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逝
夜已沉,才刚刚入秋,北方的夜风却很是冰凉。醒来摩搓有些酸痛的脖颈。这里没有手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正琢磨着二哥何时才能回来,就见有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满大街的跑着,叫着。有个说是天狼人来了,有的说是山贼来了,于是我总结出:天狼的山贼来了。快些逃命吧。
之后就是鸡飞狗跳、啊!巴是,是人仰马翻、七颠八倒的。大半夜的晋城竟然比白天的热闹多了。
望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那哦哦哦的吼叫声。这个热闹我是不凑也得凑。真是衰,二哥没等到,等到这么一群只会叫哦哦哦的。他们一定都属公鸡的。还有这群公鸡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挑这个时间来。我还是先留着命才能见二哥,对吧,所以快闪啊。
我拿好包裹。起身飞出窗户,跃到马棚边,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只见客栈下有一马车从身边过去,那赶车的不就是今天的小二。他们对这里如此熟悉,定不会走错。
还等个啥,跟啊!我骑着枣子,屁颠屁颠的跟在马车后面。表误会哈,屁颠屁颠当然是枣子咯。偶可是很有那么点飒爽英姿滴。
天亮之时;我发现那掌柜并不是向南走;反而是向北。我问过掌柜的;他说内人临盆就在这两天。南方的城镇最近;以他们的速度也要走了七天;前方就是李老将军驻守的边城。他说他信任老将军;到时候等母子都平安;再向南走。
果然他是个有情人。不会为了自身性命而不顾妻儿。比起那皇宫里面那些为权势残害亲人的人;他们善良着、幸福着。就在我感慨着这对患难夫妻之时;里面的掌柜夫人开始叫停;说是肚子吃痛。还好前面有一个小镇;
赶到后;我说自己其是个女子;便与她身边的丫头留下来照顾他的夫人。要小二一人去烧热水。那掌柜的去找产婆。
那丫头也就十五六岁;没见过这架势;给吓着了。我以前在医院见过堂嫂生产。所以知道一些;便有些笨拙的照看着。听着那妇人一声声撕根泄底的叫喊;我也心慌;满头大汗。我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直到产婆到了;妇人顺利产下一名女婴后;我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们一家人幸福的样子;我很是舒心;想着以后若是能找到娘;找个僻静之地;也这样温馨;那该是多美的事。
舒缓了口气后,我才记起二哥;也没留下什么暗号;他回去看不到我;还看到被洗劫过的晋城;那该是怎样的着急。何况慕容冲发现我不见了;还不找几个闪来闪去的人来追杀。说不定到时候又殃及无辜。还是走了好罢。
临走前;我抱了抱那女婴;乌黑发亮的瞳孔;水灵灵的转悠。肥嘟嘟的小脸儿;小嘴巴樱红水润;偶尔还嘟嘟两下;可爱及了。
那掌柜了说与那女娃与我有缘;要我给取个名。推迟不了;知那掌柜姓姚后;就取名姚瑶了。我对着那粉润的小脸说:叫你小瑶瑶可好啊?估计很是满意;她笑了;那天真无邪;如雨后的天空一样明净的笑一直都让我铭记心中。可是战争把这一切都毁了。
吃过午饭后,在我离开那个名为杨林镇的小镇;不到两个时辰;遍看到三三两两惊恐不安的人或是骑马;或是赶车;或是跌跌撞撞的走着。其中有个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的女子昏倒在路边也没人理会。我跳下马;只听到她口中呻吟着要水。我把水袋取下给她;只见她忽然来了力气;抢过水袋;猛灌着。喝完后;大口喘着气。
公子;你快逃吧?天狼的马贼来了;天狼的军队也打来了。他们可是凶残;到处杀人;放火;抢东西;还。。。再不跑;性命不保了。那女子眼中满是惊慌失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你别慌;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杨林镇;难道是盗匪进了。。。为什么在路上我没有发现什么盗匪。如果是昨晚的那些人;他们速度如此之快;难道有小路么。。
就在一个时辰前;那盗匪居然青天白日的闯进镇里;烧杀抢掠;凶残至及;连小孩儿都不放过;我爹娘死了;他们还想把我。。我大哥为了救我也死了。女子说不下去;失声痛哭起来。
