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完结 全集完整版txt
我胡乱抓开他的手,他却发狠揽紧我腰身。
向他小腹下才贴得一贴,我就乱了呼吸。
而他的吻益发深入,大有我不回应他就不放开之势。
一个吻而已,可是因为他的胳膊肘弯有意无意抵在我前胸弧度外缘,摩擦不已,暗中蚀骨销魂,一阵阵麻上来。
不消片刻,我自觉乳尖硬得像小石子一样,避又避不过,嘴被堵住,说不了话,只好抓抓他衣袖,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向后一仰头,离开我。
有那么一刻,我浑忘了会不会有人过来的问题,直到他眼中现出明显笑意,我才想起收回注视他的目光,然而刚刚垂下头,他又贴近我耳边,低声道:“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准单独洗浴,万一被人瞧见,不安全,听见吗?”
笑话,我不单独洗澡,难道还要四阿哥帮我洗?
那我洗澡的时候要不要扯嗓子喊一声“关门、放四阿哥”才叫做安全?
四阿哥今晚尽说胡话,这个坏蛋。
我兀自有点面热,原指望夜色掩过去罢了,因记起上回老二的老二走光事件,不由偏脸抿嘴笑了一笑,明知笑得不是时候,却也顾不得,只拢了发,一统束起,把塞在腰间的帽子取出扣在头上。
四阿哥也不说话,径自掉头往东暖阁的方向走去,我则乖乖跟在他身后,碰上大灰狼四阿哥,还有什么地方比大灰狼那个曾无数次荣获揍儿子专家勋章极其富有专业经验的爸爸跟前更能让小红帽感到安全呢?
跟着四阿哥走路,是顶顶无趣的一件事,当初他把我送进宫来选秀女,大概也没料到一眨眼“侧福晋”变“玉格格”吧?
一个居住京师的六品格格每年可得俸银30两、禄米30斛,而一等侍卫可以算作三品京城武职,每年俸银130两、禄米65石,虽然加起来比四阿哥的贝勒岁俸银2500两、禄米2500斛要少那么一点点,不过我一个人来使足够了,现在我的开销、零用、吃穿用度等等都可以自己解决,就更没有理由要靠四阿哥过活了。
管他谁要了年玉莹的贞操,如今得到她青春的人可是我!
虽然在我的有意识配合下,四阿哥渐少对我用强的,但当初、尤其是他送我进宫前让我吃足苦头这笔帐,绝没有一笔OUT消的便宜事!
既然我要代三百年前跟我用过同一个名字的小年同学活下去,那么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代表她把四阿哥给强奸回来。
不过考虑了这么久,也做过一些不幸以我落败的小小尝试,我越发清楚地认识到像四阿哥这么战斗力强悍的人不用药是不行的事实,但始终有一个技术性难题横在眼前:上哪儿去找到一种药物既能让他失去反抗的体力还能同时保有那方面能力?
理论上来讲,越是用名牌春药,我被弄死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换上毒药……奸尸这种行为恐怕会玷污我高尚纯洁且正直的人格吧?而且历史告诉我,四阿哥是要做雍正皇帝的,我把他毒死了,三百年后的世界有没有我还不一定呢。
总而言之,反奸计归反奸计,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我不干。
俗话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相信只要我肯用心,就会有铁杵磨成绣花针的那一天。
就这么决定了,四阿哥你现在见我一次调戏我一次调戏的爽歪歪是哇?你就等着小白星绝地大反攻的独立日吧!不整到你哭我白小千就算白白穿越三百年!
——哈哈哈哈哈!
光是想想四阿哥流眼泪的样子,我就觉得很HIGH,一个劲儿闷头无声奸笑,不料乐极生悲,咕咚,一头撞到四阿哥背上,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停下脚步。
我撞疼了鼻子,抬手揉一揉,支支吾吾地正打算在他发作前给自己走路也会开小差找个借口,却听到一阵哭声。
四阿哥你~~~~~,我差点就伸出莲花指摆个造型,颤悠悠地学了太监腔调说:阿四呀,我还没强奸你哟,你怎么就哭了哟?
但转念一辨,立知不对,这哭声明是墙外传来,其中更夹杂非满非英的番邦话,好不奇怪。
四阿哥半回过身来,仰脸望望高墙天外,也有些迷惘,锁眉道:“谁这么放肆?敢扰皇上静养?”
