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变身狂想曲
“真是麻烦他了,”我说,“只是这段时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她,我有心道个谢却没机会啊。”
“说起来,我最近倒是见过他几次,”蕾菲娜说,“他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提议他和我一起来看你的时候,他总是有各种理由来推辞,艾扎克斯好像也和我随口提起过有一次碰见他让他一起来看你但他不肯的话,我想他还是担心你会介怀于心所以不敢来见你吧?”
“可是我其实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啊。”我说。
“我知道,但他不知道啊,由空我去和他说清楚吧。”蕾菲娜说。
“嗯。”我点了点头,正要再说,却突然发现远处有个我熟悉的身影跑过,仔细望去,咦?那不是伊萝玛露吗?难道我看错了?
不,没错,肯定是她,而且这位“小圣女”的神情竟然还有些紧张,向这一条偏僻小路跑去,甚至不时向四处张望几下。
我的天哪,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相信这位如此一幕会发生在这位冰山美人的身上。
虽然我很想知道她究竟去哪里,但那里障碍物太多,几个转折后,伊萝玛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芙若娅,你怎么了?”蕾菲娜发现我向一个方向呆呆望着出神,关心地问道,由于我们离伊萝玛露的距离其实相当远,要不是我目力超强根本不可能看得清,所以伊萝玛露没有发现我们,蕾菲娜也没有看见伊萝玛露。
“啊,没什么……对了,那边是什么地方啊?”我指着伊萝玛露消失的方向问。
“那边吗?那是学院的后山。”蕾菲娜说。
“后山啊,那可不可以带我去那边转转?我还从来没去过呢。”我央求说。
“这……”蕾菲娜显得有些为难,“后山那里风大,而且今天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我担心你的身体啊,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们在一起来玩,好不好?”
“……好吧。”我不忍拂了蕾菲娜的心意,何况看今天这架势是很难追得上伊萝玛露了,就算追得上,现在这样子也铁定是立刻被发现的。
回去的时候又有了一出小插曲,轮椅的一只轮子出了故障,毕竟是手工木质,这几天又连续使用,不够牢固也可以理解,在学院里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蕾菲娜请一个经过的女同学带了个口信,很快闻讯赶来的克雷迪尔和艾扎克斯一个把我背了回去,另一个则负责将轮椅扛走。
本来艾扎克斯是打算把轮椅带回去由他试着修理看看的,但我却坚持送回我的病房放在门外,因为我在看到那个损坏的轮椅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主意……
由于我的身体已经大有起色,并且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蕾菲娜和安琪儿不再给我守夜,另外在我的要求下她们还帮我弄了一对拐杖,我现在双足已经有一点点知觉了,拐杖虽不能做到正常行走,但勉强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移动一点距离。
准备好了一切,当晚我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等在病房里,转眼间午夜已过,万籁俱寂,外面一点声息也没有,我倒是有些困了起来。
呵~熬夜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这也是没办法,但愿他能够如我所料的出现,不然这番布置可就全白费了。
凌晨一点,就在我考虑着是不是暂时放弃先去睡觉的时候,门外总算传来了我等待已经的声音——先是一阵轻细的脚步,然后是淅淅梭梭的声音,虽然都很轻,但怎么可能逃得过全神贯注的我的耳朵。
终于来了,好,等了那么久总算没让我失望,我强撑起身体,摸到了拐杖,挣扎着下了床,费劲全力一点一点地往门边挪。
仅仅几米的距离这次让我几乎筋疲力尽,费了好几分钟才挪到门边,我小心翼翼的转开了门把,悄无声息的把头探了出去。
病房外的走廊上一片黑,但凭借着从窗户射进来的淡淡月光,我还是可以看到离我不远处的那张轮椅以及——蹲在轮椅前的那个人影。
“嘿,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啊,这回总算让我抓住了不是?”我笑道。
那人大惊回头,手上的小改锥等工具掉在地上,月光照在他脸上,正是卡尔,我知道使他吃惊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原以为根本不能下床的我会出现在他身后,能骗到一个聪明人令我不禁得意起来,正要再说,猛然间却脚底一滑,整个人已经直向前到了下去。
嘭!这一跤摔得我眼冒金星,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发现身体并不怎么疼,接着就发现自己原来倒在一个人身上,耳边听到沉重的呼吸声,这里除了我和卡尔没有别人,这呼吸声是谁的猜都不用猜,想不到却卡尔成了我的肉垫子,只是这样倒在他身上是在狼狈,我呻吟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力不从心。
“芙……芙若娅,你没事吧?”我只听卡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表冤枉偶,像偶这样的厚道人,怎么会吊大家的胃口呢?阿弥陀佛……)
第二卷 天神之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晚
“没事是没事……”我叹了口气说,“但身子不听使唤下好么?”
