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变身狂想曲





活动,就可以理解成它暂时不存在 了,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埃佛列斯的眼神渐渐明晰起来,他本来就是聪明人,只是一时受到了思维定式的影响。

“我的意思是未来这个东西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我进一步开导他,“而且你得到的信息又实在太少了,再说了,正所谓事在人 为,未来可能变动的幅度是很大的。我们地每一个行为都可能造成影 响,所以看到一个未来就习惯性的以为一定会怎样,我觉得这种想法最要不得了。”

看到埃佛列斯豁然开朗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话已经起作用了。

其实,并非是我比埃佛列斯高明多少,而是两人的固有思维模式和阅历的不同造成了这种差距。

在这个大陆上,魔法既是力量的象征,也是被崇拜的对象,埃佛列斯身为一个强大的法师。既掌握了很多魔法地力量,但对魔法的崇拜却也更加根深蒂固,在这种情况下,大预言术所预言的结果令他不能产生反抗的念头。

而我,并不是说质疑那个预言的正确性,而是我在原来世界的见闻告诉我,一个预言实在是可以有大量的解释,那可是历史长河中无数位神棍们智慧的结晶啊,如果我现在有志于在异世界做一个算命的话。别地不说,光是一句“桃园三结义,孤独一支”就足够骗吃骗喝一阵子的了。

“我明白了,”埃佛列斯颇为兴奋地说,“大预言术的结果不能改变,但我们又何必改变它?甚至可以因势诱导,大陆不久将会因为失去剑圣而大乱,天神之光名声太响,牵扯的人太多,继续办下去太困难 了。不如暂时休学停办,教师和学生都遣散回去,这样,名义上天神之光的确不存在,但却什么也没有损失,只要大陆恢复和平。随时可以再次兴起。

我在一旁听得不时点头,心中却也有些惊讶,想不到埃佛列斯脑筋动得这么快,我前面一旦说明,他就把我后面要说的话全部替我说出来了。

“那么,言归正传吧,”我说,既然埃佛列斯的心病已经帮他了结了,现在也是时候谈谈我的心病应该怎么解决了,“那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你嫌我不够危险么?”我几乎是以质问的语气说。

“关于那《东方异闻录》啊。我本来是有两层用意,一是希望暂时放在你那里带出去比过撒伦的耳目,而是希望你能够把它交给剑圣来保护。”埃佛列斯回答。

“交给剑圣?”我皱了皱眉头,“我不是没想过这么做,但是不行啊,现在地剑圣恐怕保护不了它了,而且半年之后……”

“的确,”埃佛列斯叹了口气,“看来现在交给剑圣来保管也行不通了。”

“那么。我把它还给你,你看着处理吧。”我说着就要把《东方异闻录》从怀里取出来。这个定时炸弹在我这里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 险。

“不,”埃佛列斯阻止了我,“现在只有放在你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这里?你开玩笑吧?”我感到难以置信,“我

有任何保护它的能力,而且你别忘了,就凭我们之间 触,以撒伦的才智未必不会怀疑你把书交给了我。”

“噢,说得对,而我也正是希望他这么怀疑。”埃佛列斯莫测高深地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警觉地问,这老狐狸该不会是想拿我当诱饵引撒伦上钩吧?这我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想啊,撒伦应该知道你们是去了剑圣那里,这并不是秘密,但是,他绝对不会知道剑圣现在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埃佛列斯慢条斯理地说。

“原来如此,”我顿时就明白了,“所以撒伦肯定会觉得如果你把书交给了我,我一定会转交给剑圣,所以《东方异闻录》要么还在你手里,要么就在剑圣手里,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我竟然会把书留在身边,对吗?”

“完全正确,”埃佛列斯笑眯眯的看着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哼,好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冷笑一声,“就凭你这一句话,要我帮你担多大地风险?别忘了对《东方异闻录》垂涎三尺的可不止撒伦一个人,魔龙王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窥伺着天神之光呢。”

“呵呵呵,好,好,”埃佛列斯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学生,请问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帮老头子我这个忙呢?”

