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完结 全集完整版txt
康熙自然是再无不允的,于是魏珠已经领着十七阿哥上得场来,我亲手将御诗妥帖交给十七阿哥。
十七阿哥今日又得荷包又得小刀又得御诗,可谓新年大发财,开心的满面放光,跪地给康熙叩了个大大的响头,蓬的一声,倒唬了康熙一跳。
魏珠赶紧扶起十七阿哥,我帮他揉揉额头红处,太子在旁嘴不饶人:“仔细着,仔细着,一会儿头上鼓起个大包来,十七阿哥走路又向来比人慢一拍,这回可好,成了寿星公,不怕走得慢,只一颗大头一伸就比人多伸半步,也算补回来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寿星公明明是道教天上二十八星宿之一,太子却跟着念起佛号,且有意学了四阿哥平日神气,我看在眼里不禁抿了嘴闷笑,就连康熙也啐他。
太子自己也笑,又转过脸冲西边座位上四阿哥问道:“老四,玉格格一曲《发如雪》艳惊四座,刚才我看见连老八、老十都在拍手赞好,怎么说玉格格也是你府里教出来的人,你为何动也不动?别说你是看傻眼了,是兄弟的,我可不信!”
四阿哥不紧不慢站起身,答道:“二哥佛号正宗,我便也来说佛教一段公案,有所谓一尘举,大地收,一花开,世界起。只如尘未举花未开时,如何着眼?”
太子一下卡住,扭头看看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却垂着眼,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康熙亦不语。
一个短暂的沉默过后,反而是锡保竖起一指,代替太子开口:“会也恁么去,不会也恁么去,高也恁么去,低也恁么去,是也恁么去,非也恁么去。四阿哥可是想说,一尘才起而大地全收,一花欲开而世界便起,都是为了世间有那女子?”
太子拍手笑道:“锡保好天龙一指禅。一处透,千处万处一时透;一机明,千机万机一时明。老四,这回你可算被难倒了罢?”
四阿哥扬眉,一点轻藏傲意,而他望我时,眼中偶尔闪动波光。
我静静回视他,然后他举起桌上酒杯,回答太子:“是,我真是被难倒了。这杯酒,我自罚一杯。”他说着,一笑,一饮而尽。
——我若撒野,今生谁把酒奉陪?
——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么?
第六十一章
“呜,好痛——”
我的嘴唇干得要命,翻个身,伸手去够床边水杯,不料触手处是实的,似乎还有人问我:“哪里痛?”
我呓语:“心痛——”
没有声音。
我仍觉口渴,手又一扑,不料还是实的,这才真的惊醒,慢慢睁开了眼,于是看到四阿哥。
四阿哥背靠床头而坐,右手还握着一卷书,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移动视线,只见床上被、褥、枕头、炕单都是锦缎丝绣,色彩艳丽,且头顶罩着绣花丝绸夹帐,帐内挂有装香料的荷包和香囊,整张床几乎是我随园那张床的两倍大,并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又见四阿哥和我身上穿的都是家居寝衣,就有点慌神,怯怯问他:“这是哪里?”
四阿哥倾身拧拧我脸颊:“这里是怡性斋,一年多没来,就忘了么?”
怡性斋?
那么这里是四贝勒府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结巴道:“怡、怡性斋?以前这里没有这个大床的?”
四阿哥似笑非笑道:“知道你要回来过年,特意备的,你不喜欢么?”
“皇上不是说今年要让我在宫里过年么?为什么现在——”
“除夕晚上皇阿玛赏酒,你一喝就醉了,净在那儿发酒疯,连过节的烟火都没看,谁还敢放你在宫里么?何况除了去年,你年年都是在我府里或年家过正月,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发酒疯?”
“你看你发得多厉害,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讪讪抓起一侧小鸭形铜薰炉捂在手里:“那现在是大年初一?什么时辰了?”
四阿哥道:“刚过了子时,现已经算作是初二了。你不要张嘴,大年初一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的人就是你,满北京城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
我张口结舌:“这么晚了,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床上?不是,为什么你会在你的床上?不是——为什么我会在你的床上?”
