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中国女性
所食,始知即是己妻。既见张镐,悲不胜喜,遂使合。失女之日,即他们约定的喜期,因虎的帮助,才未误时。 这段虎媒的故事,写虎助人不失佳期,更可见姻缘天合,连动物也来帮忙遂愿,更说明婚姻不是全凭人的意志的。 这种姻缘天定的传说,与“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等说法以及佛教中轮回思想等,都成为中国人,尤其是中国女性安分守己,顺从任人摆布的命运的依据,也是生活于苦难屈辱中的人们聊以自慰的精神平衡剂。至今,信奉姻缘天定的人还是不少,甚至贺新婚也常用“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天赐良缘”、“缘定三生”等贺词,并且,以“命相不对”、“属相互克”等理由活活拆散情侣的事也时有发生。 综上所述,聘娶婚既是中国最正宗的婚姻形式,也是给中国女性造成诸多厄运的一种婚姻形式。
第二部分:女性的婚姻冥婚
冥婚,纯粹是一种迷信,但也反映了人们对婚姻的看重,认为未婚而死或独赴阴间是极大的不幸,男子在冥间也须有妻妾侍奉。实质上,这是一种名存实无,颇为荒唐的婚姻形式,自古以来,冥婚大致有三种类型: 第一种是男女双双生不成婚,殉死合葬。 冥婚,究其初衷,有不满人间黑暗,崇尚纯真的坚贞不渝的爱情的意思。男女相爱,但无力改变世间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就把希望寄托在理想的阴间,一方面以示对爱情的坚贞,另一方面也昭示人们要尊重自由的爱情,反对包办婚姻,反对强差人意、干涉婚姻自由的种种礼俗。 《诗经》中的《王风·大车》里,有一句话:“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谷”就是生。意思是生不能为夫妻,死后也要合葬在一起。历代以来,许多青年男女常以“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生死相随”等作为爱情的誓言。如《梁山伯与祝英台》中,梁山伯为爱情而死,祝英台撞入墓穴,双双化为彩蝶自由飞翔、生死相依的传说;又如《孔雀东南飞》中,焦仲卿为母所逼,休妻分离,但夫妻感情深厚,“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旁。东西种松柏,左右种梧桐。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许多青年男女为追求自由恋爱,反抗包办婚姻或强聘强娶而双双殉情自尽,父母亲属有按其遗愿,予以合葬的。 第二种是尚未嫁娶的少男少女,由父母包办,遵照“六礼”,完成冥婚。 据史书记载,建安十三年,曹操最心爱的小儿子曹冲病死了,曹冲只活十三岁,生前尚未纳采订婚。曹操不甘心让爱子死后单身寂寞,就千方百计为儿子物色了甄氏已亡故的女儿,给曹冲“完婚”。北魏时,代北贵戚穆正国的儿子穆平城少年夭折,而孝文帝的始平公主也夭折了,于是,双方结为冥婚,办理婚事后,合葬在一起。 唐代冥婚已成风俗。韦后为她的弟弟与萧至忠的女儿按“六礼”举行冥婚,以慰藉这一对夭亡青年男女。更离奇的是戴君孚所著的《广异记》,记载一则冥婚的故事: 长洲县丞陆某,家素贫,三月三日,家人悉游虎丘寺。女年十五六,以无衣不得往,独与一婢守舍。父母既行,慨叹投井而死,父母以是为感,悲泣数日,乃权殡长洲洲后。 一岁许,有陆某者,曾省其姑,姑家与女殡同地。出经殡宫过,有女婢随后云,女郎欲暂相见。某不得已,随至其家。家门卑小,女郎靓妆,容色婉丽,问云:“君得非长洲百姓耶?我是陆丞女,非人,鬼耳,欲请君传语与赞府,今临顿李十八求婚,吾是室女,义难自嫁, 可与白大人,若许为婚,当传语至此。”其人尚留殡宫中,少时,当州坊正从殡宫边过,见有衣带出外,视之,见妇人。以白丞。丞自往,使开壁,取其置于厅上,数日能言,问焉得至彼,某以其言对,丞叹息。