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逝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便跟随着他的步伐走。我知道他刻意的放慢速度,缩小步伐。每一步,还左右的转动两下,尽量把那个脚印扩大些。当踏入他的第一个脚印时候,我脚上游了暖意,可却莫名的心酸。看着他努力的背影,我有着靠这这个坚实的背恨狠哭一场的冲动。可我知道我不能,他将是这个国家的皇帝,那是我不想不愿再涉足的领域。更不想成为他的羁绊。而他,幸福有时,艰辛有时;快乐有时,悲伤有时;希望有时,失望有时;都过去了。
我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很快就走到对面的木廊上。他一把抱我上了木廊,看着我,眼中还是暖暖的笑意。我真希望可以回到以前,沐浴在他暖暖的笑意中,再同他一起走下去,一直这样走下去。可是,我知道不可以了。我不忍心看他黯淡下去的眼神,低下头默默的抽出手来。顿了顿,说道:“走完了,都过去了。我们回不去了。”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去。
他双臂一收,从后面拥着我。说道:“为什么这么说,你我都知道了那些都是误会。”
我眼中发热,也不挣扎,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哲,我们回不去了,我不再是那个萧逝了。”
“为什么回不去呢,又为什么要回去,我们就这样。不好吗?在我眼里心里,你就是你!听到了么,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就是你!你就是你。”他如一个孩子般,用力的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固执着说道。
“哲,你别这样。”我流着泪说道:“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所求。心境不一样了。我们走不到一块了。”
“不准你这么说。”他把我转过身去,恳切的看着我,说道:“你说你想要什么,你的所求是什么?我给你还不行么?”
我看着他,由看者天翱翔的一只雄鹰,说道:“自由,我要自由。如天上那鸟儿一般的自由。”这是我一来到这里渴望得到的,可对我来说却是如此奢侈。我没有其他期盼了,就是想着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管是草原牧马,还是渔家网鱼垂钓,又或者是开个小酒楼继续我的老本行等等,都可以。只要不再被人束缚。
他愣愣的看了看那飞过的雄鹰后看着我,重复道:“自由?自由。”
“是,自由。”我再一次确认道。以前,我确认把他看作我的一切,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值得更好的。而我,再也不去奢望能拥有谁的感情。玄天帝已经认为我死了,那么我从此换个身份,远走他乡。
“自由。”他重复道,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微凉的指腹慢慢滑过,一如从前那样从眉心向两边,最后滑过面颊,停留在下颌。随后,他抽离了手,转身慢慢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心里怅然、心酸、也累了。
当爱情经历了沧海桑田,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和能力去爱他。
这时候,又下起大雪。鹅毛般的雪花嗦嗦的落地上,我回头看着之前走过的那片雪地。那几个黑洞洞的大脚印很快就被新落下的雪覆盖了。要是过去的一切也能如这脚印一样,一恍就不见了该有多好。或许我需要的时间只是长一点,希望可以吧。想着想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脑袋里了,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咳!丫头。”一边的白老头忽然叫了一声。把我给吓一大跳。我拍了拍心口,回头瞪着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我一怔,怎么自己就是说不出那句话了。
那白老头儿举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你该不是给吓傻了吧,呆丫头!又或者你想呵我人吓人吓死人?”
听到他说了这话,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我顿了顿,压抑下去,说道:“知道就好,好不容易把我救活了,说吧,如何安置我,可别把我留下来给你种梅花。更别把我送……”说到这里,我有些说不下去。想着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做。
“放心吧,已经把天妃送回去了。”他漫不经心的回道。
我一愣,“什么时候,你送什么回去了?”