我脑子还乱得很,表达十分没有逻辑,四阿哥大是吃不消,打断我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今儿至亲官客来府里拜年的人多,送往迎来,不甚其繁。我一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你也饿着吧?过来,陪我。”
他不由分说扯过件披风给我系上,抱起我绕到屏风后,室内满地铺着毡毯、炭盆,因是贝勒府,还有“地龙” 取暖,倒的确是比随园的条件好多了。
我一看餐桌上除了荤素饺子之外,还有各种冷盘年菜,另摆着素咸食,炸芝麻条,香菇焖面筋,芥末火敦山鸡丝炒甜酱黄瓜丝,山鸡丁炒果子,肉丁榛子酱,酥肉等四素四荤热菜,及其他山珍野味,都用暖炉热着,光是看过来一遍就要流口水了,深感饥肠辘辘又一春,因挣着下地入座,霸过一套小碗筷就开动起来。
四阿哥拣了两个大白胖饺子放我碗里:“年节里多吃些清淡的,较不伤身,这煮饽饽是全素馅,以葫萝卜、大白菜为主,配以香菇、冬笋、芝麻、面筋、油条,以及其他素食,用香油搅拌,并不是出于饭房,而是有里边亲自制作,上下主仆一齐动手,以示‘井臼同操’,别有滋味,你尝尝。”
我知道他说的里边指的是内院万福阁,说不定还是福晋纳拉氏亲手包的,也不作声,埋头吃了,才问:“还有三、四个时辰才天亮呢,四阿哥不上里边去么?”
四阿哥道:“你一整天睡不醒,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停了一停,又反问我,“你要我回里边去么?”
我这时候已经看出来这间房是怡性斋所在跨院的西厢房,格局和我从前住的东厢房差不多,也是前后两间,但要大上许多,怪不得里头放着一张大床,那么大的床,四阿哥一个人睡?用得着弄那么香喷喷的么?哼!
“你哼哼唧唧的做什么?”
四阿哥忽然开口,吓了我一跳,赶紧回道:“没什么,煮饽饽好吃,我还要——”
四阿哥又拣了两个给我,我觉得老是我一个人猛吃也不好,从自己碗里拣出一个放他碗里,他笑眯眯的吃了,又从盘子里挑了两个大的蘸了醋补给我,看着我吃完。
因为我不能喝酒,他就自斟自饮,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些闲话。
我只是宿醉过了头,肚子有点空,这一餐慢慢进了约摸半个时辰,也就饱了,而房里除了四阿哥和我,没有一个服侍人在,反正清水器具什么都是现成的,我服侍他洗了手漱了口,自己也擦了把脸,精神大好。
吃饱喝足之后最想做的事当然是好好睡一觉啦,我情绪饱满地跳进里间,忽然一回头,发现四阿哥也跟过来了,原地呆了一呆,才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不对:容嬷嬷说过宫里的规矩是大年初一晚间,窗户一上,众皆就寝,没有例外,贝勒府的规矩想必也跟宫里一样,四阿哥若只是因为放心不下我,刚从里边过来看我,总不见得事先穿着寝衣一路过来罢?而先前他还靠在床头看书,那书都卷了一半了,可见在我这已有一段时间,那么他的打算是什么,也就呼之欲出了。
……我一想明白之后,真是懊恼极了,早知道一睁开眼看见他在床上就应该闭起眼睛继续装睡的,混到白天麽就没事了呀,现在怎么办?扮弱智可以么?
四阿哥见我赖着不肯上床,早知何事,顺手拾起抱我下床前带落地上的小鸭形铜薰炉,随口吟道:“却爱薰香小鸭,羡他常在屏帷。”
他把小鸭抛上床,我眼前一晕,已被他连人抱起,放上床。
“星火横幽馆,夜无眠,灯花空老。向睡鸭炉边,翔鸳进屏里,羞把香罗暗解……”四阿哥反手撩下绸帐,十分熟练地解开我腰间缚带。
他在给我吟诗,我半点也插不上话,只好仗着刚刚吃饱饭,死拽着裤腰带不放,他却早有准备,嚓嚓几下从我裤脚撕成数片扯开。
太荒谬了,怎么可以这样啊?
没有裤子的裤腰带有什么用?
