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
它伸出利爪,用坚硬的指甲,抓破了自己的肚子,也不管内脏流了一地,只是把胃扯出来,划开后,一块石头和着红色粘液落到了地上,我一看,正是我在陈家大宅捡到的那块黑色石头!
那怪物拿着自己的胃,长叫了一声,从窗口跳了出去!我坐到了地上,江刑警跑过来,也是满脸是汗,结结巴巴问道:“那个,那个是什么?!:”
我无力的摇头,感到自己心跳得很快,两眼发白,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吓了一跳,只见我的手一片乌黑。
我低呼道:“我的手怎么了?!”
江刑警道:“不光是手,你也脸也是差不多,怎么会这样?!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头昏得要命,感到自己的意识飞快的在远离,拉着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帮我,帮我找尉迟影——”
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昏昏噩噩间,我发现自己站在一扇门前,四周雾茫茫,我扶着门往里看,是一个狭长的房间,正对着门的方向有一扇窗,外在透进几缕幽光,在窗的左侧有一张大木床,右边有一张书桌,我知道在门边还有一个碗橱,因为我认得这间房子,它是我小时候住过的那间,我跨进门,屋里跟从前一样的阴暗,爸妈不在,只有我一个人,我的脚步声在这个无声的空间中回荡。
我径直走到窗前,外面的树林却不见,只是浓雾。
有人在我身后一拍,我一惊!回头,却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跑出了屋子。
我叫“谁?!”,追了出去,一眨眼,周围出现了无数的梧桐树,是我家窗户外那片树林?我记得小时候对梧桐树的眼睛很好奇,曾问过妈妈,梧桐树为什么要长那么多眼睛,妈妈说,那是因为它很爱这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东西,一双眼睛永远看不够,所以,它长这么多的眼睛来认真的看这个世界。
我羡慕得很,也曾幻想自己也长很多很多眼睛,可现在,我却觉得这成百上千的眼睛充满诡异,正阴森的盯着我,我就是个无意的闯入者,进入它们早设好的圈套里,
“呵呵——”有小孩在笑,我一转身,又看到那个小女孩正在不远处,我跟上去,叫:“等等!——,你是谁?!”
她背对着我停下来,我跑过去把她抓住,转到前面一看,她笑了,说:“我是欧阳喻!,”
我张大嘴,那正是三岁时的自己,
正疑惑,从她眼里我看到在我身后出现一个身影,渐渐放大,遮住了我头顶上的一片天空,整个树林阴下来,刮起一阵寒风,我只觉得深入骨髓的冷,三岁的我看着那个身影,我看见她眼里发出红色的光,充满嗜血的笑,我不由大叫!
“丫头?!”我听到尉迟影的声音,慌忙睁开眼睛,他看我醒了,松了口气,“你醒了!”我只觉自己满身都是冷汗,看到他,放下了心,伸出手去,他抓住我的手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了,我真担心你有事。”
看他满眼的血丝,知道他一直陪着我,心里顿时暖暖的,刚想坐起来,却一阵头晕,尉迟影扶住我的肩,坐到旁边,把我拉到他怀里躺着,我贪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他道:“你中毒了,是尸毒!”
我全身一震!尸毒!是那个怪物,它抓伤了我的手臂,我低头看了下手臂的伤,已经包好了。
尉迟影道:“江刑警打电话给我,我赶到医院看到你的样子,真是吓了一跳,当时我真不该离开你。”
第七章 热闹的讨论
我伸手揉开他紧锁的眉头,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到停尸房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他苦笑道:“危险倒也算不上,蛇虫鼠蚁倒是遇到一大堆。”
“蛇虫鼠蚁?!”我好奇道:“怎么会有蛇虫鼠蚁?!”
