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逝
“没事,我就来。”我站起来,或许是那碗药的作用,我现在还真没那么晕了。于是就提着水进了屋。
我把水分两部分,一部分喝,一部分洗。我俩喝了碗水后。便开始清理工作。
我找到把剪刀,拿快破布擦了擦,小心的剪开她那受伤的膝盖,看着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伤口。我心分成两半,一边感伤:多么沉重的母爱;一边发凉:那个我应该叫爹的人和那鸟人真够狠的。我咳了咳,把自己的年龄调整了一下,说道:“娘,疼吗?逝儿知道娘一定很疼。都是逝儿的错。”
丫滴。既然知道自己还是个小女孩,那就要有个小女孩的样子。不然让眼前的娘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已经死了。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21世纪来的一个魂魄,哎!他要真知道了,不伤心死,也要吓死的。
“恩。是娘不对,差点害了你。”她愧疚的抚摸我的头,说道。
我一头雾水,不是原来的小四是推这家的小三到湖里?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明白,先不管了,还是先小心的处理伤口来的实际。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简陋的茅屋里还有金疮药。难道是那个恶毒老爹留下的不成?
“娘,从醒来后,逝儿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和我说说吗?”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恩。”她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上床铺,我拿着金疮药,爬了上去,给她上好药后,边开始听这史记外传了。
一夜下来,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了。原来祸害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的我,全名萧逝。是当今宰相之四女。爹,也就是那个中年男子了,叫萧沐德,母亲叫连心。按理说应该荣华富贵不成问题了。可笑的是那个宰相“爹”怀疑‘我’是不是她的女儿。不过这会的确不是。
事情是这样滴:我娘在年轻的时候家道中落,流落青楼。在及笄之日被人买下;孝敬给了当时的老爹;娘虽是清白之身;却还是倍受歧视。那时候爹大概也是青年俊才一个吧,娘爱上了他时,他还不是宰相。一开始老爹还很爱惜娘,可是时间久了,也就腻了。这古代的男人还真不是好东西啊。
娘本名门之后,而且才貌双全。生性倔强,不想就这么被冷落下去,而且出身青楼一直都让她抬不起头来,于是娘就想着为老爹做些事,或许能挽回些什么。
那时候,中天国的皇帝病危。正处于宫廷内斗,皇子争位之期,按理说,皇位该传于太子——天齐烙。当时朝中的另一强大势力联合太后想助乾王篡位。而当时的老爹辅佐太子。娘认为时机已经到了,就混入乾王府,来个里应外和。却不知乾王开始钟情于我娘(魅力大啊,就是没办法啊)。
乾王对我娘关怀入微。一开始,我娘狠下心,收集了证物给了老爹,可是终于不忍心。就在乾王府灭门的前一刻,娘告诉了乾王实情,叫他快走。
乾王没有走,说:成者王,败者寇。最毒妇人心。今天你连心欠我的往后一定会讨回来。就在一夜之间,乾王府血流成河。这是娘没有料到了,那时候爹说只是拿到证据后,收押乾王,发配边关。可是那天是我娘一辈子的噩梦。
外面的人都说是红颜祸水。于是,我娘就成了天下的祸水。只是天下人并不都知道是谁。毕竟是后来的宰相的妾。难道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宰相老婆就是那祸水啊。
这个先斩后奏的计谋让全天下为之一怔。太后也被气得一病不起。不久,先皇驾崩,太子天齐烙顺利登基,国号天宇。
而我老爹也就成了当朝宰相。尽管如此,我娘并没有唤回爹的心,因为乾王的儿子天炀颢不知所踪。这个隐患他们认为这是我娘倒戈所致。由于有功也有过。也就将功抵过了。
甚至我那个混帐爹开始怀疑娘与乾王之间的事。而‘我’的出生偏就押在哪个瓜田李下的时候。不但如此,祖父也就在我出生后几天过逝,而祖母也因为伤心不己,抑郁而随祖父走了。
迷信的古人认为,这都是我带来的,看来我还真是祸害。那个‘爹’不愿意接受我,于是萧逝这个名字就出现了。不用解释也知道它的意思了。
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大我六岁,叫萧水灵;三姐萧水倩,大我两岁。二哥萧伯阳,比我大四岁。大姐和二哥都是大夫人所生,萧水倩应该就是那鸟美人二夫人的女儿了。除了娘外,下面还有几个小妾,都没有子嗣,据说和我娘有关系。难道这就是娘说的错事?这是我脱口而出的话,一说出来就后悔。而‘娘’没发脾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爹继续纳妾,越来越疏远我娘,不闻不问。我娘还真成了深闺怨妇。十二年的耳边风也让老爹越来越认定我不是他的骨肉。越看到我就越想起十二年前娘和乾王。娘说过我是他的女儿,而他只当是娘想保我才这么说。
