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






他呆了呆,随后下车走到她面前,欧阳喻看到他,走过来道:“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打算去找你。”他回答。

欧阳喻笑着点点头,转头看着尉迟风道:“既然大家都到了,就去周默酒巴吧!”

尉迟风看了她一眼道:“你们先去。”

欧阳喻问道:“你一个人要去哪儿?”表情关心不已。

尉迟风道:“我想一个人呆会,影,你们先去。”

尉迟影点点头,欧阳喻看着尉迟风走远,心头念道:他现在就要去找那个小妖吗?!

尉迟影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尉迟风的背影,心里突然之间一痛。

下午六点,左行已经看完了那名女死者的所有资料,原来那个女人二十四岁,叫袁琴,高中毕业之后就无所事事,整天跟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在一起,以至于后来跟家里断绝关系,以前倒是交过一个男朋友,只是已经分手了,不知道她惹到了谁,引来杀身之祸。

看完这些简单的资料,左行又开始头痛,她真的跟这些案子有关吗?!或者这只是另一起巧合的案子。

第八章 第四天(完)

晚上七点零五分,在周默酒巴里,王子桑吵着要带照相机去跟踪尉迟风,说是要把他捉妖那历史性的一刻拍下来,做为永久的记念。

官梵志连声附和,两人嘻嘻哈哈的笑道:“如果尉迟风可近女色,真是尉迟家的一大幸事,”

还好尉迟风不在场,如果他在这里,真是不知道当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尉迟影在这时站起来,走到吧台边坐下,周默看着他沉默的表情有点诧异,问道:“影,你怎么了?”

尉迟影看着他道:“没有,只是这两天心里有点不踏实。”

“不踏实?”周默道:“你有没有跟小喻说过。”

尉迟影摇摇头,回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欧阳喻道:“现在有些话我不能跟她讲。”

周默奇道:“你跟小喻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现在怎么回事?”

尉迟影皱起眉头,目光变得有点阴郁。

周默看着他的表情,也不再说话。

王子桑又在那边发出一阵狂笑,看来又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官梵志叫道:“影,快过来听听王子桑说的什么,他说小喻当初看上你完全是因为一只猪的缘故,我可怜的兄弟,你的缘份搞了半天是从一只猪开始的!”

尉迟影看着欧阳喻淡笑不语的表情,心头又是一痛,丫头,你还好吧?!

欧阳喻发现尉迟影一直盯着她的脸,心里一呆,走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半趴在他的身上,“影,你怎么了?”

尉迟影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笑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情,那只猪,你还记得那里猪当时有多少只吗?”

她挑了挑眉,在欧阳喻印象中并没有记忆有多少只,“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当时你骑在猪背上的样子很好笑。”

尉迟影还记得欧阳喻当时大笑时的样子,可是,她的那种笑容在她现在的脸上却不曾看到了,他把她抱进怀里,嘴里念道:“丫头,你现在还好吗?”

第四天,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站到了一个山崖边,眼前的雾气很重。听到山崖下传来一阵阵的声音,象涛声。看来这下面象是海洋。身边的雾开始流动,渐渐的向山崖下涌去,在底下凝成一片片的云,我向前跨了一步,居然踩在了云端上,风吹过来,带着我往前,我不知道它会把我带到哪里,只是茫然的向前,眼前的天空出现了一面很大的镜子,那里映出了一个人的脸,那么的熟悉,但我忘记了他是谁,他坐在那里,看着前面,低声道:“丫头,你现在还好吗?”

我的心里阵阵的抽痛,向镜中的人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但景象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惊讶的收回手,脚下一空,深深的坠了下去!

我一声惊叫,落到了地面,转头看到眼前的雾散开,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山洞口,我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烧尽的火堆,壁上趴满了闪亮的萤火虫。

这是什么地方?