“哦,就十几天前烧了头母猪给玄天帝那小子送去了。”他回道,似乎在说昨天给隔壁家的老玄送了斤豆腐一样。
我听着满脸黑线。想着你就不能烧好点的,有点灵气的也行。便数落道:“切,你送一坛灰过去,他那么精明的人能买你的帐。”
“嘿嘿,丫头你就不懂了吧。之前你中的是缓命散,这毒可狠着呢。死后两日便穿肠烂肚,然后那虫子就爬出来,不烧的话,到最后连这灰都找不着。”他悻悻的饿说道,听得我胃里一阵翻滚,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继续说道:“所以那小子不信也得信,听说收到那骨灰的时候,呵退了所有人,把自己关屋里面两天都不上朝来着。到了第三天,一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坛猪灰给风光大葬,第二件事就是部属好一切,要攻打那西纥,兹勒,吴齐和填戊四个小国,那理由啊可多了去了,怕是自各呆屋里的时候没少想。”
我默然,只是静静的看着那雪花落下,一片又一片。有些树枝承受不住那雪的重量,往下压了压,上面的雪就呼啦一声,全部落下。那梅枝又弹了回去,上下摇了摇,似乎要抖开剩下的雪片。想着,我只是一个过客,早就该离开的过客而已。便说道:“白老头,我应该走了。”
“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老头儿我可就走不了了。我可是跟小哲子有个赌约,说那雪千刃能帮他寻到你相守一生,你要走了,老头我就得困这里给他当国师了。我说丫头;你这回可不能见死不救!”
我感觉阴云满天,这老顽童要我救?我宁愿相信天塌地陷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哼了一声道:“这天下怕只有你不愿意救的人,哪里轮到别人来救你。得了吧,您老饶了我才是真的。”
他瞪着我,翘了翘白胡须,低声道:“偏我就扭不过那外孙。你们俩闹腾的时候,那小子可把气都洒我身上了。这冤枉气还要我来受,老头我不依!”
面对这样孩子气的白老头,我忽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家子的男人还遗传的真好。
那白老头儿见我不语,又说道:“你啊,还能跑哪里去?就呆我这园子里种种梅花,不也挺好的么。你要觉得种梅花累,就陪老头我烤烤红薯。”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说到:“白老头儿,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我要走的原因,不是么?我与皇甫哲之间不是再遇见了就能一起了。发生了太多事,大家都变了。当爱情经历了沧海桑田,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和能力去爱他了。现在的我也不敢再想那些,只想着能自由自在的过完这一生就好。”
[结局篇:第十七章]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说到:“白老头儿,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我要走的原因,不是么?我与皇甫哲之间不是再遇见了就能一起了。发生了太多事,大家都变了。当爱情经历了沧海桑田,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和能力去爱他了。现在的我也不敢再想那些,只想着能自由自在的过完这一生就好。”
那白老头听了也沉稳下来。思琢了一会,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亭外有个沉哑的声音喊道:“外祖父。”
我一转头,便看到皇甫哲走了进来。他继续说道:“老管家说红薯烤熟了,请您过去。”
白老头看着他,眼神复杂,而后慢慢澄明。点了点头,道:“我可真是饿了,吃东西去了。”说完,就直接走出了亭子。
我看了看皇甫哲,他似乎又回到兴都秋叶院的样子。一时间我有些迷惑了,感觉自己一直都看不明白他。
他握了握我的手,本想如以前那样温暖我冰凉的手。可我发现,他的手比我还要冰凉。有些失落的放开我的手后;又整了整我的披风,说道:“走,再给我做顿饭,好久没尝到你做的美味佳肴了。”
我看了看那雪后的日落,如同一团火焰般静静的燃烧,给这寒冬里添加了点暖意。深深映衬在他坚定而复杂却带着同那落日一样暖意的眼中,而那眼中的最深处有个影子。我点了点头。便随他走去膳房。
我还是做那几道菜:萝卜泡菜(开胃菜)、干烧对虾、蜜滋翅、韭黄牛肉片、杂菇小炒,爽口的苦瓜羹。而糕点是不能再做糯米团了,本想着做梅花糕。可这里又没什么器具。就做了红豆糕。
菜肴和糕点都做齐了之后,便同他坐了下来。他也没说什么,便开始吃了。按照以前我同他说的顺序吃着。他偶尔给我夹几个菜,说这几道特别好吃。说我做得这么辛苦,是应该多吃点的。