不知为何,聪明一世的娘也开始了钩心斗角与算计。做了许多错事,就是为了让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多看她几眼。结果连自己的女儿都算了进去。差点把自己姐姐给挂在了荷花池里。
这回老爹就把这十几年的帐要一起算了。真是无毒不丈夫啊。既然我推别人到水你,那么也就把我丢到湖里,如果能活,那就是自己的造化。
可他的女儿是没什么造化,挂了。而我,也不是个有造化的人,淌上这么个主。接下来就是后来所发生的了。都让我赶上来。感叹一声:真的不是一般的衰啊。
[古代 临安相府篇:第三章 发扬伟大的阿Q精神]
昨天就靠在床沿听了一夜的故事,得出个结论:这娘之前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了。
管他们以前怎么个恩怨呢,既然我来了这里,就要好好活下去,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说明我会很长命。萧逝啊萧逝,你也就这点好了。不管怎么说,我可是答应过那么多人的。偶会好好活下去的。
早上起来脖子酸得不行,定睛一看,身上多了条被子。而那个娘身上却只盖了件单衣。我心里一酸一暖的。母女情深,我相信。好在还是夏天,这样也冻不着。我赶紧起身,把被子盖回去。看着她还算安详的睡容,估计昨天讲得也累了吧。
我转过头去,看着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感觉很温和。昨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也没看清楚这。现在得好好看看。我悄悄起身下床,在房里轻轻的走动,这里就是他们说的秋叶院。
房屋简陋破旧,窗纸破烂。看来不用开窗户也可以保证室内空气清新。不错,不错。
轻轻的打开门,关上。前面是个不大的院子,杂草丛生,以后有野菜吃了。很好,很好。
转身往后一瞧,这院里有两间主屋,一间储藏屋,应该是他们说的柴房。还有厨房和厕所。虽然是破旧点,不过该有的锅碗瓢盆也都有。看来麻雀虽小,五脏惧全啊。不错不错。以后可以自己煮东西吃哈,一年多来,我的厨艺可不是白学的。现在给我根小白菜,我也给你做出个白菜宴来。
右边还有一棵很大的枫树;不错啊;很有情调。估计也就是秋叶院的由来了。哎要是棵果树就更好了。嘿嘿;本人想得比较实在点。
总体看看,这要是现代;还是个小别墅啊。那可是中奖之前一直买不起的。可惜了我那1000万。不想了,出去外面看看。走到院门前;推拉了半天,就是打不开。这才记起昨天被他们锁了。
我心里极其不爽的投诉道:哇噻!非法监禁啊!怪不得说永远出不了秋叶院。
“逝儿;逝儿跑哪里去了…”屋子里的娘有些急切喊道。
“娘;我在这里。。。”我跑进去;这古代的衣服还真不方便;长长绕绕的,根本跑不快。
“吓死娘了;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娘现在就剩你了。”娘抚摩着我的脸,说道。
“娘;你的腿还疼不?”看着她那关切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现在她只能坐在床上心急;要是以前她一定会跑出去找我吧。
“是报应啊;逝儿;是娘的报应。。。还连累了你。被人扔到这秋叶院受苦。。”说着,她的眼泪又如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弄得我也鼻子一酸一酸的。
“娘;不哭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好好的。”我擦着她的泪水。是啊!为了一个已经不爱她的男人;付出了一切;包括良心、自尊;就连女人最宝贵的贞洁还被自己爱的人怀疑。她比我还要不顾一切;还要飞蛾扑火。
“我刚才出去看了;这里还是很不错的呢。有花有草有树。说不上山清水秀,但是鸟语花香应该是不成问题。我出去给你打水洗簌。”我自己也还没有洗呢。洗干净了才有精神;有精神了;才能心情好。
梳洗好了;认真的看着现在的娘。还真是美人一大个啊。也怪不得那个乾王动心了。娘年轻的时候一定更倾国倾城了。我也梳洗了一方。不用说了;有这么个美女娘;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娘;你可真漂亮!”我看着正在整理着我的领口的娘;上天做证,这是由衷的话。不整容不画装的天然美女啊。
“逝儿以后也会是个美人的。”娘宠腻的捏捏我的鼻子。又有所思的说道:“不过美艳也不一定是好事啊。逝儿。”
“那逝儿就不当什么美人了;逝儿就当小魔女;娘你说好不好。”我坏坏的对着娘笑着。
“好。。好。。逝儿,你变了!”她看着我,说道。
噔噔噔…我心跳马上加速。不是吧;她怀疑了?看出来什么了?心虚啊;汗。
“娘;经过这见事情过;逝儿想明白了很多。呵呵。。。。”我干笑着,心道:萧逝;你个小样的;你以前都想些什么啊!我要从哪里说起?等等;我不是说过自己失忆了吗?怕啥!