尉迟影回到医院时,除了少数值班医生,大部分都已经下班了,跟白天的门庭若市比起来,晚上的医院很静,偶而走过的几个人也都是匆匆忙忙的,谁也不愿在阴森森的医院里多呆一分钟。通常,尉迟影走到小树林外,就可以看见停尸房里的灯光,可今天却是一片黑暗,。当下就有不好的预感受,因为停尸房里的灯,张伯是永远不会熄掉的,那个叫做长明灯,是用来给鬼魂照亮阴间的路。
尉迟影加紧脚步往里赶,只听脚下“嘎嘣!”一声,踩到了什么东西,他抬脚一看,一地的蚂蚱,刚才一脚不知踩死了多少只,黄绿的汁液全粘在了鞋子上。他扶着树,往四周看了看,手上一阵发麻,抬手一看,有无数的蚂蚁,排着长队在往树上迁移,老鼠居然也忘了怕人,就在他面前,在小树林里惊惶失措的乱跑,可没有一只出了林子。这小林子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尉迟影更是觉得事有蹊跷,高声喊了几声张伯,都没有回音,当下心中一悸,也管不了地上的这些昆虫老鼠,连忙跑到值班室中,只见张伯躺在地上,一条手臂大小,通体发白的大蛇盘在旁边,吐着信子,一双三角形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尉迟影。尉迟影当时心中发寒,白色之蛇何其少见,而且毒之又毒。尉迟影看倒在地上张伯生死未卜,心中非常着急,试探着,又喊了声张伯,可他还是没反应,倒是那条蛇昂起头,瞬间做出防卫的姿势。
就在这时,停尸房的大门发出“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尉迟影看了眼还在地上的张伯,不放心走开,倒是那条蛇在跟尉迟影对持之后,突然放下头,向他滑过来,尉迟影当时大气也不敢出,暗暗打着手印,必要时,划出保护结界,可那条蛇却没有作任何的攻击,游到树林中,冲跑过的老鼠一张口,就把它吞了下去,然后消失在尉迟影的视线中,尉迟影赶紧走到张伯跟前,一摸颈部大动脉,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张伯不怕尸体,不怕鬼,就是怕蛇,估计也是被吓晕的。
停尸房里又传来声响,“哐当——!”
尉迟影扶张伯躺好后,刚走到停尸房门口,就一阵头晕!然后一股窒息之气迎面而来。
是尸气!有大量的尸气从停尸房里涌出来!难怪这些蚂蚱、老鼠、蚂蚁通通的跑了出来,动物昆虫对这种气味不知比人类敏感多少倍!
当下,他也不敢冒然的进入停尸房,如果冒闯进去,人一定会被尸气所浸。而且有这么大的尸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还不知,冒险进去,只怕是白白送死,于是他折回值班室,拿出张伯的金刚铃,金刚铃的铃身用响铜制作,顶部和四周均刻有符咒,是尉迟风送给张伯,做镇鬼之用的。今天正好,尉迟影拿着金刚铃刚回到停尸房门口,铃声大震!他手拿金钢铃,嘴里念着大悲咒,和着铃声,尸气渐渐有所消退。然后他打开停尸房的门,单手划符,又逼退了一股迎面而来的尸气。整个停尸房黑暗一片,他伸手找到电灯开关,一按,没有亮,只有闭上眼睛,让自己适应一下黑暗的环境,还未睁眼,就又听到停尸间里传来“哐当!”一声,好象有冰格被打开,他睁开眼睛,现在能看模模糊糊看见房里的格局了,穿过窄窄的通道,虽然放低了脚步声,可这声音在这个空间特别的明显,停尸间里突然安静了,好象也有什么东西在静静听尉迟影的脚步。然后,一个黑影,和着一阵腥风向他扑了过来,尉迟影用手中的金刚铃一挡,只听“当!”的一声,那个影子退了回去,当时尉迟影还以为是下午在这里碰到的那个怪物,当下,他摇起铃,念动咒语,那身影一振,连连后退,然后纵身一跳,从下午怪物逃跑的那个排风口逃了出去!尉迟影这才看清楚他比那个怪物高大很多,一时诧异,正要出去,却脚下一绊,他伸手一摸,一股血腥味刺鼻而来,手上粘滑,是血!只见一具尸体正躺在他的脚下,他忙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冰格里的所有尸体都被抬了出一来,横七竖八的放在地上,他立刻奔出停尸房,从值班室里找到手电筒,重新回来,这一看,忍不住一阵心寒,只见所有尸体的头都被硬生生的切了下来,整个眼眶都被掏空,眼珠带着血丝滚了一地,而且所有头颅里的脑浆都不见了!刚才他踢到的那具尸体,还剩了一半的脑浆流到了地上,白森森的涂了一地。
僵尸!
当时他想到的就只有僵尸!只有僵尸有那么大的尸气,也只有僵尸有这种吃人脑的嗜好,可是这个医院怎么会出现僵尸?!