于是他再一次拉开我的裤腰带我就放手了。
他动作很快,我很快就身无寸缕,唯趁他在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往大床里面挨,却被他一把按住,拖回身下,我说:“不要,还没有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他说。
他是准备好了,可他今天晚上好像特别雄涨粗大,格外让人害怕,才进来几下,我就苦不胜任,屡乞休止,他只是不听。
他紧一阵、慢一阵地抽送了数回,后来我的手揪住身下软褥,不住发出小小的刺痛的声音,他见我实在禁受不了,便退出了一下,把我抱起,置于他膝上。
这个姿势让我只能分开腿半跪着跨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指在我下面灵活的拨弄了几下,扶准凶器又插进来。
我面对着他,双手撑牢他肩后的床架,蹙眉重重呻吟了一声。
“还疼么?”他低低问我。
“嗯……”我垂眼往下看看,“刚才进来的时候很疼的。”
“是你太紧张了。”他用手把住我的腰,慢慢施力。
他的昂扬被一点点吞进我体内,我扣紧手指,只觉后腰在一阵一阵的发生痉挛。
我额角沁出了汗,他捧着我的脸亲了亲,接着往后靠了靠,我跟着向前稍稍一倾,他将我右侧乳首红蔻含在嘴里舔吮,另一手罩住左乳揉捏不止。
帐内很香,很热,我听得到自己发出的娇喘细吟,而张开的双腿间深埋着的铁棒一样的炙热,还在坚定地往里探动。
四阿哥忽然偏首,将他的嘴唇贴上我的左乳心口处。
我一刹那间想起那晚在飞雷洞时十三阿哥对我做的动作,身子不由剧震了一震,四阿哥立时察觉,抬眼看我。
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然后凑上去吻他的嘴。
他积极地吸吮我的舌头,手也没有闲着,或用两个指头掐着我的乳尖稍往上提一些,或用拇指顶着乳首画圈,不一会儿,我嘴里的气就简直要被他全部吸光了。
我开始觉得身下他的进出润滑了许多,便主动把他的手拉到我的腰线位置,将腰窝一凹,使得柔软胸脯紧密贴在他的胸膛前,又把手收回来搂住他,
“好了么?”他有意挺了挺身,上下同时摩擦我的敏感处。
“……嗯。”我还要他吻我,于是我们又一次热吻在一处,但这一次他把手按到我的臀部,明显加大了穿刺的速度与力度。
他似乎屈起了膝,我被牢牢禁锢在他的身体包围中,渐渐每一下撞击,他的大腿肌肉都狠狠拍打到我的后臀,“啪啪”声疾响,就好像我在被他打屁股一样。
我喘不过气来,嘴又被堵住,只能闷哼不已,好容易熬到他松开我的嘴,我不晓得怎样才能停下我的激烈叫唤。
四阿哥杀到兴起,把我仰面推倒,右手握住我左脚脚踝,将我左腿高高架起,一时左右扭腰折腾我,一时拔出来反复摩擦外围,一时又是一段既急且猛的抽插,就好像他全身的力量都传递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每一次的感觉都是前从未有的强烈。
突然间我觉得有什么在往外涌,实在忍不住了就急忙推开他,然后看到大量半透明的液体喷射出来,喷得又高又远,人却不像从前高潮之后很疲劳,反而很舒服很想继续要,他也根本不给我不要的机会,马上又插进来,并且快速动作,反复几次,我就感觉到我又喷了,这次我怎么推也推不动他,他只管紧紧顶着我,我喷得激烈,他正好顶到极深位置,刺激比刚才更甚。
我也不知道是要死、还是要活,他搓着我的酥乳,还不时低头亲一亲,咬一咬,他下手很重,我有点痛,却又希望他不要停。
“四爷……”
“什么?”
我央他:“四爷要出身了么?”
“出身”这个词还是四阿哥在性教育课堂上教会我的,一听就知道我是怕他射在里面,随手拿了一个方枕抛在靠里床位置,说:“趴过去!”
他抛枕时动作幅度一大,我“哎唷”一声,紧紧抓住他的手,他低头朝我面上看了一眼,大力抵住深处,连着研磨了数下,我小腹酸涨难熬,“四爷”、“四爷”唤个不停。
他俯身问我:“还叫不叫疼了?”
我只连绵呻吟不已,惹得他性起,又大动了一阵,才退出去,放我起身。
我贪看他以手套弄自己巨物,被他发觉,拖了我的手过去按作一处,触手灼烫,越抚越硬,锐不可挡,他便搂过我侧腰,让我翻身抱着他刚才抛在旁边的方枕,像小狗一样趴在床上。
我虽看不见他正面,但因为亲手试过利害,他越是要插不插的时候,我越是神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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