“娘也想明白了。果然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以前娘总是什么都放不下。现在才明白失去的就让它失去吧;强求来的只是自己的苦恼。”娘看着窗外的枫树;若有所思的说。那么的风清云淡。这才是娘真正的样子吧;不管她以前做了什么。现在的她才做回了自己。
“逝儿,为娘以后就是个废人了。难为你。。。”娘转过头来看着我。
“放心;娘;逝儿会好好照顾娘的。我是小魔女嘛。”我抬头挺胸的说道。怕什么;我是21世纪新一代女性啊,心理年龄可是23。活不下来;那还真白受了千年文化的熏陶和新中国的教育了。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母校对不起爹妈了。
“真是赛翁失马;焉知非福。娘的好逝儿。。。”她点了点头,说道。
“你也是逝儿最好的娘。”我得反夸下。能不好嘛来到这里也就只有她护着我。其他人好像都要我死似的。看来萧逝的人缘真不是一般的坏。
这个时候,大门终于开了。我走了出去,看着有家仆进来;瞥了我一眼,把篮子往地上一扔。只听里面乒了乓啷几声。我瞪着他,正要好好教育他文明行车,啊不是,是文明行为。他到是先声夺人了。
“看什么看。以前你是四小姐;我们敬你三分;现在你还不如那些丫鬟呢。能再刁专蛮横?”那家仆讥讽着。哼完一声就走出去。
好女不和恶男斗要不是我早就饿得不行了;我早就让他尝尝我的太极十八势了,偶在大学体育修的可是跆拳道。就不信打不死你,就算打不过,我咬要不行!
我提起篮子看了下;都是些冷菜剩饭。管他呢。这种情况;有吃就不错了。赶快拿进去;估计娘也早就饿了。
我在这样的打与不打,咬与不咬他们的矛盾中,熬了一个月的时间。
娘的腿失去了知觉,站不起来了。只能每天坐在床铺上。有时候看着娘呆呆的看着窗外。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发誓一定想办法寻遍天下名医治好她的脚。
娘很欣慰,说我懂事很多,以前是个蛮横的小姐,现在也能洗衣做饭照顾娘了。我说我是小魔女嘛。潜力巨大。
其实她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家里的洗衣机、洗碗机、电磁炉……厨房里的一切啊。这里用的都是什么的打火石、打到天昏地暗了,都打不出点火星,想念卖火柴的小女孩。多可惜啊,那么多火柴都没了。洗衣服也只能用手搓,还要自己打水,很想念水龙头与某牌洗衣粉。
最要命的是吃的。之前一天还有那么两餐。后来就有一天没一天的。哎!而且那伙食一次比一次差。我就是个神厨,也弄不出顿像样的饭菜。
一开始我是想念那些牛排啊海鲜大餐什么的;后来就是奶油面包;再后来就变成楼底下那个路边卖的馒头包子了。这让我有点恨小慧了,那时候干什么和我抢,不让我多吃点。现在我可是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啊。
不过我也不是就这么认命了的。在清理院子里面的杂草的时候,我还真发现了一些野菜,野芹菜、青苹草、益母草、马齿苋、菊花菜、珍珠菜、洋参菜等等,多亏了偶是在小山村里面长大,加上后来的疯跑旅游,积累了野战经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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