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什么
Love),这是一本用浪漫小说的笔法写的充满了伪饰的自传。她还设计一些珠宝。1995年,她写了一本离婚指南,名字叫《最好的仍未来到》(The Best Is Yet to e),还在一张超级市场的小报上开了一个离婚专栏名叫“问问伊温娜”。
被抛弃女人的怪异特性与2/3的离婚由女方提出这一事实其实是不相符的。当然很可能这其中许多女人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就像那些被解雇的职员觉得自己除了离开别无选择。在另外一方面,男人只有在想和另外什么人在一起时才会倾向于离婚。资料也证明年纪大的女人比年纪小的的女人更容易提出离婚,在美国有超过60%的离婚女人年龄超过了40岁。(全国健康资料中心说1986年在美国有615%的离婚是由女性提出的,326%的离婚是由男性提出的,其余的是双方共同提出。有孩子的女人更容易提出离婚,那时的比率是657%。而没有孩子的女性提出离婚的比率是569%。女人离婚很少是因为暴力或者是虐待。更常见的理由有“慢慢疏远了”,不再觉得爱或者是欣赏对方了,或者是因为对方不愿或没有能力满足“需要”而指责对方。)当然,妻子们在涉及到自以为是的愤怒时,有历史性的优势。几十年前,一个被抛弃的妻子被看作是失去了她的角色,是在她的工作中失败了。妻子被定义为失败者。
第六部第六部分 倾听咆哮(5)
妻子反抗表演的流行说明那些历史性的联想依然还存留着。妻子暴露婚姻内的秘密受到欢呼的事实反映出无论社会和经济怎么进步,女人还是被看作婚姻中附属的、容易受到攻击的那一方,所以才容易被人所抛弃。无论研究如何深入,男人们离开婚姻比女人们得到的要多,当伴侣离开婚姻的时候,妻子们还是被看作失去的比男人们要多——经济上、感情上、社会地位上莫不如是。妻子们要求得到补偿被看作是为了正义,如果丈夫们做出同样的举动就会被看作是小肚鸡肠、欺凌弱小甚至是犯罪。
当男人们把婚姻里的秘密写成书出版的时候,很少能得到同情。他们不会被当作英雄接受致礼,而会被看作无赖。菲利普·罗斯在1998年出版的小说《我娶了一个专栏作家》(I Married a munist)对克莱尔·布鲁姆在书中对他进行的刻薄的描写做出了反击,这本书受到了许多严厉的批评。汉尼夫·库瑞什(Hanif Kureishi)在1998出版的《隐私》(Intimacy)一书,从一个男人的视角讲了一个关于背叛的故事,是对他如何离开他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去和另外一个女人生活的描写。批评家狠狠地嘲笑了他一把。《独立报》刊登了一些业余的心理学知识,问是否这是“一种原始的自助练习”。但是大多数男人都不想去报复。相反,他们忙着找第二个或者是第三个妻子。报复的工作,就像其他许多和婚姻有关的工作一样,落到了女人身上,她们用全身心的热忱拥抱了它。
然而,与真实的第一任妻子俱乐部相比,虚构的第一任妻子俱乐部实在是很苍白无力。那些真实的妻子不会为了一身阿玛尼衣服就欢腾雀跃,不会为了注射胶原蛋白而惊恐不安。她们真正爱好的是纠正那些觉察到了的错误,当她们看到不公正的法律制度时努力想将其修正。
最早的第一任妻子俱乐部的奠基人杰拉尔丁·詹森(Geraldine Jensen)既不富有也没有广泛的社会关系。但是詹森意识到制度并不保证她的利益,她把这一想法告诉了别人,促进了第一个妻子俱乐部的成立。1977年,当她和工厂工人斯蒂芬·格哈特(Stephen Gerharter)的婚姻在走过了5年之后结束时,詹森充当他们两个儿子的监护人,她丈夫每周给她50美元的抚养费。他支付了6个月后就停止了。
当詹森没有能力付房租的时候,她和她的两个孩子搬回了她的家乡俄亥俄州,同时她也在拼命地想找到前夫。那一段时间,她做着两份工作好维持生活。后来她病了。最后到了福利院。当检察官告诉她没有办法为她追回被拖欠的1万多美元的抚养费时,32岁的她口袋里只有12美元,冰箱里有半镑面包。他很轻视地说,如果她想要回她的钱,就得“找一群女人一起来做点事”。
