧,”克莱顿挥了挥手说,“这对你一定会……嗯,会大有好处的。”。
“原来如此,”克雷迪尔点点头,“但我看了这次出门准备的细则,为什么父亲调拨了两辆高级马车?我以为此举未免浪费,一辆高级马车住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何况既然要与他交好。同车共乘不是更容易增进了解吗?父亲一贯重视效率,为什么这次……”
“你这小子!”克莱顿猛地站了起来,“该精明的地方不精明!这些小事这么较真做什么?”
“……抱歉!”克雷迪尔完全不明白克莱顿何以突然动怒,一时有些无措。
“唉,算了,”克莱顿叹了口气,声音又转柔和,“总之我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的,你记住我地话就对了。”
“是。那我先告退了。”克雷迪尔也意识到从父亲这里恐怕问不出什么,也就告辞离开了。
“……这小子,”无奈地望着窗外的星空,克莱顿自言自语,“还想同车共乘?那晚上岂不是也要睡在一起?我倒是想这么安排,也得人家乐意才行啊,真是的!懂不懂什么叫欲速则不达!”
“这天气说变就变,刚才晴空万里的,这才一会儿就开始下雨了。”我一手托腮,望着车窗外说。
“是啊。”克雷迪尔说,“而且这雨好像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虽然我和克雷迪尔各有一辆自己的马车,但是漫漫旅途,一个人坐车未免无聊,所以我平时都呆在克雷迪尔的马车里,他自然也没有介意。
一路上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不过这几天走的都是较为偏僻的小径,人烟稀少,而我们一行还携带着为雷奥二世寿辰准备地礼品,虽谈不上稀世奇珍但也价值不菲,为求谨慎克雷迪尔便让整个队伍放慢行进速度,不想却碰上了一场雨。
“将军,军师,”车窗外探进来一个亲兵湿漉漉的脑袋(我不可能以一介布衣的身份担任贺寿使团的副使,而克雷迪尔的军衔是铜鹰将军、任疾风军团第一轻骑兵团团长,于是克莱顿就让我担任克雷迪尔的副官兼军师了)。“天快黑了,但最近的村落恐怕还在三十公里以外,请问是否急行军?”
“雨路泥泞,人虽能坚持,但马力已乏……”克雷迪尔沉吟着说,“还是就近找找有没有避雨的地方吧,你看呢?”最后一句却是问向我。
“将军说得是。”我点头赞同。
那名亲兵领命而去,我们也只有耐心等待他来回报,不过像这荒郊野岭。能找到理想避雨之所的可能实在不大。
意料之外地是,亲兵竟然很快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错的消息——前面似乎有一座废弃的教堂。
按我原本的想法,能有个山洞什么的就算运气,想不到还有建筑物可以避雨,自然要去看看的,克雷迪尔自然也无异议。
来到教堂跟前,只见门面已经破败不堪,显然废弃了很久,但整体建筑倒也完整,里面隐隐透出些火光。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我说道。
“这不奇怪,”克雷迪尔点点头,“方圆百里恐怕只有这一个理想的过夜避雨地点。”
正想进去,只听一声“什么人?!”一个长相丑陋的粗壮汉子已经探出头来,警惕地盯着我们。
“老哥别紧张,”一个比较善于交际地亲兵已经走了上去,“我们一行也是路过,想进去避避雨罢了。”
“避雨?”粗壮汉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断然说:“不行!这地方我们已经占了,找别的地儿吧!”
这话一出,我们一行的十余亲兵个个变色,若非克雷迪尔在场只怕有人已经骂了出来——这厮也太蛮不讲理了!
“这位朋友,”克雷迪尔上前一步说,冷冷地说,“这教堂也不是你家开地吧?”