你说的可是杨林镇?我急切的问到;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袭来。那女子一点头;我马上跃上马儿;回杨林镇。一路上想着那姚掌柜;姚夫人;还有难刚出世的小瑶瑶。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逃过这样的劫难。昨天他们都逃过了;今天他们一定可以的;一定。。老天!你不会残忍的对带他们,对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杨林镇口,里面硝烟一片,这样的情形我要是骑马进去不是给自己挂个标签,上面写着找死么。
我下马,取下短剑。很庆幸当时随手带走这把剑,向前疾走。一路上,死尸遍地。小河已经被血染红,漂浮着死尸,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鲜血洗刷了那原始的砖头路,路上没有几处是干净的,我只能踩在那有些粘稠的血块上,发出加加的声音。胃中翻滚,若不是在地牢中历练过,我早就忍受不下了。
我逼自己不去看这惨不忍睹的惨境。只向姚家住的客栈跑去。走到里面,那一路上的暴行还在继续,四面八方的苦喊声,惨叫声。
不停的有人向我挥刀,劈斧。我拔出剑,不停的躲避,反击。终于我打伤了攻击我的人,甩开他们。我喘着气,看着四周一幕幕的惨剧正在上演。我不是见死不救,我只不知道该救哪里?眼见一个彪形大汉挥着那血淋淋的屠刀砍下一名手无寸铁的老人的头。随后,又瞪向蜷缩在一旁颤抖哭喊叫着爷爷的小男孩。
“你个畜生!”我喊着,这些畜生连老人和小孩都不放过,飞快的冲过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过,只想在他刀下之前救下小孩。他还那么小。他转头看到我,抓起小男孩。狂笑着:“哈哈!就凭你,你想救他么?”眼中满是鄙夷。
“是,就凭我,你放下他。”我不想这杀人嗜血成性的人说什么应该善待儿童,因为我知道那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
他长笑一声,手掐着小孩的脖,举上头顶。我冲了过去,他一用力便把小孩抛向我。我一手接过小孩,顺着力向,转了个身稳住蹲下,发现那小孩颈部已断,头垂下,似乎只有那层皮掉着。看着他那惊恐的眼睛,放散的瞳孔。生命就在这一瞬间消失。
“居然能接得住,我还真小看你个文弱书生了。哈哈~~”他笑如魔鬼,面目狰狞。举刀就要落下,我转身一闪,他刀再次横向劈来,他进攻之时也就是防备最弱的时候。司仪拳的精魂就在于借他之力,助己之势。
我举剑迎上,顺势甩出他的刀,借他的蛮力,短剑划过他的腹部。我快速闪到他的身后,回头眼睁着看着他倒下。血还在剑刃上滴着。我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恍惚恍了,我杀了人,原来我也有如此残忍的一面。
“二当家!!”前面一个男人的惊吼把我惊起,我清醒过来。那人刀就要落下,我闪躲比及,肩臂之间被划了一刀。来不及适应疼痛,一刀又落,回击挡开,那人刀被削断,一剑刺进他的臂膀。或许他死有余辜,。可我不想再杀。只是看着他狼狈的跑开。
我继续向前走,来到客栈,便看到小二的尸体躺在马车边。没有了气息,车后面是姚管家,也没了动静。他受伤后爬了一段路,后面的拖出一条血道,触目惊心。
顺着他爬去的方向,杨树下的那是姚夫人。那她身下的一定就是姚瑶,我冲过去,她也是奄奄一息,我扶起她,靠在树上,她还紧紧得抱着孩子。
“姚夫人,你怎么样了?”她身后早已被血侵透了,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我急切的问到。
“四小姐,是你呵。”我微微张开眼睛。“快看看我的孩儿怎么样了?”她松了松手,
“好,你别急,你别急。”看着这里的一切,我啃咽着。抱过孩子,翻开遮住头襁褓。她依然紧闭着双眼,脸色有些不对,
“小瑶瑶,小瑶瑶?”我摇了摇她,她却不动。试了试她的气息,心里一窒。手震在半空。我;早已止不住眼中的泪。
[炼狱篇:第二十一章 山贼盗匪(下)]
我继续向前走,来到客栈,便看到小二的尸体躺在马车边。没有了气息,车后面是姚管家,也没了动静。他受伤后爬了一段路,后面的拖出一条血道,触目惊心。
顺着他爬去的方向,杨树下的那是姚夫人。那她身下的一定就是姚瑶,我冲过去,她也是奄奄一息,我扶起她,靠在树上,她还紧紧得抱着孩子。