晚上八点,尉迟影送欧阳喻回到了她家楼下,欧阳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对尉迟影道:“今天有点累啊,真是要早点睡了。”

尉迟影摸摸她的头,笑了笑道:“好,你早点休息,我今天就不送你上去了。”

欧阳喻点点头,转身进了大楼,尉迟影站在楼下,看着欧阳喻家的窗口,直到灯亮起来,他转身走进了黑暗当中。

晚上八点二十,欧阳喻家的灯熄灭了,电梯从七楼到了一楼,欧阳喻从电梯里走出来,走到公路上,左右看了看街上的人群,再飞快的向前走去。

在她的身后,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来,跟在了她的后面。

晚上九点三十,尉迟风走在街上,在暗夜的人群当中,他也是显得最为孤独,他走走停停,看似漫不经心,刚到了一个橱窗前,那里的玻璃中有一个影子闪过,他笑了笑,用手推开了旁边一家酒巴的门,走进去,里面乐声振天。

他走到吧台前,要了杯酒,扭头看着这里人,好象每个人脸上都很快乐,但真正快乐的能有几个。他一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伸手示意再来一杯,酒保把酒递过来,他摇着手里的杯子,再一口喝光它,有多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从他成年之后,他做的事情都必须让他清醒的去面对,酒是最能让人类意志薄弱的东西。

一个女人走过来,靠在他身边,调笑道:“帅哥,能不能请我喝杯酒?”

他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向调酒师一伸手,调酒师很快的调好一杯送到面前,

那个女人端着酒,笑道:“以前没见过你,不经常出来玩吗?”

他皱了皱眉,又吞下一口酒,眼中已经露出些醉意。

那女人娇笑了声,“哥哥好酷啊,看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跟我说说,看我有没有可以帮你的。”

尉迟风转头看了她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那女人一笑道:“通常男人的烦心事除了钱就是女人。”

他一笑道:“你看我是为钱,还是为女人?”

那个女人道:“如果是为了钱,我也无能为力,但如果是为了女人,”她说到此处,娇媚的站在尉迟风面前,眼神很明显的告诉他,女人就在这里。

尉迟风盯了她一眼,撇着嘴角笑笑,扭头道:“可惜我对你没兴趣。”

那个女人的笑容当场垮掉,不禁“切!”了一声,骂道:“装什么装!”

骂完之后扭头走掉。尉迟风又找调酒师要了瓶酒,灌了一口之后,提着酒瓶带着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的走到酒巴门口。刚一推门,就跟外面进来的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那个女人伸手扶住他,柔声道:“你喝醉了。”

他醉眼朦胧的看了来人一眼,娇艳动人。尉迟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那个女人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到酒巴门外,夜风一吹,他的头更晕。

只听那个女人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瞄了她一眼,“你不怕我是坏人?要送个陌生人回家,不怕危险?”

她腼腆的笑笑,“可你看起来不象是坏人啊。”

他挑了挑眉道:“你还真是单纯,不过我喜欢单纯的女人。所以今天,你要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那个女人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伸手扶着他往前走,一路上他都脚步不稳,女人累得够呛,终于,把他带到了一家旅店里,她刚一松手,尉迟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随后睁开他那双朦胧的醉眼,看着眼前人,迷迷糊糊道:“这是哪儿。”

女人站在床头,嘴角带着冷笑,那个人说尉迟风如何厉害,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她缓缓的爬到床上,趴在他的上面,盯着他的脸,这个男人长得不错,只不过身上的酒味太重,眼中的朦胧之色让她看不清他的灵气到底有多少,如果真有那个人说的那么多的话,那对她来说真是重要了!

她骑坐在他身上,靠近他,低声道:“你还好吧。”

他费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她,忽然一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眼神上下在她身上徘徊,伸手拉高了她的衣服,一个闪亮的脐环出现在他眼前,他伸手碰了碰,那女人娇笑了一声,故作扭捏的拉着他的手,把他移开肚脐处,双眼迷乱的看着他,然后,手脚并用的缠到他身上,象只章鱼。

她媚声道:“看看我,你觉得我美吗?只要你愿意,从此以后,我都是你的。”

这是男人听到的最动人的话,他一笑,有点嘲讽。从那女人的痴缠中腾出手来,拿出样东西,递向那个女人,“先送你样东西。”

那个女人面露惊讶,他凑到那个女人耳边,低声道:“希望你喜欢。”

女人看他滩开的手里有一块发白的石头,心中疑惑,伸手去拿,刚一碰到那样东西,不由得一声惊呼,手被瞬间烫到!