“好,没事就好。”卡尔答应着爬起身来,再很小心地把我扶到墙边坐下,蹲在我身前问道:“芙若娅,你这是……”
“那有什么办法?”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不肯来看我啊,我只好用这个方法了。”
“我这不是怕你生我的气吗?”卡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噢?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我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一向口齿伶俐的卡尔致似乎也觉得有些难以解释,“……只是那天我真的是过分了,换成是谁都会生气吧?我也想过要来这里好好向你道个谦的,但是总觉得时机似乎未到,就一直拖了下来……”
“行,”我点了点头说,“那现在这样子,算不算个时机啊?”
“现在啊……”卡尔略一沉吟说,“……算是当然算,不过芙若娅小姐,其实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我也是很愿意为你效劳的,有什么吩咐就请说吧。”
这家伙真的是聪明,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决不是要他说什么道歉的话,而是要他的行动,换句话说,我有事情要他帮我做。
“嗯,你一直热心帮我,这我是明白的,也很感激,”我有点歉意地说,“但这一次我却担心你不肯,所以才用这方法,我以前也说过会向你道歉的,现在我就先说声对不起咯。”
“言重了,”卡尔笑着说,“你知道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你有什么吩咐我无有不尊。哦,当然,也得我力所能及才行。”
“我绝对不会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的,”我摇了摇头说,“但就怕明明是你做得到的事,你却依然不肯答应我地要求呢。”
“那怎么可能?”卡尔连忙说,“有什么事你说,我一定从命,只要我办得到。”
“是吗?”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我要你对我说实话呢?”
卡尔脸色微微一变,立刻就恢复如常,笑道:“你这要求也太奇怪了,说得好像我平时从来不讲真话一样,难道你认为我是个满口谎言的人?”
“我可没说过你从来不讲真话,满口谎言,”我也笑了起来,“如果那样说就真得冤枉你喽,你这个人嘛。大概讲十句话总有九句半是真的。”
“嘿嘿,这个我倒真没算过,那还有半句呢?”卡尔此时依然笑得出来倒是定力不错,只是已经有点勉强了。
“还有半句就得问你自己喽,”我说,“说真的,隐藏树木最好的地方就是森林,半句假话藏在九句半真话里面,效果比十句假话好了不知多少倍。”
“瞧你说得煞有介事……”卡尔无奈地笑道,“那你倒说说。我的哪些话是假话啊?”
“要我一句句数出来我可真没本事做到,”我说,“但刚才不是答应我做一件事吗?我接下来问你几个问题,我要你发誓全部用真话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吗?可别说这件事是超出你的能力范围地哟。”
卡尔一征,嘴唇动了几下。似乎很想一口答应,却终于什么都没说。
“算了。”见他这样子我微微一笑说,“我逗你玩的,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你以为我真的会逼你说吗?我要请你帮我办的是另外一件事。”
“好,你尽管说吧。”一听我收回要求,卡尔的表情顿时轻松起来。
“先别这么有自信,”我挖苦他说,“说不定我一说出来,你又支支吾吾起来了。”
卡尔脸上微微一红。没有说话,毕竟刚才要不是我“宽容大度”放他一马,他就面临食言和自白的两难选择,现在立刻就把话说满,的确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他心里确实有点悬,生怕我又出一个让他为难的题目。
其实直到刚才我都是存心戏弄卡尔,倒不是我喜欢耍人,而是卡尔这人能力固然强,平时也恭顺有礼。然而我看出他的内心深处却有雄心壮志,桀骜而自信。我接下来需要他服从我地安排才能做成事情,若不挫一下他的锐气,到时候未必真能使唤得动他。看他狼狈的样子,我也有点歉意,毕竟他没有对不起我。算了,反正我也道歉道在前头了,顶多事后再表示一下。
如今目的达到了,我也就直接切入
“我想要拜托你的是,明天带我出去玩,就你和我,做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可以吗?”
