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梦境
我抽涕着道:“我本来就不漂亮。”
他轻笑了一声,却牵动了伤口,痛得抽搐了一下,我慌忙站起来,黄伯伯赶紧道:“小影需要静养,让他再睡会吧。”
我轻握着他的手,低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一定在这里陪着你。”
尉迟影安心的一笑,又闭上眼睛睡下。
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尉迟风箭步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尉迟影,紧蹙双眉,两眼疑惑的望着我。官雪烟跟在他身后进来,看到尉迟影的伤,倒抽了口气:“影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我握着尉迟影的手,眼泪又一次的往下掉,颤声道:“是我,是我伤的!”
尉迟风看我的眼神暗了暗,“那把剑呢?”
“还在停尸间。”我想起那把剑,心里抽搐了一下。
尉迟风转身出了病房。
“风——!”官雪烟叫了一声,他却充耳不闻的走了出去。
官雪烟想跟上去,黄伯伯一把抓住她道:“让他一个人去吧。”
官雪烟叹了声,走到尉迟影床边道:“真没想到影会伤得这么重,张伯打电话来说影受了剑伤,我还真是不敢相信。小喻,你说是你伤了他,怎么回事?”
我从阴气又一次爆发开始,把所有的经过告诉了她。她听后皱眉道:“你是说那个时候这边的阴气又爆发了。”
黄伯伯问道:“哪个时候?!”
原来官雪烟跟尉迟风到了唐建所在的那家医院中,一切正常无比,尉迟风算出了当地的阴气聚集地,应该是在这家医院的地下停车库,两人绕到阴暗的停车库中,还好,今天这里并没有停多少车,借着微弱的灯光,官雪烟仔细观察地面有没有异常现象,但都没有发现。
当时她疑惑道:“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尉迟风没有说话,走到一辆车子跟前,皱了皱眉。
“怎么了?”官雪烟走过去问道。
尉迟风皱着眉,伸手指着停在一旁的车子道:“你没有发现这辆车子跟其它车子有什么不同的异常地方?”
有什么不同?!官雪烟走到那辆轿车旁,看了看道:“这辆车子好脏,轮胎上都是泥。除此之外”她疑惑的摇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尉迟风走过来,“这几天都没有下雨,它为什么会这么脏,只能说明它在上次下雨的时候已经停在了这里,并且已经停了很多天了,也就是说,它昨天晚上一定也停在这里。”然后,他伸手在车子的倒后镜前一抹:“这辆车子的倒后镜上布满了雾气,还有前面的挡风玻璃也是一样,但其它的车子并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官雪烟不明所以的问。
尉迟风眼神一冷,沉声道:“这只能说明这里在不久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到今天上班之前,温度曾经骤然下降。”
这就是空气温度突然下降后又立刻恢复常温而在玻璃上形成的水雾。
官雪烟惊骇道:“你是说阴气在那边爆发的时候也同时在这边也有反应,它带动这整个地下车库的温度瞬间下降?!”
尉迟风蹙眉点了点头。
“可是阴气都到哪儿去了?!为什么现在一点也不见踪影?!”
尉迟风冷声道:“不但不见踪影,而且完全感觉不到!”
他说完,走到车库中央,双手打起手印,闭上双眼,一身的衣服在他身上无风而动。官要烟站在一旁,温柔的望着他,一时之间失了神。
不远处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好象是某辆车子的轮胎爆了,尉迟风霍然睁开眼睛,抬腿就往那边赶去,一辆车子在前面晃动了一下,他赶到那里,手上不停画符,一道金光向那车底冲去。金光之后,一股黑雾从底升起,带动那辆车子也之随腾高了半米,又重重的落回了地面。
尉迟风冷笑一声道:“总算出现了!”