我微微一愣,原本只是不愿意太过轻易就答应埃佛列斯防他得寸进尺,想不到他却这么爽快,而且他的话里也点明了,再怎么说我们两人也有师生名分,我纵使要提一点条件,这价码也不能开过头了。

而且,我一时到也想不出应该向他要求什么,他有的东西,我未必需要,我真正想得到的,他又未必能给我。

嗯,既然现在也想也想不出来,就等到以后再说吧。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说:“那么好吧,亲爱的校长大人,您只要记得您欠我一个小小的人情就行了。”

“当然,老头子我一定铭记在心。”老狐狸的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走出校长室,我心里在盘算着那个刚才还在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为由和撒伦打马虎眼地老狐狸那句所谓“铭记在心”到底靠不靠得住。

“芙若娅,你和校长已经谈完了吗?”蕾菲娜和艾扎克斯向我走 来,我发现卡尔不知何时已经和他们在一起了。

“好久不见。”卡尔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是很久不见了,”我也笑着点点头,“学院里现在这么乱,你的气色倒不错。”

我并非随口客气,黑龙岛和撒伦这两股势力前后那么一搅,学院里地人虽然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却也着实不得安宁,一路上看到多名师生,都有忧虑紧张的神色,对比他们,卡尔脸上一直挂着热情洒脱的微笑,与当初没有一丝改变。

“那些是大人物操心的事情,”卡尔淡然地说,“像我这样的小人物何必自寻烦恼,反正我也不可能使他们的目标。”

嘿,还自称小人物吗?不过算了,现在也没有和他抬杠的必要,于是我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芙若娅,校长到底和你谈了些什么呢?”蕾菲娜问道。

“没什么,”我随口说,“校长只是问了一下我的身体这些日子以来的恢复情况。”

“对了,卡尔,”艾扎克斯似乎颇为兴奋,“里昂刚才已经说出它的真实身份了,你绝对绝对猜不到的!”

“噢?是吗?”卡尔果然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里昂同学他是什么身份?”

第四卷 混乱之始 第一百四十五章 疑局

“艾扎克斯!”蕾菲娜低喝道,眼神中暗带责怪。

的确,里昂的身份现在并没公开,仅仅是内部人知道,就算将来不免要传出去,但艾扎克斯这样随随便便就说出来,未免太不知轻重了。

“怎么?”艾扎克斯先是不解,但随即就做恍然大悟状,“噢!我知道不能乱说啦!但是卡尔他是好朋友,自己人嘛,说说不要紧。”说着还拍拍卡尔的肩膀,显得很亲热的样子。

唉,这家伙的肠子还真是值得可以,我打赌克雷迪尔是绝对不敢把机密军情告诉他的。

“呵呵,有些事情不告诉我其实是为了我好,学姐如果觉得不适合那你就千万别说。”卡尔随和地笑笑,这小子还是像以前一样会做人。

这下子蕾菲娜倒是有些踌躇起来,艾扎克斯都已经牵扯到朋友的问题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说不是显得不把人家卡尔当朋友?虽然卡尔没有一丝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还给她找了个台阶下,但这件事情本来也是未必能隐瞒多久的,卡尔又的确算是我们的朋友,正如艾扎克斯所说,有必要瞒着朋友吗?

犹豫中,蕾菲娜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看来,其前发生的一些事让蕾菲娜越来越重视我的意见了

我没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说吧。”蕾菲娜对艾扎克斯说。

“好,你知道吗?要说这里昂的身份那可是大有来头啊!”艾扎克斯不无炫耀的口吻,“其实啊,他就是远跨重洋,从万里之外而来的远东帝国十皇子——李天泉啊!”