“……是这件事啊?”卡尔显然很意外,“可是我不懂了,克雷迪尔学长,蕾菲娜学姐,安琪儿公主,甚至艾扎克斯都比我更适合做这件事啊,为什么你要找我呢?”
“不,你才是最适合的,”我坚决地说,“至于为什么你先别管,你肯帮我这个忙吗?”
“不是我不愿意啦,”卡尔苦着脸说,“可是芙若娅小姐你知道学院里有多少倾慕你的男生吗?你知道你出门的时候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吗?蕾菲娜学姐和安琪儿公主是女生也就罢了,克雷迪尔学长没人敢惹,艾扎克斯起码足以自保,可是我呢?我要是带你出去玩,而且还只有两个人的话,我担心隔天我就会被打成猪头地啊!”
“噢?会这样吗?”
“会的会的,”卡尔连连点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醋火更是惊人地。”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那也就是说,你并不是不愿意帮我,而只是担心被打成猪头喽?”
“没错。”
“哦,那你说如果我现在大声喊救命,会发生什么事?”我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
卡尔被我突如其来的话说得一愣,随即开始思考现在的状况——
时间:月黑风高,深更半夜。
地点:病房外漆黑的楼道中。
人物1:本该在病房中睡着的少女,不知被谁带到外面,现在正无力地倒在地上靠着墙,身上只有睡衣,赤着脚(我本来在床上,听到声音立刻出来的,所以没有换衣服),手臂和小腿洁白无瑕的肌肤裸露在外,衣衫和头发都有些零乱(刚才摔跤的缘故)。
人物2:完全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地男子,正和少女近在咫尺,衣衫也有些零乱(同样是刚才摔跤的缘故),而地上还有凶器(一把小改锥)。
……这还需要再想下去吗?
“拜托!”卡尔几乎是哀号起来,“大家好歹同学一场,你不用这么绝吧?!”
“安心啦,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喊吗?”我安慰他说,“你说如果我喊了,你会不会被打成猪头?”
“何止打成猪头啊?”卡尔苦笑,“绝对会被打成……猪头中的极品。”
“这样子啊,”我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那被打成猪头和被打成猪头中的极品,你比较害怕那一个呢?”
“我真是怕了你了啦!”卡尔哭丧着脸说,“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不好?”
“这就对了嘛。”我一拍他的肩膀,“扶我回房间吧,谢谢咯。”
同在天神之光的另一栋建筑物中的某个房间里,此时还亮着一盏灯。
房间布置得舒适而高档,一位气质慈祥而典雅的白袍中年女子,此时正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的翻阅着一本厚重地古书,她的桌上摆着很多瓶瓶罐罐以及盒子,其中有一只小金杯,杯中盛着鲜艳地红色液体。
嗒嗒,静夜中,并不算响的两记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
“门没锁。”白袍女子淡淡地说,依旧低头看她的书。
门开了,近来的是一位气质端庄,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
“姐姐,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吗?”年轻女子问道。
“嗯,你先去睡吧。”白袍女子随口说。
“……明白了。”年轻女子安静地退了出去,关好了门,房间再次归于寂静。
过了一会儿,白袍女子合上了书,拿起金杯仔细端详了一阵,又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一块小手指大的水晶,嘴中念出一个字符,房间里的灯顿时熄灭了,一片黑暗中,白袍女子小心地从金杯里倒出一点液体滴在了在水晶上,顿时发出了一阵光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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