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带着我转出最近的月华门,很快循声找到在乾清宫西面的养心殿外伏地痛哭的天主教传教士徐日升。
徐日升是葡萄牙人,在清廷叙职已近三十年,曾任康熙的音乐教师和钦天监正,今年秋荻他亦有扈从,生得长形头颅,中等身材,微黑肤色配红发红胡子,最是好认。
我们到时,徐日升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侍卫,但他身份特殊,打、骂、驱赶,均使不得,劝也无效,他一外国老头儿又哭得惨烈,因此一个个倒都看得呆住,直到见四阿哥出现,才纷纷回过神来,数十人都由一名生相威武的统制领着向四阿哥下跪请安。
四阿哥锐利目光从众人面上迅速一一扫过,只抬一抬手,不动声色地道了“伊立”,便走到徐日升身边,用满语温和地询问了他一句什么。
像徐日升这种久在宫廷供职的传教士,为了和皇上交流,满语都必须学到很精通的,但他抬起一张泪痕交错的老脸,叽哩咕噜的回了一串我听不懂的外语——葡萄牙语?
我就站在四阿哥身侧,看的最是真切,四阿哥分明微微动容,但只沉吟片刻,就改用和徐日升一样的语言跟他说了一番话。
四阿哥的语调平稳中自有一种摄人威严,细细观察,他仿佛比起去年我在他府里所见又多了些气势,不过我之前见他也不觉的啊?莫非是他这些天在咸安宫日夜独守超级霸王龙之神圣无敌二阿哥磨练出来的?
而徐日升听了四阿哥这番话,竟然无语,一把收了鼻涕眼泪,蹒跚爬起身来,四阿哥命两名侍卫架扶着他慢慢沿墙根走去,又令统制带人各归原岗。
一时人都散了,但徐日升独特的哭腔仍留耳畔,我站在原地,有些发愣,没跟上四阿哥回乾清宫的脚步。
四阿哥不耐转身叫我:“发什么呆?”
我忙小碎步跟上,实在忍不住,才说的一声“四阿哥”,他就早料到我要问似的,目不斜视道:“想跟我学葡萄牙文?先乖乖读好满语功课是正经。”
可恶,如此轻易被他一语点穿,我真是觉得很没面子,小声嘀咕道:“人家老师都没有,怎么学满语……”
四阿哥一边走,一边看似随意的接口:“急什么,等十三阿哥放出来,叫他让法海教你便是。”
我听到“等十三阿哥放出来”一语,心中一动,方要探话,孰知四阿哥陡然叫出“法海”名字,顿时觉得头壳一记锐痛,激到天旋地转,百忙中,手一撑住旁边墙体,人才没倒下去。
四阿哥一回头瞧见我,马上变色过来搀扶,但此处不比曲廊,人多眼杂,得预防万一,我抽口冷气,抢在他的手够到之前,自己站正。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我和荣宪说到法海都没事,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说,我就有事?
四阿哥迅速做了一个跟十三阿哥一样的动作:他反手一拭我额角。
我怔怔抬眼看他。
许是我神情古怪,他顿了一顿,没说出话来,反而是我自己解围:“没事,刚才我绊了一下。”
四阿哥狐疑地看看我脚下一周光溜地砖:“哪儿绊了?”
我趁机躲开他的手,解释道:“我的左脚绊了我的右脚。喏,就是这样——”我还要演示动作给他看,他瞪瞪我,露出一个很是受不了的表情。
就在这当儿,走道后面过来一溜精悍侍卫队,见到四阿哥,领头的一名一品都统带着众人请安见过。
我冷眼瞧见队伍中有康熙的随差侍卫纳拉善,而中间几人还抬着十余件以黄布遮掩的物事,不由心中一沉。
今日上午我进药给康熙时,曾亲耳听三阿哥在康熙面前奏称:“臣牧马厂蒙古喇嘛巴汉格隆自幼习医,能为咒人之术。大阿哥知之,传伊到彼,同喇嘛明佳噶卜楚、马星噶卜楚时常行走。”等语。
康熙因命将该三喇嘛及直郡王府护卫啬楞、雅突等锁拿,交侍郎满都、侍卫拉锡查审。
三阿哥最近在康熙面前做尽好人,但我猜他卖了自己府里的蒙古喇嘛以指大阿哥有不轨嫌疑,只不过是向康熙讨好卖怪之意,总不见得真的有事,牵连他自己入内,然而这时一见众侍卫来势,前后对照,我实想不出除了此事发作,还有什么其他可能?