寻令人问临顿李十八,果有之,而无恙自若,初不为信。后数日乃病,病数日卒,举家叹息,竟将李子与女为冥婚。 这个故事自然不足信,但也可见唐代冥婚已成为风俗,甚为流行了。 至宋代,为男女当嫁娶而未婚先死者举行冥婚已有一整套礼俗。据康舆之的《昨梦录》记载:北宋风俗,男女年当嫁娶未婚而死的,由男女双方家长请专做冥婚的鬼媒人互通“帖子”,各以父母命祷而卜之,卜算吉利,就由男女家长为之制做冥衣,备齐冠带、衣裙等,交给鬼媒人,“合婚”仪式在男子的墓地举行。墓前放置酒果,设两个相并的座位,两座后各立一尺余长的小幡。未祭时,两幡凝然不动,祭毕,祝请男女相就,如果合卺,“其相喜者,则两幡微动,以致相合。若一不喜者,幡不为动且合也。”如果担心男女年幼“或未闻教训”,那么“男即取先生已死者书其姓名生时以荐之,使受教;女即作冥器充保姆使婢”,以促成女教。可见,宋时冥婚已形成习俗。民间有许多专营此事的鬼媒人,操办冥婚仪式,收受双方家长的答谢钱财,以此谋生。 这种冥婚,清代也颇盛行,据清孙樗的《余墨偶谈》说:“山右风俗,凡男女纳采后,若有夭殇,则行冥配之礼。女死归于婿茔,男死女改字者,另寻殇女结为婚姻,诹吉合葬。冥衣楮饰,备极经营。若婚嫁后,家君宰曲沃时,曾有邑绅三姓以争冥配兴讼者。” 这种风俗一直延至现代,据报载,一九九○年十二月下旬,上海县鲁汇乡北徐村有一个农户的女儿七岁夭折,至此已二十年了,想到阴间的女儿该出嫁了,便从陈行乡某村物色到一位已死亡的二十二岁的男青年,经双方议定,到冬至这一天,男方家长开着两吨卡车到女家搬运嫁妆,女方二十多人到男家“吃喜酒”。中午,燃放鞭炮,冥婚之繁闹与正式婚礼无异。 这种为未成年尚未嫁娶的子女办冥婚,从父母对子女的怜爱、思念之情上说,是可以理解的;但居然成为一种迷信风俗,其奢华、隆重不亚于正式婚配,则是十分荒谬的。 第三种是活女死男,强行守空寡的冥婚。 由于婚姻已带有买卖性质,并且,中国的女性在婚姻中已沦为附属品,因此,只要有钱有势,便可轻易扼杀一个女子的幸福。有的家庭,儿子未娶而死,为了不使已死的儿子有未曾娶妻的缺憾,也为了家族的荣耀,以金银或仗势力强行聘娶女子嫁给死人,婚礼一丝不苟,婚后,女子一辈子与一块木牌位同居,既不能改嫁,也不能怠慢公婆和“丈夫”,活活地被囚禁一辈子,除非她自愿殉死随夫。可悲的是历代也有不少女子受礼俗影响颇深,在订亲纳采后,如果未婚夫猝死,便抱着“姻缘天定”、“好女不事二夫”等观念,与木牌位举行婚礼,自愿恪守丈夫牌位,终身不渝。
第二部分:女性的婚姻政治联姻(图)
古代美女 政治联姻,即统治阶层利用婚姻血缘关系来调节政治关系,扩大政治势力。在封建社会中,政治婚姻渗透于各个方面,一方面,天子与诸侯、诸侯与诸侯、诸侯与大夫以及士大夫之间盘根错节,形成错综复杂的联姻关系,构成天子的家天下,另一方面,形形色色的政治婚姻不断地制造着分裂、斗殴与悲欢离合。 政治联姻由其目的不同,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 有为政治上的结盟而联姻的。 东汉末年,孙策在江东发展势力,周瑜入东吴投奔孙策。孙策赏识周瑜的才干,想笼络周瑜,使他成为自己最贴心的支持者,就把刚得到的乔公的两个美女的小乔嫁给了周瑜,自己娶了大乔,于是,两人成了“连襟”,关系更加密切了。此后,周瑜忠心耿耿地辅佐东吴。后来,周瑜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孙策之弟孙权的儿子,这样的联姻,使孙、周的政治结盟更加巩固了。三国时期,孙权为了联合刘备共同抗曹,便主动提出把自己的妹妹孙尚香嫁给刘备,以图军事政治结盟。此外,诸侯之间,文臣武将之间,以婚姻关系缔结同盟,扩展势力,以达到各种政治目的的政治婚姻更是数不胜数,并且,这种“裙带风”历代蔓延,至今不绝。 有施美人计,以图报仇雪耻而联姻的。 春秋战国时期,吴王夫差攻克越国,越王勾践夫妇被迫到吴国服役,忍辱负重,顺从于夫差,得以重返家园。他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不忘报仇雪耻,并选派美女西施送嫁吴王夫差。