“什么?!他……他真得这么说?”卡尔的惊讶程度之大出乎我的预料。

“可不是?他当着我们地面亲口说的,我说他怎么长得和我们不太一样呢。果然是从远东大陆来的。”艾扎克斯说。

“……原来如此……”卡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嘿嘿,远东帝国的十皇子……李天泉么?这还真是令人想不到……想不到啊……”

他喃喃自语着,似乎在感叹着世事的奇妙。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还是从卡尔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个特别的信号——杀意,那是绝对的杀意。

如此强烈地杀意,是由于什么理由呢?是什么使得他如此的憎恨和愤怒呢?

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卡尔的确是已经没有心思和我们多说什么了,双方又闲谈了几句以后,他便告辞离开。

随后,蕾菲娜说要送我回宿舍,把艾扎克斯也赶开了。

“芙若娅,就这样把里昂的身份告诉卡尔……真的好吗?”望着艾扎克斯离去的背影,蕾菲娜突然轻声问我。

“噢?姐姐觉得不妥么?”我明知故问。

“这个……也不是啦,只是……”蕾菲娜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是我觉得卡尔似乎并不喜欢里昂的样子。他们两人……”

果然,蕾菲娜虽然不是聪明过人,但也绝对不笨,再加上身为女性的敏锐感觉,看来她已经发现一点苗头了。

“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有件事情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在意。”我突然转移了话题。

“嗯?什么?”蕾菲娜略感诧异。

“还记得吗?当初黑龙岛袭击我们天神之光时候的情景。”我缓缓地说,“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去绑架身边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地安琪儿,一路去袭击藏书阁,试图夺取《东方异闻录》,同时。以校长为首的大部分教授被他们调虎离山,对于仅剩下的几名高手,也都一一设置了极有针对性的圈套。如此周密的安排,简直是对我们天神之光了如指掌,这种事情难道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吗?毫无疑问,绝对有内应。”

“……嗯。你说得对。”蕾菲娜略一思考,立刻认同了我的看法。

“而且,对于每个人具体的时机、地点、机会全部都把握得相当精准,要维持如此庞大而准确的情报量,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内应可以做到地吧?”我继续说道,“依我看来,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内应的数量非常多,散布在学院里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不断地向外界输送情报。”

蕾菲娜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可是,这个可能性实在很低

自然知道蕾菲娜在想什么,“天神之光虽然树大招风来从未出过什么纰漏,其防卫措施是绝对堪称严密的,可谓内松外紧,似疏实密,平时学生们过得很自由。但是外界的闲杂人等想要混进来,那是难上加难。当然。学院里毕竟人员太多,鱼龙混杂,所以如果事先做好了安排比如适当地准备了假身份,本人又机警一点,还是有可能成功潜入的,但这方法要让一两人、三五人混进来或许没问题,要让大量地内应都混进来难度可就大了,而且这么多内应居然一点破绽也没处,一个也没有被发现,就这么全部无声无息的进来了,可能吗?”

“的确如此,”蕾菲娜说,“那么第二种可能性是什么?”

“内应的数量并不多,可是却能以一两人之力掌握大量的情报,比如在学院里身居高位,又或者……”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说:“……又或者这个内应是消息灵通,八面玲珑的能手。”

“……”蕾菲娜没有作声,但是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而且,那次袭击发生的时间也很有值得推敲之处,”我丝毫没有停止往下说的意思,“刚刚好发生在我们这一批新生入学以后的两个月,试想一下,一个内应进入学院以后,要把整个学院里的地形和基本情况掌握,两个月时间差不多吧?”

“你是说……”蕾菲娜地脸色终于变了,“……卡尔他是……”

“不,现在这么说为时过早了,”我说,“我只是想说明,学院里的人,我们身边的人,甚至可能是平时关系不错的人,也许会是敌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我明白了,”蕾菲娜点了点头,“但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刚才还让艾扎克斯把里昂的身份告诉卡尔?万一……万一卡尔他是魔龙王的手下,那里昂岂不是危险了?”

“里昂现在就不危险么?”我反问道,“他为什么被袭击?唯一的解释是他的身份已经泄漏了,至少袭击他地人,也就是黑龙岛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这不奇怪,第一次的袭击事件中,里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