那团黑雾穿过那辆车子,直向上冲,官雪烟愕然的盯着那冲出来的阴气,原来车底有一道很深的裂缝,四面的空气立刻充满了潮气的味道,一股无形的压力迎头罩下来。
尉迟风空手划符,大喝一声,罩向那股黑雾。
黑雾象有生命一样,在半空中扭转,呼啸着向尉迟风冲过来,尉迟风冷哼一声,漠然的盯着眼前扑来的阴气,振动双臂,伸手在身前划下一个圆,嘴里念咒,那个圆逐渐向外扩大,挡在尉迟风身前,那团阴气正好冲过来,跌进尉迟风身前的那个圆中。那个圆立刻从四面包围过来形成一个金色圆球,把阴气困在其中。
此时,整个脚下突然震动!阴气在金色圆球中来回乱窜,想破球而出。那辆位于裂缝上的轿车开始不停的左右晃动,发出“澎!澎!澎!澎!”的声响,好象有无数的东西在车底撞击它。尉迟风挥动双手,大喝一声,那个光球突然变形,压住里头的阴气,化为一道剑符,直冲向车底,只听“澎!”的一声,那辆车被这剑符击得向旁划开数步,然后,剑符声势不减,直接冲进裂缝中!搂着,裂缝中的阴气一阵翻腾,从里面传出一声嚎叫,随着这凄厉的叫声,车库墙壁上的灯突然相继爆裂了一片,整个车库瞬间暗下来!
然后,四面突然安静!马上变得无声无息。
尉迟风放出去的剑符也突然象失去了目标,瞬间散掉,四周因为阴气带来的压力也忽然消失。所有的阴气又一次消失了,而且这一次消失得更为彻底!象是飞快的流到了什么地方,被什么东西吸得一干二净!
尉迟风酷寒的皱着双眉,跑到裂缝前,官雪烟紧跟其后,两人往裂缝中一望,里面深黑一片,真的已经不见阴气的踪影。
〃阴气呢?!〃官雪烟惊异的问。
尉迟风转过头,还未说话。突然神色一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官雪烟看到他的样子,惊骇道:“风,你受伤了?!”
尉迟风身形一阵晃动,忽然捂住了胸口,头上流下大颗的汗,官雪烟看到他的样子,更是惊慌,赶紧扶住他,急声道:“风!你到底怎么了?!”
尉迟风深吸了口气,全身抽搐了一下,痛苦的喘息着,跌坐到地上。官雪烟赶紧蹲在他旁边,仔细看他,却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但他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官雪烟伸手按在他的心口,尉迟风却一把推开她,他脸色越发苍白,好象有一阵突如其来的痛让他禁不住大叫了声。
官雪烟扑上去,扶住他,叫道:“风!你怎么了?!我们马上到外面医院去!”
两人还未走出停车库,尉迟风的脸色却又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松开捂着自己的胸口的手,低头听到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回事?!”官雪烟担心的问。
尉迟风也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他,疑惑的甩了甩头,正在此时,就听到电话铃响,此刻正是尉迟影在手术室急救之时。
黄伯伯听到此处,突然低呼了声!
我惊讶道:“难道是他们两兄弟有心灵感应?!”
黄伯伯道:“不可能!”
我道:“他们是双胞胎,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也很正常啊!”
官雪烟道:“我看到影的伤之后,也是想到了他们两人之间一定也出现了心灵感应,但是。”她皱眉道:“这种事情在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还倒是第一次发生。”
我奇道:“以前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没有!”官雪烟摇头道
黄伯伯一脸惊愕,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他们俩人之间不可能出现心灵感应!”
我疑惑的望着他,他的脸色阴睛不定。
他是怎么了?!
第二十八章 最平静的十五天
“黄伯伯,你怎么了?”官雪烟奇怪的问道
黄伯伯一愣,看到我跟官雪烟的疑惑的表情,突然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他们两人从小到大都没有这种现象发生,所以,我觉得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什么心灵感应。”
真的是这样吗?!
我转头看着熟睡的尉迟影,伸手又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尉迟风一脸阴沉的从门外进来,他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的尉迟影,伸手摸向他胸前的那条伤口。黄伯伯在旁边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道:“让小影好好休息,不要碰他。”
尉迟风把手收回来,侧着头,目光深沉的看向床另一侧的我。
他的眼神让我局促不安,我犹豫的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知道他一定会问我尉迟影受伤的事,眼睛扫过他手里的剑,畏缩了一下,抬头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懂的神色,心跳却漏了半拍,那抹神色让我不由自主的跟他对视。
他,心里在想什么?
