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
来不及躲,身上就重重一下,把我打到了墙角处,随后,我体内升出了灼热的感觉,然后,眼前开始发红,黄伯伯一见,更是大喝一声,高举金钢杵,一跃而起,我盯着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冷笑了,真的想杀我!随后,我手上一动,那恶鬼留在我身体中的毒剑出现在我的手中!但我却迟迟未发!因为我此刻的理智告诉我,不要,欧阳喻,千万不要对黄伯伯下手,可是动作却变得不受指挥,我身体中象出现了两个不同的人,她们在这里不停的挣扎对抗!眼见黄伯伯那高举的法器就要落下,终于,我手中的黑剑向他挥了出去,随着他的一声怒吼,毒剑瞬间没入他的身体当中,然后,金钢杵“当!”的一声落到地上,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直直的后退了两步!
我心惊的跳起来,然后一跃出了门,向外狂奔而去!因为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离开,黄伯伯也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我不能这样,否则真的不能再回头了!
我一直不停的向前奔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当我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有一条小河,这条山林中的小河在一派忧闲绶绶流淌,我走到河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映出的相貌让我自己看着都陌生,白发,难道你在我身体当中复活了?!
我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今天的天气真的很晴朗,就象当初琴儿在小河边遇到二公子时的天气,也象是白发在那条小河边跟无尘相对时的那个天气,那个时候的相遇多么美好,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否会想到之后的悲伤与仇恨会延续千年。
然后,我就在小河边慢慢的坐了下来,盯着水中浅浅的水波,安静的等着,如果一切都是不可改变的轮回,那么我会在这里安静的等着那个时候的到来。
天色一点一点暗沉,冬天的太阳仿佛也经受不住这世界的寒冷,很早就离开,我还是坐在这里没有动,等到万籁寂静时,我终于听到了那个脚步。
那个脚步走得也同样的艰难。
我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眼前的小河,轻声道:“你看,这里的小河还有风景,跟当初的多么的相像。尉迟风,你看象吗?”
他没有回答。
我又道:“遇到琴儿在春天,遇到白发在夏天,遇到欧阳喻在秋天,如今却是冬天。可惜这里没有白色的雪。”
他站在我的身后,我知道他看到的是我白色的头发。
我站起来,缓缓的转过头,看到他眼中的沉痛,我此刻的心中又何尝好受。
“为什么?!”他问。
我听到他的话,却哑口无言,跟我无关这几个字我却是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从何说出口,他看着我,眼中的神情从担心,到痛心,再到失望,然后,整个眼中的所有情感都退去,留下的只是冷厉,在这一刻,我的心也冷了。
尉迟风,我多想告诉你这一切都跟我无关啊,可是我却不能,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虽然我从未想过要杀法慧大师,可是他真的就象是死在我的梦境当中,是我亲手做的!你要我怎么回答。
“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想到会这样,你信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成魔,你信吗?!”
他沉默,我却心痛了,尉迟风,你曾经要我相信你,你可曾也给过我同样的信任?!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的心在不停的抽搐,
我看着他,为什么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在我们都那么努力了之后,难道一切真的不可改变,难道琴儿当初的那个誓言就那么难以打破吗?!尉迟风,你我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吗?!
他那把剑还在他的手里,我看着那把剑,“真的要杀我吗?”
他眼中一痛,“如果你从我手里拿到这把剑也同样可以杀了我。”
我盯着那把剑,剑身发着耀眼的黄光,剑魂此刻是否在剑身中兴奋狂笑,他以前说过的预言终于实现在它的面前,尉迟风,我跟你正邪难分,爱恨难明,终究不能两全。现在证明你依然正气凛然,那么邪的那个必然是我。想到此处,我不禁冷笑了,这个就叫做命运?!
