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仪式

奥斯瓦尔多得意的拍胸脯道：“除了我们冰火大陆海神罗基地子民，什么人能制作如此美丽的船。”

安吉追问道：“你杀了多少人制作这艘船？”

奥斯瓦尔多道：“谁知道，在这地下监狱，人杀人，人杀怪物，怪物杀人，就是生活的全部，谁去计算那么多无聊的事情。”

在船头，奥斯瓦尔多拿出一个号角，随着他吹起，船上两侧出现了一群半透明的鬼魂，每个鬼魂都拿着船桨有节奏的划动，船就在水面上移动起来。

“在这里，是芙蕾的领域，冥皇的力量无法到达，所以，人死后灵魂是无法离开的。杀了人，他的灵魂就会变成你的奴隶，为你工作，直到你被杀死。”奥斯瓦尔多向安吉解释了

：“小子，不死族是没有灵魂的，所以死了也就彻底无。你看起来并不是吸血鬼，虽然你会用吸血鬼的小把戏。但是你是否像吸血鬼一样没有灵魂呢？”

奥斯瓦尔多的话，隐隐透漏着威胁的意味。安吉眉头一挑，冷酷的道：“你要来试试吗？”

奥斯瓦尔多摸着大胡子，看起来真有几分想要杀了安吉看看的打算。可是最终他叹息一声：“算了，杀了你这小子，那吸血鬼丫头要是和我翻脸怎么办？只有她能为我带酒来。”

安吉谨慎的看着奥斯瓦尔多，这个大胡子听起来像是冰火大陆上的长角海盗，罗赛特曾说过，在过去，长角海盗是迪诺最大的威胁。甚至比博斯人的威胁更大，阿方索家族之所以在这里建造城堡，也是因为阿方索家族当年的责任就是抵抗长角海盗的侵略。长角海盗是海上的霸主，他们攻克港口后，将能拿走的全部抢走，所有的女人，年轻的男人被抓走。老人和小孩全部被杀掉。是大陆海岸线，最可怕的噩梦。

安吉问道：“你是为什么被抓起来的？据我所知，海盗被抓起来后，会被直接绞死。没听过要将海盗关押起来的。”

奥斯瓦尔多回过头恶狠狠的道：“小鬼，好奇心会杀死你的。”

安吉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吸血鬼的味觉是和人类有一定偏差的。”

奥斯瓦尔多道：“那又怎么样？”

“我想，身为吸血鬼的莫妮卡，带下来的酒恐怕就是街边掺水的货色。那种酒，只配去喂猪。”

奥斯瓦尔多目光闪烁，“小鬼，你什么意思？”

安吉道：“听说过纳特酒吗？那是可以点燃，连一点渣滓都不会剩下，纯净无比，可以做神的贡品的最好的酒。它的味道，就能让巨龙沉醉。喝一口，就会感觉到一道火焰，从自己的腹腔中升腾，一直烧到全身。只有最勇猛的勇士，才能喝这属于战神的酒。”

咕噜一声，奥斯瓦尔多喉咙中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我听过纳特酒，那还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不过那种酒不是你们皇家的私藏品，只在授予骑士爵位时，骑士才能喝到的烈酒。小鬼，你能搞到吗？”

“就如你所知，那是最珍贵的酒。不过嘛，我是有身份的人，而且也喜欢烈酒。所以弄上那么几只蝙蝠可以携带的分量，倒也不是不可能。”

奥斯瓦尔多舔着嘴唇：“小鬼，你想要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如果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下一次，我下来的时候带一瓶纳特酒，只是顺手的小事而已。”

人只要有欲望，就总能找到和他交易的办法。这是里斯特的人生信条，而安吉对这样的人生信条虽然并不是赞同，但是在有时候，这样的信条也是真理。

奥斯瓦尔多苦笑道：“你好奇我为什么没有被绞死，而是直接被扔到这鬼地方？”

安吉点点头：“我很想知道。”

没想到奥斯瓦尔多却狡诈的道：“我们到了，下一次，你带酒来，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里。”

船停在岸边，这里有一间蘑菇一样小屋。能感觉到，从玛格丽特小姐那里拿到的耳坠上的宝石，共鸣的声音几乎没有间断。看来，夜魔公主莫妮卡就住在这里了。实际上，安吉也感觉到了那种不死族特有的阴寒的气息。

不过气息微弱，而且有些混乱。

安吉不满的对奥斯瓦尔多说道：“看不出，你这么小心。”