“小风。”黄伯伯张口道:“你跟我来一下。”
尉迟风收回他的目光,站直了身体,旋身跟在黄伯伯身后出了房门。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遇到官雪烟疑惑的眼光,她走到我眼前,有意无意的挡住我的视线。我抬头对她笑笑,低头拉着尉迟影的手,把它贴到自己脸上,他的手很凉,我把它揣在怀里让想它暖起来,官雪烟默默的站在一旁,不知何时,轻轻的退了出去。
我侧躺到尉迟影的身边,把头靠在尉迟影的枕旁,看着他沉睡的侧脸,伸手划过他的轮廓,慢慢的靠近他,轻轻的吻上他的脸。
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你放心,有我贴身照顾你,一定会让你重新壮得象头牛。
以后的半个月里,我天天守在尉迟影旁边,他断断续续的醒了又睡,但让我高兴的是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他躺在床上的这十五天,是我跟他认识以来;过得最平静的时候,我每天监督他按时吃药,换药,看到他每次吃药时皱起眉头,我都趁机笑他,说他身为医生,居然这么怕吃药,有时候会捏着他的鼻子给他从嘴里灌进去。每到这时候,他也会趁机拿我的手来当挡剑牌,说我跟他一样,同属伤残人士,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所以现在,我们是谁也不能嫌弃谁了。
所有人都没有再提起停尸间发生过的事情,包括尉迟风。
那天,尉迟风跟黄伯伯出门后,回来没有再问过我关于那把剑的事情,可是他每次来看尉迟影,看我的眼神,除了疑惑,有时会露出若有所思的的神情,但是每当我走近他,他都会转身离开,他的反应让我很不安。但他绝口不提那件事,却让我很疑惑,以他黑白分明的性格,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他为什么不追究?!
黄伯伯也是每天都来看尉迟影,每次来都是慈祥的笑,还要检查他的伤口愈合情况。有一次,我看到他取下尉迟影脖子上的那条金色项链,拿在手上细细端详,往上加了道符印,然后重新挂回他的脖子上,一脸严肃的对尉迟影讲。
“小影,记住,这条项链永远也不要轻易拿下来。”
我现在才知道这条项链对尉迟影来说,应该有很重要的作用,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
官家兄妹和欧阳昊,还有我那三个损友也经常来报道,不过他们一出现,这个病房就闹成一锅粥。昊昊带来唐建的消息,说他的情况大有进展,有时手指都会动一动。嘉嘉在看到官梵志后故做冷漠的表情和官梵志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波涛暗涌,不知道他们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会维持到什么时候。而王子桑经常没大脑的话会逗得尉迟影哈哈大笑,我很担心他的伤口有一天会被笑裂开。最终,为了尉迟影的身体健康,他们几个被医生禁足,不得再踏进病房一步。
等安静下来的时候,尉迟影会抚弄我的头发,有时候会呆呆的看着我不说话,若有所思。当我疑惑的看着他时,他便会笑笑,满目温柔。
终于,他可以下床了,而我手上的纱布也可以拆掉了,因为一直以来我的不注意保护,两只手上都留下了很深的疤痕,两条细长的疤痕都贯穿掌心。
我兴高采烈的把手举到尉迟影面前,笑道:“我已经解放了,就差你喽,”
他笑着握住我的手,看着上面粉红色的痕迹,咧嘴道:“丑死了。”
我伸手拉他的衣服前襟,伸头往里看他已经在愈合的伤口,“你的才丑!”
他抓着衣服大叫道:“非礼呀!”
我奸笑了声,伸出手贼兮兮的道:“嘿嘿!你就别叫了,叫也没用,快过来本小姐亲一个。”
他委屈的眨眨眼,一副逼上梁山的样子。
我扑上去,用我的唇覆上他的,
在这个平静、快乐却又迷惑的十五天里,我除了尉迟影外,再无心去管任何人,任何事,只是心头的不安骗不了自己,身边的人仿佛都有了秘密!
接着,影终于还过一天就可以出院了,晚上,他让我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好按时接他出院,黄伯伯答应晚上在那里陪他,
我想想也好,回家把自己整理一下,好精精神神的接他出院。
出了医院,外面很静,遇到张伯跟他打了个招呼,却发现他脸色很差,担心的问候了声,他连说:“没事,没事!”然后匆匆离开。
我站在原地,吹来一阵凉凉的秋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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