粗壮汉子一脸不耐烦之色,真要喝骂,却被克雷迪尔双眼一瞪,不由自主连退三步,愣愣地站在那里,骂人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不敢讲出来。
第五卷 黑色乌鸦 第一百八十一章 敏感人物
“怎么回事?”从教堂里面又走出来一个黝黑皮肤的瘦粗壮汉子问道。
“老大,我说了不行,但他们非要进来!”粗壮汉子转身说道,看来瘦高个是他们的首领。
“这教堂是废弃的,大家都可以进来避雨,又不会抢了你的地方,凭什么这么霸道?”一个亲兵愤愤不平的说。
“避雨?”瘦高个狐疑地打量着我们一行,看到克雷迪尔时,迟疑了一下,神色微变,良久才说:“我这个兄弟鲁莽了,各位莫怪,大家同是行路人,井水不犯河水,各位要避雨,请自便吧。”说着便领着粗壮汉子径自进去了。
在巴鲁特的地盘上,“蓝色飓风”之名果然还是行得通的。我心中暗想。
闲话休提,我们一行进入教堂之中,亲兵们有条不紊各司其职,有的安置马匹,有的负责生火,有的准备干粮,很快一切准备停当,亲兵们就围着火堆烘烤着湿透的外衣。
克雷迪尔自然不会如此狼狈,他独自坐下,闭住双目,周身渐渐有一股淡淡蓝光闪耀,衣服上很快就冒出丝丝白气,不一会儿就干透了。这番情景在我预料之中,克雷迪尔的亲兵们也早就习以为常,却引来瘦高个一行人一阵惊惧的目光。
至于我,则是早就考虑到下雨的情况了,不然全身淋湿又不能脱下衣服岂不是糟透?所以我身边总是带着可以替换的防水披风,此时潇洒地一抖披风,水滴顺流而下,身上依然是干的。(期待小芙脱衣的人要失望了吧?嘿嘿……)
小小教堂之中,两拨人马各自围坐,俨然划清界限。瘦高个一伙人显然对我们很堤防,几乎不说什么话,我方的亲兵在克雷迪尔面前自然也绝对不会放肆,所以虽然教堂里面集结了几十个人,竟然也并不喧闹。
我对瘦高个一行人观察了一阵子,心中已经有数,伸出手指在克雷迪尔掌心写道:“这些人,有古怪。”
克雷迪尔不动声色,在我掌心回写道:“他们随身的兵器上有血腥味。很可能不久前杀过人。”
我微微一怔,想不到克雷迪尔不声不响地,已经注意到了这些细节的地方,我仔细嗅了一下,果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正是从那些人兵器上散发出来,只是这教堂年久失修,现在又有几十号人txtsk,气味又多又杂。就算像我这样能够闻到,但若不留心实在是太容易忽略了,这也从侧面上反映了我和克雷迪尔之间的一个差距——实战经验。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克雷迪尔早有察觉,事情就好办了。
“而且他们明明只有十二个人,却有十三个气息。”我写道。
克雷迪尔和我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一处,那是瘦高个一行人行李中的大箱子。
“几成把握?”我又写道。
“十成。”这两个字是克雷迪尔用嘴回答的,跟着他身形已经化作一排蓝色的残影,只听“乒乒乓乓”十几声连响。瘦高个一行人已经全部倒地,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来得及把刀拔出鞘。
众亲兵们虽然颇为惊异,但到底也是训练有素,二话不说抄家伙上前,把地上的十二个七荤八素地可怜虫擒下绑了个结结实实。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再试探一下才动手呢。”我笑着说。
“我有些担心在那个箱子里的人。气息很弱,而且……”克雷迪尔欲言又止,又说,“……而且这种情形,我想起了一个以前我救过的人。”
“原来如此,”我微微点头,“我们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吧。”
“嗯,把箱子打开。”克雷迪尔对亲兵们吩咐道。
亲兵们谨慎而不失利索的将箱子打开,只听一阵低声的惊呼:“里面有人!”
我和克雷迪尔并不惊讶,本来就是早就知道里面藏了人才会出手。但我们比较关心的是这个人的身份,看这些人鬼鬼樂樂,应该不只是寻常绑票吧?
走上前去,只见箱子中一个娇小的人影正昏睡着,却是一个女孩。
“先把她弄出来再说,当心点。”克雷迪尔皱着眉头说。
“哟,还是个小美人。”我看了看女孩的脸,她约摸十三四岁,一张漂亮地鹅蛋脸。身上的衣服颇为华贵,似乎身
。
“咦?这好像是……”克雷迪尔凑上前端详了一下。“……天哪,真的是珍妮!”
“你认识她?熟悉吗?”我问道。
“谈不上熟,”克雷迪尔露出一丝苦笑,“她是我父亲政敌奎北克公爵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亚历山大伯爵的妹妹。”
“噢?果然身份不俗……”我点了点头,侧眼看到一名被绑倒在地上的人头微微一歪,心中一凛,忙说:“不好!快去看看这个俘虏!”
两名亲兵应声而去,一人大声说:“糟糕!没气了!”另一人把俘虏翻了过来,只见此人双目紧闭,嘴唇已经发紫。
“服毒!快去看其他人!”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喊道。
众亲兵们也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上前检查,可结果却是:十二名俘虏无一例外,全部服毒自尽。
“属下一时不察,致使俘虏自尽死亡,请将军治罪!”亲兵队长跪地请罪。
“算了,”克雷迪尔挥挥手,“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些人在被绑缚的情形下还能自尽。”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军师。”亲兵队长又对我说。
“噢?什么事?”
“其实属下亲兵队都受过专门训练,捆绑法被称作‘老虎扣’,一旦绑住人绝难挣脱,属下刚才也留过心,这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身上的身子还是绑得结结实实,没有异样,实在想不明白,这种情况下到底是如何服毒的?军师是第一个发现异样地人,也许能解决属下的疑惑。”
“人都死了,问这个有什么意义?”我随口敷衍说,现在我正在推向现在的情况,没有心思和他在这些细节上多说。
“属下是想,如果能够得知他们服毒自尽的具体方法,以后就能有针对性地展开防范,不会犯和方才同样的错误了。”
我不由得多看他几眼,这人倒是细心谨慎,也很尽责,颇有点“亡羊补牢,犹未晚也”的味道。
“你叫什么?”我问道。
“属下名叫亚当。”亲兵队长恭恭敬敬地回答。
想起来了,当初我第一次遇到克雷迪尔他们并返回克莱顿的时候也这人也在,只是时间隔得久了,又对他没什么印象,直到现在才稍微想起一点。
“那么亚当,”我说道,“你试着把一具尸体的嘴巴撬开,检查一下牙齿,看上面有没有洞孔。”
亚当自然二话不说就去执行,克雷迪尔走到我身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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