尉迟风看着我脸上的冷笑,眼神暗了,剑却更亮了,我跟他遥遥相望,曾经他离我那么近,现在又一次变得遥不可及。我跟他,也许只能这样到尽头。
如果真的是命运,那么就迎接它的到来吧,我闭上双眼,琴儿和白发交替着在我脑海中出现,虽然现在她们已经无声,但我知道她们已经深埋在我的骨髓和灵魂当中,就象她们的爱恨一样,这是不可逃避的。既然不可逃避,就只有面对,如果我跟尉迟风的生死相见必须出现,那么就出现吧,如果我跟尉迟风任何一个人的死,真的能结束这一切的痛苦,那么就死吧。
琴儿、白发,欧阳喻会带着你们的仇、你们的爱跟尉迟风进行这最后一战,不管谁生谁死,你们都能了却心愿了吧。
似乎在回应我的话,我的身体之内再一次热起来,双掌隐隐出现发麻的感觉,我抬起双手,那掌心中已经开始发红,然后,一道红色的光剑出现在我的手里,我握住它,自己慢慢的走向尉迟风,也许我跟他就这只能是这样,我们的缘份也只能是这样!
尉迟风的眼神更冷了,比这冬天的寒冰更能冻人。我的心还是在痛,在他那冷漠凌厉的目光下,不管这种痛是来自琴儿和白发,还是来自我本身,都已经让我苦不堪言。
我迎上去,挥下手里的红剑,剑到他跟前,他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抬起手里的长剑,两剑相遇划下了火花,我抬起脚一脚踢向他的肚子,把他踢退了一步,尉迟风一皱眉,手上长剑一挥,发出一道金光,一剑象我刺来,我侧身过后,长剑削掉了我的头发,我脸上一凉,已经被划开了一条浅浅的血痕,我已经不知道这血痕是否在痛,但心中却在此时升起了几许怨恨,这怨恨带动着手里的光剑更是红光大胜,我怒吼了一声,向尉迟风手里的剑砍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剑相撞,我手指发麻,红色光剑脱手而出,尉迟风拿剑一劈,红剑立刻被打散,然后,他的剑再一劈过来,我向后一跃,向上腾起,风声带动着我整个人腾到半空,我两手平举,阴森的毒剑再次出现在我的手里,发着两团暗黑的光芒,尉迟风站在下面,仰头看到我手里的毒剑,紧皱着眉头,向上一跃,瞬间跳到我面前,我急忙两手向他面前挥去,他手舞剑花挡开这细密的黑剑,然后,一掌向我拍过来,这一掌直逼得我向后退开,但他手掌却未发力,我抬头盯着他,双手黑光一闪,手里的阴气立刻向他击去,他一惊,向后一个翻身直落下去,我见机不可失,再手上发力,幻出另一红色光剑,向他直冲下去,尉迟风先行落地,见我光剑从头顶刺来,扬起手里的剑,向上一挥,我手里幻成的光剑再次被他打散,我下坠之势在光剑消失之后并未减缓,尉迟风的剑还未收回,我一声尖叫,撞进了他的剑锋之中!利剑瞬间穿过了我的肩膀!
尉迟风脸色一变,我身上一阵巨痛,肩膀上的血立刻向外涌了出来,顺着剑锋向下流到了尉迟风的手中。
他伸手接住我,神情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我奋力的推开他,那把剑还在他手中,我向后一退,那剑锋便从我身体中抽了出来,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种疼痛又把以前的种种重新引入到我的脑海中,琴儿身心的痛苦,白发不可收拾的怨恨!还有现在尉迟风的无情!
我摸着肩膀上的血,脸色越发的苍白,但身上的仇恨和怨气却开始越烧越旺!,我整个身体周围无名的吹起了阵阴风,带着我苍白的脸色和苍白的头发在这阵阴风中开始震动,一旁小河中的水也在这阵阴风中起了阵阵的波澜,天地瞬间变得更加的阴沉!
我已经动用了我全部身体中白发的力量!
尉迟风,欧阳喻不想入魔,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再受自己控制了,就象当初白发向命运妥协,欧阳喻也许也只能向命运妥协了!
尉迟风静静的站在对面,看着我,冷酷的目光中,却有一丝深不可测情愫,他也慢慢的拿起手里的剑,整个剑身包括他的人,都闪出耀眼的金光。
不知道最后死的会是你我之间的谁?!不知道你我之间还会不会有来世?如果有,不知道会不会还象现在这样?!
