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
没过多久就搬来了一户人家,这家人姓陈。一看就是大富之家,虽略显落泊,但光是仆人丫头也带了一两百,还有几大车的箱子,后来他们买下了方圆十里的田地,开始把这些田租给附近的村民,收租度日,不过说也奇怪,这陈家大门前就有口井,他们却从不在这口井里打水,反而要走到村尾的那口井里去打,大家虽然奇怪,却也没有人去打听,必尽很多有钱人家都有些稀奇古怪的规矩。陈家从那时就一直定居在那里,跟村里的人也相安无事,不过经过几代之后,陈家却是越显人丁单薄,到了最后一代,陈老夫人膝下也只得一子。那个时候我太爷爷就在陈宅里头当短工。
据说那位陈少爷也是老夫人年近四十才生下的,宠爱非常,到了陈少爷二十岁那年就娶了远村的一位大户小姐为妻。那小姐带来两个陪嫁丫头,一个叫缙云,一个叫小月。(听到这里,我顿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村长停下来看我,我挥挥手,示意他讲下去),可是新夫人进门很些年都没有生养,陈老夫人怕陈家断后,终于郁郁而终。后来陈少爷当家作主,很快就娶了那个叫缙云的陪嫁丫头做了二姨太。也是没多久,缙云真的有了身孕,陈家上下无不欢喜。可也是陈家命中注定无子,在二姨太生产之时却碰到难产,孩子还没出生就夭折了,可怜那个二姨太,年纪轻轻就因为丧子之痛变得疯疯颠颠,(我忍不住插嘴:“你是说二姨太没死?”村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一定觉得我这么问很奇怪,说:“没有,幸亏陈老爷回来得及时,还带来了医生,才把命给保住,不过那孩子就没留得下,好象听说由此之后二姨太也不能再生产了。”我哑然,原来二姨太没有死,可以想像,在那样的家庭里,如果女人不能生孩子跟废物有什么区别,更别说一个疯疯颠颠的废人。但我的那个梦倒底是怎么回事,要是那个梦是真的的话,那我又在那个以前的事情里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村长见我没有再说话又继续往下说:“以后就看见二姨太在村子里四处游荡,嘴里不停的念着:“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讲到这里,村长老婆已经叫我们吃饭了,回头才发现姐夫不知何时坐在了我的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姐夫!?”我叫他,他愣了愣才回过神。
他勉强笑了笑。“吃饭了。”然后率先进了屋。
他是怎么了?
吃过饭,姐夫和村长就赶往田里做考察,表姐精神还是不太好在里屋躺着。我一个人坐在竹编的躺椅上倒还舒服,只是心头始终闷闷的,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那个梦究竟有什么意义?表姐夫为什么会显得那么魂不守舍?表姐又在那口枯井中看到了什么?
越想越头晕,迷迷糊糊中听到四周很吵,睁眼看发现自己站在一条不知名的街上,四周都是人,熙熙攘攘从我身边走过,我却不觉得拥挤,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锦帆,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当”字,原来是个当铺。
这个年代还有当铺的吗?我纳闷的想,不过双脚却不听指挥的向里走去。
进了门才发现里面的柜台好高,我踮着脚才勉强能把下巴放到台面那么高,柜台里坐着一个瘦得像排骨一样的掌柜,他斜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冷的问:“要当什么?”
我搜遍了自己所有的衣服口袋,什么也没有。
那我应该当什么?!好象进了这里什么也不当说不过去一样。
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你倒底当不当!?”
“可我什么也没有。”我小心的回答,他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那你是要把上回当的东西赎回去吗?”他没好气的问。
我茫然的点头,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用白布包着的圆圆的东西,从柜台里扔了出来,“咚!”的一声正打在我的头上,好硬!