尉迟风眼中的醉意退去,沉声道:“看来戏演到现在就差不多了。”

女人一惊,看见他眼中的灵力,但也看到他隐藏在酒醉之下的佛性,她奋起全力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却无能为力,刚才双手双脚缠到他身上,更是让她现在无法动弹。她伸腿一踢,尉迟风一脚压下去,把她牢牢订住,两人结结实实的贴在床上。

她又惊又怒,张开嘴,一道绿光一闪,一样东西从她嘴里射出,他向后一躲,那东西一闪不中,又退回到女人口中,但两人已经分开,只见尉迟风手中有光芒一闪,她大脑一昏,低头一看,自己肚脐上的脐环已经被尉迟风刚才顺手拉下,有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她不禁大喝了声,只觉得自己的灵力在不断的流失。

尉迟风掐着脐环,冷声道:“肚脐处果然是你的弱点,那里是你所有灵力的罩门,这个脐环看来就是你用来护住罩门的东西!”

她两眼发红的看着他手里的脐环,怎么可能,不可能有人能从她肚脐上拿走脐环!这个东西是自她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她身上的,不管是妖是人还是鬼,都不可能把它从她身上拿下来,为什么他可以轻易的就从她身上拿下来!

她惊讶的后退了两步,看到他慑人的目光,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低喝了一声,一张嘴,那道绿光又再次出现,尉迟风一看,是条触须一样的东西,伸手一碰,发现上面居然有无数的倒刺,连忙松手,回手一抓,把床上的被单拉起,扬手向那道触须缠去,瞬间把它拉住,那女人闷哼了一声,连忙想把它往回收,却收不回,只见女人嘴一用力,那条触须居然在她嘴里断掉,然后,女人扭身一跳,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尉迟风手里一抖,那条绿色触须从床单里掉出来,还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然后,很快的化成一滩绿色的水,凝成胶状。

尉迟风走到窗口,看着下面,也从窗口跃下,他并不怕小妖会跑掉,因为她丢了护住罩门的东西,身上的灵力会全部流失,要找到她易如反掌,但他现在还是没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晚上九点四十,左行又一次回到暗夜酒巴没有跟秦海打招呼,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酒吧的暗处,看着秦海在吧台里忙碌。

有客人在吧台前把酒打翻,秦海拿起抹布擦了擦台面,然后顺手把抹布一扔,拍拍手又开始干活,左行皱了皱眉,秦海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那他的车为什么会洗得那么干净,实在是太干净了!

左行走向秦海,秦海看到他无奈的笑了笑,但也伸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左行坐到他面前,问道:“听你老板立你昨天身体不太舒服,现在怎么样,我看你好象没什么事。”

秦海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上吐下泻,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所以就请了假”

左行点点头,看到秦海脖子上有一个闪闪亮的介指挂在项链上,笑着问道:“戒指很漂亮,怎么,你曾经跟人求婚被拒绝了吗?把戒指留下来当记念?”

秦海笑道:“哪有这种事情,这个戒指是我在酒巴里捡到的,挂在脖子上是希望谁丢了再来的时候认出是她的,可以找我要,然后还给她。”

“你什么时候捡到的?”

“好几天了,”秦海答道:“怎么?是你求婚用的吗?要不要还给你?”

左行笑了笑,让他把项链拿下来,他把戒指拿在手上,指环并不太大,应该就是女人的戒指,上面镶着一排闪亮的小钻,这些小钻看起来跟他在车祸现场找到的小钻形状大小都差不多,但这枚戒指的所有小钻都还在,一个也不缺。

他把戒指还给秦海,秦海重新挂回脖子上,两个人暂且无话。

晚上十点十分,女人一路奔走在无人的小巷,确定后面那个尉迟风没有追来,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的血色,灵力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她低咒了声,早知道就不该听那个人的话,去惹那个尉迟风!

此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