奥斯瓦尔多一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酸楚：“如果你被人骗了一次，就丧失了一生，你也会变得很小心。”

安吉道：“那么下一次，我期待听到你的故事。”

奥斯瓦尔多挥了挥手道：“小鬼，记着带酒来，否则我的故事就只能向死人诉说了。”他吹起号角，鬼魂们摇起船桨，船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安吉才将狂暴雷霆收起来。路上他一直无比戒备，防备奥斯瓦尔多的袭击。这个巨人，令安吉一直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就如面对青骑士格兰特一般，那是超级强者的实力带来的如大自然一般令人感觉不可抵御的巨大压力。

第五卷　战乱风波　第一章　河（下）

斯瓦尔多离开后，安吉将精神集中到了石屋上。石屋飞舞的萤火虫，闪烁的微弱绿光足以让安吉将这里的环境看得通透。

石屋高约三米，大约直径有六七米，不大，也很粗糙。只有门，没有窗户。石门紧闭，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

“莫妮卡公主，我是安吉，玛格丽特小姐的朋友。我受玛格丽特小姐的邀请，前来帮助你，这是信物。”安吉将耳坠扔进了石屋中。虽然里面的气息微弱，但是那股阴寒的气息，却极为纯粹。从夜叉姬的描述中，安吉可以肯定这位吸血鬼公主，可不是好相与之辈，她很可能比自己杀死的最强敌人约翰骑士还要强很多。如果冒然进入，安吉担心被她突袭。

一个尖细清脆的声音响起，听声音就如还未变声的小女生一般。“玛格丽特只有一位朋友，她还是女人，我从未听说过玛格丽特有男性的朋友。而且，她并不知道我在这里，你究竟是谁，你对她做了什么？”

安吉道：“你说的玛格丽特小姐的女性友人是我的未婚妻，阿方索伯爵夫人。我是刚到迪诺城，你没有听玛格丽特小姐提过也是正常的。至于知道你在这里到很简单，我负责追捕吸血鬼。我的部下在追踪几个吸血鬼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目标是你，莫妮卡公主。因此发现了你在这里。”

“撒谎。”莫妮卡尖叫道：“你这骗子，只有吸血鬼才能使用化身术通过通气口进入这里。如果你是追捕吸血鬼的人类，为什么能够进来这里？难道你不想离开了吗？”

安吉哈哈大笑道：“谁说只有吸血鬼才能够懂得化身术，莫妮卡公主，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体内有不死王布拉姆斯之血的人，如果有吸血鬼披风，就算不是吸血鬼，也能变成蝙蝠的吗？”

屋中沉默了片刻道：“你获得了布拉姆斯的纯血？你怎么得到的？不死王的纯血一百年才会泻出一滴，只有不死城的不死族有机会得到布拉姆斯之血。”

安吉实话实说道：“因为某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吸血鬼。还是位长老。说什么我具备成长价值，强行滴入我的眉心地。”

房屋中传来愕然地声音：“尼古拉斯。马可维奇？你见过尼古拉斯长老？”

安吉想了想道：“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一个有着老鼠耳朵的变态。”

石屋中响起一声轻笑。随即是连续的咳嗽声：“你还真凄惨，被他盯上了。”

安吉大声道：“莫妮卡公主，现在能否让我进去。你地伤势需要治疗。”

石门自动打开，黑暗中响起莫妮卡的声音：“进来吧。”

安吉微微一笑，走进了石屋中。石屋中一片黑暗，只有角落中有一只萤火虫在飞舞。一般人进入石屋，一点东西也看不到。但是这样的光亮，足以让安吉看清楚石屋中地一切细节了。

石屋中没有任何家具，一个十四五的少女，靠坐在角落中。她两耳侧有着巴掌大小的黑色耳翼，一头蓬乱的绿发，面色苍白，神情虚弱，身上是红色连体紧身衣。却布满了细碎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伤口却张合颤抖，并未被吸血鬼的力量治愈。她的左小腿反向扭曲成古怪的角度，看来骨骼被折断。

夜魔公主莫妮卡。看起来比真实地年龄要小很多。一张面孔又是圆圆的小孩脸，如果不是如此憔悴，收拾一下，一定是个千娇百嫩的绝世小美人。不过她高耸的胸部倒是和面孔有了截然相反的印象，童颜巨乳就是说这种人了。

她受地伤势很重，安吉蹲下来，摸着她被折断的左腿。并不只是折断，安吉入手处，感觉莫妮卡左腿一般地骨骼，完全是被粉碎了。“为什么没有愈合？”吸血鬼有自我复原的能力，按理说这样的伤势一时间不能完全恢复，但是至少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如此凄惨，应该有一定地恢复才对。