“五百块!”掌柜冷冰冰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可是我没钱。”
“什么?!没钱!”他声音高了起来,“那就用你手上的东西来换。”
手上?我手上哪里有东西,摊开手,才发现那块在井边捡到的黑石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我拿在了手里,正疑惑,那掌柜已伸出手来拿它,眼睛里露出贪婪的表情,我大惊!赶紧把那石头拽在手里,奇#書*網收集整理只有一个想法,不能给他。
掌柜干瘦的脸瞬间从柜台中伸出来,脖子像像皮泥一样拉得细长,嘴张得大大的,一股腥味从他嘴里散出来,让人发呕:“把那个东西给我!”
他的嘴夸张的张大,好象整张脸除了嘴就没有别的任何器官了。他向我逼来,我飞快的跑出了当铺,,街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了,异常的安静,我无目的的乱跑,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陈家大宅的庭院,还是那副破败的样子。
我怎么又到这里来了?!正想着,脚踢到一样东西差点摔倒,底头发现是那个当铺掌柜扔出来的东西,刚才被子我一踢,白布已经散开,从里面滚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我追过去把它捡起来,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居然是一个婴儿的头,那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咧嘴笑了,我赶紧扔了它,想从庭院里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门,只听见厨房的窗户那里传来沙沙声,我循声望去,只见残破的窗台上有泥沙“涮涮”的往下掉,然后一只白嫩嫩的手从窗户上出现,接着又出现了另一只,好象有一个很矮的人正费力的用手想让自己从里面爬到窗台上来,接着出现了一个身体,是用双手用力撑起来的,好小的身体,就象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婴儿,他费力的爬着,还伸出手,似乎是想叫我帮他,,可我不敢靠近,因为那个身体上居然没有头。
第六章 怪婴和黑色的石头
那个无头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从窗台上跳下来,叭的一声摔到地上,然后又站起来,走到那个婴儿头旁边,用手把那个头拿起来抱在胸前,那个头张着嘴笑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不要过来!”我大叫,它笑得更厉害了,然后迈着不太稳的脚步向我走过来。风吹得很凉,我一步步的向后退,它却一点都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我大叫,扭头就跑,它一直追在后面,好象进行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精疲力尽的奔跑着,以为甩掉它了,正当我停下来的时候,那个笑声又从四面八方传来,
“咯咯!…”
我又开始跑,穿过长长的走廊跑进了主人房,紧靠着墙壁,四周安静得出奇,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我紧张的四处张望,还好,那个无头的婴儿好象并没有追来,深深的吸了口气,要自己镇定。
往房间里看,才发现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好像全都是新的,跟以前的残破完全是两个样,一张巨大的雕花大床放在屋子的中间,一个女人坐在床上,低着头,直直的长发披散在脸上,我小心的走过去,那个人好象没看见我一样,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仔细一看,吃了一惊,是小月!那个上次在梦里见过的小月,只见她慢慢的站起来,像游魂一样走到妆台前,拿出梳子默默的梳着头,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我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到她脸上慢慢的出现了笑容,一个绝美但又阴沉的笑容,好象做成功了一件让自己很满意的事情。
“小月,”我小声的叫她,她没反应的站起来,穿过我的身体走了过去,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却一脚踏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坠,也不知掉了多久,我才摔在了地上,
爬起来,四周一片黑暗,黑得连我自己的身体也看不到,向四周摸索了一阵,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空间,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很快会到头,也很静,这种静简直会让人发狂。
我大叫,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不再那么恐惧。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这里还有人,虽然看不到,却明显的感到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正看着我。
“谁?”我小声的问,声音却不自觉的发抖。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她说:“把孩子还给我”
是二姨太!