我的心在这阵阴风中也已经冷透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我跟尉迟风之间,来势之快根本就来不及我的反应,然后,我眼前一花,他飞快的向我伸出手,我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重重一拉,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被他拉着往前跑,我惊异的回头看了眼瞬间离我远了的尉迟风,只见他提着长剑,站在原处,只是眼中的神色更加的冷酷阴寒!
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我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瞪着眼前的人,惊异道:“石鸣?!”
原来把我拉走的人正是石鸣,他站在我面前,笑容也显得那么的深不可测!
“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走?!”
他笑了笑道:“为了救你!”
“救我?!
他道:“你根本不是尉迟风的对手,”
我怒道:“那又怎么样?!那就让他杀了我!我为什么需要你来救?!”
他啧了一声:“欧阳喻入魔了之后真是看谁都不顺眼了!”然后,他停了停:“要救你的并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我一惊,“谁?!”
他一笑道:“你会知道的,因为他一定会见你跟尉迟风两个人,所以是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就这么死掉!”
我瞪着他,“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他突然仰天狂笑道:“很快你就知道我是谁了!欧阳喻,想不想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这一切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去哪里?!”
“去一个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地方,那个地方你曾经去过!”
我一愣,“曾经去过的地方多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里?!”
他挑了下眉,“那个地方跟别处不同,你印象一定非常的深刻!它在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
我心一跳:只见他手一挥,我眼前一片模糊,最后看到的是他露出的一个略带讽刺的笑脸。
第四十四章 重返地底魔穴
“嗒——!嗒…——!嗒——!”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我最先听到的又是这一滴滴的滴水声,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台上,这冰凉的石台让我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上一次的香格里拉之旅。
我冷冷的笑了,他把我带到了这里,这个香格里拉无名湖的湖底,那个暗藏魔兽的洞穴当中!
此刻我的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我走下石台,看着这个让我很难忘记的地方,现在这里的四周又重新燃起了火把。我顺着那个连接最大洞穴的通道,走到那个拥有祭台深坑的地上,洞中的怪石嶙峋,我还记得是当初魔曾的触角幻化而成,上次从伪结界离开之后,我就没有想过还会重新回到这里的一天!
“你醒了?”石鸣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转头道:“你也知道这个地方,你跟古里和昆吾是什么关系?!”
他又露出一个不可捉模的笑:“也许你可以猜猜看。”
我盯着他“你绝对不会是降头师,如果是的话,尉迟风一定会知道。”
他点点头,
我又道:“你以前说你只是个算命的人,对法术并不精通,可是你却能在尉迟风用六字明言的时候,一伸手就能拉住他,还能在我动用了所有阴力的时候瞬间拉住我,光是这种佛魔两道你都能对付的力量来看,你真的不简单!”
他淡淡一笑,还是有点讽刺:“真是多谢你的夸奖。”
我接着“看你的年纪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就算是个天才,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自由可以具有佛道两家的力量,也是经过了三百多年才能成功,而我跟尉迟风具有现在这种能力也同样是因为前世千年积攒下来的,而你短短三十年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他滩了滩手,“你可以动用你的力量来想想。”
我皱起眉,“对于你的来历,你说你是石盏的后人,又知道茅家所有的秘闻,而且还知道得比左大师还多,光是这一点就让人奇怪,因为这些事情从未在茅家任何典籍中有记载,包括自由需要牺牲到小月来提升灵力,包括要用附魔咒来融合佛道两气!”
他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浅笑,一副听我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我接着道:“还有那两本禁用法术,摄魂录和附魔咒,这两本书你说是三百年前石川根据跟恶鬼交手之后,看到他的能力,然后联系到茅家道法而创立出来的,它本身就具有魔化的力量,可是却用到了三百年后的自由与小月身上,还真是巧,他们刚好用得上!这是不是太巧合了,当初石川在创出这两种法术的时候,是否就预料到了今天?!”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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