“姚夫人,你怎么样了?”她身后早已被血侵透了,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我急切的问到。
“四小姐,是你呵。”我微微张开眼睛。“快看看我的孩儿怎么样了?”她松了松手,
“好,你别急,你别急。”看着这里的一切,我啃咽着。抱过孩子,翻开遮住头襁褓。她依然紧闭着双眼,脸色有些不对,
“小瑶瑶,小瑶瑶?”我摇了摇她,她却不动。试了试她的气息,手马上回缩,震在半空。我早已止不住泪。
“四小姐,她还好么?可有伤着?”姚夫人声音虽低,却很是急切的问着。
“没,没有伤着。”我咬牙,不让她听说端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看那孩子,应该是窒息而亡的,或许姚夫人护女心切,却没想到这一点。我该如何说?叫我该如何是好。
“那就好,四小姐,我不行了,你是个好人。我求你,好好照顾我女儿,求你?”她纤弱的手伸到半空,我慌忙抓住。“求你了!求你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手却抓得紧紧的。
“好。”我使命憋出这么个字,要欺骗一个将死之人多么残忍,可要我说出实情不是更残忍。
她忽地松开紧抓着我的手,垂下。我无力的闭上眼,把那早已冰冷的小瑶瑶放回她的怀中。扶起她垂下的手。让她抱着她的孩子。
战乱中,有些人泯灭了人性,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而母爱却显得更加伟大无私。可是,他们依旧逃不过战火乱世中的命运。他们只是想一家人安安心心的生活,犯着谁了。要被如此对待。为什么这么多战乱,什么时候才算是真正太平。
“大当家,就是他了,是他杀了二当家的。是他!”不远处传来一阵吼叫。是我刚才伤了的那个人。我快步跃起,却见一暗器飞来,侧身躲过暗器,落地后很快就被重重包围。我瞪着他们,暗箭伤人,卑鄙!
“就是你?虽然头发遮了半边脸,却如此娇媚秀气,倒像是个娘们。居然能杀了老二?”只见一个虎背熊腰,满脸胡须的大汉说到。
虽然他一身的山匪打扮,可我却发现他的气质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真正的匪贼之气。而唯独他虽然显得有些残暴嗜血的眼中,却似乎有股军人的气息。难道这人军队里混不下去了,跑去做山大王,然后打家劫舍。真够混蛋的!
“是我。他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他不该死?!!那些无辜的人更不该死,为何你们要赶尽杀绝??”我瞪着那人的眼睛,指着杨树边的人,沉沉的说。
其实我心里是: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丫的,老娘我豁出去了。
“呵呵,臭小子。你倒是有点骨气,这里的人是我杀的。现在;就看看你的骨气能不能为他们索回命了?”说着,边上的几个人走了前面。举刀逼近。
呵呵,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该与不该,只有能与不能。他们有能耐,规矩就是他们定的。没有能耐的只能听之任之,没有理由。
那么现在我只能放手一搏了。还好他们都不是二哥口中的高手,加上我手中那削铁如泥的宝剑。这几个人还伤不了我,到是他们的兵器到已被斩断。
“有两下子,你们谁制服了他,赏银二百两。”那领头的说到。
我瞪了他一眼,你、个TMD的,把我当什么了,还悬赏。就算是悬赏,你真是太没眼光,我就只值二百两,好歹多点。激励激励他们,也让我感觉良好点。真是。
可毕竟是四个大男人,我本就受了伤,由于没有时间处理伤口,再这么一折腾,似乎更没有止血的迹象,我吃痛的喘着气。接下来又上来六个。
我心想,NN的,你想拉力战;车轮战么?还没想着如何应对就开始本能的应对了。他们就一起冲上来。
据说;人的潜力很是有待挖掘的,那么现在我就要尽量的挖掘,否则以后就没有挖掘的机会了。
可我已经体力不支,最后还有两个,我一剑正中一人臂膀。拔出剑来,双手握住剑柄,没办法啊,以我单手的力量抵挡不了他们的刀。
他似乎早知道刀伤不到我,落下的刀只是个引子,另一只手伸过来,试图掐住我的脖子。我低头侧转,他人却抓住我绑头发的绸带,一扯。丝绸一般的长发,如瀑倾泻而下。
我一抬头,见他们一个个瞪大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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