我把身体紧靠在墙壁上,觉得这样比较安全。
“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你别找我问啦。”
二姨太伸出手,指着我道:“我的孩子,他就在你的后面。”
我一惊,连忙回头,发现自己靠着的不是墙壁,而是一个小小的身体,正是那个没头的婴儿。
“咯!咯!咯!”那个恐怖的笑声又从四面传来,一只白白的小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婴儿的头从我的肩膀后出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头已经安回在身体上了,那个头正冲着我的脖子吁出阵阵的腥气,一股滑腻腻的液体混着那股腥气顺着我的脖子流了下来,是那个婴儿的口水,我的脖子马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我不停的跳,飞快的转动身体,想把那个婴儿甩开,却不敢用手去碰它,终于那婴儿的头被我从它脖子上甩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二姨太走过去抱起那个头,叫它:“头又掉了,过来,妈妈给你装上,”那无头身体才从我身上爬下来,摇晃着走向二姨太。
二姨太动作僵硬的抱着头,一遍一遍的放在那个小小的脖子上,好象都不太潢意,装上又拿下来,装上又拿下来。
我试着趁这个时候寻找出路,慢慢向后面退,脚却踩到了东西,发出“卡!“的一声,二姨太发现了我的企图,愤怒的张大了眼睛,一滴暗红的血从眼角落下,印在苍白的脸上诡异非常。她一伸手就抓住了我,张大嘴,一堆不知名的小虫从她嘴里喷出来,喷到了我的脸上,一股让人窒息的腐臭味涌进大脑。我尖叫起来!
这时一道光茫从我身体里出现,二姨太怪叫了一声消失了。我也瞬间清醒。
原来又是梦,我还是坐上躺椅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想着刚才的梦全身不寒而栗,要不是最后那道光救了我还真不知道会怎样,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那道光是从哪里来的。
到了这个陈口村,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了,从来我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胆小的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胆子并不如想像中的大,那种小时候跟鬼聊天的勇气早已经荡然无存了,真是岁数越大胆子越小。
正想着,一道阳光照到我的脸上,我不由得眯起眼睛,原来天已经放睛了。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在村长家的院子里走了走,活动一下被睡得僵硬的四肢。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那块在井边捡到的石头,把它拿出来端详。还是那么黑,梦中的当铺掌柜为什么那么想要它?
把它拿起,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咦?,那个黑色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然是半透明的,中间还有一个象核一样的东西,就象一个被剥了硬壳的鸡蛋。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赶紧叫过在一旁玩的村长家的小孙女,把石头交给她,让她也对着光线看看。她好奇的对着阳光照了照,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看见了什么?!!”我兴奋的问。
“就是石头嘛。”她回答。
怎么可能!我拿回黑石,重新对着光线,奇怪?!怎么不再透明了,刚才明明是那个奇怪的半透明状,而现在看来就跟普通的黑色石头没什么区别,除了更黑以外。
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
那个小孙女担心的看着我:“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我笑笑
那孙女向四周看了看,小心的说:“姐姐,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去那个陈家大宅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小孙女顿了顿说:“你不要告诉爷爷是我说的,听大们讲那个大宅里闹鬼。”
“闹鬼?”
“对呀,听人讲很多时候到了晚上都听得见那个宅里有婴儿的哭声传出来,有时候听着又象猫叫。”
我以前就听人讲过,如果有人冤死,它如果心生不平,就会发出跟猫发情时叫的一样的声音。
二姨太!
我忽然想起了这个人,难道就是她的冤魂不灭,带着她那个无头婴儿还留在那个大宅里?!
可是她为什么又找上了我?害她的是那个大太太呀,那个大太太又到哪里去了,已经上百年了,那个大太太也早已经投胎转世了吧。那她还在这里等什么?等着报仇?!等着向谁报仇?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小孙女见我没说话便问我
“看到我表姐了吗?”我问她。
“看到了,那个姐姐出门去了。”
“出门?到哪里去了?”表姐出门怎么没有叫上我。
“不知道”她回答后就跑开了。
我一个人走到屋外,远远的看到姐夫和村长在田里忙着,没有看见表姐。
到哪里去了?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陈家大宅!表姐到陈家大宅去了。
来不及想更多,我向陈家大宅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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