她做了。在1984年3月,她用她最后的12美元中的84美元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广告,让其他那些孩子的抚养费也被拖欠的女人和她联系。广告刊登出去的当天,她就接到9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信。加强孩子抚养的联合会,也就是后来的ACES(Association for Children for Enforcement)就这样成立了。詹森弄明白了自己的法律权利。她知道了如何在计算机上追踪从前配偶的踪迹。她明白了那些官僚政治的缺点。最后她找到了她孩子们的父亲,他生活在爱荷华州。她的前夫从此再也没有拖欠过抚养费。
詹森回到学校成了一个护士,但是后来她辞掉了护士的工作,全职为ACES工作。她对官僚政治的冲击和她从干瘪的法律条文中寻找答案的决心让她成为法庭惧怕的人物。在这个过程中,她成了一个经常发表演讲的名人,投身于帮助处于各种危机中的女人。1995年,关于她所做的运动的电视片播出,题目是《被抛弃的与被欺骗的》(Abandoned and Deceived)。1998年,詹森坐飞机去华盛顿见证总统克林顿签署拖欠抚养费的父母的惩罚法案,这一法案规定拖欠孩子的抚养费超过1年或者是累计到达5000美元就是重罪。到了2003年,ACES这个主要由私人资助的组织,拥有超过5万对父母的成员。
但是1995年,当《人物》为报道孩子抚养事件的解决一事而选择封面女郎时,他们没有选择中产阶级的詹森,而是选择了纽约的地产代理玛丽琳·肯尼(Marilyn Kane),她在从她富有的前夫杰弗瑞·尼古拉斯(Jeffrey Nichols)那里讨回了巨额抚养费之后一夜成名。肯尼的故事里充满了许多惊险的细节。比方说,当欠着孩子们58万抚养费的前夫和他的新太太到夏威夷度假的时候,她差一点被人赶出房子。他寄给她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玩得快乐。真高兴你不在这里。”如果他不能偿还他欠的抚养费,他就得进监狱。自从1992年儿童抚养防御法案通过后,这是涉案金额最大的一个案子。肯尼四处演讲,1999年她在纽约建立了一个在法律圈很有名的第一个妻子俱乐部,现在是全国家庭正义联合会的分支机构。
妻子们的摊牌运动一直扩展到了第二任妻子俱乐部,这是一个和第一任妻子俱乐部抗衡的组织,很像是在妻子对妻子的斗争中出现的ACES。第二任妻子在风起云涌的“父亲的权利”运动中很像是效率高的士兵,这一运动在北美地区遍地开花,已经有了将近300家组织。这是一种很有讽刺性的轨迹:第二任妻子对第一任妻子宣称自己对家庭财产有占有权很是气愤,但是第一任妻子觉得她们对于丈夫的第二个家庭的利益来说处于从属地位。这些第二任妻子聚集起来,扯起了一片大旗,上面写着“第二个家庭——第二等阶级”,并且指责那些前妻是一些“金钱的攫取者”,说她们利用孩子的赡养费“过着高消费的生活”,让她们的前夫及其第二个家庭陷入贫困。这个组织也有缩写词组成的名字,叫COPS(Coalition of Parent Support),意思是父母赡养联合会,这是加尼福尼亚最大的父亲的权利组织。第二任妻子的声泪俱下的陈述感动了6个州的立法者,在这些州里通过了法律允许法庭在计算父亲为第一次婚姻中的孩子应付的赡养费时,先把其第二次婚姻中养育孩子需要的花销扣除。在加尼福尼亚,第二任妻子们成功地争取到了禁止法官们在计算丈夫为第一次婚姻中的孩子应付赡养费的时候,不得把现在妻子的收入计算在内的法律。第二任妻子也在抵制提议把父母对孩子的赡养义务在教育方面进一步扩展和一直把孩子抚养到21岁的法律方面起到了自己的作用。
第六部第六部分 倾听咆哮(6)
妻子对于丈夫的不信任可以被转化成投合那些有可能成为报复性妻子需要的大好商机。纽约的一家侦探机构专门接手与婚姻有关的案子,表示他们有80%的客户是女性,大多数是白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属于中产阶级。许多是放弃了工作在家照顾孩子的家庭主妇。她们的婚姻发生了变化,她们很不快乐,害怕如果婚姻破裂经济上就会陷入困窘。