四阿哥知他们急着面圣回话,挥手让他们先过去了。
四阿哥望着都统带人把什物送进东暖阁“抑斋”,我则望着他侧脸。
他也不看我,半响,只淡淡道:“巴汉格隆等人业已招供‘直郡王欲咒诅废皇太子,令我等用术镇魇是实。’,纳拉善他们刚去大阿哥府里掘出了镇魇物件。”
我听明白了,可又有些不明白:人赃俱获,大阿哥这下是死定了,但喇嘛巴汉格隆是三阿哥的人,御下不严是逃不掉的责任,三阿哥这样举报法子,就不怕把自己也圈了进去?
今晚的月色异样明朗,侧面看去,四阿哥的眼睫微动,在下眼睑处投洒缕缕暗影,我好似到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睫毛长而翘,弯而密,眨眼的瞬间有一点仿佛温柔的温柔味道,从这点倒是看得出他和桃花眼十四阿哥极亲密的血缘关系。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莫名叹息一声,转过脸瞧着我,“走吧,跟我进去。”
我及时收回目光,但眼角余光不小心瞟到他的嘴角似乎带着几分嘲讽弯了一弯?
四阿哥的时间果然掐得很准,我们进东暖阁,康熙刚好初步发作了一次。
除了荣宪,几乎所有臣侍黑鸦鸦都跪在地上。
我本来对所谓镇魇物件很感好奇,但在康熙强烈的杀气笼罩下,哪敢乱看,跟着四阿哥见过康熙。
荣宪亲自端上茶盅,康熙只小呷了一口,便仰后靠了一靠,闭目片刻,才发声道:“朕听说徐日升在乾清宫外哭了一场?”
四阿哥应了一声,将徐日升如何听信外边人胡言乱语,如何认为康熙的病难好了,又是如何就到养心殿大哭、自己怨恨自己没有福气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
康熙听完,微微点头,道:“徐日升虽是蛮子,对朕一向有心,不枉朕曾赐他字‘寅公’,他年纪也大了,禁不起折腾,你直接打发他回去,很好。来日我的病好了,再召他来见,也是一样。”
康熙说是说“来日病好”,语气中却甚是颓败凄凉,四阿哥和荣宪对视一眼,正要接话宽慰,康熙忽然坐直身子,文白夹杂地回忆起往事:“先者大阿哥管养心殿营造事务时,一日同西洋人徐日升进内与朕闲谈,中间大阿哥与徐日升戏曰:‘剃汝之须可乎?’徐日升佯佯不采,云:‘欲剃则剃之。’彼时朕即留意,大阿哥原是悖乱之人。”
“假设大阿哥曰:‘我奏过皇父,剃徐日升之须。’欲剃则竟剃矣,外国之人谓朕因戏而剃其须,可乎?其时朕亦含笑曰“阿哥若欲剃,亦必启奏,然后可剃。”徐日升一闻朕言,凄然变色,双目含泪,一言不出。”
“即逾数日后,徐日升独来见朕,涕泣而向朕曰:‘皇上何如斯之神也!为皇子者即剃我外国人之须有何关系?皇上尚虑及,未然降此谕旨,实令臣难禁受也。’ 孰知朕即使在谈笑这类小事上,也一定遵循道理。夫一言可以得人心,而一言亦可以失人心也。”
“张廷玉!传朕口谕,即刻起,锁禁直郡王府,胤眩幌郧淄跹荑妊夏饩咦唷!笨滴跛抵链舜Γ砸煌6伲尤挥肿匝宰杂锇汔馗匆槐椋骸半拊缰蟀⒏缭倾B抑恕币幻嫠担幻娓蛔】嘈σ⊥贰?br /> 众人全都骇住。
四阿哥似不忍见康熙那一种哀伤神态,才奏得一声“皇父”,康熙却抬眼朝他面上看了一看,抛出一句话来:“镇魇二阿哥物件起出之际,大阿哥声称你亦知其事,可真?”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中,四阿哥跪下,端端正正叩了个首,只答一句:“儿臣恳请皇父明查。”除此之外,竟无别话。
康熙凝视他片刻,缓缓道:“既如此,咸安宫你是不能去,朕命纳拉善等人送你回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四阿哥面色平静,又叩了个首,仍然无话。
康熙出动御前侍卫“送”四阿哥出宫回府,也就是变相的押解圈禁了,估计还有搜府也说不定,四阿哥应该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他竟不抓住机会在康熙面前辩白,却是何理?
难道说他领我进东暖阁前嘴角那一个嘲讽的笑,根本是已经预感到会有这一幕的发生?
我从未在电视上看过四阿哥还有被圈禁这一说,此刻不由有些发懵,眼睁睁看着他起身跟纳拉善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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