我顺着他的要求,如同嚼蜡一般,吃着口中的饭。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是好好品味眼前的菜肴。不经意中,他眼中的伤感告诉我一切。他是决定放我走了。今天的一切怕是想重温以前的温情,留下一个念想吧。那么,我也好好的重温以前的温暖,也算是留给自己一个念想。
我开始认认真真的吃每一口饭,珍惜与他过的每一刻。一顿饭吃得很久,自然是吃得很干净。我们对视而笑,我一转身,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这个时候,阿格达在门外禀报道:“祈禀王爷。”
他看了眼阿格达,对我说道:“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先休息一会。”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等会过来吧。”
他会意的走了出去。我让雅苏收了碗筷,便走到内室的浴池边。洒下玫瑰花瓣后,便走了下去。慢慢的清洗自己后,一件大红白绒边的抹胸和白色轻沙外袍,红色绸缎束腰。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我微低着头,提起裙摆,看了看脚上的白云龙凤镯。今天,还他一个念想,也还我自己一个念想。我以后怕是不会再动情动心了,今晚就为这些没有结果的感情画上句号吧。
雅苏见我这样子,估计是以为我会留下来吧,会心的笑了笑。见门外有个身影,便低着头走了出去。屏风外,雅苏请了声安,就走出门去,关了门后便离开了。他走进来后,我慢慢的放下裙摆。看着一脸惊愕的皇甫哲。
我踏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他面前,伸手环过他的腰抱着他。轻声唤道:“哲。”
感觉到他身子僵硬着,我明白他是有反应的,只是在刻意的压制。我仰起头,如从前一样抚摸他刚毅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眉心,抚平他的眉头。他反应过来,抓着我的手。低头看着我,眼中灼热。我笑了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他先是一僵,很快就反被动为主动。他的吻一如以前一样先是有些霸道,而后温柔的辗转守护。我神手拉开腰带,轻纱外袍飘然的落在地上。。
他忽然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把抽离自己,退后一步。我正要上前,他一把轻扣着我的肩膀,不让我靠近;低头喘着气说道:“真是要人命的小魔女,你真以为我是神仙么?别再这样;不然我控制不住了。”
我知道他不会用力推我,所以又上前一步,不用很费劲。他克制着说道:“你别逼我。”随后身形一闪,拾起地上的沙衣,重新帮我穿好。我怔怔的看着他,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拥我入怀,说道:“我不能这么做,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再累着你。”
“可是,我已经……”我正想说,按照你们古人的说法,我应该被归类于身残。
他两臂一紧,说道:“你可知道你现在算是重生。我知道,并不是身子上都好了,你就能忘记。可是我不能你为了报答,或者其他原因委身于我。我不能像他一样对你。不能!”
我头枕在他胸口,湿热着眼睛。心想:皇甫哲,你还真是傻了。真傻!我好不容易这么大方一次;有便宜给你,你也不占。傻瓜!
这一夜,我们一如从前;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人影。我起身穿好衣服,便见他走了进来,桌面上已经准备好了热粥。我笑了笑,同他一起坐下喝粥。喝完粥,他便拉着我走到那天我们走过雪地后踏上的木廊上。又看着前面,说道:“再陪我走走。”
我恩的一声答应。慢慢走在木板廊上,还是那种闷闷声,只是不在孤独的一个声音,而是一前一后的应和着。却更让人觉得孤独伤感。
走到檐廊的尽头,他搂着轻点梅枝,跃过前方的山坡。我定睛一看,没想到这山坡后就是以前我与他一起来打猎的野园,他吹了声号,便有匹枣红马从树林子里奔跑出来。雪如白盐般在它四蹄间洒开。那脖上的额毛飞舞猎猎飞舞,更显的强悍。给这一片沉静带来了生机,是月夜。它跑到我面前,一如见面时候那样,用头蹭着我的脸颊,而我还是摸着它的鼻梁作为回应。随后回头笑道:“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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