他立刻出了停尸房,把张伯唤醒。张伯刚一睁眼就大叫:“有僵尸!有僵尸!”
尉迟影按住他:“我已经见过了,你看到它是怎么出现的吗?”
张伯惊魂未定,结巴道:“我,我没有看到它是怎么出现的,他一站到我面前,我就昏过去了。天!它没有吃了我吗?!快,帮我看看身上有没有牙印!”
尉迟影皱眉道:“你看到他就昏倒了?!那那条白色的蛇你也没见到喽?”
张伯脸一阵发白,说话更是结巴:“蛇?!你是说还有一条白蛇?!天啦!我还没死简直是奇迹!”
尉迟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白蛇和僵尸同时出现在停尸房,它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望着黑压压的停尸房,也是不寒而粟!
“那些尸体怎么样了?!”张伯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头都被拧下来,所有脑浆都不见了!”尉迟影答道。
张伯打了个寒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脸的惊异。
这时,电话响了,尉迟影接到了江刑警的电话,告诉他我被送到医院的事,他忙别过张伯匆匆赶到医院,就看到我全身发黑,明显中了尸毒,赶紧用糯米敷在伤口上,再把糯米铺在床上,把我放在上面。因为糯米是专吸尸毒的。反复更换几次之后,尸毒就被吸尽,他见我一直未醒,就守了一天。
我心痛的看他发红的眼睛:“一定把你累坏了,折腾了这么久,也没休息一下。”
尉迟影道:“这种事情不能怠慢,万一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笑道:“如果我变成了僵尸,成了魔,你就来收我好了,我决不反抗!”
他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温柔的说:“不会的,我决不让你有那一天。”
我眼眶不自觉的红了,把他抱得紧紧的,好怕他有一天会从我身边溜走,怕现在的幸福只是自己的梦。很久以前,我到西藏,途经一座寺庙,当时正碰到寺里的活佛在讲经,并给人摸顶赐福,当时他看到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命中带煞,注定情路坎坷,除非对方煞气更胜,否则永无姻缘。”
尉迟影,你是那个煞气更胜的人吗?我不敢想,只知道自己喜欢他,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喜欢,我跟他的感情是自然而然的,平淡如水,我从不奢望自己的爱情轰轰烈烈,我只要一个能给我平安幸福的人,只要他能让我觉得温暖。
尉迟影头往我肩上靠了靠,我转头才发现他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可能是现在看我醒了才放下了心,我扶住他,低声道:“你躺会吧,我陪着你。”
他点了点头,我让开了床,扶他睡下,给他盖上被子,他很快就睡熟了。
我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嘴角不身觉的笑,看着他的睡容,象个孩子,他总叫我丫头,其实他也是个孩子,不知谁说过,每个人在看自己爱人的时候都会觉得他(她)象个孩子,这样你就会无尽的宠着他,无私的爱他。原来在爱里,我们都是孩子。
正觉快乐,一张脸从旁边凑了过来,我吓得差点叫出声,转头一看,七窍生烟!又是那个丹凤眼的官梵志!
他的那双眼睛盯着床上的尉迟影,又盯着我道:“听雪烟说影的女朋友中了尸毒,一天一夜都没醒,我专程过来想安慰他一下,怎么这回睡美人变成沉睡王子了?”
我没好气的回答:“他太累了,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象某人,整天好象没事干一样,神出鬼没的!”
他厚脸皮的一笑,:“还好,我是很忙的大律师,所以一定不是你说的那个某人。”
我懒得再理他,一般来说,象我这样的普通人跟律师是没什么话好讲的,自动把他过滤成透明人。
“小喻!”病房门口又是一声叫,我回头一看,妈呀!吴嘉嘉、王子桑、周默、陈莉通通都来了!
吴嘉嘉冲进来前后左右看了我一遍,道:“我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有个男人说你中了什么尸毒,怎么样?!怎么看起来好好的?!”
王子桑在旁边叫:“听说中了尸毒会变僵尸,张开嘴看看有没有长牙!”
陈莉道:“看起来应该还好吧?!”
周默说:“亲爱的,离她远一点,危险!”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病房太热闹了!
我无奈的看了眼即将被吵醒或者已经被吵醒的尉迟影,低声吼道:“安静!没见还有人睡觉吗?!”
众人立马禁声,这才发现床还躺着个人,床边还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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