夫差沉醉于女色,而西施受宠不变,誓雪国耻。当得知越国“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将兴师伐吴时,她细心绘制了姑苏城四周地形及军事设施图,折成一朵花,机智地使人送回越国,为越国灭吴雪耻立了大功。又如三国时期,司徒王允家的歌姬貂婵,美艳绝世,她为了帮助王允除掉祸国殃民的奸臣董卓,设计嫁到董家,巧妙地离间董卓和吕布,借吕布之手杀死了董卓。且不去考证西施、貂婵的史实曲直,至少,以美女联姻来达到报仇雪耻的政治目的的事例,历代为数不少。 也有为民族关系而嫁女和亲的联姻。魏文帝曹丕为了同鲜卑相亲,把女儿嫁给鲜卑宇文部大人邱不勤为妻,对稳定东北边疆起了一定的作用。北魏的孝文帝为了联合汉士族共同统治北中国,以巩固鲜卑贵族在黄河流域的统治地位,下达了鲜卑人汉化的命令,并把与汉人通婚作为鲜卑人汉化的重要措施。规定皇家子弟必须娶汉人士族之女为正配,已成亲的皇家子弟也得重娶汉士族之女为正配,降元配为侧室。孝文帝自己也娶汉族士人卢、崔、郑、王及陇西李氏入宫,还命令自己的弟弟元禧聘陇西李辅之女;元干聘代郡穆明乐之女;元羽聘荥阳郑平城之女……成为鲜卑人与汉士族通婚的范例。 历史上流传着不少为民族关系而嫁女和亲的动人故事。 西汉初年,匈奴贵族经常率领骑兵骚扰汉朝北部边郡,抢掳人口和牲畜。汉武帝为了加强与西域乌孙国的关系,以联合夹攻匈奴,决定将细君公主嫁给乌孙王猎骄靡。细君公主是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美丽多才,虽也明白结交乌孙国于民族有利,但也因自己乃一年轻弱女子,千里迢迢远嫁异国他乡,语言不通,习俗迥异,心中不免忧虑。汉武帝亲自召见她,鼓励她以国事为重,并准备了丰盛的嫁妆,派了属官、宫女陪同远赴乌孙。细君公主嫁往乌孙,促进了汉与乌孙两族间的友好,发展了两族间的经济和文化交流。只是,细君公主思念故国亲人,曾作诗寄予情怀: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此外,“昭君出塞”的故事也历代流传,家喻户晓。王昭君是西汉约公元前五十年至公元元年之间在世的人,十七岁初选入宫。王昭君不仅美丽异常,仪容楚楚动人,而且聪颖伶俐,吟诗抚琴,样样出色。因不愿巴结奉承人,而被冷落宫中。当时,北部匈奴首领呼韩邪单于上书汉朝求婚,为达到安抚和亲的目的,汉元帝答应将公主嫁给他。王昭君闻讯,她不甘于长久冷落宫中,就主动要求远嫁匈奴。她怀抱瑟琶,路漫漫,雪飘飘,踏上通往匈奴的边塞之路。呼韩邪单于得到昭君这样的绝世美女,对汉室感恩戴德,他收敛抢掠,不断贡物于汉王朝。至此,昭君出塞广为流传,成千古佳话。 唐朝文成公主进吐蕃更是著名的汉藏和亲佳话。文成公主原是唐太宗宗室养女,美丽多才。贞观十五年,唐太宗应允吐蕃松赞干布的求婚,他特派礼部尚书李道宗送文成公主入藏,并鼓励文成公主要为国家多做贡献。文成公主的嫁妆中,除了珠宝、器物、绫罗、饰品外,还带去大量文史典籍以及开发西藏所需的天文地理和生产技术书籍,如《艺林三百六十法宝鉴》、《工艺六十法》等等,随同前去的还有许多工匠。唐太宗又特别赠送了金佛像,朝廷举行盛大欢送仪式,文武百官济济一堂。文成公主带着侍女、乐工、工匠百余人,辞别故土,取道青海,前往西藏。文成公主进藏,使整个西藏为此沸腾,松赞干布亲自率领大队侍从,从拉萨赶往青海迎接,并专门修筑了华丽的宫殿,举行隆重的婚礼。从此,汉藏两族增进友好往来,并使西藏的经济文化发生巨大变化。入藏汉族工匠传播了冶金、农具制造、纺织、建筑、制陶、碾米、酿酒、造纸等技术,并改变了那里刀耕火种的落后生产方式。松赞干布崇尚唐朝政治、经济,他模仿唐制,不断派人到长安学习先进成果,汉藏和亲促进了两民族的友好往来和繁荣。 政治婚中,还有为巩固团结、安定内部而联姻的。 隋末农民军将领王世充把妹妹嫁给单雄信;元末农民起义军将领郭子兴嫁养女给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