莫妮卡虚弱的道：“你要是想要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我没有兴趣杀不能反抗的野兽，况且，你也不是我的猎物。莫妮卡公主，不用来试探我，我是来帮你的。”安吉检测完腿，又在莫妮卡身上摸索了片刻。如果要不是莫妮卡受伤，安吉这样的行为很像一个玩弄女性的色狼。

安吉道：“脊椎骨下半段三处骨折，肋骨断了五根，右肩骨粉碎，肺部，肾脏破裂。如

你是吸血鬼，你已经死了几次了。”

莫妮卡好奇的道：“你摸一下我就知道我体内的伤势？”

“这叫内视，只要我的手接触你的身体，就能知道你身体内部的情况。”白玄女告诉了安吉，内视并不是只能观察检测自己的身体内部，只要用内气送入其他人身体中，就能像知道自己身体内部状况一样看到别人身体内部的状况。“你现在不应该关心这个，而应该关心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东西在你体内，不知道是什么，限制了你的血细胞的盛产，使你自愈能力无法使用。”

莫妮卡点头道：“你看来不是说大话，对的，我受伤后返回这里，以前我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势，可是自动就会痊愈，这一次却这么久也无法愈合，我也正在奇怪。”

“看来是袭击你的人，知道吸血鬼的复原能力，所以使用了专门克制你的东西。”

莫妮卡咒骂道：“该死的混账，真卑鄙。一定是液态秘银，我听说过，博斯有一种秘法，可以将秘银保持液态，来制作专门杀死我们的武器。”

“液态秘银？”安吉紧皱眉头，秘银是吸血鬼的克星。用秘银做的武器，会带给吸血鬼难以忍受的剧痛和伤害，刺入吸血鬼体内就足以杀死吸血鬼。液态的秘银，进入了她的体内，到现在整整一天了，她非但没有死，伤势也仅是不能恢复而没有恶化。夜魔公主莫妮卡，比安吉想的恐怕还要厉害。

莫妮卡看着安吉：“有办法吗？”

安吉想了想道：“可以试一试，不过莫妮卡公主，你要忍耐。”

莫妮卡瞪着他：“你这更痛的，我也能忍耐。”

“不止是痛。”安吉用手撕开了莫妮卡已经破烂了的红色紧身衣，露出了色泽为淡红色被薄薄一层暗红色绒毛覆盖的隆起的溪谷和珍珠。

莫妮卡尖叫道：“你干什么？”

“请恕我无礼，只是你身体中的液态秘银，已经融进了你的血管和神经中，要从你体内拔出，只能从这里下手。所以我说请忍耐，我需要让你神经兴奋起来，血液流动加快，这样才能顺利将液态秘银在你身体中尽快凝聚起来，排出体外。”

“我才不要男人碰我那里呢。”莫妮卡尖声大叫：“你这个大色狼，滚开，没有你我也能自己治疗，只要给我时间我就会恢复。”

安吉扬手，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黑暗中响起。“不要这么任性。”

莫妮卡被安吉一耳光打的呆住了，安吉厉声道：“你认为你很有时间吗？难道你不知道，玛格丽特在危险中。”

莫妮卡被他气魄压倒，而且安吉的话也让她震惊：“你胡说什么？”

安吉厉声道：“你是在离开玛格丽特家中后被敌人伏击的，敌人很可能知道你和玛格丽特的关系。他们知道你没有死，如果对玛格丽特下手怎么办？”

莫妮卡脸色一下变成了灰白：“他们不会这么卑鄙吧？这件事和玛格丽特无关，要杀我就朝我来，向一个病人下手算什么？”

安吉看着莫妮卡连声冷笑，莫妮卡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自己所说的是废话。

安吉道：“我知道，你为玛格丽特换上了不死王布拉姆斯的魔眼，那只魔眼可以将一切进入她视线的敌人杀死。可是，莫妮卡公主，你忘记了玛格丽特小姐身体有多么虚弱，如果过度使用不死王布拉姆斯之眼，会带给她身体多大的负担，她怎么受得了。就算是不死，也一定会发生变异，化为妖魔，那比死亡还要痛苦。”

莫妮卡越听他说，脸色越惨白。安吉每一句话，都像利剑一样刺穿她的胸膛，令莫妮卡感到心脏撕裂一样的剧痛。

“当然，莫妮卡公主，如果玛格丽特小姐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玩伴，她的死活对你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