这样一种风潮还让一些诸如《如何避着你的丈夫存钱》(How to Hide Money fromyour
Husband)的书有了市场,这本书出版于1999年,主要内容是建议妻子们建立自己的小金库,哪怕是通过撒谎、欺骗甚至是掠夺丈夫的钱包。在灰暗的护封下面是一张浅蓝色的封面——没有题目——为的是让女人们阅读她的时候不被发现。这本书的销售公司很是精明,让奥利维亚·戈德史密斯写下了一份合同。
到那个时候,《第一任妻子俱乐部》已经不仅仅是一本无伤大雅的消遣小说了。它被看作性别战争中的宣言书,在这场战争中不仅有一些有意为之的敌意,甚至还有暴力,这一点在这本书的英国版的封面上表现得很明显。美国的出版商采用了的封面比较低调,英国的出版商用的更具震撼力——一只修剪过的手挤碎了两个高尔夫球。很显然,这是意在取悦女性读者的视觉妙语。但是这也反映出在对那些抛弃妻子的丈夫进行反抗时的愉快态度。
当《人物》杂志在1993年12月出版“1993年度最引人入胜的25个人物”专号时,很多人惊讶地发现劳瑞娜·波比特这个名字和威尔斯王妃、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放在了一起。波比特是维吉尼亚的一名24岁的美甲师,她在17岁的时候从南美移民来到美国,1993年6月在割掉她丈夫的阴茎后她一夜成名。在波比特夫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将永远都是一个谜。她说自己是因为被强奸而进行报复,他否认了这一说法。在法庭上,没有任何一方被证明有罪,最后两个人都被无罪释放。
波比特的婚姻从1989年缔结的时候就不和谐。这对夫妇曾经分开过两次。在1993年5月,他们开始讨论离婚的事情。根据劳瑞娜·波比特的描述,6月23日的晚上与他们这段悲惨的婚姻中其他任何一个晚上都没有什么不同。她说她丈夫硬和她做了爱,然后就睡了。她起来喝了一杯水,拿起了一把从宜家买的红色把手的厨房用刀。她叫醒了他,威胁他,然后等着他再次睡去。当他又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割掉了他的大部分阴茎,将其扔到了家庭汽车里,最后她把它扔到了邻居的院子里。然后她把那把刀扔在了她工作的美容沙龙外面的垃圾桶里。警察找到她以后,又把阴茎重新找回,约翰·波比特在接受了一次长达9个半小时的手术之后又把阴茎重新接上了。
三个星期以后,劳瑞娜·波比特提起了离婚,在起诉书中她反复提到“婚姻中的性暴力”。她的律师詹姆斯·M·洛厄(James MLowe)宣称他的当事人是“典型的受到家庭暴力侵害的妻子”。约翰·波比特更多是因为婚姻中的性侵害而不是惩罚更严重的婚内强奸被指控。(维吉尼亚州是美国通过了婚内强奸法案的29个州之一。在维吉尼亚,证明婚内强奸成立的标准非常严格:只有一对夫妇不生活在一起,并且受害者能展示严重的肉体所受伤害才能成立。婚姻内的性侵害最多被判20年的监禁,而婚内强奸则会判处终身监禁。)经过由9名女性和3名男性组成的陪审团的裁决,约翰·波比特被宣判无罪,检察官保罗·爱伯特(Paul Ebert)说因为陪审团对这个受过重伤的26岁的男人产生了同情,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美好的猜想”。
劳瑞娜·波比特因恶意伤害被起诉,这一罪名如果成立她得接受20年的监禁。一开始,她的律师倾向于用自我防卫作为辩护理由,后来决定采用暂时性的精神错乱为她辩护。在审判过程中,劳瑞娜·波比特看上去端庄而柔弱。她穿了一件颜色柔和的上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露出了一张光洁的脸庞。她脖子上挂了一枚十字架。她说在婚礼举行仅仅一个月之后,她的婚姻就开始充满了暴力,当时她丈夫在喝过酒后还要开车,她说她劝他停下来,当她试图想夺过方向盘的时候,他打了她。检察官则把她描述为很有攻击性的一方,当她丈夫穿着网球鞋——也就是说他们不能去参加舞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